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零四章 有我保護你 文 / 夏尾花椒
「看來都醒了。」男聲說。
元鶴占霍然轉過身去,pia的一聲,外面傳來扯燈線的聲音。一盞破陋搖晃的小吊燈亮了起來,並不強烈的昏黃光線刺得喬妙果和元鶴占都拿手擋了擋眼睛。
「很自在嘛。」另外一個男聲響起,同樣帶著變聲器,「把門打開。」他說。
然後,便聽見鎖在鐵門裡轉動劃拉的聲音,有什麼人走了進來,但是喬妙果看不到,因為元鶴占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率先進來的應該只有一個人,元鶴佔上前一步,沉聲道:「你們想幹什麼?」
站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蒙頭蒙面的男人,之前他只看到了兩個蒙面人,因此分不清到底是哪一位。
「我想幹什麼,可不是我說了算。」男人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錢你們已經到手了。」
「元總裁之前不是已經猜到,我們不是為錢麼?」
「哼。」元鶴占冷哼一聲,「不是為錢?恐怕你們是想賺雙份的錢吧。說,出錢雇你們的人,給了多少?」
蒙面人驚訝地瞪了瞪眼,「元大總裁真是豪氣,怎麼,要以兩倍價格買回麼?」
「放了我們,我再追加兩千萬,今天的事我只找背後指使者,對你們既往不咎,否則……」即使背對著自己,喬妙果也能感覺到元鶴占渾身流轉的危險氣息。
「——否則你一定不會放過我們。不過,元總裁,你怎麼肯定你能從這裡活著回去,找我們算賬?」蒙面人似乎在笑著。
喬妙果心頭一震,完了,自己要和元鶴占一起死在這裡了嗎?!
「如果你們是想要我的命,早就直接取走了。為什麼唧唧歪歪捉個無關緊要的人走,到現在都不動手?」元鶴占反問道。
「無關緊要的人?」聽到這句話,喬妙果看了看身前元鶴占的背影。
「呵呵,所以你就敢一個人前來?」蒙面人說。
「為什麼不敢?你們無非衝著錢,你們的僱主,應該也知道,如果弄死我,他的榮華富貴乃至身家性命都可能會不保……」元鶴占語氣危險地「提醒」道。
蒙面人拍了拍手掌,「分析得好。不過既然你能想到這個,不會想不到,我們受雇於人,就算不殺你,也不會讓你輕易好過麼?」
問到這裡,元鶴占卻沉默了一下。
「猜不猜得到你們都已經把我綁過來了,還廢話這個作什麼。說吧,想要多少錢?」他聳了聳肩。
「呵呵,我們雖然愛錢,但是也不是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的,元大總裁,就算你出高幾倍的錢,我們也不會臨時背叛僱主的。不過——呵呵,你之所以明白那些道理,卻還是願意一個人冒險前來,是為了這個女人吧?!」說著,蒙面人突然伸出手,手指指向坐在角落裡的喬妙果。
這一指,充滿著極強烈的危險氣息。
元鶴佔一個跨步上前,還沒開口,便聽到綁匪說:「無不無關緊要——馬上就知道了!」
說著,他朝後面拍了拍手。
門外走進另外兩個蒙面人,逕直走向元鶴占,向他的肩膀抓去。
「放肆!」元鶴占斥道,一扭肩,避過了那兩個人的手,但是,因為他雙手被反綁著,沒能避開第二波,那兩個人扭住了他,將他從喬妙果面前扭開,來到對角的一根水管柱前,元鶴占奮力地掙扎著,但那兩個人肌肉瓷實,力氣紮實,他哪裡扭得開?
因此,三下兩下地,他便被反綁在水柱上不得動彈,與喬妙果呈對角距離。
「你們!」元鶴占哪裡受過這種對待,「你們——是想死嗎?」他咬牙道。
那兩人嘿嘿笑了下,其中一人道,「我們想欲仙欲死。」他沒有帶變聲器,從聲音中聽得出是個年輕小伙子。
之前進來的那個蒙面人不由斥道,「多嘴!」
看情況,這個應該是綁匪頭子了。
聽到「欲仙欲死」這個詞,元鶴占頓時變了臉色,他看向喬妙果,她正懵懵懂懂地看向他。
那兩個綁匪手下已經向喬妙果走去,元鶴佔大叫:「不要動她!」可是,他們根本回都不回頭看他一眼,喬妙果也立刻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驚恐地看向他們,然後又像小貓尋求老虎的保護一樣,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元鶴占,他還沒來得及回應她半個表情,她的眼神便被兩個黑黑的身影擋住了。
他們按住她,上下其手,褻笑著說:「看著不像什麼大美女,但手感還不錯嘛……」
喬妙果掙扎著,嘴裡喊道:「你們……你們幹什麼?走開!走開!」
「你應該求你的男人。」一旁的綁匪頭子說道,然後轉身向屋子外走去。
看著那些人的手在喬妙果雪白剔透的肌膚上一陣亂摸,元鶴占的心裡早已像千萬隻螞蟻從心上爬過,他的手在繩索下奮力地掙著,身體向前繃起,「你們放開她!放開她!混蛋——!」
「嗯,」其中一個綁匪乾脆將嘴朝喬妙果的臉上湊了上去,咬了一口後說:「口感也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很多……難怪元大總裁肯為了你前來。」
「我也來試試。」另一個綁匪說。
喬妙果已經哇哇地叫了起來,聲音裡帶著驚恐,而那兩個綁匪依然置若罔聞,元鶴占的五官已經憤怒地扭曲在一起,他猛然轉過頭,朝正走出屋子的綁匪頭子說:「——有什麼衝我來!」
綁匪頭子止住腳步,驚異地看了下他,然後悠然道:「放心,元總裁,少不了你,那個女人之後,就是你了。」
說完,在元鶴占驚然睜大的眼神裡走出了屋子。
鐵門匡噹一聲,應聲關上。然後那兩個綁匪開始撕扯喬妙果的衣服,粗暴的力道下,喬妙果的衣服像碎片一樣飄散,有兩片甚至飄散到了元鶴占的腳下。
元鶴占愣愣地看了下腳下的衣服碎片,抬起頭來,他的整個臉上都燃燒著憤怒的火光,從脖子一路燒到瞳孔,紅似地獄血色。他像暴怒的獅子,像瘋戾的狼一樣,沖那兩個人嘶吼起來:「住手!你們住手!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奮力不顧的掙扎讓繩索在他的肌膚上磨出血痕,嘶吼聲中蘊含的震撼聲波,讓那盞燈好像也晃了晃,那兩個綁匪只覺得背後一股烈獄之火燒來,像猛獸幻化出的血盆大口伺機在後,他們不約而同地住了手,惶恐地向後朝元鶴占看去。
元鶴占仍然被綁在柱子上,多重的粗繩索下,再怎麼奮力的掙扎都顯得徒勞。
兩個綁匪對視一眼,曬然一笑,然後又同時開始對喬妙果動作起來。
大片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喬妙果已經開始哭了起來。
耳中傳來的哭聲,像針一樣刺在元鶴占的心尖,他低頭看了看心,一愣,然後突然想起他對她的承諾:「我會保護你免於受到其他人的傷害。」
可是現在,他掙扎著,嘶吼著,無論威脅還是利誘,全不能阻止近在眼前的傷害。
「占……救我!」哭泣的聲音飄了過來,元鶴占掙扎著的身體遽然一怔。
這是她第一次,積極地主動地喊他的名,這樣真誠地求助於他,但他知道,她的呼救有多真誠,她的恐懼就有多深重。
「住——手!」他奮力地最後一吼,身體從繩索的束縛中猛然一掙,然後卻被重新彈了回去,最在乎的皮肉,也被磨破了皮。
而對面,那個曾被自己用繩索捆綁在樹上的女人,已經被剝得只剩下內衣,他一直想吃,卻遲遲沒吃的美好身體,正在被其他人魔爪肆掠著,雪光一樣的白刺得他眼睛生疼。
從繩索上掙起的身體頹然地一歪,頭一下子垂了下去。
突然地,他便明白了喬妙果那時候被自己捆綁時的全部感受。
「不要。」他看了看前方在那女人上方交錯的黑影,耳聽著她撕心的哭號,喃喃地說。
屋子外面,綁匪頭子支起窗簾的一角,他的背後,站著兩個人,透過這一角向裡面看著。
那兩個人也穿著黑衣,蒙著黑面,一高一矮,從身形上看,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那男人看著元鶴占的樣子,眼中盛放出得意,「很好,元鶴占,我還真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呢……既然如此,那就慢慢品嚐痛苦吧。」他說。
而那個女人,看向元鶴占的眼神則充滿著複雜,目光轉移到喬妙果身上時,她眼神中充滿著妒忌和怒氣:「趕緊辦事吧,辦完後給我把那個女人的臉毀掉!」她對綁匪頭子低聲吩咐道。
她也帶著變聲器,但語氣裡的狠毒,讓綁匪頭子都不覺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