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2章 雨過天晴 文 / 我心狂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他當時的樣子,可從他此時的語氣中,若水月便能大概的想像的出當時的他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那你當時就沒想過要殺了我嗎?」若水月問道。
夏侯夜修不可否認的點點頭。「有想過。」
若水月眉頭一緊。「那又為什麼沒有殺了我?」
扯了扯嘴角,夏侯夜修扭過頭有些煩悶的回答道。「狠不下心,下不了手。」
聞言,若水月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是為之微微一顫。狠不下心,下不了手!是啊!對他,她不也是如此的嗎?
「然後那?」
遲疑片刻後,夏侯夜修還是如此回答道。「然後我便打算像對待倪諾兒那般利用你,同時報復你的,可……」
頓了頓,眉頭緊緊一蹙,夏侯夜修再次啟唇道。「可計劃還未正式進行,我便發現我對你的感情早已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這一刻,夏侯夜修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痛苦的時候。
他眼中的苦澀,若水月看在眼裡。心也隨之狂亂不已。
「我掙扎過,反抗過,也恨過。恨你,也恨我自己,怎麼就這麼愛上了你。想要狠狠的傷害你,報復你,可這個心,卻早已不能受我控制了。」輕輕的將手按在自己的心跳之處,夏侯夜修澀澀一笑。「看到你笑,它會比你更快樂,看到你痛,它會比你更痛。你有一點點的不適,它便慌亂不已。你就是它所有歡樂和悲傷的源泉。」夏侯夜修說的很輕,也很認真。
手隨著他的情緒慢慢的緊了起來,眼中,他的輪廓也漸漸的開始變的模糊起來。她從不知道,原來他對她的感情居然……他那時的心情,她便也可以體會,就和她一樣,因為要不是殺他而掙扎,難受,痛苦。
「記得當時為了忘記你,我還刻意的躲過你一段時間。然而,就是在那段時間,我想通了很多事,當然也做了我這一生中最重要,也是最正確的事情。」緩緩抬起頭,看著她那雙已被淚水浸濕的雙眼,夏侯夜修扯了扯嘴角。
「那是什麼?」聞言,若水月聲音有些哽咽的從他問道。
「真心待你,用我的真心換取你的真心。」看著他,夏侯夜修很是認真的回答道。
以他的真心換取她的真心?很明顯,他勝了不是嗎?
「那個時候,你不是應該也知道了我和冷訾君浩真正的關係嗎?」雖然真的不想在他的面前提起她和冷訾君浩的曾經,但若水月還是開口問了。
果然,在聽到她和冷訾君浩曾經的關係時,夏侯夜修的臉色明顯暗了幾分。「嗯,全都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難道你真的可以不介意嗎?我和他……」作為當事人且還是現代人的她,有時想想都會介意,甚至自嘲。而他身為這個封建時代的男人,還是個皇帝,他能不介意嗎?
眉頭一緊,夏侯夜修突然陰沉的閉上了眼睛,隨之很是掙扎的又睜了開。「介意?可那又能怎麼樣?曾經的曾經,你是以清清白白的身軀成為的我的女人,可我那?因為我不愛你,於是便將你推了出去,也親手將你推入了他的懷中不是嗎?所以比起去計較介意你們的曾經,我更願意去選擇釋懷。當然,也感謝他,無論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我都感謝他再次將你送回了我身邊。你和他之間已是曾經,現在我在意的只是你我之間的未來。」
他眼中的那抹因曾經而閃過的痛和懊悔,是深深的刺痛了若水月的心。可他的話,卻更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曾經,也許真的是她和他都不願意再揭露的傷痕。至於未來,她也是期盼的,只是……真的能如期盼的那般美好嗎?
「可你就真的對我如此的放心嗎?你難道就真不怕我會狠心殺了你?」要知道,其實有很多次,她都真的狠下了心,要對他動手的。只是正當面對他的時候,她卻……
見她又將話題扯到了這上面,夏侯夜修不由的勾出一抹寵溺的笑。「你我在一起那麼多個日夜,若你真能狠心對我下手,早就動手了不是嗎?再說了,你對我的心意,我心裡是非常的清楚,否則你也不會為我生下兩個娃不是嗎?是兩個娃耶。」說著,夏侯夜修不禁想起那日她喝醉酒時說的話,於是學著她的當時的語氣,比了比兩根手指。
兩眼一翻,若水月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他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耳熟那?」
聞言,夏侯夜修笑而不語。
納悶片刻後,若水月又轉過頭看向他,一本正經的問道。「萬一,我是說萬一,要是那天我真就狠下了心要殺你那?」
沒有急著回答她的話,夏侯夜修只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反問了一句。「為了什麼?如果是若氏一門的仇的話,那我一定會奮力反抗。因為我不想有一天你會後悔。當然同時也不想自己死的不得其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眉頭一挑,若水月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真正的原因,他怕她根本無法接受,所以並沒有打算告知她。「當然若是其他原因,我想不會有那一天的,若真的會有那麼一天,那我也認了。誰叫我就是這麼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你那!」揚揚眉,最後那句話,夏侯夜修說的格外的輕鬆。
眉頭一緊,目光一斜,若水月悶悶的甩了一句。「怎麼?聽你這麼說,你似乎很吃虧?」
「哪裡,這根本就是我的榮幸好不。若非說吃虧,那吃虧的還是你啊!」腦袋一偏,夏侯夜修是一臉討好的說道。
白了眼他,若水月抿嘴一笑。「這還差不多!對了……」
「月兒,有什麼事,還是等用了晚膳再說吧!我真的好餓啊!」若水月還想要說什麼,就見夏侯夜修摸著肚子,可憐兮兮的說道。
「外面不是在擺宴席嗎?你怎麼沒有用了過來?還以為你叫清月去準備晚膳,是要找理由支開她那!」
看著若水月,夏侯夜修是一臉的鬱悶。「還不是因為某人,怕她獨自胡思亂想,這不,一處理完事,就急急忙忙過來像她解釋來了,那還顧得上用膳啊!」
「白癡!」白了眼他,若水月轉過頭就衝著門外喊道。「清月,趕緊將晚膳準備好。」
「是,這就送上!」殿門口,正忐忑不安的清月和白月在聽到若水月的喊話後,那一直懸掛在心上的大石頭頓時就鬆了下去。照這情況看,應該一切都雨過天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