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8章 受傷的殘月(2) 文 / 我心狂
聽到這兒,後殿屋內的若水月嘴角突然扯出一抹冷冽的笑。原來,原來如此,原來他就連他對她的關心都是有著目的的。為的只是想要拖延時間,更好的保護倪諾兒和他們的孩子。
一時間若水月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那三個孩子如天使般可人的輪廓。難怪,難怪當時她會覺得那幾個孩子會給她如此熟悉的感覺,原來這些熟悉都是源於他們是他冷訾君浩的孩子。也就在這一刻,若水月這才意識到,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深陷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他們最大的孩子都已快五歲了,這麼說,他們早在六年前便相識相知相許了。只是她有些不懂,從一開始,冷訾君浩便知道她想要復仇,想要殘殺他的女人,可他為何還會收留了她,甚至將她送去了黃泉地獄鍛煉?難道他最初的目的並不是真正的想要助她復仇?收留她,送她去黃泉地獄真正的目的並非為了鍛煉她,為的只是讓她在黃泉地獄受盡折磨而死?思及此若水月美妙的眼眸中頓時多了一抹冷冽的哀怨。
「不行,若水月那個賤人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能安心!」冷訾君浩話剛落,倪諾兒想也未想便否決了他的意思。是,他們的孩子是暫時安全了,可她的皇后之位那?要知道只有三天了,三天之後,她若水月可真就奪走了她的皇后寶座了。所以,她是說什麼都絕對不能容忍她若水月活到那天的。
聞言,冷訾君浩的眉頭頓時就緊蹙了起來。「就是為了讓你能安心,我就要冒著風頭殺了她嗎?別忘了她現在肚子裡可懷有孩子,若現在她真出什麼事,你認為以夏侯夜修的個性他會善罷甘休嗎?我想夏侯夜修真正的手段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眉頭一揚,倪諾兒一臉不悅的斜視著冷訾君浩。「話是如此,可夏侯夜修不一定就知道此事是我們幹的。」
冷訾君浩冷笑一聲。「不知道是你幹的?哼!我看若若水月真出什麼事,夏侯夜修的矛頭第一個便就指向你倪諾兒!你真以為夏侯夜修這皇帝是白當的嗎?很多事他不問不提不追究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話是事實,而且現在他也真的不願再動若水月。畢竟現在若水月可不再是一個人了!而孩子,也許就是彌補他們之間關係的最好良藥了。
聞言,倪諾兒不再說話,只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盯著桌上的茶水。的確,他說的話在理,若若水月真出什麼事,夏侯夜修的矛頭的確會指向自己,只是……等等。
這時倪諾兒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她是猛的轉過頭,一臉不悅的怒視著冷訾君浩。「那賤人肚子裡的孩子不會是你的吧?」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她倪諾兒還會不知道?按若水月懷孕的時間推算,似乎正是為了捕捉若水恆而設計的他們大婚陷阱那兩天有的,所以這孩子很有可能真是他冷訾君浩的。而起無論怎麼看,從知道若水月那個賤人懷孕後,她總感覺冷訾君浩對若水月的態度似乎變了不少。一說到要殺她,他更是百般推脫,就連現在提到她時,他的目光都變了,不光不如之前那般冷冽,反而似乎還多了幾份溫柔。
被倪諾兒突然這麼一問,冷訾君浩是猛的一驚,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見狀,倪諾兒的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團,臉色也在頃刻間沉了下去。「難道若水月那賤人肚子裡的孩子真是你的?」
「你在胡說些什麼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收盡眼底的心虛,冷訾君浩眉頭一揚,有些不悅的回道。該死的,這女人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
冷眼看著冷訾君浩,倪諾兒一臉懷疑的又反問了一句。「賤人肚子裡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那是當然的,你認為我真的會讓一枚棋子懷上我冷訾君浩的種嗎?」點點頭,冷訾君浩輕蔑的笑道。只是此話是真是假,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可這話聽到若水月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感觸。雖然明知的自己的心因夏侯夜修起了變化,可若水月清楚,她和夏侯夜修注定沒有結果,而且她一直的相信,只有他,只有他冷訾君浩才是她最後真正的歸宿。只是沒想到,到頭來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在他冷訾君浩的心,她若水月從始至終就只是一枚可笑的棋子,是可笑的棋子。
一聽到這兒,倪諾兒的臉色卻並不見好轉,反而冷笑道。「棋子?哼!當初我不也只是你的一枚棋子嗎?結果那?結果我不還是懷上了你的孩子,還不是一個而是三個。」
冷訾君浩一愣,但很快又回過神,有些不悅的反問道。「難道你認為若水月有資格和你相提並論?別忘了,四年前,從她若水月一踏入這南拓皇宮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注定了只是我的一枚棋子。你別說,現在一想到她當初那肥胖醜陋的模樣,我至今都有種反胃想吐的衝動!」是的,當初儘管他是那般的厭惡噁心她,可為了最終的目的還是忍著那份噁心,將墜樓的她接在懷裡,製造了他們的第一次正式見面。更不惜在她全家被殺後,不顧大雪的阻礙滿世界的尋找她的蹤跡,最後終於在一間破廟中成功的又製造了一次巧遇,更成功的將她變成了自己的棋子。一切的一切原本都是在他的計劃之中的,只是沒想到三年黃泉煉獄的折磨,居然將她折磨的如此的絕世傾城,美妙誘人。更沒想到的是,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冷訾君浩居然會為這個他曾經極度厭惡噁心的女人而淪陷,甚至險些迷失自我。棋子?就算曾經的她真的只是他的一枚棋子,可現在……他真的已沒有能力再操控這枚棋子了!
聞言,若水月的心又是猛然一震。他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她從一踏入南拓皇宮開始就已注定只是他冷訾君浩的一枚棋子?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哼!看著她現在絕世傾城的容顏,你真還記的起她曾經醜陋肥胖的模樣?」很明顯,倪諾兒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冷訾君浩突然一把將倪諾兒拉離她的座椅,將其摟坐在自己的腿上,冰冷的指甲輕輕的撫摸過她粉嫩的紅唇,帶著誘人心弦的笑開口道。「那又怎麼?儘管她現在絕世傾城,卻依舊無法抹去她曾經的醜陋不堪。和她比起,我還是更愛你這樣的美人。」語落的同時,冷訾君浩對著倪諾兒的紅唇就吻了上去。
然而他剛以一個深吻來封住倪諾兒的嘴的時候,卻被倪諾兒一把推了開。「好啊!既然她就只是你的一枚棋子,那你就殺了她吧!畢竟似乎她這枚棋子已不再受你這個主人的控制了不是嗎?」揚了揚眉,此時的倪諾兒笑的像朵無毒的花兒似得。
聞言,冷訾君浩的眉頭不由的一緊。「現在真的還不是殺她的時候!」
「哦?那多久才是時候?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想殺她?你捨不得是嗎?」雖然臉上依舊帶著笑,可倪諾兒此時的話裡卻帶滿了刺。
「你……」沒好氣的將倪諾兒從自己的腿上推開,冷訾君浩很是不悅的責怪道。「難道到了此時此刻,你都還不能明白我的擔憂嗎?若我真的殺了若水月,那夏侯夜修要是將矛頭對向了你,那你要該怎麼辦?若你真有個萬一,你又要孩子們怎麼辦?」
「這不用你擔心,我自由法子應對!你只需要幫我殺了若水月那個賤人便是!」話是這麼說,可真正要怎麼應對連倪諾兒自己都不知道,也許只能賭,賭她和夏侯夜修這將近六年的夫妻感情。雖然夏侯夜修說不愛她,可她相信,這六年的相處他們之間是絕對不會沒有任何感情的。反正不管怎麼說,她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若水月那個賤人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間。
「不行!」雖然倪諾兒話已經這麼說了,可冷訾君浩還是否決的搖了搖頭。現在要他殺了若水月,他真的做不到,也不想要那麼做。
聞言,倪諾兒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去,很是諷刺的開口道。「怎麼?沒了龍符做條件你就對若水月那個賤人下不了手了嗎?」
冷訾君浩沒有開口解釋,只是一臉難看的盯著不遠處燒的正旺的火爐。也許真的如她所說,沒有了選擇,沒有了權利的誘惑,讓他就這麼去殺了若水月,他真的做不到。
見冷訾君浩沉默不語,倪諾兒冷哼一聲,有些諷刺又有些自嘲的開口道。「哼!原本我還以為,我和孩子們在你心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可沒想到,我卻始終也比不過龍符那枚小小的死物。之前為了得到我手中的龍符,你可以不惜借大婚之名,將若水月灌醉,並點其穴,將她拖住。親自前往她的山間府宅,為的就是幫我捕捉到她唯一的死穴若水恆。你當時也知道我捕捉若水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若水月在夏侯夜修面前就範,暴露出她的真正身份,借此讓夏侯夜修親自處死她。雖然最後她還是出現了,可當時的你不還是殘忍屠殺了她的大批手下,甚至連她,你也沒有放過不是嗎?為什麼當時你為了龍符能對她下的了手,而現在就不能為我和孩子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