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第325章 嫁「禍」富家公子 大結局 文 / 南宮千黎
嘉打量著他高高瘦瘦、溫文爾雅的容貌,挑剔地黛眉一斂,他倒是個俊美絕倫的男子,平日見慣了皇宮裡那些美若天仙的男子,竟也不禁覺得驚艷。
不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人也不過是空有一副臭皮囊,骨子裡是個見異思遷的色胚罷了!
「夜色已深,城門早就關閉了,你上馬隨我前行,我帶你到我小妹在城外開設的客棧歇息一晚,明早再入城。」
「是,一切聽憑公主殿下命令。」
「你不必這樣總是行禮,弄得我反而彆扭,看你長我兩歲,你就叫我嘉兒,我叫你富譽,如何?」
「是,公主……嘉兒。」這名字繞在舌尖上,富譽不由又多看她兩眼。
這樣容貌絕艷,性情豪爽,不拘小節的女子,卻生在皇宮,實乃一樁奇事。宮闈內的女子,不都應該是貴雅淑女嗎?
不過,她雖然有著江湖女子的豪氣,舉止卻利落又不失優雅,並沒有江湖人的痞氣。
那艷紅的唇角總是帶笑,顛倒眾生,迷幻人心,叫人不經意地便會陷在那笑顏裡,無法自拔。
嘉對於他好奇的打量不以為意,她也早已習慣了陌生人奇怪的眼神。她從袖中取出自己新研製的藥,趁著夜黑遞給他。
「富譽,你吃下這瓶藥,那些狼人和吸血鬼就不會攻擊你了,這藥能掩藏起你的靈氣和你血液中的香氣。」
富譽看著她手上黑漆漆的藥瓶,並沒有馬上去接,他若有所思地微瞇銳利的丹鳳眼,客氣一笑,「嘉兒不必太擔心,我懂武功,可以自保防身,否則,我也不會千里迢迢獨自策馬從東疆趕來。」
嘉頓時有些不耐煩,她急於知曉藥性,豈會容他拒絕?「你怎麼這麼囉嗦?讓你吃你就吃。」
「這……」他在東疆,就聽聞嘉公主「蛇蠍公主」的名號,就連難得一年一次入宮的海瀾王,都被她施毒算計,每次提及她的名字都毛骨悚然,他這初來乍到的,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怎麼?你怕這是毒藥?我剛才可是救了你耶,你懷疑救命恩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富譽不敢懷疑嘉兒。」
「那就把裡面的藥丸吞掉。」
「遵命。」他接過那瓶藥,拔下瓶塞,把藥丸倒入口中,做了一個吞下去的姿勢。
嘉這才放了心,約莫記下他服藥的時辰,「快走吧,我讓客棧預留了客房,再晚了怕是要被過往的客商搶住了。」
「是。」見她策馬在前,富譽忙把藥丸吐出口中,丟進了路邊的草叢裡。
管理富家龐雜的生意,他素來睡眠警醒,有時,淺眠之時也會運功,於這狼人與吸血鬼凶殘肆虐的世界裡求生,不敢有絲毫鬆懈。
臨近子時,聽得門板吱呀,有細微的腳步聲靠近床邊,他不禁雙眉皺緊。這麼晚了,嘉公主到他房中來做什麼?
「已經兩個時辰,為何他還是沒有反應呢?奇怪!」
她自言自語地嘀咕著,手上拿著一個燭焰大的小夜明珠,照在他白皙俊美的臉上,仔細觀察他的面色。
「沒有紅疹,沒有噁心,沒有嘔吐,沒有任何變化!皮膚紅潤,健康光亮,仍是有靈人一般的特質。」
她鼻子幾乎抵在他的鼻尖上,奇怪的咕噥,「竟然連氣息都還是甜的?這怎麼可能?那藥不可能出錯呀!」
聽著她一番駭人聽聞的言辭,他只慶幸自己沒有吞噬那藥丸,否則,恐怕自己不是起紅疹,就是上吐下瀉,總之,被折磨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對了。
就在富譽一廂情願的以為,她公主殿下要移駕離開時,她小手卻又忙碌起來,麻利地輕快地掀了他身上的被子,這便抽開了他身上的衣帶,解開他身上的衣袍……
「哇……想不到這傢伙看著高高瘦瘦像個竹竿似地,長得倒是挺結實的嘛。」
她又故技重施,拿了夜明珠,打亮他胸膛上的肌膚,仔細湊近了觀察症狀,她卻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呼吸正噴薄在他健碩的胸肌上,害得他週身繃緊,心跳加速不止。
他心中大亂,不禁氣惱她的囂張,還好他不是貪色之人,否則,這種境況下,她早就被壓到床上……
漫長的檢查,她幾乎把他脫*光,就連手指和腳趾都沒有放過,小手在他身上摸索游弋著,極是認真。
他卻煎熬難耐,欲*火焚身,瀕臨失控。
她足足忙碌了一個時辰,認真的記錄下觀察到的每一個細節,這才給他拉好衣袍。
要準備給他該被子時,注意到他小腹下有個鼓鼓的異物,鬥志昂揚地立著,撐起衣衫,她黛眉微皺,疑惑地手上一頓,不由得,轟——熱滾滾的火,染上臉頰耳根。
「這個色胚,怕是在夢裡調戲良家女子吧!看在你服用了本公主的最新獨門秘藥,本公主饒你一命,否則,一把毒藥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然後,她輕巧的腳步聲出了房門,吱呀一聲,門板闔上。
富譽猛地坐起身來,額上冷汗如豆,猝然冒出,他只得起身下床去沖冷水澡。
與這蛇蠍公主一路同行,他可是有罪受了。
若她再次這樣解開他的衣袍,對他動手動腳,摸上摸下,恐怕他再難保持理智。
被折騰地難以成眠,他疲累鬆懈,接下來的幾個時辰,他睡得反而格外深沉。
一早,他睜開眼睛,就見她正端坐坐在他床前的桌旁,妝容精緻,依然艷麗無雙,而桌案上,已經貼心地擺滿了早膳。
他躺在床上瞅著絕美的她,心裡竟甜暖地無以言表,他真的好希望,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可以每天都這樣等待他一起吃早餐。
「富譽,昨晚睡得好嗎?」她看著他,絲毫沒有做了虧心事的內疚,更沒有剝男人衣服的羞赧,彷彿昨晚的事,壓根兒就沒有發生過。
富譽卻無法保持理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總是想起那雙撫摸在身上的小手兒,視線忍不住落在她白膩若無骨的手上。
「你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洗漱過來坐?吃完早飯,咱們要繼續趕路入京城的。」
「呃……是。」他無精打采地應了一聲,不禁因為她的疏冷有些氣悶,她是不是總這樣對陌生男子試藥之後,上下其手?!
一路上,他鬱悶不發,甚至不想再和她講話,卻渾然不知,一旦踏入宮門,就等於是踏進了嘉公主精心設置的魔窟。
皇宮大門前的宮衛,一見嘉那身華艷的紅色披風,隔著兩丈遠便誠惶誠恐地跪下,宮門大敞,卻無人出門迎接。
嘉策馬在前,堂而皇之帶著富譽進入皇宮,避而不談太子邀請他入宮一事,小嘴兒喋喋不停,一徑對他介紹著皇宮裡的風景,說是要帶他暫去歇息。
但是,左拐右拐,富譽卻發現,他被帶入的地方,卻是皇宮大牢。
難道他犯了法不成?就算犯法,也該經過審理,判決,最後才判刑入牢吧。
「嘉兒,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他脊背陣陣發涼,更加警惕,不住地環顧著四周的防衛,隨時做好逃走的準備。
「大牢裡最有趣了,這裡可是我最喜歡的地方呢!一會兒讓你見識一下這裡的神奇之處。」
他沒有聽錯吧?一個女人竟然喜歡大牢?她可真是女人中的異類。
「嘉兒,這裡陰森昏暗,惡臭熏天,還有死囚哀嚎,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太子殿下邀請我入宮,恐怕正在等著我覲見呢,若是遲了,怕是大不敬之罪,草民擔待不起。」
「你放心,皇兄命我出城接你,就等於把你完全交給我了。」
嘉在前面帶著路,腳步未停,擔心他會臨陣逃脫,她手往後一伸,扯住他的大手,絲毫沒有察覺這樣有何不妥。在她看來,他不過是她的實驗品罷了。
富譽卻把視線落在被她牽住的手上,幽深清亮的眸子,這才有了幾分笑意。
片刻後,來到大牢深處的密室,她從腰間取出一串鑰匙,「這裡面關押的是血族裡最惡毒的死囚,花穗姬,我特意命人三天不給她血液,她的凶殘本性,一定暴露無遺!」
富譽聽得頭皮森麻,「嘉兒,既然你知道她凶殘,為何還要打開牢門?」
「她被鎖住了,我們進去沒問題。」
「你讓我來看她做什麼?」
「好玩呀。」
「好玩?」她是腦子有問題嗎?僅僅是為了好玩,就做這種危險的事?富譽見她邁進去,心莫名一緊,伸手想抓她,卻還是慢了一步。「嘉兒……」
他的聲音被一陣毛骨悚然地嘶吼聲蓋住,被鎖住的花穗姬一襲寬大的白袍,上面血漬斑駁,她的手腳雖然被鎖住,鎖鏈卻冗長,絲毫不妨礙她詭異神速的行動。
「臭丫頭,你總算出現了!為什麼不讓他們給我吃的?」花穗姬瘋狂地扯動著深釘嵌牆壁和石地上的鎖鏈,「還是,你要親自做我的食物?穆伊浵那個賤·人會捨得你來送死嗎?」
嘉不理會她,她拉著富譽貼著牆邊,盡量不進入花穗姬的勢力範圍內,鳳眸盯住花穗姬的反應。
「十年前,母后提醒暝司親王,讓他親手解決了這重犯,花暝司卻詭詐狡猾,遲遲不下手,還讓『天下無敵絕世美男』親自去求我父皇饒她一命,我父皇開恩留她一命,便一直將她關在這裡。」
「天下無敵絕世美男是誰?」
「我的四個師父之一,就是曾經的血族王,他不讓我們叫他的名字,只准我們這樣稱呼他。」
「原來如此。」富譽話音剛落,就見花穗姬飛鷹般朝自己撲過來,嵌在牆壁上固定鎖鏈的那兩個手臂粗的銀釘,也被扯得鬆動,他心中一驚,慌忙拉著嘉躲避攻擊。
嘉想甩開他,自己逃出牢門,卻偏被他緊握著手,她甩呀甩呀,被拉著飛上飛下,就是甩不開。
「富譽,你放開我!」
「嘉兒,危險!」
她當然知道危險,但是,她得弄清楚給他用的藥丸到底哪裡出了錯,為什麼花穗姬會突然對他有興趣呢?
花穗姬死死定住富譽,鬼爪猙獰犀利,血紅的雙眸在如水草般散亂的黑髮下若隱若現,那樣子,儼然就是一隻餓極的厲鬼。
「哈哈哈……小丫頭,你當真比穆伊浵那個賤·人更有良心,竟然給我帶了這麼一個精靈人來開胃!他的血液可真是甜美呢!」
她在牢頂上攀住,壁虎般迅敏,尋找著突襲富譽的機會。
富譽不敢鬆懈,無奈手中軟膩無骨的小手卻突然抽走,他驚愕轉身,就見那抹紅影已經逃到了牢門外,並死死鎖住牢門,將他和花穗姬這餓極的厲鬼困在一處。
「嘉兒,你要做什麼?」他從狹小的窗口望出去,雙眸惱怒地火光迸射,「放我出去!」
「你再多呆一會兒,說不定,藥效發作,她就不攻擊你了。」說著,嘉忙按住心口,「小心背後!」
富譽俊顏頓時清寒森冷,他沒有躲,沒有避,就那麼冷靜地立著,從石門的小窗口裡殺氣冷邪地盯著嘉。
嘉直覺想逃,卻雙足生根,動也動不了。
她看到花穗姬撲向他,她看到可怕的鬼爪襲向他的後頸,她看到花穗姬尖利的獠牙從黑髮下露出,她……她的心突然失去了跳動,呼吸也尋不到。
轟然一聲巨響,沉厚的石門爆開,亂石翻飛,塵煙滾滾。
失魂落魄的嘉驚醒過來,慌忙躲避,視線也被爆炸的石門阻隔。
不過片刻,大牢內陷入一片死寂,就連嘶叫不止的其他死囚,也因為爆響震驚,一個個都探頭出牢門,四處查看。
富譽死了嗎?嘉忙又走到那處沒有了牢門阻隔的密牢,塵煙落定,牢房內的富譽仍是站在原地,白衣勝雪,一塵不染,靜若雕塑,雙眸殺氣清寒,死死盯住她。
而花穗姬,已經不見了蹤跡,他周圍的地上,卻有碎布片和……殘肢斷臂。
嘉驚詫地小嘴半張,半晌才尋到自己的聲音。
「我……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我以為我的藥很……很靈驗的,她……她……」
見富譽威冷駭人,大步走過地上的石塊兒,朝自己邁過來,她心虛地聲音越來越微弱,見他幾乎貼到自己身上來,她慌忙後退。
此刻,她才懂得,看人真的不能看表面,看他高高瘦瘦,身板與普通人無異,原來力量強大,不容小覷,而掩藏在這溫文爾雅,謙恭有禮的面具之下,也有凶殘狂暴的一面。
身後就是石壁,她已經沒有退路,富譽殺氣逼人,她知道自己死定了。縱然自己身上暗藏無數毒藥,還有深厚的內力,她也絕不是他的對手。
「你……你若要殺我,容我把話說完。」
「……」他的確很想一把掐死她。
「你……你,以後,不要再喜歡蒂娜和雪莉兒,她們早就和我皇兄皇弟定了情。」
「誰說我喜歡她們兩個?」
「呃,我皇弟說,你……」
「海瀾王命我娶雪莉兒,但我不喜歡她那種遲笨的女人,這才說自己喜歡蒂娜郡主,因蒂娜郡主與太子有婚約在先,海瀾王不好強迫,我才得以自由。」
「所以……所以……大家誤會你了。」
「你的遺言交代完了?」
「呃……我……完了!」這次真的完蛋了!
「皇宮裡來往人最多的地方是何處?」
「德格希宮前面的廣場。」她老老實實的回答之後,不禁毛骨悚然,「你……你想做什麼?」她話音未落,就被封住了穴道。
然後,物影飛移,天旋地轉,她腰間一緊,竟然被他頭朝下的扛上了肩頭。
穴道被封,她連掙扎都使不出力氣。「你……你要帶我去哪呀?」
「你剛才說的地方。」
「你帶我去哪做什麼?你要當眾殺了我嗎?我勸你,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殺我比較好,這樣你盡快逃脫,也不用承擔罪責。」她真的是一片好心吶!
「你很快就知道我要做什麼。」
他腳步飛移,如幻似影,不過瞬間,就扛著她來到德格希宮大殿門前。
不巧,正趕上帝后回宮,所有的宮人正整齊列隊,繞過廣場,欲前往皇宮外迎接帝后聖駕……
眾人見一個俊雅的白衣男子,扛著哇啦哇啦大叫的嘉公主走向廣場正中央,都忍不住好奇,停下腳步。
嘉公主素來囂張,這次又闖了什麼禍?看那白衣男子一臉怒火要噴出來,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兒。
富譽走到廣場中央,旋即便盤膝坐下來,讓嘉橫趴在自己腿上,大掌啪啪啪——落下去,打得嘉驚慌大叫。
「不,不要打呀!不要打我屁股……」
眾人不由瞪大眼睛,嘴巴也張得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就連剛出來德格希宮的昊,蒂娜,擎,雪莉爾,還有懿和景宸,也不禁為這一幕震驚。
為非作歹十多年的嘉公主,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打屁股?!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可解了他們積壓多年的心頭之氣!
「那男子是誰?」人群中,一個沉厚溫雅,不失威嚴的聲音發出。
「不知道耶,不過,他可真是勇氣可嘉!」一個看熱鬧的護衛回答。
「應該是太子邀請入宮的富家公子?」一個太監好心回答。
「富家公子?」清若山泉的柔婉聲音含笑,「他家是有多富有?」
威嚴的聲音透出一絲瞭然,「他應該是富譽。」
「富譽?就是讓你讚賞有加的那位富譽?」
「正是他。」威嚴的聲音抬高,「傳朕旨意,為擎和雪莉兒,景宸和懿,以及富譽和嘉籌備大婚!」
「嘉兒總算是有人要了,真叫人欣慰。」
聖旨?籌備大婚?嘉兒?眾人這才發現,原來陛下和皇后娘娘已經入宮多時,而且,就在他們身邊,與他們一起欣賞著廣場中央的那場好戲。
眾人正要跪下行禮,身著便服的阿斯蘭忙抬手制止,「都免禮,讓富譽多教訓嘉一會兒,這臭丫頭,早就該修理了,朕和皇后也忍她許久了!」說話間,他拉住伊浵穿過人群,繞過廣場,拾階而上。
嘉早已憑血脈牽引感覺到雙親就在身邊,「父皇,母后,救命!嗚嗚嗚……」
伊浵終是不忍聽女兒哭嚷,「富譽已經是你的夫君,你們夫妻之間的小事,我們身為父母的,實在不便插手。」
夫君?夫妻之間的小事?嘉不可置信,世態炎涼,父皇和母后不要聘禮,就把她的終身大事解決了?而且,是讓她嫁給這個當眾打她屁股的恐怖男人?!
富譽從容停止「行刑」,並給嘉解開穴道,優雅地雙膝跪地,叩謝賜婚。
「草民謝陛下與皇后娘娘隆恩,草民一定會『照顧』好嘉公主!」說話間,他意有所指地冷魅盯住嘉。
人群裡傳來一陣叫好聲,恨不能嘉公主明兒就嫁去東疆,這個富譽真是他們的福星呢!
嘉毛骨悚然,「不——我死也不會嫁給他!」她要去準備劇毒,盡快毒死這可惡的男人,讓他死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只可惜,她尚未來得及起身,就被富譽一條長臂纏住腰肢,「愛妻,還沒有學乖麼?剛才一頓好打,還沒有餵飽你?!」
好吧,她怕了他,她沒有機會毒死他,她毒死自己總可以吧!「放開我,讓我死……」
「我不會讓你死,更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到自己,咱們日子還長著呢!你若再胡思亂想,我就當眾吻你,當然,我不介意在眾人面前表演更刺激的事。」他修長的手指勾住她腰間的衣帶,明確地給她暗示。「昨晚你摸遍我全身,今兒該換我以牙還牙了吧?!」
嘉慌不擇路地掙開他有力的手臂,連滾帶爬地躲到遠處,手忙腳亂地拉住艷紅的披風裹住自己,只留一雙眼睛委屈地眨呀眨……
這真的是報應嗎?為什麼老天會讓她遇上一個這樣道貌岸然的恐怖男人?她防備瞅著他,欲哭無淚,更懊惱自己昨晚給他「檢查身體」,此刻她才明白,原來昨晚他是裝睡,而他那種該死的反應,竟是因為她的「檢查」而引發的!這該死的色胚混蛋!嗚嗚嗚……她殺不了他,也不能自殺,總能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