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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 苦肉計 文 / 我心狂

    苦肉計

    剛走近秋府,鼻尖就傳來一陣濃郁醉人的幽香。

    是黃梅(臘梅)花的味道。深深的吸了口氣,若水月在心裡默默的念了一句。

    站在秋府門外,若水月卻是遲遲沒有踏進去,只是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樣。

    「怎麼了主子?」見若水月半天沒有反應,初月疑惑的問了一句。

    回過神,若水月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沒什麼!我們進去吧!」遲疑了片刻,若水月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不同於三個多月前百花盛開的秋府,此時的秋府四處白茫茫的一片,唯有數十株黃梅在清風中搖曳,散發著醉人的幽香。

    望著白茫茫中,那一個個如黃衣精靈般的梅花花瓣,若水月如星辰般美妙的眼中慢慢瀰漫上一抹似有似無的陰冷。

    「夫人,你可算來了!」就在這時,海龍和江龍一副歡喜的迎了出來。

    收回視線,若水月目光漠然的將兩人打量一番後,一臉深沉的開口道。「帶我去見他……」

    「是……」聞言,兩人不敢有半刻的怠慢,帶著若水月就去了他們之前的新房。

    剛踏入新房,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頓時若水月的眉頭就緊緊的鄒了起來。他不但受了很重的傷,而且還中了毒。這是若水月聞到那股血腥後第一的反應。

    遲疑了幾秒,若水月還是緩緩的走了上前。

    剛走上前,映入眼簾的就是床下那一盆被血染紅的水。一旁的小桌上,擺滿了染血的棉絮和繃帶。新房的大床上,冷訾君浩一臉蒼白的躺在上面,他緊鄒的眉頭似乎是在告知別人,他此時的痛苦。

    原本以為自己對他已徹底的死心了,可當看到他痛苦不堪的神情時,若水月的心還是不由的一顫。

    就在這時,床上的冷訾君浩突然一副虛弱的睜開了眼。在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時,他眼中明顯的一閃一抹歡喜。「月,月兒,你來了?」虛弱的說著,冷訾君浩便欲硬撐著坐起身。

    見狀,若水月急忙阻止了他。「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是安心的躺著吧!」

    「可是……好吧!」還想要說什麼,可是看著若水月那緊鄒的眉頭時,冷訾君浩還是妥協的點點頭,硬撐著的手肘又無力的鬆了下去。

    複雜的看了眼冷訾君浩,若水月突然轉過頭,沖一旁冷訾君浩從北辟帶來的專屬御醫質問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御醫走上前,恭敬對若水月作了個揖。「回夫人的話,殿下除了受了些外傷外,還被對方一次性下了多種巨毒,所以……」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不等御醫將話說完,若水月便冷冰冰的打斷了他。隨即便見若水月突然在冷訾君浩的床邊坐了下去,伸手就朝冷訾君浩的脈搏上按去。

    見狀,冷訾君浩的眉頭在頃刻間鄒了起來,但很快便見鬆了回去。

    「月兒,月兒?你,你還會醫術???」看著若水月,冷訾君浩驚愕的問道。

    目光漠然的看了眼冷訾君浩,若水月淡然的點點頭。「啊!會點皮毛而已!」話是這麼說,可事實卻並非如此。為的只是不想在他面前暴露太多真實的自己。

    隨著冷訾君浩脈搏的跳動,若水月的臉色也是越發的難看。她怎麼也料到,冷訾君浩體內居然會有如此多毒素,當然這些毒對她來說都只是些小兒科,也並非她真正不悅的緣由。她真正不悅和詫異的是,冷訾君浩的體內居然會有一枚玲瓏雪。要知道,這玲瓏雪可是她若水月親自配製的,怎麼可能會被人下給了冷訾君浩的那?對了,難道是……?

    思及此,若水月突然抬起頭,目光深沉的盯著冷訾君浩問道。「你的毒都是誰給你下的?」

    「這個,這個你不用知道,我今日讓海龍叫你來,就只是為了見你一面,現在見到你了,我也就心滿意足了!」神情閃爍的看了眼若水月後,冷訾君浩是急忙轉開自己的視線,聲音虛弱而又冷然的開口道。

    聞言,若水月臉色一沉,頓時便沒了耐心,對著冷訾君浩便沒好氣的吼了起來。「行了!你少廢話,說,究竟你的毒是誰給你下的?」

    被若水月這麼一吼,冷訾君浩頓時就愣住了,是半天回不了神。似乎從認識她到現在,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對自己說話!而且不知道為何,她今天給自己的感覺是如此的陌生。難道是她發現什麼了嗎?不會啊!若真被她發現了什麼,她怎麼還會來見自己?而且她剛看自己的神情中明顯的有著心疼,可那她為何???

    見自家主子不語,海龍遲疑了片刻,急忙上前回答。「夫人,主子之所以會中毒受傷,全都是拜那個鷹型面具男人所賜!那男人……」

    「海龍……」海龍話還未說完,便被猛的回過神的冷訾君浩給打斷了。

    聞言,若水月的眉頭頓時鄒的更深了。瞥了眼一旁的海龍,若水月又緩緩的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冷訾君浩的那張蒼白的臉上。「海龍說的是真的嗎???」

    冷訾君浩不語,只是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為什麼?為什麼要去找那個鷹型面具男?」若水月此時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讓人無法揣摩她此時的想法。

    冷訾君浩依舊不語,依舊緊閉著他的眼睛。

    見狀,海龍沖屋裡的其他人試了個眼色,很快,屋裡的人都紛紛退了出去,一時間奢華的屋內就只剩下了若水月和冷訾君浩兩個人。

    冷然的瞥了眼被關上的房門,若水月遲疑了幾秒後,又緩緩開口問道。「回答我,為什麼你會去找那個鷹型面具男人?為什麼你會和他打起來?」

    終於這次冷訾君浩沒有拒絕,緩緩張開眼,盯著若水月眼中那化不開的憂傷看了半晌後,他這才終於開口道。「那晚,我們新婚的那晚,我去了趟茅廁回來便沒了你的身影,我還以為是不是皇宮裡出什麼事了,所以你急著回宮應付夏侯夜修去了,便也沒有多想。直到第二天從宮裡傳來消息,說你,說你……」話還未說完,冷訾君浩的眉頭就緊緊的鄒了起來,蒼白的臉上寫滿了心痛不已。

    看著他此時的神情,若水月的心也忍不住的跟著顫抖起來。

    「說你,說你被發現渾身是血的倒在皇宮裡。當時我便以為是你的身份暴露了,所以遭到了夏侯夜修的毒手,那個時候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替你殺了夏侯夜修,然後帶你永遠的離開。可當我到了你的寢宮才知道,你根本不是被夏侯夜修所傷,而是那個戴著鷹型面具的男人所傷,甚至險些連命都沒了。當時我就在想,我一定要親自抓到那個鷹型面具男人,然後活剝了他為你報仇!趁著夜晚,我偷偷看過你後,便開始大規模的搜尋那個男人的蹤跡!可整整三個多月,我幾乎將整個南拓都搜尋便了都沒有發現那個男人的蹤跡。」

    聽到這兒,若水月突然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這麼說,這三個多月你都不再拓都?而是在南拓其他地方尋找那個鷹型面具男的蹤跡?」若真是如此,那一直以來自己不就是錯怪他了嗎?

    冷訾君浩虛弱的點點頭。「嗯!直到昨晚我才回到拓都。一回到拓都,我便就想進宮看看你現在的情況!可剛到你鸞鳳殿不遠處的假山處就發現了那個鷹型面具男的身影。當時我也來不及多想,拔劍就和那個男人打了起來。」

    「然後那???」若水月心裡很清楚,若論武功,冷訾君浩應該和他不相上下才是。

    「我也不知道和他打了多久,可就在我即將命中他的時候,他突然衣袖一揮,對我撒了些什麼,很快我便使不出內力起來。就在我即將暈倒的時候,他突然將一大堆東西塞進了我的嘴裡。待我再次醒來,我已經回到了秋府!」說著,冷訾君浩是一臉的氣憤。

    「原來是這樣啊!」一時間若水月不語,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時若水月絲毫沒有注意到冷訾君浩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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