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6章 立後大典 文 / 我心狂
次日,立後大典,普天同慶。
立後大典舉辦的非常的隆重。所到之處無不綵燈紅綢,而紅色的地毯更是幾乎鋪滿了整座皇宮,好不喜慶!
也正是由此可以看出,夏侯夜修是多麼的在乎這場立後大殿。
欽天監內此時賓客,百官都已到齊,就連夏侯夜修也妝容整齊,衣冠楚楚的站在了祭天台下,等候著今日的主角,他的皇后-若水月。
眾人齊聚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若水月這才帶著白月,清月,以及十多名以星使裝扮的宮女,太監,步若蓮花的緩緩而來。
雖然都知道准皇后冷訾殘月是個絕世傾城的女人,可在見到她的這一刻,眾人還是不由的一陣驚歎。
不同以往,今日的若水月身著淡黃色裹胸薄紗束腰長裙,裙幅褶褶如金光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配金絲錦製成的鳳紋繁花廣袖外衣,錦衣上以金線勾邊,每隔一段便已薔薇色水晶為點綴,水晶星光閃爍,光艷如流霞,奢華的透著皇家的貴氣。如墨的青絲完美的被梳製成髻。髮髻正中插著皇后象徵的金鳳展翅騰飛九面鑲玉嵌九寶明金步搖,金鳳以金葉彩色珠寶製成,鳳凰口中銜著長長一串珠玉流蘇,最末一顆血色渾圓的海珠正映在眉心,珠輝璀璨,與她彎彎的黛眉交相輝映,美不勝收。絕世傾城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眸中,此時正漫天飛舞著傾世桃花,讓人一不留神便會深陷入中不能自拔。充滿誘惑的紅唇邊,纏綿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讓她整個人看去來嫻靜端莊,卻又妖嬈至極。
就連夏侯夜修在看到若水月的那一刻,也是不由的一愣。好半天才從驚艷中回過神。隨即不動聲色的沖欽天監主事使了個眼色,示意儀式開始。
祭天儀式很是莊嚴,隨著欽天監的一聲令下,沖天號角聲瞬間響起,聽起來是那麼的神聖。
沖若水月輕然一笑,夏侯夜修溫柔的拉起她的手,一步步朝祭天台上走去。
兩人站起祭天台上的畫面是如此的威嚴和諧,可看著眼前的畫面,作為賓客的冷訾君浩卻覺的格外的刺眼。這感覺似乎比若水月成為他妃子的那天的畫面還要讓他感覺不適。她成為他的皇位,而他冷訾君浩和她的兒子成為南拓的太子,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早在計劃之中的嗎?可為什麼現在會有這種感覺?有那麼一刻,冷訾君浩真的有種衝動,想要不顧一切的衝上前拉著那個應該屬於他的女人,遠遠的離開那裡,離開那個男人。可最終想到即將成功的大計,這股衝動又硬生生的被他壓了下去。
比起冷訾君浩,慕容拓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可他卻沒有絲毫要上前阻止的意思。不光是因為他現在沒有立場,更是因為他不想最後為別人做了嫁衣。
不光男人,整個欽天監內,可說除了若水月及其她的人外,幾乎沒有個女人是好臉色的。畢竟這讓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這就這麼被眼前那個女人給佔了去,這讓她們怎麼能甘心啊!
從始至終,倪倩兒都是一臉陰沉的怒視若水月,若目光可以殺人,那若水月真的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可很遺憾的是,偏偏目光不能殺人!
若水月背對著眾人,但如此的強烈的目光,她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但對她來說,那又有什麼關係?無論她們是嫉妒也好,怨恨也罷,那就趁有機會就竭盡全力的去嫉妒,去怨恨吧!因為不久後,她會連她們想要嫉妒和恨的機會都不再給她們。
香燭燃起後,劉德去便開始宣讀立後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月貴妃,溫懿恭淑,有徽柔之質,柔名毓德,有安正之美,靜正垂儀。皇后之尊,與朕同體,承宗廟,母儀天下,今朕親授金冊鳳印,為六宮之主。欽此。」
按規矩,若水月跪下接過聖旨。「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
只是若水月膝蓋還未著地,就被夏侯夜修眼明手快的給扶了回來,邪魅一笑。「皇后免禮。」順勢,夏侯夜修就將她擁入了懷中。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見狀,眾人紛紛下跪朝拜。
靠在夏侯夜修的懷中,站在高高的祭天台上,聽聞著那一聲聲的『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若水月不知為何,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回想著剛入宮的時候,還有那時心懷的目的。再看看現在……她是成功的拉下了倪諾兒,也順利的登上了她曾經的位置,皇后的寶座,可最初的目的卻早已因為身邊的男人改變了初衷。當然這一切也托了冷訾君浩的福。若當年沒被他利用,沒被他欺騙,甚至於沒有發現他的計劃和無情,她又怎麼會收回自己對他的心,又怎麼會發現身邊這個男人的好,的真的那?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夏侯夜修頗有威嚴的聲音。「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眾人再度高喊。
「耶?她不就是我家殿下的側妃若水月嗎?怎麼突然間變成為了北辟的公主冷訾殘月了?」就在這時,一個充滿諷刺而又尖銳的女聲突然在人群中響起。
在聽到若水月三個字的時候,若水月背部一涼,是猛的扭過身朝聲音的來源望去。
也正是因為這個女聲,一時間所有所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該女人的身上。隨即而來的是人群中的一陣嘩然。
准皇后冷訾殘月不是北辟公主而是北辟太子的側妃的話已讓眾人吃驚了,可更讓人驚愕和難以接受的還是她的真正的身份。畢竟若氏一族的滅門,整個南拓國誰人不知。而准皇后若真的就是若水月的話,那她接近皇上的目的便也顯而易見了。
在看清該女人的瞬間,若水月的心猛然一慌,手也在瞬間握成了拳頭。她怎麼會在這兒?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冷訾君浩的太子妃姬申夢。
在看到姬申夢的瞬間,冷訾君浩也是一臉的錯愕。因為身為夫君的他,都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她何事來的南拓,更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當眾說出了若水月真正身份及其與他的關係。只是有一點是可是肯定的,那就是對此,他是非常的生氣。這該死的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若夏侯夜修真的相信了她的話,那他和若水月將會面臨什麼?
「北辟太子妃,你是認錯人了吧?」注意到台上的若水月神色不對,台下的夏侯博軒突然開口道。
看了眼台上臉色有些蒼白了的若水月,姬申夢是陰冷一笑。「南伊王,既然你知道本宮是北辟太子妃,那試問,那個太子妃居然會連自己的小姑子都不認識的那?所以我敢肯定,這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冷訾殘月,而是我家殿下,冷訾君浩的側妃若水月。」
「這個……」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那?本宮根本就不是認識什麼若水月,本宮確定是有名叫月兒的側妃,可卻不是什麼若水月,而是叫初月。」就在夏侯博軒詞窮的時候,冷訾君浩繃著一張臉,陰冷的開口否決道。
不顧冷訾君浩冰冷的臉,姬申夢又開口反駁道。「你的那位側妃明明就是若水月,你為什麼???」
「本宮什麼時候說過本宮的那個月側妃是叫若水月的了?」不等姬申夢將話說完,冷訾君浩就陰冷的打斷了她。
聞言,姬申夢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了。畢竟他的確從未說過那個女人叫若水月,只是叫她殘月,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叫殘月的女人就是父王母后口中那個陰險惡毒的女人。
「還有,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南拓?你來又為何沒有告知過本宮?」兩眼一冷,冷訾君浩惡狠狠的沖姬申夢質問道。
「臣妾,這個……」看著冷訾君浩此時的模樣,姬申夢心裡是不由的一陣發慌。
「歡兒生下皇子,夢兒身為姐姐來看望自己的妹妹,有何過錯?至於這女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北辟公主,那我們不妨問問北辟國的四王爺好了。」看了眼自己女兒,姬申羅艷冷笑著接過了姬申夢的話。隨後又一臉陰邪的朝賓客中的一名男子看去。
在看到該男子的時候,冷訾君浩的臉色一時間是更加難看。冷訾林蕭,他怎麼也在這兒?為何剛沒有看到他?
若水月並沒有見過冷訾林蕭,但聽姬申羅艷稱呼他為四王爺,便猜到了,他就是那也一直和冷訾君浩作對的老四。也就是說,她今天真的危險了。畢竟若是連北辟國的王爺都說她不是真正的冷訾殘月的話,那夏侯夜修未必不信了。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夏侯夜修……
思及此,若水月不禁擔憂的朝身旁夏侯夜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