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8章 用不著外人插手 文 / 我心狂
見夏侯雲傑離開,冷訾林蕭心裡一慌,是急忙叫住了他。「等等……」
停住腳步回過身,夏侯雲傑不語,只是一臉不解的盯著他。沒人注意到,有那麼一瞬間,一抹陰邪的笑容從他嘴角一閃而過。
沒有急著向夏侯雲傑解釋,冷訾林蕭看向夏侯夜修,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那個南拓皇,本王突然想到,之前本王的確因有事外出過一段時間。所以本王想,是不是在那段時間我父皇收的她為義女。」因為不敢確定,所以冷訾林蕭也不大敢冒這個險。畢竟他可不願意為了幫姬申決夫婦倆從而惹怒了父皇。
冷訾林蕭此話一出,在場眾人是臉色各異。
而姬申決夫婦更是因為他的此話是一肚子的怒火。這該死的冷訾林蕭,他究竟知不知他現在在說些什麼啊?難道他忘了他們請他前來的目的了嗎?
看了眼姬申決夫婦,又看了眼冷訾林蕭,慕容拓滅搖搖頭冷冷一笑。哼!難怪冷訾林蕭一直以來都鬥不過冷訾君浩,看他這腦子和膽識,的確和冷訾君浩差的太遠了。
對於自己這個弟弟的這句話,冷訾君浩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從夏侯夜修讓夏侯雲傑休書父皇的那段話,他就料到了冷訾林蕭會這麼做的。
高台上,若水月怔了怔的盯著冷訾林蕭看了半晌後,才終於確定剛絕對不是她聽錯了。只是她不懂,他為什麼突然就推翻了自己前一刻堅持,難道就只是為了夏侯夜修要修書北辟皇嗎?
目光深邃而又冷漠的在眾人臉上掃過,扯起嘴角,夏侯夜修冷然啟唇。「北辟四王爺你這話的意思是???」
冷訾林蕭有些窘迫的笑了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本王想,本王還是修書詢問過父皇后,再給南拓皇一個準確的答案吧!」
看了眼冷訾林蕭,夏侯夜修沉默了下,這才點點頭沖夏侯雲傑使了個神色,示意讓他回來。
見夏侯雲傑退了回來,冷訾林蕭不由的鬆了口氣,隨即便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模樣恭敬的沖夏侯夜修開口道。「正巧南拓皇的這個立後儀式還未完成,不如就此作罷,等本王問過父皇后,南拓皇你再決定是否立她為後也不遲啊!」
冷訾林蕭此話一出,百官中頓時一片嘩然。有人支持,當然也有人反對。
支持,的確是因為準皇后的身份未明。而反對,那是因為南拓國立後如此重大的事情,怎麼能聽從一個別國人的話。
原本還因他之前那話,很是不滿他的姬申決夫婦及其倪倩兒等人,此時卻因他這話,臉上都有了笑意。她們都堅信,只要今日若水月無法順利的完成立後儀式,那她再想要為後就難上加難了。因為他們是絕對不會讓今日這種事情發生了,除非為後的是他們各自心中的那個人。
慕容拓滅也希望夏侯夜修能取消立後儀式,可他卻什麼話也沒有說。畢竟以他的身份他也不好插手,更重要的是,若他真的開口,說不定原本是要取消立後儀式的他,反而會因為他的話而將立後儀式完成下去。畢竟他對她的心意,夏侯夜修心裡可是清楚的很。無論是站在男人的立場,還是皇帝的立場,他都絕對不會讓他順心如意的。
目光凌厲的盯著冷訾林蕭,冷訾君浩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強烈的想要除去他。他真的很肯定,若今日若水月不能順利的成為南拓的皇后,那他冷訾林蕭絕對沒有命再活過明日了。凡是壞他大事的人,別說是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了,就算是他的親爹,他都不會放過。
看眾人的臉色,若水月便已大概的猜到了他們都在想些什麼,期盼著什麼。可對她來說卻都不再重要了,現在對她來說,重要的就只是他夏侯夜修的想法。這立後儀式,他究竟是要繼續下去?還是就此作罷?
夏侯夜修不語,只是瞇著眼,面無表情的盯著一臉挑釁的看著若水月的冷訾林蕭,隨即目光一沉,一個眼神朝夏侯博軒看去。
接到夏侯夜修的指示,夏侯博軒一步上前,冷冷一笑,諷刺的沖冷訾林蕭開口道。「笑話,我南拓國的立後儀式也輪得到你北辟國外人來插手嗎?」
「夏侯博軒,你……」無論是夏侯博軒的話,還是他那諷刺的笑容,在此時此刻對冷訾林蕭來說都是莫大的羞辱。
「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在我南拓國的地盤上,而非在你北辟。你是以客人的身份前來此地的,既然是客人,就該有你客人的樣子,莫要越俎代庖了。」看著冷訾林蕭,夏侯博軒輕蔑一笑。對於這個妄想傷害月兒的混蛋,他是絕對不會給他留絲毫的顏面的,無論他的身份是什麼。
怒視著夏侯博軒,冷訾林蕭雖然氣憤,可一時間卻也是無言以對。儘管不甘心,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只是客人,按道理南拓國立後一事,的確輪不到他說什麼。可是……
見狀,姬申羅艷突然站出來替冷訾林蕭解說道。「其實四王爺也並非什麼越俎代庖,只是這女人畢竟是以北辟國公主的身份入南拓皇宮為妃的,若她真是那什麼若水月假冒的,又在南拓國鬧出點什麼事的話,那到時候北辟國豈不是有理也說不清了?四王爺貴為北辟國的王爺,想要避免沒必要的麻煩發生,也是人之常情不是?」
「什麼叫這個女人?雖然她現在還未正式成為我南拓國的皇后,可還請你別忘了,無論她曾經的身份是什麼,但她現在的身份還是我南拓的月貴妃,這整個皇宮,乃至於整個南拓的女主人。西泠攝政王妃,你身為客人,站在我南拓國的土地上,對著眾人稱呼我南拓國的女主人為這女人,那女人的,似乎有所不妥吧!還是說你攝政王妃想要代替西泠告訴在場眾人,你西泠瞧不起我南拓?」兩眼一瞪,臉色一沉,夏侯博軒霸氣而又強勢的沖姬申羅艷反問道。
夏侯博軒此話一出,眾人間又是議論紛紛。畢竟他最後那句話,在兩國交往中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對於夏侯博軒的維護,若水月很是感激,可卻也有些難過。若這話不是出於夏侯博軒之口,而是出於夏侯夜修之口那該多好了。可他為什麼直到現在都還未表態?就那麼面無神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是在考慮立後儀式是否繼續嗎?還是說正在懷疑她的身份?甚至於是在思索著要如何處置她?
似乎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她是多麼的在乎他,害怕失去他。曾經怕他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只是怕會錯失了報仇的大好機會。而現在怕他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其實只是怕會失去他,更怕和他刀劍相向。
「你……」姬申羅艷沒料到夏侯博軒會來這麼一招,頓時臉色便有些掛不住了,牙一咬,很是『歉意』的賠禮道。「南伊王說的在理,失禮的地方還請南拓皇和南拓貴妃見諒。」
「無礙!攝政王妃也是一片『好意』,不過攝政王妃的這片『好意』,朕此生都會『銘記於心』的。」夏侯夜修突然看向姬申羅艷,似笑非笑的啟唇道。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可在場眾人卻無一沒有察覺到他夏侯夜修是真的動怒了。
而姬申羅艷在和他對視的一瞬間,心更是忍不住的一顫。只因他那一刻的目光太過冰冷,而冰冷中又夾雜著一股極為強烈的殺意。讓人恍惚中似乎能感覺,只是眨眼間便會被他撕成碎片。這樣的他,似乎還是姬申羅艷第一次見到。
目光冷漠的看了眼眾人,夏侯夜修扭過頭就沖欽天監主事厲聲吩咐道。「立後儀式繼續進行。」
「是。」欽天監主事惶恐的看了眼夏侯夜修,是急忙應道。
聞言,若水月是不由的鬆了口氣,可隨之看著身邊滿是戾氣的夏侯夜修時,若水月的心卻又是猛然一緊。
也正是因為夏侯夜修這一句話,姬申決夫婦等人的臉色是說不出的難看,可因為剛的事,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現在他們還很是不願意和夏侯夜修撕破臉。
和姬申決夫婦比起,慕容拓滅卻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微微的蹙了蹙眉。
可冷訾君浩就不一樣了,前一刻還一臉陰沉難看的他,此時卻是滿臉的笑容。
「請皇上,皇后娘娘進行最後的儀式,上香祭天。」欽天監主事高亢齊聲道。
聞言,劉德全急忙為夏侯夜修送上香燭。
夏侯夜修接過香燭,正準備轉身祭天的時候,忽見三名大臣沖忙上前,跪倒在地高呼道。「還請皇上三思啊!」
頃刻間,眾人的神經就被這三名大臣的話給弄的跳動了起來。
而若水月剛接過香燭的手,在聽到大臣的勸住後,也是不由的一顫。可最終她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緩緩的將自己的視線朝夏侯夜修看去。這種情況下,她不該開口,也不想開口。
剛邁出的腳步隨之收了回來,夏侯夜修沒有說話,只是一臉威嚴而又冰冷的看向這三名大臣,似乎在考慮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