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黑與白 文 / 我心狂
瞥了眼面前的幾個女人,若水月蒼白的臉上此時卻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
注意到若水月的神情,倪諾兒的眉頭頓時又緊緊的鄒了起來,心也在那一刻不禁一慌。這女人,她這是笑什麼?
「皇上駕到……」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侍衛高亢的聲音。
聞言,幾個女人先是一愣,隨即個個都不悅的鄒起了眉頭。這個時候,皇上怎麼突然來了?
「皇后娘娘,現在怎麼辦?」走上前,鄧婕妤慌張的問道。
狠狠瞪了眼鄧婕妤,倪諾兒眉頭一緊,不悅的說。「慌什麼!本宮在這兒,你害怕皇上吃了你不成?」
倪諾兒話剛落,一身龍紋黑袍的夏侯夜修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臣妾見過皇上!」眾妃嬪紛紛欠身行禮道。
「恩……」淡然的掃了眼眾人,夏侯夜修的目光這時突然落在了被按在長板凳上的若水月身上。
月白的紗裙上,那片鮮紅的血液如盛開的薔薇,是那般的妖嬈,那般的狂妄。
看著若水月絕世傾城的臉上,此時沒有絲毫的血色,夏侯夜修的臉色在頃刻間沉了下去。
見狀,現前還是一臉囂張的幾人心中頓時一慌,隨即紛紛朝倪諾兒的身後躲去。
一抹狡黠的笑意從若水月臉上一閃而過,緩緩抬起頭,若水月一副楚楚可憐的望著夏侯夜修,虛弱的開口道。「還請皇上恕罪,臣妾現在沒法向你行禮了!」
蹙了蹙眉,夏侯夜修心疼的看了眼若水月,突然猛的轉過頭對著一旁的太監就咆哮道。「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喧御醫。」
一聲咆哮,驚的眾人臉色一片蒼白,就連倪諾兒在那一刻也忍不住的一顫。他,他居然為了那個女人……
不再看眾人一眼,夏侯夜修沉了臉一把抱起長板凳上若水月就朝殿內走去。
「皇上……」靠在夏侯夜修的懷中,若水月感動的喚了聲,隨即一副挑釁的朝倪諾兒等人望去。
盯著夏侯夜修懷中的女人,幾人先是一愣,隨即都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那女人……
頓時倪諾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只見她深意的看了眼林雲裳,手中的錦帕一甩,就急忙跟了進去。
見狀,林雲裳怔了怔,帶著眾人也紛紛走了進去。
半個時辰後,上了藥,換了衣裙,若水月舒適的趴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盯著床邊的眾人,等待著好戲的上演。
「說,這究竟是怎麼一會兒事?」怒視著眼前的幾個女人,夏侯夜修一臉氣憤的質問道。
看了眼夏侯夜修,倪諾兒不語只是目光犀利的緊鎖在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她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偷偷的瞥了眼倪諾兒,鄧婕妤上前一步,一臉惶恐的開口道。「回皇上,事情是這樣的,今日乃月妃入宮的第一天,按規矩,今天她必須的去向皇后娘娘請安的。可是皇后娘娘帶著眾姐妹等了好幾個時辰卻依舊不見月妃前來,所以皇后娘娘這才帶著我們眾姐妹來看個究竟。我們來的時候她卻還在睡覺,所以皇后娘娘就命人喚醒她,可誰曾想到,月妃見了皇后娘娘不但對今天的事情不知悔改,居然還對皇后娘娘出言不遜,甚至,甚至還……」
聽到這兒,若水月便已清楚,她後面會說什麼,不禁諷刺的笑了笑。唉!這就是後宮的女人啊!
「甚至還什麼?」眉頭一緊,夏侯夜修不悅的問道。
「月妃甚至還,還露出昨晚皇上和她恩愛的痕跡來羞辱皇后娘娘,所以皇后娘娘才氣急罰了月妃二十大板的!」說完,鄧婕妤就深深的低下了頭。似乎是怕夏侯夜修會從她臉上發現什麼的說謊的痕跡。
而此時,倪諾兒更是一副深受委屈的可憐模樣。
複雜的看了眼倪諾兒,夏侯夜修的目光才又落在了若水月的臉上。「月妃,告訴眹,鄧婕妤說的可是事實?」此時,他看著她的目光明顯的冷了幾分。
他陰冷的目光射來的瞬間,若水月的心不禁冷了幾分。絕世傾城的臉上,滿是苦澀,更是委屈。「曾經母后就告訴我,後宮的是個最能顛倒黑白的地方,臣妾雖長在深宮,卻不相信,一直深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但直到這一刻,臣妾才深知母后當年那番話的意思。原來,白的,真的可以變成黑,黑的也可以變成白。」
雖然她只是在感歎,卻也直接的回答了夏侯夜修的話。
看著她那蒼白的讓人心疼的臉,夏侯夜修的臉色一時間變的更加陰沉。雖然對於後宮的事,他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的確,她說的不錯,後宮的確是個最能顛倒黑白的地方。而這黑白的定義,最終取決的人是他。
「冷訾殘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心虛的看了眼夏侯夜修,倪諾兒不悅的沖若水月質問道。
絕美的臉上是苦澀的笑。「什麼意思,這想必皇后娘娘心中比誰都清楚吧!其實皇后娘娘不過是因為今日臣妾未前去請安,所以故意前來興師問罪,藉機處罰臣妾。當然,若就這樣,打就打了,臣妾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只是臣妾氣不過的是,臣妾何時對皇后娘娘你出言不遜了?臣妾又何時露出什麼恩愛的痕跡來羞辱娘娘了?這樣的罪名,臣妾實在背不起!」說畢,若水月又目光深邃的朝鄧婕妤看了眼。
「你……」
「皇后,眹這次想要聽真話!」倪諾兒剛開口就被夏侯夜修冷冷的給打斷了。
夏侯夜修一句話,讓倪諾兒頓時滿眶熱淚,盯著他那張俊逸的讓人心弦的容顏,倪諾兒一副受傷的說。「難道皇上不相信臣妾嗎?」
此時的倪諾兒讓夏侯夜修一陣心疼。是啊!眼前的女人可是他深愛的諾兒啊!他怎麼能不相信她那!可是……
「是啊!其實究竟是黑是白,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個聽的人,他想要偏向於誰,想要相信誰。」在夏侯夜修看向倪諾兒的目光中,若水月便已明白了,這一局她是說什麼都勝不了了。看樣子,夏侯夜修對倪諾兒的感情早已超乎了她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