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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4章 不是情 文 / 我心狂

    不是情

    夏侯夜修的話如五雷轟頂般擊中若水月。『別說月兒她不是若水月,就算她真是若水月,朕也不會如你的願殺了她的!』他話是這麼說,可他不會知道,對她若水月來說有種痛比死更讓她痛苦難受。當然現在對若水月來說,這已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夏侯夜修究竟知不知她的真正身份?知不知她就是若水月?

    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幾乎不惜一切寵了將近五年的女人,夏侯夜修的目光卻冷如冰霜。她不知道,其實從她踏入南拓皇宮開始,他便早已摸清了她的一切。更知道,冷訾君浩和她的關係,以及他冷訾君浩將她送來自己身邊的真正目的。之所以忽略一切的偏袒她,容忍她,寵溺她,給她無上的榮耀,為的只是想要得到她的真心,當然,她的真心對他來說並不是真正的目的,目的只是為了讓她交出她手中夏侯淳的那枚龍符。對於身為帝王的他來說,後宮之中多一個女人或者少一個女人,都無差,對誰還不都一樣,逢場作戲罷了!雖然一切都只是在做戲,可不管怎麼說,他也為她做了那麼多。而她,居然還是將夏侯淳的那枚龍符給了冷訾君浩,他可以容忍她這五年來都不將龍符交給他,他卻偏偏不能容忍她將龍符給了冷訾君浩,給了一心想要侵佔他南拓國的敵人。沒了龍符的倪諾兒,對他來說,便和一般的妃嬪沒有任何的差別,可有可無。而戲,便沒有必要再繼續對她演下去了。

    夏侯夜修眼中的冷酷無情讓倪諾兒頃刻間有種跌入深淵萬劫不復的痛覺。沒了龍符的自己,對他來說真的就什麼都不是了嗎?五年的夫妻感情,五年的相濡與沫啊!她不相信他對她就真沒有絲毫,半刻的真情。一定是因為她,一定是因為她若水月。

    思及此,倪諾兒緩緩的低下了頭,漆黑的眼中是陰狠的殺意。她絕對不會讓她輕易的奪走屬於她的一切的,無論是皇后之位,還是他夏侯夜修的心。

    遲疑了片刻倪諾兒終於又抬起了頭。「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一聲無奈的歎息後,倪諾兒平靜的開口道。此時她的眼中更是如平靜的湖面般,沒有絲毫的漣漪。

    夏侯夜修不語,只是神色冷漠而又複雜的盯著她離去的身影。

    直到倪諾兒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夏侯夜修這才緩緩的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床上的若水月臉上。

    在夏侯夜修的視線落在若水月臉上的瞬間,若水月的心還是不由的一顫。她清楚此時此刻,屋內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而正是因此,她更沒有了『醒』來的勇氣。

    走上前,在若水月的床邊坐下身,夏侯夜修目光深邃的看著她,微涼的指尖輕輕的撫摸過若水月那精緻的輪廓。「這世界上,只有你,只有你才有資格做我夏侯夜修的妻子,我南拓國的皇后!」

    夏侯夜修的聲音很輕很輕,如一滴滴甘甜的泉水滲入若水月的心裡。可半個時辰前,那一幕幕殘酷的畫面最終還是將她拉回了現實。他和她,是不可能的,更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他們是仇人,他夏侯夜修不光殘殺了她若氏一門,現在就連她若家唯一的血脈都不放過。她怎麼還能……

    就在這時一個藍衣女人突然無聲的出現在了夏侯夜修的面前。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藍衣女人,夏侯夜修的雙眸在瞬間放大。急忙起身,一臉驚訝的喚了聲。「母親!」

    聞聲,床上的若水月眉頭不由的一緊。母親?是哪個在瑤池盛世裡的女人嗎?

    一時間若水月的兩個耳朵就豎了起來。對於這個夏侯夜修的母親,她一直都很是好奇,更是疑惑不解。按情況來說,夏侯夜修親生母親早在他出生後不久便身亡了的,而現在這個女人?究竟又是誰?為何夏侯夜修對她是如此的恭敬?而且他們給她的感覺似乎就是親生母子一般。

    目光犀利的瞥了眼床上的女人,藍衣女人這才又一臉嚴肅的盯著夏侯夜修開口道。「跟我走,我有話要和你說……」

    一聽他們要出去談話,若水月的眉頭又是一緊。究竟是什麼大事?居然還要出去談?

    看了眼床上的若水月,夏侯夜修是一臉的不放心。「不能在這兒說嗎?」

    「不行……」藍衣女人斬金截鐵的回絕道。

    聞言夏侯夜修有些不滿道。「母親,這兒是孩兒的御書房,一般是不會有人敢來偷聽的。」

    「我不是怕別人偷聽,而是怕床上的那個女人偷聽!」說著藍衣女人又冷冷的朝若水月看了眼。

    一聽這話,若水月的心是不由的一顫,有些不滿。這該死的老女人,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知道自己根據就沒有真的暈睡過去?

    「母親你放心,月兒剛受驚過度,暈了過去,直到現在都還沒醒那!」說著夏侯夜修又目光溫柔的朝若水月看了眼。

    一聲冷哼後,藍衣女人諷刺道。「暈了過去?哼!究竟真的暈沒有暈過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聞言,雙眼緊閉的若水月心又是不由的一緊。這老女人好生厲害,居然連自己沒有真的暈過去都能知道。看樣子對於她自己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母親,我想你誤會了,月兒她是真的……」

    白了眼夏侯夜修,藍衣女人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看樣子你被這女人迷的還真是不輕啊!行了!我有正事要和你談,跟為娘的走……」

    藍衣女人已經這麼說了,夏侯夜修一時間也不敢在繼續違背她的意思。只是擔憂的看了眼若水月,便隨她母親一同離去了。

    在他們離開御書房的瞬間,床上的若水月是猛的睜開了眼。難得的是這次若水月卻沒有跟上去,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在沒有摸清那個女人之前,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而且現在她還有正事要去辦,她今晚就要去實現對她倪諾兒的承諾,讓她為她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敢欺騙設計陷害她的人,她若水月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這裡畢竟是夏侯夜修的御書房,難免有人監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為了以防萬一,若水月並沒有急著離開御書房,而是在床上靜靜的躺了一刻鐘後,這才又緩緩的起身,走了出去。

    御書房外,上月及末月初月還在門外侯著,見若水月出來,三人急忙迎了上前。「主子!」

    沒有開口,若水月只是目光漠然的看了眼三人後,便又將視線落在了御書房前空地上的若水恆和若文琴的身上。

    消瘦的兩人身上佈滿了傷痕,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赤紅的血染紅了他們破舊的衣衫,更染紅了若水月的雙眸,染紅了她顫抖不已的心。

    若不是親眼看著他們被夏侯夜修下令烙印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看著不遠處的兩人,若水月還恍惚覺得,他們和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關係。可事實……

    顫抖的心在滴血的痛,心上的痛每加深一分,她對倪諾兒和夏侯夜修的恨便加深一分。倪諾兒!是時候讓你歸還我血債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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