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2章 溫暖的懷抱 文 / 我心狂
雖然生下孩子別有目的,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她若水月自己的骨肉,所以為了孩子的,儘管心再痛,再苦,若水月還是在喝下上月端來的銀耳蓮子羹後睡了下。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的暗,格外的靜,靜的連那雪飄落的聲音似乎也聽的是一清二楚。
望著暈暗的窗外,滾燙的淚水終是忍不住的劃過若水月那絕世傾城的輪廓。她沒想到,儘管對他的愛不再是那麼的深,可這種被欺騙,背叛和利用的感覺還是讓她如此的痛。從練成幻影魔功後,她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強大,堅強了,可現在看來,她還是脆弱的。脆弱的連自己的淚水和情緒都無法控制。冷訾君浩!你今日所賦予我的痛,我的傷,來日我若水月頂百倍奉還於你。
沒聽見任何的腳步聲,可這時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卻突然傳入鼻尖。
突然的氣味讓悲憤中的若水月是猛然一驚。這味道?夏侯夜修!好深的內力,距離這麼近自己都沒能聽出他的腳步!來不及再多想,若水月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急忙用被子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水,隨即緊緊的閉上自己的眼睛。這個時候她真的不想再說什麼,再聽什麼。
沒有命人掌燈,漆黑中,夏侯夜修只是輕輕的褪去自己的衣袍,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覺察到他的動作,黑暗中若水月有些不悅的蹙了蹙眉。他這麼晚跑來,就是為了在自己這兒睡覺?
上了床,夏侯夜修卻沒有鑽進若水月那溫暖的被窩,而是蓋上了另一床冰冷的被子。她有孕在身,而他剛回來,身子涼,他不想讓她受涼。
他上床已經快有一壺茶的時間了,卻久久沒有靠近自己,這點倒是讓若水月感到疑惑。按平時他不都會穿進自己的被窩緊緊的抱著她嗎?而現在???
正在若水月納悶的時候,背後突然一涼,隨即一雙溫暖而又強健的手臂從身後溫柔的擁著她。
在被他擁入懷中的瞬間,他懷中的溫暖讓若水月是猛的意識到他剛遲遲沒有過來的原因。沒有立刻過來,是因為他剛從外面進來,身子涼,不想要凍著她?
一時間,若水月只覺鼻子是一陣酸澀。這笨蛋,為什麼,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為什麼就不能像曾經一樣,對自己冷酷無情?為什麼這樣一個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的男人,偏偏卻是親自下令殺了她全家的仇人?雖然今晚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冷訾君浩的陰謀,可她不是白癡,她怎麼會不明白,那個時候他夏侯夜修同樣也懷著一顆要除去家父的心,否則以他的才智,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一切都只是冷訾君浩是借刀殺人計謀?而他不過也是將計就計罷了!所以無論怎麼樣,也無法改變他夏侯夜修是她若氏一門的滅門仇人之一。而且就在昨天,他還下令殘忍的折磨了恆兒和姑姑。
「天!是上輩子我做孽太多了嗎?所以才要給我今世的折磨嗎?凡是我愛上的男人,最終都逃不過與我刀劍相向的命運嗎?還是這生我若水月就注定不能動情?」緊緊的閉了閉眼,若水月在心裡問著上天。雖然她一直不敢承認對夏侯夜修的感情,但她就算騙的了天下人,卻始終騙不了自己的心。只是,有些事,她早已沒有選擇的餘地。
整個夜晚,兩人誰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那麼溫柔的相擁著。
幾乎一夜未眠,直到第二天卯時,若水月這才疲倦的睡了過去。
就在她睡著的時候,御書房外,卻在上演著一抹殘忍的畫面。除了若水月和上月三人外,昨日的人都已到齊,按身份地位依次而坐。
目光冰冷的在眾人臉上掃射一圈後,夏侯夜修冷然啟唇道。「若水月,朕再給你最後一次,否則,朕真的會送你一個血肉模糊的弟弟。」說完的同時,夏侯夜修冷冽的目光卻落在了姬申決的身上。
在對上夏侯夜修冰冷的目光時,姬申決漆黑的眸子明顯一沉,可只是一眼,便緩緩的轉開了自己的視線。
收回落在姬申決身上的視線,夏侯夜修冷然一笑。「好啊!若水月,既然這是你選擇的路,那你可就別怪朕無情了!來人,將若水恆的皮給朕活剝了!」
「是!」一聲令下,侍衛迅速從火爐中拿出一把燒的鐵紅的匕首,一步步朝若水恆逼近。
相對於昨日,對於今天的逼迫,倪諾兒顯然沒有多大的興趣。這真正的主角都不在,無論將這若水恆折磨的再慘,那也都只是浪費時間。
不同於倪諾兒的不悅,冷訾君浩和夏侯博軒時明顯的鬆了口氣。若真讓若水月眼睜睜的看著若水恆被剝了皮,還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何等事情來那!
只見侍衛在若水恆的身邊蹲了下去。接著對準若水恆的左邊的小腿處就是狠狠的一刀,隨後竟慢慢的從若水恆的小腿上活生生的將她的皮剝了下來。
「嗯,啊!啊!!!」一時間若水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幾乎震驚了整個南拓皇宮。
再強的信念,最終還是敗在了現實的痛苦上了。視線慢慢變得模糊,意識在漸漸消退,最終若水恆還是疼的暈死過去了。
一陣清風吹過,誘人的梅花清香,夾雜著濃郁的血腥味迎面而來。
其他一旁的人看著眼前的畫面都有種想吐的衝動。這場面也太血腥太殘忍了吧!一時間眾人紛紛看不下去了,想要離開,可皇上還沒叫散,他們也不敢離開。
只見一個血肉模糊且接近赤身的男人被荊棘橫豎緊捆在木柱上,黝黑的身體上全是慘不忍睹的傷痕,殘破的膝蓋下更是一片血肉模糊的畫面。
看著眼前的畫面就連倪諾兒都不禁鄒起了眉頭。他夏侯夜修還真不是一般的殘忍,自己和他比起來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人都幾乎快要死,居然,居然還下如此殘忍的命令。
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大樹後,一個雙眼睛滿是怨恨和痛的直直的盯著若水恆那幾乎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軀體。淚不停的劃過面頰,可眼睛的主人卻不敢上前半步,只是用手,緊緊的堵著自己的嘴。
看著暈死過去的人,夏侯夜修很是不悅的蹙了蹙眉,有些諷刺的開口道。「嘖,嘖,嘖……真沒想到,若文榮居然還有如此硬骨頭的兒女,不過就算他們的骨頭是鐵做的,朕一樣要將其敲碎。」說著夏侯夜修是冷冷的朝侍衛試了個眼色。
隨即便見侍衛提著一桶冰冷的鹽水走了過來,沒有絲毫的遲疑,對著若水恆的就盡數潑了上去。可那此時的若水恆卻如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皇上」看著一動不動的若水恆,侍衛突然有些慌了。
「慌什麼,既然冰冷的鹽水不行就給朕用滾燙的辣椒水,直到給朕弄醒他為止!」夏侯夜修處變不驚的瞇著眼。滾燙的辣椒水?呵,這滋味可真的是無法形容的,尤其是在受傷的身子上。
聞言侍衛怔了怔,這才急忙應道。「是,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
只是眨眼間便見侍衛提著一桶滾燙的辣椒水又盡數的潑向了若水恆,沒反應。又是一桶冰冷的鹽水,還是沒反應。又換成滾燙的辣椒水。侍衛不知道如此反反覆覆多少次了,可若水恆卻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
見狀侍衛忐忑的往他的鼻間伸去,只是下一刻,侍衛是臉色大變。「皇上,他,他死了!」
聞言夏侯夜修沒有太大反應,只是目光意味深長的朝姬申決看了眼,隨後才淡然開口道。「死就死了吧!將他的屍體丟去餵狗!」
「是,那這女人那?」看著一旁的若文琴,侍衛詢問道。
「殺了她,一塊拿去餵狗!」冷冷的瞥了眼若文琴,夏侯夜修厭煩的開口道。
「是!」
接到命令,很快若水恆和若文琴便被拖了下去,而現在很快也被清理了乾淨。似乎剛才那血腥殘忍的一幕只是眾人的錯覺。
望著如牲口般被人拖走的若水恆和若文琴,大樹後的人心中那座堅固的城牆在瞬間崩塌。淚已乾枯,而心更是冷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