正文 第一零八章 元鶴占吃醋了 文 / 夏尾花椒
認出彼此的元鶴占和海成淵同時住手,「怎麼會是你?」
「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兩人同時疑惑地看著彼此被打得青腫的臉。
幾秒鐘之後,海成淵在確認了面前的不是綁匪後,朝角落裡望去,不等元鶴占回答,幾個跨步向喬妙果那裡跑去。
邊跑他邊脫掉了襯衫,來到喬妙果面前時,說了一句冒犯,便把襯衫蓋在了她的身上。
看見海成淵脫著襯衫跑過來,喬妙果本來還愣了一下,但充滿著男性淡淡氣息的襯衫被蓋到自己身上時,她便明白了,海成淵完全明白她此時的心情,他在化解她的難堪。
她默默地感謝地看了他一眼,海成淵卻已經繞到她後面去了。
他在幫她解開套在手腕上的繩索,但他的手卻顫抖著。
雖然剛才朝喬妙果跑過去的時候,他有意別開視線,不讓自己看到她**的身體,但是那姣好的胴*體還是不小心入目來。
目光在接觸到那凸凹有致的雪白時,他就心神一蕩,現在解著繩索,看著那從襯衫的縫隙裡露出來的美背,更是覺得身心顫抖。
就這樣顫抖著解開繩索,海成淵這才重新繞回喬妙果面前,「你——還好嗎?」他遲疑著問道,語音也是顫抖的。
她失蹤的那些個小時裡,他覺得自己像熱鍋上的螞蟻,糟透了。
剛才找到這裡來,看到她被人壓在身下的時候,幾乎不怎麼發火的他,感覺自己的怒火都要燒掉這個屋子了,也不管「綁匪」會有多麼的凶狠,向來深思熟慮的他一下子就衝進了屋子裡……確認不是綁匪後,他一眼看到她怯弱地縮在牆角,頭髮凌亂,赤身裸*體,臉上帶著驚恐和羞恥,那一刻,憐惜按隨著心痛湧了上來,他真想一把把她塞進自己的懷裡,為她撐起一片純淨的天空,為她遮風擋雨。
可是,現在面對著她,面對著她臉上的淚痕,他只敢小心翼翼地問一句:「你還好嗎?」
喬妙果果然搖了搖頭。
眼睛是紅腫的,嘴角也是紅腫的,臉上沾著地上的灰,有些髒兮兮的,只有一雙瞳仁,在燈光昏昧的屋子裡,亮晶晶的。
海成淵不由從褲兜裡拿出手帕來,在她眼角、嘴角、臉上輕輕擦拭起來。
但是,馬上,他的手帕便被奪了過去。
「我來。」一個霸道的聲音響在他們身畔。
元鶴占拿著手帕,居高臨下地斜睨著蹲在喬妙果面前的海成淵。
在海成淵拋開他,衝向喬妙果的時候,元鶴占便愣住了,直到他為她解開繩索,在她面前關切地詢問,他便瞇起了眼,不禁猜測著:海成淵這樣的表現,到底是源於他的修養和對弱者的關心,而是,對那女人不可抑制的特別上心?!
尤其是,他居然還拿出手帕撫上那女人的臉!
元鶴占不會允許這樣的情形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他三下兩下套好衣衫褲子,然後疾衝了過去,一把搶過手帕。
這種事情,當然是自己來。
「恐怕不行,你現在對喬小姐來說,依然像剛才那樣危險。」海成淵卻說。
雖然元鶴占不會是綁匪,但是他剛才分明看到了元鶴占將喬妙果壓在身下,企圖強行佔有她的一幕,儘管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會令元鶴佔在此時此地做出這樣的行為,但是,現在的他,無疑是會讓喬妙果感到害怕的。
說著,海成淵看了看元鶴占腿間依然昂揚著的鼓脹,而喬妙果也看到了,她不自覺地往海成淵身邊縮了縮身子。
元鶴占面色居然一赧,「我中了催情藥,剛才神智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看向喬妙果,她低著頭,面向海成淵的懷裡,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她埋頭伏在海成淵懷裡似的。
他一怒,看了看喬妙果那驚弓之鳥的樣子,又連忙壓了下去,盡量用平緩溫和的語氣解釋道:「反正剛才的事……嗯,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這樣的字眼,元大總裁覺得自己還是說不出。
「現在,我確認我已經好了。只是藥性還沒有完全褪去,所以才會這樣,但是我肯定的是,我不會再讓藥性來控制我了。」元鶴占說著,像是在下著保證一樣。
「如果是中了藥的話——在藥性沒有徹底消散之前,我建議你可以離喬小姐遠一點,不過,還是看喬小姐的意思了。」海成淵說道,一副客觀公正的樣子。
喬妙果卻依然低著頭,不說話,然後將襯衫在身上套好,長長的男式襯衫一直遮擋到她大腿底下,終於讓自己不再那麼難堪地裸露了。
「我們先回去吧。」她說,然後準備站起來,卻身子疲軟得很,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元鶴占和海成淵同時伸過手去扶她。
喬妙果本能地倒向了海成淵,陷在了他的臂彎裡。
「你——」元鶴占喊道,也不知道是在斥責喬妙果不給他面子,還是在斥責海成淵敢搶他的差事。
被斥責的那兩個人呢,都看向了元鶴占的腰腿中間那還未消退的所在。
元鶴佔這回氣結得無話可說了。
喬妙果卻有些氣虛地喘了口氣,海成淵有些擔憂地說:「需要我抱你出去嗎?」
喬妙果遲疑了一下,欲邁開腳步,依然覺得疲軟和眼前發黑。她被綁架到這裡來,到現在都沒怎麼吃東西,先後被三撥男人那般折騰,在見到海成淵前來搭救時,力氣早就散盡了。
於是,她點了點頭。
元鶴占跨步上前,海成淵已經一把抱起喬妙果,向前走去。留下元鶴占呆然站在原地,看著那兩個背影先自己一步離去。
他懊惱地捏起手中的手帕,準備向下摔去,抬高時,卻瞇住了眼,將手帕放近眼前,然後慢慢睜大了眼睛。
手帕右下角赫然一方手工刺繡的「占」字。
元鶴占注視著海成淵摟抱著喬妙果的身影,不由捏緊了手帕。
從荒野廢樓離開之後,海成淵帶著喬妙果上了車,然後一路開到元氏莊園,和元鶴占同時到達。
他向後座看去,喬妙果仍然雙目緊閉,從一上車後不久,她便在後座躺著睡著了。他為她蓋上一條空調毯,一路沉默。
是疲累無比,還是借此逃避剛才那些不好的記憶?不管是哪種,看到喬妙果酣然入睡著的樣子,海成淵都覺得不忍把她叫醒。
他從主駕駛座上下來,拉開後座的門,將喬妙果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
一抬腰,一轉身,卻對上一張表情嚴峻的臉。
「到我家了,把她給我。」元鶴占朝他攤著雙臂,語氣冷冷地說。
「你——」海成淵語氣懷疑,又朝元鶴占的腿中間看去。
「——到我家了,我怎樣都行,剩下的外人都管不著了。」元鶴占冷笑道,不屑一顧,不容抗拒。
海成淵遲疑了下,心中歎了一聲,將喬妙果輕輕地托到了元鶴占手上。
元鶴占一把抱好喬妙果,空調毯卻從喬妙果身上滑落下去了,海成淵慌忙從地上撿起,遞回給元鶴占,「晚上涼。」他說,「蓋好。」
「我知道。」元鶴占說:「夜深,海公子也請回吧,今天的搭救,我會專門感謝你的。」
他語氣意味深長,笑容更是詭譎莫辨。
元氏別墅裡的燈光投射過來,帶來明明暗暗的光影,海成淵看到這個笑容,忽然掠過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的。」海成淵答道。
他居然不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棟荒野廢樓裡,便對他下了逐客令,看來是剛從自己對喬妙果的關切,引起了他的不滿和戒心……
可是,這些都是沒有必要的。
元鶴占,在你一早的威脅和暗示下,在我現在所得到的東西曾仰仗你的幫助之下,就算我對喬妙果有動心的感覺,我又怎麼敢和你爭?
這樣想著,海成淵有些悲哀地轉過身去。
「你們——回來了?!」背後卻有人奔過來,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