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頂替自己 文 / 我心狂
直到晚上巳時,文化交流會才結束。
將各國賓客送回驛站後,夏侯夜修和冷訾君浩兩人便單獨去了御書房,一個時辰後才交談完畢。
御書房殿門剛一打開,等在御書房外的眾人便紛紛走了上前。此時大家心裡都明白,他們談的想必就是南拓國和北辟和親一事。只是,這結果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
冷眼看著殿外的眾人,夏侯夜修沒有多餘的語言,只是沉聲吐了一句。「傳旨下去,殘月公主才智過人,賢良淑德,顧冊封為月妃,賜鸞鳳殿……三日後完婚。」語畢,夏侯夜修神色複雜的朝不遠處的若水月看了眼,便陰沉著臉離開了。
聞言皇后倪諾兒回過頭狠狠的瞪了眼一旁的若水月便朝著夏侯夜修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冷冷的看了眼兩人離去的方向,若水月帶著疑惑的目光朝冷訾君浩的看去。「你……」
「先回驛站再說……」冷訾君浩複雜的看了眼她,沉聲啟唇道。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若水月果真不再多問,只是跟在冷訾君浩的身後朝宮門走去。
「你個死東西,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情況,居然還敢來這裡哭哭啼啼的,你當真嫌命長是嗎?」還未走到宮門,耳邊就傳來凶狠的罵聲。
聞言,若水月不禁抬頭朝聲音的來源望去。
只見宮門前不遠處的地方,一個衣著破舊的宮女被兩位太監推到一旁的花圃中,其中一年長些的太監還不停的戳著她的額頭咒罵著。
潔白的額頭上因對方的指尖銳被戳的滿是血痕。
宮女不語,只是滿目悲哀的盯著宮門前方不停的落淚,似乎有極大的悲傷無處可說。
宮女眼中的悲傷,讓若水月的心無故一疼。她是誰?為何自己對她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想著若水月邁出腳步就欲上前問起身份,然而就在這時,宮女卻突然轉了過來。
在看清宮女容顏的瞬間,若水月的心是猛的一驚,腳步也在瞬間停了下來。不為別的,只為宮女那張讓人心顫的臉。
小巧的瓜子臉上,一大半被火燒過的痕跡,猙獰的讓人有種反胃的感覺。
若水月此時眼中的驚愕被宮女錯認為了厭惡,只見宮女急忙收回自己的視線,自卑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宮女的自卑,讓若水月不自覺的緊鄒起了眉頭。心也在那一刻隨著她的神情起伏起來。
慢慢的上前一步。「你……」
「現在不是你多管閒事的時候……」若水月剛開口,走在前面的冷訾君浩突然回頭,拽著她就朝宮門走去。
「可是……」還想說些什麼,然在對上冷訾君浩眼裡冷冽的目光時,若水月立馬就緊閉了自己的嘴。
回頭看著那一臉悲傷的宮女,若水月無奈的歎了口氣,冷訾君浩說的對,現在的確不是她多管閒事的時候。
宮門外,馬車早已候在哪兒了。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開口,耳邊只有車輪碾過青石路的聲音。
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直眉頭緊鄒沉思的冷訾君浩突然抬頭看著身邊的若水月冷然啟唇道。「難道你都不好奇我和夏侯夜修都說了些什麼嗎?」
清冷的目光緩緩移到冷訾君浩那張美的讓人窒息的臉上,若水月嘴角扯出一抹淡然的笑。「到你想說的時候,你自己會說出來的。」是的,若他冷訾君浩不想說,那她問了也是白問。
「也對……」冷訾君浩雙臂抱著頭,靠在車壁上,一臉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夏侯夜修的意思是對外,不再對你另外冊封了,就讓你頂著你曾經的身份。畢竟經過今晚的事情,若在另外對你冊封的話,天下人會笑話他南拓。」
聞言,若水月不語,只是一臉無所謂的點點頭。是什麼身份對她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只要能接近他們復仇,就算為奴為婢,她都不在乎。
複雜的看了眼若水月,冷訾君浩又繼續開口道。「當然,對於這個要求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畢竟你現在的身份可不是若水月,而是我冷訾君浩的妹妹,我北辟國的殘月公主。我怎麼能讓你頂著那麼個可悲的身份那。」
「可悲?也對,若水月這個身份的確可悲……但是,你最終還是妥協了不是?」說著,若水月突然諷刺的笑了起來。
面對若水月臉上的笑,冷訾君浩很是不悅,只見他眉頭一挑突然坐起身,湊近若水月。「怎麼?難不成你希望我因此和夏侯夜修鬧翻,讓和親一事就這麼黃了?若真是如此,我定會滿足你的。」
「你……」
「當然,雖然你頂著我北辟公主的身份,可我想了想,畢竟還是你復仇之事為重,所以了,我這才答應了夏侯夜修。」
聞言,若水月又是冷冷一笑。依他冷訾君浩的性格,他真能這麼容易對夏侯夜修妥協?哼!不用想也知道,他定對夏侯夜修提出了什麼要求。否者夏侯夜修在出御書房時也不會是那副難看的臉色了。
忽略掉若水月臉上的冷笑,冷訾君浩突然感慨的又開口道。「原本我的意思是要你頂著你曾經的身份可以,但這妃位多少也需要改變些,所以要求他冊封你為月貴妃,可沒想到,他居然因為倪諾兒那個女人拒絕了。唉!看樣子這倪諾兒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深啊!所以,你想破壞他們的關係,一時半伙還真成不了事。」
「無所謂,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是啊!你倒是有的是時間,可惜我,等你和夏侯夜修大婚後,我就的會北辟了!」說到這,冷訾君浩是重重的歎了口氣。
聞言,若水月眉頭一皺,不悅的問道。「厄?怎麼這麼快就走?」
若水月的不悅,他盡收眼底,只見他突然一把將身邊的若水月拉坐到自己的腿上,俊逸的臉上突然揚起邪魅的笑,湊到若水月耳邊用曖昧的語氣問道。「怎麼?你這是在捨不得我離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