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會忠誠嗎 文 / 冰山
曹昊天無賴的道：「反正我不管！你教我武功，我又給你磕頭了，這就是師父名分，有名有分，你想賴也賴不掉了！」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站了起來，走到宋劍瘋的身邊，推了推他笑道：「大師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噗！」
宋劍瘋暗道：這廝還真是能耐！大師兄都叫上了！
萱月笑罵道：「你少給我耍無賴！你這一招在別人那裡管用，在我這裡不管用！如果你要叫我師父，我就不教你武功了！而且，以後春香樓也不歡迎你！」
曹昊天道：「師父，你別想威脅我！反正我認定了你這個師父了！就算你不讓我叫，我還是要叫，你要是想打我，我也不會還手！反正師父打徒弟是天經地義的！你要是不讓我來春香樓，我也非要來！誰跟攔著我，我就揍誰！」
萱月冷冷的道：「你以為自己的武功很好嗎？」
曹昊天奸詐的笑道：「師父面前我是不敢動手的，大師兄是我要尊敬的，我這個人還是懂的尊師重道的！不過其他人嘛，李長生我打的過，老崔我也不怕，嘿嘿。」說完，他自己都得意的笑了。他發現自己太聰明了！因為整個春香樓，除了萱月和宋劍瘋就沒人是他的對手！他一句尊師重道就把萱月和宋劍瘋排斥在外，其他人還不都任他蹂躪嗎？
萱月道：「你敢踏進春香樓的大門，我就打斷你的腿！」
曹昊天道：「反正師父和師兄要打我，我是不會還手的！」他說的正義凜然，其實真正的原因他自己知道，因為他打不過。
萱月道：「那你就試試看！我夜修羅說一不二！」
曹昊天也倔強，毫不讓步的道：「師父！總之我就認定你這個師父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認定你這個師父了！就算是我老爹要殺了我，我也認定你這個師父了！你要打斷我的腿也好，打斷我的手也好，我還是要認你這個師父！就算我手腳都斷了，我也要派人去大街小巷貼告示，就說你夜修羅是我曹昊天的師父！」
「我最恨人家威脅我！」萱月眼裡泛起一絲逼人的冷酷。顯然，曹昊天已經有些觸怒她的底線了！其實她對曹昊天瞭解的加深，挺欣賞他的義氣和忠誠，只不過她真的沒打算收徒，更加不喜歡被威脅和逼迫做任何事情。
她的話，已經很明確的表明了立場！
宋劍瘋最清楚萱月的為人，一旦她決定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打消的！
他歎了口氣，道：「老曹！算了吧！也許你和美人師父有緣無分！其實我們做朋友也挺好的！」
曹昊天固執的道：「不！我說過我認定這個師父了，我就一定要拜師！說完，他又跪了下來，在萱月的面前很正式的磕了三個響頭師父！我曹昊天是個渾人，平時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終日就知道混跡京城的煙花之地。自從認識師父你之後，我才開始反省自己的人生。我認識了師父，認識了大師兄，認識了老崔，李長生……你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你們有抱負，有遠見，有義氣。我打心裡喜歡跟你們混在一起！現在我都不想過以前的那種日子了！以前的朋友，我都很少聯繫！就連幾個最好的哥們，秦白，王星，老蕭，我都很少跟他們見面！我覺得和他們有距離，有隔閡！王星是個生意人，秦白是丞相府的人，老蕭是個將軍，我跟他們感情是很好，也有哥們義氣，可是他們都不是和我一路人！」
「我們也不是一路人！」萱月有些動容了。她聽的出來，這廝真的是很有誠意，以他大大咧咧的粗魯性格，是很難說出這樣一番感性而真摯的話。
「不！我們是一路人！我喜歡跟你們在一起，我也喜歡這種有遠見，有抱負的日子！我想修煉到更高的境界，我想跟你們一起，拿下全京城所有的酒樓，我想要功成名就。我爹是兵部尚書，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可是那不是我自己的，我想要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自己的成就！師父，您就成全我吧！我老曹不是個好人，但是一定會是一個好徒弟！我會聽師父你的話，師父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遇到危險，我會替師父擋在前面。有好酒我讓師父先喝！」
他一副真摯而熱淚盈眶的樣子，表情極為的嚴肅和認真。
聽到他這番話，旁邊的幾人都沉默了。他們剛開始看曹昊天拜師，就當是看一場鬧劇。不管他成不成，都是看熱鬧。
而萱月，顯然更冷靜睿智一些，她壓根就不想陪著曹昊天玩這種拜師的鬧劇和遊戲。
可是，他們都錯了。
曹昊天不是在開玩笑，他非常的認真，而且也許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認真！
崔林道：「小姐，您就答應了他吧！我看他是真的很有誠意。」
李長生也道：「夜姑娘，我知道我說話沒什麼份量，不過我和曹公子認識很多年了，瞭解他的為人。我想，天底下也只有你一個人能夠降服得了他！」
宋劍瘋道：「美人師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您如果真的不想收他這個徒弟，也沒關係。您就點點頭，以後我來幫您教他武功，幫你管教他。他要是敢不聽話，做了對不起師門的事情，我就替您教訓他！您只要輕輕的點點頭就行了。」
宋劍瘋也是很難得，第一次用這種感性而溫柔的聲音說話，他也被曹昊天感動了。
「曹昊天，我問你一個問題。」
「師父請問。」
「先別叫我師父。」
「是！夜姑娘，請問。」曹昊天似乎看到了一絲轉機，心裡按耐不住有些激動。
萱月道：「如果有一天你的父親，曹尚書要殺了我！你會怎麼做？」
曹昊天有些驚訝，趕緊道：「我爹絕對不會這麼做。」
「我說如果！」
「如果我爹真的對夜姑娘有些誤會，我會盡一切的能力去澄清誤會，讓你們化敵為友。」
「如果沒辦法化解呢？」
「那我……」
曹昊天的臉色，顯然有些僵硬和難堪。他很怕曹瀚海，但是又很維護自己這個爹。
萱月道：「回答我！」
她清冷的美眸，如冰冷的利箭狠狠的盯著他！
曹昊天鼓起勇氣，道：「我會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師父的前面！我爹一定會放棄殺你！如果他還是不肯罷手，就讓他先刺穿我的胸膛好了！總之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師父你，就算那個人是我爹，我也一樣！」
他這番話，顯然是經過了很認真的考慮，說的嚴肅而誠懇，絲毫沒有做作的成分。何況，他原本就是一個不喜歡做作和虛偽的人，這就是當一個渾人的好處，至少真誠。
萱月又問道：「如果反過來呢？」
曹昊天道：「反過來是什麼意思？」
萱月道：「同樣的情況，不過是我要殺了你爹！你會怎麼樣？」
曹昊天眼睛裡面露出了痛苦，很顯然，這個問題讓他更加的糾結！他知道萱月是在考驗他，可是這個考驗，對他來說卻真的是太掙扎了！
「我會……擋在我爹的前面！讓師父你的劍穿過我的胸膛！」他思考再三，最後居然給出了一個同樣的答案！不過，他說完顯然有些失望了。他知道，今天拜師肯定是沒戲了！這個答案，萱月絕對是不會滿意的！
萱月問他這兩個問題，就是要他在父親和師父之間做出選擇！可是，他沒有辦法做出選擇！他可以為了師父不顧自己安危，不惜一切。他可以為了師父而正面和父親衝突！可是，同樣的他為了父親，也要正面的面對師父！這是他的心聲，他不想說謊。
萱月清冷的說道：「行了！你起來吧！」
曹昊天站起來，表情頹喪，無奈的苦笑道：「夜姑娘，對不起。剛才我太魯莽了，我太渾了，沒有顧忌和尊重你的感受。你放心吧，拜師的事情我以後都不會再提了！夜姑娘，請您原諒我剛才的魯莽！」
萱月冷冷的道：「剛拜師，就連師父都不肯叫一聲了嗎？你口口聲聲還說自己尊師重道！這就是你尊師重道的表現嗎？」
「夜姑娘，你……」曹昊天傻眼了。他不明白，萱月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還叫夜姑娘！蠢蛋！快叫師父！」一旁的宋劍瘋趕緊說！
「師父！」曹昊天驚喜的吞吞吐吐，叫了一聲師父。
「以後你要是敢不聽話，就知道死字怎麼寫了！」萱月很認真的警告。
「師父放心！我一定會言聽計從，師父叫我往東我絕不敢……」曹昊天又開始插科打諢，本性難忘。不過，他忽然很認真的問了一句話：「師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萱月道：「你想問我為什麼答應收你為徒，是嗎？」她一看這廝那疑惑不解的表情，就猜到他要問什麼了。
曹昊天點點頭。
萱月道：「既然你要拜我為師父，那你一定要保證對師門絕對的忠誠！我最討厭的便是背叛和欺騙！如果有一天，你敢背叛和欺騙我，你會死的很難看！不過，對自己的父親都不夠忠誠的人，我又怎麼能相信你會對師門忠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