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5章 理由 文 / 我心狂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若水月和上月靜靜的走在其中。
「主子,你不是說要將解藥交給冷訾君浩的嗎?為何最後卻說沒有?」待走離冷訾君浩他們的營帳一段距離後,上月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深深的吸了口氣,若水月冷然起唇道。「因為我突然不想要他過的太舒適了!」
「厄?我不懂!」扯了扯嘴角,上月不解的搖了搖頭。
「原本我是想將此毒給他解了,換上另一種毒。可當剛看著他的時候,他眼底對我的恨意讓我突然意識到,也許我不用再給他換什麼毒了,就這毒便夠了。因為這毒可以壓制住他的內力,讓他暫時不能使用武功,安分一些。否則,若換成了其他的毒,未必能壓制的了他的內力。要是他這個時候因為他三個孩子的死,遷怒於我,想殺我報仇,那我豈不是危險了?畢竟我現在肚子裡還有孩子,我可不想最後落得個一屍兩命的下場。」一想到冷訾君浩眼底隱藏的恨意,若水月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既然如此,那主子為何還教海龍銀針壓毒法?讓冷訾君浩就那麼痛不欲生的活著豈不是更好?」一時間對於若水月的種種做法,上月是很不能理解。
扯了扯嘴角,若水月沉默了幾秒後才又緩緩開口道。「其實,剛看著冷訾君浩那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時,我真的很想藉機現在就殺了他。可回頭一想,我卻還不能殺了他。」
「怎麼?主子還想讓他陪你玩?」聞言,上月開口就反問道。
黑暗中,若水月很是不悅的朝上月瞥了眼,儘管什麼也看不清楚。「剛開始不殺他,想和他好生的玩一玩,只是不想讓他如此便宜的就死了。而現在,他是絕對不能死。」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主子你對他還……」
「死丫頭,你想到哪兒去了?」聞言,上月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若水月沒好氣的給打斷了。「之所以說他絕對還不能死,是因為夏侯淳的那枚龍符還在他的手上。若他死了,誰知道龍符又會落入誰的手中。不管龍符落入誰的手中,都沒有在他冷訾君浩的手中容易讓我得到。而且,北辟國一直想要侵佔南拓的國土,要是冷訾君浩現在真的死在了南拓,那北辟國豈不有了出兵的借口?」
「南拓不是有雄師鐵騎百萬嗎?難道還會怕他北辟?」
若水月冷笑一聲。「百萬雄師鐵騎也得湊齊五枚龍符才行啊!而且光一個北辟國是不足以畏懼,可若再加一個西泠國那?甚至再加一個東彌國?到時候南拓可就不光只是腹面受敵這般簡單了,甚至連亡國都很有可能了。畢竟像南拓國如此一大塊肥肉,那隻狗不想要分到一口肉啊!現在冷訾君浩和姬申決他們一直留在南拓遲遲不肯離去,便就是在找機會,更是在找龍符。」
「若他們想要得到南拓,為何遲遲不動手,幹嘛非要找個理由後才出兵?」上月武功雖不錯,為人也夠冷靜,可對於這方面的事情,她完全就是一竅不通。
一聲歎息後,若水月還是耐著心思的向她解釋道。「你要知道打仗可不只是靠兵力,還的靠人心,所謂出師有名,就是這個意思。而且無論是北辟還是西泠,他們都是誰也不放心誰,不信任對方。生怕對方私下和南拓有什麼勾結,若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出兵,無論是那方,都很有可能反遭到亡國的危險,尤其還是在我和姬申歡兒分別以各國公主的身份前後進入南拓後宮以後。所以在夏侯淳的那枚龍符沒得到手之前,和他冷訾君浩還留在南拓國境內之前,我們還不能讓他死。」
聞言,黑暗中上月狡黠一笑。「這南拓的國家大事和主子你有什麼關係。主子你不是說,你的目的只是為了報仇的嗎?」
「你……」被上月突然這麼一問,若水月是一陣語塞。
見狀,黑暗中上月的笑意是更加濃郁起來。「主子,你這是在為夏侯夜修著想是嗎?」
一提夏侯夜修,若水月眼中急速的閃過一抹憂傷,隨即立刻否決道。「不是的,我只是在為我自己和我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因為我要讓我自己的兒子成為南拓國的皇帝,所以我要確保南拓國的安危和繁華。而且你別忘了,夏侯夜修也是我的大仇人之一。」
聽若水月這麼一說,上月頓時一愣,隨即猛的想到了什麼。「主子這麼說,是因為海龍的話嗎?」
扯了扯嘴角,若水月冷冰冰的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主子,海龍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他的話怎麼能當真那?他這只是在趁機你不在皇宮內,不知道裡面的情況,故意在挑撥你和夏侯夜修的關係那!我不相信夏侯夜修真會在半年後,等主子你生下孩子後,還將你凌遲處死,我更不相信他還會冊封倪諾兒那個賤,人為皇后。」這是事實,從知道冷訾君浩就是鷹型面具男後,上月不光不再相信他的每一句話,連他身邊的人她都一個也不相信。而且經過這段時間對夏侯夜修的瞭解,上月堅信他是深愛著主子的。哪怕同時他在恨著主子的另一個身份--若水月。
一聲歎息,若水月有些無奈的開口。「這還重要嗎?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他之間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主子,你又何苦再繼續自欺自人,你是愛他的不是嗎?」若水月的無奈她怎麼不知道,但是有些事只要還有迴旋的餘地,就不無可能的不是嗎?
「我不是說過了嗎?愛不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的他夏侯夜修給不了,而且你別忘了,就在今日,他夏侯夜修殘忍的殺害了我唯一的弟弟,還將他的屍首餵了狗,害的恆兒他屍骨不存。還有我若氏一門百來口人的性命,如此一條血債擋在我們之間,你認為我和他真的還有可能嗎?」這一刻,若水月的口吻中,有些無法言喻的痛苦。真的很多事,早已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
「那主子,你真的對他還下的了手嗎?」雖然她沒愛過,但她相信,要親手殺了自己深愛的男人,那感覺一定比死還痛吧?
黑暗中,若水月絕美的臉上勾勒出一抹苦澀的無奈。「下不了手又怎麼樣?當他知道我就是他曾經的那個恥辱,那個醜陋不堪的若水月時。我想不用我先出手,他便會先一步的動手殺了我吧!畢竟將我若水月碎屍萬段可是他夏侯夜修一直以來的期望不是嗎?所以,既然都已知道了最後的結局,你認為我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嗎?」若他和她之間一定要死一個,那還是他死吧!畢竟她還要在冷訾君浩身上慢慢的討回他欠下的血債,及他賦予給她的痛苦。
「主子你的意思是???」只要夏侯夜修不對她出手,她便不會對他下手了嗎?
「現在那些都不再重要了,我只想好好的生下這個孩子。所以,萬事都等孩子生下來後在說吧!」說著若水月不再說話,只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上月怔了怔,隨即沖忙的朝若水月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