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喜病 文 / 冰山
星暗抱起萱月,兩人一起躺進了被窩裡,迷迷糊糊,嘴還不肯放過萱月,時不時逗一下萱月的小白兔。
「死男人,你就這麼不知足麼……」萱月也累了,任由星暗緊緊的摟著自己的腰,後身貼著火熱的星暗,兩個人一起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十多天時間,柳嫣然風雨無阻的每天都來給萱月請安。
不管萱月給她臉色看還是冷言冷語,她似乎都不在意。
只是每次來的時候,她的臉色都很疲累,彷彿永遠都沒有睡好一般。
萱月覺得奇怪,可藍冰檸不肯跟她合作,她只好等雲蓓傷好後,再去查探柳嫣然的脈搏。
不過,萱月總覺得那個劉力跟柳嫣然有某種特殊的聯繫,雲蓓不是劉力的對手,她又不想雲蓓去了吃虧。
這十多天時間,宮中也發生了一些事情,太皇太后的侄女冉妃,在伺候龍炎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龍炎,被發怒的龍炎關在她自己的宮裡不能出去,太皇太后一向疼愛這個侄女,就去跟龍炎求情,最後兩母子竟然吵了起來,直到現在還沒有說話。
而宮外,崔林送了葡萄酒和果酒、五糧液進來。
萱月嘗過之後,覺得味道很是不錯,雖然沒有現代酒廠釀出來的醇正,可在這個物質匱乏的年代,也算是很難得了。
萱月又得此啟發,讓崔林釀製了一批梅花酒,等到來年春天的時候,還可以釀梨花釀桃花釀等酒。
酒釀了出來,萱月就讓崔林拿到了魔女酒吧賣,而葡萄酒每晚只限量供應一斤,這是真正的有價無貨。
這雖然給魔女酒吧帶來了巨大的收益,不過萱月的本意,卻是要用這些酒,把黃祖給引出來,可黃祖就像真的在京城消失,並沒有出現在任何魔女酒吧。
萱月心裡漸漸有些著急,最主要的原因,是藍逸風那邊,一直都沒有消息。
這已經快二十天了,再過三天,就是重離的大婚,可藍逸風,還沒有跟萱月聯繫。
「娘娘,侯爺府的人過來傳話了。」美景見萱月正在院子裡發呆,就笑著說道。
「哦?人呢?」
「人在外頭等著,說是奉了秦侯爺的命,請娘娘今晚去侯爺府,侯爺說娘娘送給他的酒,他很喜歡,要感謝娘娘。」
「還說了什麼嗎?」萱月問。
「就這些,沒說別的了!」
「嗯!」萱月本想拒絕,想了一下,道:「你去回話,說我晚上一定過去。」
她正好借此機會去魔法工會找藍逸風問問,藍逸風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他說七天,如今都過去那麼久了,肯定有什麼原因。
「是!」
美景和翠雲如今是青華宮的掌事丫頭,那天讓內務府送的下人,一如萱月所料,不是老弱病殘,就是腦子不靈光的。
萱月也不在意,知道太皇太后不會直接拒絕自己,只會這麼搪塞自己,她只是想要一個震懾後宮的效果,也不在意那些人怎麼樣,只讓美景和翠雲安排他們做粗活,每天都找借口挑他們的毛病,過了幾天,內務府那邊被煩的惱火,卻敢怒不敢言,最後只好又送了一批乖巧懂事的丫頭來,宮中的人,說起東宮皇后,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嘲笑和不在意了。
萱月吃了午膳略休息就出宮,先到了秦國泰的府上,秦國泰見到萱月來了,很是熱情。
萱月進了秦國泰的書房,秦國泰拿了兩隻水晶杯給萱月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這是你送給我的酒,借花獻佛,你自己也喝一杯吧。」
萱月笑著說道:「義父喜歡就好。」
萱月拿著酒杯喝了一口酒,卻覺得胸腔有些翻騰,就放下了杯子,道:「義父若是喜歡,下次釀了新酒,我就讓他們多送一些過來。」
秦國泰道:「好女兒,你有這份孝心就夠了。其實今天我叫你來,除了要謝謝你給我送的酒之外,還是因為有一個人想要見你。」
「誰要見我,竟有面子勞動義父?」萱月心中有些驚訝。
秦國泰道:「藍會長,請進來吧!」
話音一落,藍逸風就推門而入。
萱月笑了笑:「我正想稍後去魔法工會找藍會長,沒想到竟是你讓義父找我出宮。」
藍逸風的氣色有些不好,不過卻很認真的對萱月說道:「我們約定的時間早已經過了,怕夜姑娘以為我不用心,只有請秦侯爺出面請你出宮。」
秦國泰很識相的說道:「那你們先聊,我去廚房吩咐一下,你們今晚都留在這裡吃飯吧。」
秦國泰出去後,萱月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了?人抓到了嗎?」
「沒有!」藍逸風道:「夜姑娘看我的樣子,也應該知道。」
萱月雖然早料到,聽藍逸風這麼說,還是難免失望:「看來……這個墨祖果然不好對付。」
藍逸風點點頭,說道:「其實我當時差點成功了。」
「哦?」萱月眼睛一亮,問道:「那後來,是為什麼失敗的?」
藍逸風道:「我答應幫你抓墨祖,魔法工會的人並不知道,而且……我自認有實力能夠抓住墨祖,便單槍匹馬去找他。一番打鬥過後,墨祖落敗,我正準備將他帶回,怎知……幽冥五祖的紫祖和白祖出現,一同出手,將我打退。」
聽雲蓓的話,幽冥五祖中,除了死去的紅組外,其餘幾人都是九階的實力,藍逸風的魔法再高,可是一個人面對三個人,根本不是對手。
「我後來受傷,拚死逃走,一直修養到今天才能下床活動,怕夜姑娘等的擔心,就請秦侯爺幫我約姑娘出來。」藍逸風淡淡的說道。
萱月知道,他說的那般輕鬆,可事情的真相,必定更加凶險。
而且,看起來,藍逸風也確實是一個很守信的人。
「藍會長辛苦了,你放心,如果藍會長還願意繼續幫我抓人的話,我一定會將秘銀的出處告訴你,如果你不願意再出手了,我也願意告訴你真相。」藍逸風表面看起來很冷漠,彷彿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可現在看來,他其實是一個非常重信義的人,萱月很欣賞這樣的人。
藍逸風自己受了傷,幽冥五祖有三個人,藍逸風如果不願意出手幫忙,萱月也不介意將秘銀的事情告訴他,更加不會怪藍逸風不守承諾。
藍逸風卻笑著搖搖頭,說道:「既然跟姑娘有了約定,我事情沒辦成,不好佔你的便宜。」
「呃……」萱月怎麼覺得這句話那麼奇怪啊?
「何況,我覺得幽冥五祖,似乎有些詭異。」藍逸風道。
「怎麼奇怪了?」萱月不解的問道。
「我當時見到墨祖是表明了身份的,紫祖和白族也知道我是誰,按照常理來說,魔法師都會對魔法工會的人很忌憚,不敢輕易得罪。可是他們見到我,非但不忌憚,而且二話不說就先動手,一招一式都是致命招數,似乎要置我於死地,我想……他們應該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就算夜姑娘不跟我交易,我也一定要抓住他們不可,尤其是墨祖……這個人,魔法工會一定要處置他才行。」
他口口聲聲都是說魔法工會,並沒有提到他個人。
萱月道:「那就有勞了。」
藍逸風道:「夜姑娘,有些話,我想問一問你。」
「什麼話?」
「你怎麼知道墨祖能夠讓人恢復記憶?而你需要恢復記憶的那位朋友,又是怎麼中的魔法才會失憶?」
萱月道:「墨祖抓了我一個朋友要用來做藥爐子練功,她逃走後,無意中發現的,至於我那位失去記憶的朋友……我不能夠多說。」
藍逸風也不追問下去,道:「我知道了,如果夜姑娘可以的話,多給我一些消息,或者你那位被墨祖抓去做藥爐子的朋友可以說一點更詳細和確切的消息,這會對我幫助很大。」
萱月點頭:「那……你還要一個人應付他們三個嗎?」
按照萱月的想法,藍逸風現在應該要出動魔法工會的人力資源,一起去抓幽冥五祖,抓獲墨祖才是。
藍逸風搖頭,道:「不,這件事情牽扯很大,如果抓到了人,只怕跟夜姑娘你的交易就無法完成,我想……先抓到墨祖,等他幫你的朋友恢復記憶,我再動用魔法工會的勢力,抓到紫祖和白祖就夠了。」
萱月知道藍逸風輕鬆話語的背後,帶著極大的艱難和不易,便對藍逸風點點頭,笑道:「那就有勞你了,有消息再通知我。」
藍逸風正要告辭,猶豫了一下,目光一瞬不動的看著萱月:「夜姑娘,冒昧問一句,你最近不舒服嗎?」
萱月奇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她最近確實不太舒服,可又不像病了,就連伺候她的翠雲和美景都沒看出來,藍逸風怎麼知道?
「我聽夜姑娘你脈搏正常,可氣色和心跳卻有些奇怪。」藍逸風的目光,下意識的看了萱月的小腹一眼,說道:「如果夜姑娘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把把脈,我想……你應該是喜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