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零六章 殘餘的藥效 文 / 夏尾花椒
說著,蒙面男人朝那兩個綁匪揮了揮手,「你們別管她,繼續。」
兩個綁匪便又開始動作起來,元鶴占卻咬牙盯著蒙面女人,蒙面女人眼神一躲,便要向外面走。
正在這時,卻聽到外面綁匪頭子喊道:「不好了!遠處好像傳來警報聲了!」
屋內人大驚。
「怎麼可能?這裡這麼偏僻,警察怎麼會被驚動?」蒙面男人說。
「難道是被別的人發覺,然後報了警?」
就在他們討論時,警報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蒙面女人和蒙面男人面面相覷,兩個綁匪也面面相覷,喬妙果從蒙面男人身下抬起頭來,正好迎上元鶴占抬眼望來的眼神。
「趕緊走!」蒙面男人撐起身來,慌張地往身上套衣服,對蒙面女人說。
蒙面女人恨恨地看了地上的喬妙果一眼,然後和蒙面男人一起走出門外,那兩個綁匪呢,也放開了元鶴占,眼中神色喜憂參半:喜的是,終於不用執行眼下這個蛋疼的任務了;憂的是,如果真被警察抓住了那就都打水漂了……
跑出門口,便聽到蒙面男人對綁匪頭子說:「任務先執行到這裡,分開逃命。」他語氣裡帶著警告的口吻:「你們可不要出賣我,不然……」
「這點職業操守我們還是有的,而且,你還是不要操心我們逃不逃的出吧。」說著,綁匪頭子故意在蒙面男人和蒙面女人身上打量幾下,言下之意是,「我還操心你們自己逃不出會連累我們呢。」
「那樣最好了。」蒙面女人卻說,「互相連累沒有意義。」
說完,她朝蒙面男人示了示意,兩人便向外面跑了。
看著兩人的背影一眨眼便倉惶遠去,綁匪頭子然後朝地上啐了一口:「做起來比誰都凶,跑起來比誰都快,這些有錢人……趕緊地,我們也走!」
話音一落,便帶著那兩個綁匪向外逃了。
一下子,整棟廢樓便只剩下元鶴占和喬妙果了,警報聲撕裂著黑暗的靜寂,由遠及近,越來越銳利。
喬妙果像之前一樣,蜷縮起了身子,用大腿掩蓋住了自己的胸部,她不想警察衝進來的時候,自己被看光光。對面的元鶴占,還好,腰部的皮帶歪歪斜斜,但並沒有被完全解開,長褲依然穿在身上,沒有太多不堪的痕跡。
他眼睛沒有看向她,而是在某個角落處放空。
兩分鐘之後,警報聲響達到最大,卻沒有在最高音處豁然停住,而是……而是,像在遠去……
四分鐘之後,依然沒有出現一大批警察湧進來的情景,哪怕是,屋子外面突然響起警察手執擴音器喊話的聲音或者強光電筒照射的光線。
依然靜悄悄的,灰暗暗的,以及霉燥燥的,伴隨著警報聲越來越小,慢慢離去……
怎麼回事啊?難道,警察的目的地根本不是這裡,而是前方更遠處?
「你的手指能夠活動嗎?」元鶴占突然開口問道。
「能。」喬妙果回答道。
「過來,幫我勾解開繩子。」
喬妙果卻沒有回答。
「怎麼了?不趕緊互相把繩子解開的話,等下他們發現警察不是衝著這邊來的,又返回來,我們就……」元鶴占急道。
「……我上身沒有穿衣服。走過來的話……」喬妙果支吾著道。
「……反正又不是沒看過。」元鶴占隨口說道。
喬妙果又沒了聲音,臉上神色動了動。元鶴占像意識到什麼似的,放低聲音,語氣裡帶著柔和:「我可以閉上眼睛。」
話音一落,果真閉上了眼睛。
二十秒之後,仍沒有動靜,「快過來吧,我不會偷看的。」元鶴占循循善誘道。
喬妙果看了幾次,元鶴占確實緊閉著雙眼,她這才從地上起來。整個胸部一下子綻露在空氣中時,雖然明知道他看不到,喬妙果還是羞窘了,有點邁不開腳步。
她深吸一口氣,因為潛意識裡還是想遮住胸部,所以半勾著腰,像小偷從人家牆根經過一樣,反剪著雙手,向元鶴占那邊跑過去。
雖然看不見,但是鼻尖驟然聞到一陣馨香,蓋過了那討厭的空氣的霉舊塵味,元鶴占便知道,喬妙果已經到身邊了。
「先看清楚繩子上的結,找準位置,然後再背過身,用你的手指來解開它。」元鶴占說。
「嗯。」喬妙果答應著,然後開始找五花大綁著元鶴占的繩結,找到後,她按照他說的,背過身去,循著腦子中的記憶,用手指摸索著那些結。
因為她也是被反綁著雙手,所以動作起來很不方便。
尤其是,他這個樣子還讓她突然想起,她曾被他這樣反綁在樹上……如果沒有那時,也不會有現在,如果不是在他身邊,那些人也不會抓她吧。
可是,為了對付他,那些人為什麼要抓她呢?他們是怎麼覺得元鶴占會在乎自己這樣一個小囚徒的?她不知道了,只知道,看他為自己一個人孤身犯險前來的時候,她那一刻的震驚。跟在他身邊,真的很倒霉,他沒來之前,她絕望之餘,在心中詛咒死他了,但是他確實是在努力地做到讓她「不被他以外的其他人傷害……」
剛才,她被欺凌時,他的反應,她也全知道……可是……
思緒一複雜,手上的動作就慢了。
「怎麼不繼續解了?」元鶴占問道,經過剛才那一番波折險難,他現在講話的語氣好像各種柔和了很多,如果換作平時,那語氣肯定會充滿著不耐煩。
「哦。」喬妙果回過神來,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
繩結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左有的右,因為她的手腕被綁住,不能靈活地活動,所以只能通過身體的高低左右移動來帶動手指的換位。她背對著元鶴占,離他極近,卻沒有注意到,臀部正好挨著他的大腿部,隨著她身體上下左右的動作,元鶴占只覺得一個渾圓飽滿的物事,在自己的腿上各種扭動摩擦著,一兩下的時候,他也沒有注意到,但是隨著時不時的這樣來一下,他只覺得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泛了起來,絲絲的燥熱開始蔓延到血管裡。
隨著喬妙果解繩子時,纖小的手指無意間地掃過他的指腹,這種燥熱在血管裡流動得更快了。
這樣的感覺讓元鶴占覺得本能地抗拒,不由催道:「你快點。」
「快了。」她說,「還有兩個。」
過了一會兒,然後又說:「不行,最後一個太硬了。」
緊接著,他隱隱感覺到她好像轉回身來,哪知道,一個柔軟的觸感貼上了自己的手指,一剎那間,彷彿有一千根羽毛劃過自己的血管,有一千根火柴點燃了血管中的燥熱!
那女人,在用嘴巴咬那根繩結!而那個繩結正好離自己的食指指腹很近,她的香舌時不時地便掃到她的指腹!
這一下,頓時,欲*望從中間那點劇烈地炸開,讓他整個身體都莫名地抖了一下。
此時此地,任何有關身體的反應都是不適宜的,都是可能嚇到那個女人的,但是元鶴佔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會突然起了反應。
而且這反應如此強烈,簡直是超出他意志控制之外的,這樣的強烈感覺,熟悉得就像之前被安娜下了藥的時候一樣。
慢著!難道那份藥性並沒有消失,只是被他暫時壓抑,然後經過剛才的「刺激」,又跑出來了嗎?難道之前在酒店被藥力催發的欲*望,只是悄悄藏起來假裝消失了嗎?一旦他不強行壓抑,或者經過些微的刺激,它就會跑出來,要求解決嗎?!
真該死!元鶴占咬牙低聲罵道,然而欲*望不打商量地,如浪一樣從頭到腳拍來,他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已經熱到頂點了。
「站遠點。」他努力地蹦出這幾個字來,聲音虛弱。
喬妙果沒有注意到,只聽到她說:「好了,都解開了。」她的聲音似乎還有些高興。
繩子從手腕上脫落,元鶴占猛然睜開眼睛,眼睛裡被慾火滔天,燒紅了整個瞳孔,在睜開來的一剎那,倒影上了一片雪白和一點粉紅——那是喬妙果的胴*體,那瞳孔緊縮了下。
喬妙果沒有料到,元鶴占會突然睜開眼來。
本來,正常的話,他應該繼續閉著眼睛,用解放出來的手,給她解開繩子,然後她再穿上衣服後他才能睜開眼睛的……但沒想到,他會突然睜開眼來,所以,喬妙果「啊」地叫了一聲,或者說半聲。
因為剩下的半聲,在看到元鶴占的眼睛時,被她愣愣地憋在了喉嚨。
「你——」「怪怪的」還沒出口,元鶴占已經猛獸一樣一掙繩索,人便從柱子上解放了,欲*望也終於擺脫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奔向了那一片誘人豐美的草原。
元鶴占伸出雙手,一把擄過喬妙果,一手放在她之前摩擦在他大腿上的渾圓上,一手摟在她的腰上,如饑似渴地朝她的唇狂吻下去。
「——啊。」之前憋在喉嚨的後半句驚叫終於喊了出來,然後馬上,狂風暴雨般的吻便埋沒住了她。
她一下子懵掉的大腦裡,只有一個問題:所以,走掉了一群狼,她現在是放開了一隻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