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只是相思! 文 / 卓三柳
大晟宮整日在水深火熱中,自皇帝南巡歸來,眾大臣妃子們莫不眼尖地發現皇上身邊的龍寵東方越不見了,大臣們唏吁君無常情,妃子們暗自欣喜。
果然,龍天放回宮後,夜夜點召不同的佳人侍寢。
甘露殿,一位昭儀赤.裸著身體,跪坐著,努力挑.逗著當今的聖上,直到她臉紅心跳,漸漸發出情動的聲音,龍天放卻始終緊繃著臉。
終於,當她要解開天子腰帶時,陰鬱的男人終於發火了,揮開那素白的纖手,起身下床。
某昭儀跪在床上,不明白自己哪裡錯了,她還是處子,侍寢之前蒙宮中的嬤嬤教導如何取悅皇上,難道是她太愚笨了!
淚水不爭氣地滑落兩頰,本就楚楚動人的容貌更添了三分風韻。
「誰許你流眼淚的?」龍天放站在床邊惡狠狠地,眼淚——又一次提醒了他那個被他拋棄的女子,雙拳緊握,拒絕去想,看也不看那美麗的身體。
他需要發洩,是的,他找了無數個佳人,企圖用不同女人的身體來淡忘記憶中那令他心折的曲線。
只是嘗過那道極品後,他對其他女人再也無法放任性.欲,甚至於沒有人能解開他的衣服,他的下意識裡拒絕任何女人的碰觸。
他承認他想念那雙靈巧的手,那雙被他調教得對他的身體瞭如指掌的手,他需要它的撫慰——想至此,他竟起了些許狂潮,卻沒有和那昭儀做的心思,只因他知道這欲潮來自於何人。
他是天子,天下的女人都爭著搶著他的寵愛,只除了那個該死的女人,那顆他征服不了的心。
她為何不能像別的女子那樣柔順地曲意承歡,為何不能順著他一點,他是皇上不是嗎?
還是他的寵愛讓她以為可以爬到他的頭上,他可以寵她,可以讓她,但是她的漠視——是給他最大的難堪。
東方越——朕絕不後悔!
失去你,也許朕會惆悵很久,但是放你在身邊,朕會變得不是朕!
推門步出寢殿,門外的德公公看主子的臉色也知道一定又沒有完成。
抖抖手上的披風,給主子披上:「皇上,夜裡風大,保重著。」
其他人莫不以為皇上現在沉迷於女色,但只有他這個近侍最為清楚,皇上每天只在甘露殿呆不過片刻便出來了,然後就去御書房處理國事直到三更天才休息。
望著主子眼瞼下淡淡的陰影,德公公有些心疼,皇上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天之驕子一個,何曾受過這種挫折?
現在和娘娘鬧成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啊!
要知道皇上流放的不是什麼公子,也不是什麼大人,是當今的皇后啊!
何苦呢?明明心裡想著念著,卻嘴硬地不肯承認,硬要寵幸其他妃子,根本下不了口啊!
皇上的心思他是知道的,娘娘是不馴了些,可是也不想想是誰慣出來的啊!現在自己皇帝的架子一拿,苦了自己,到最後,相思欲狂,恐怕不僅面子,就連裡子也蕩然無存了。
想想前些日子皇上剛回宮的時候,瘋了一樣,砸碎了朝陽宮中娘娘原本住的房間所有物件,還下令封了太子府,皇上,那可是未來太子住的地方,你真的打算這樣絕後嗎?
然而這些話,他一個老奴是不敢講的,現在沒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提東方越三個字。
那是皇上的禁忌,皇上心裡的一根刺,自己以為拔了,疏不知早已根種在骨髓裡,浸透到血液中。
前面偉岸的男子的背影是那麼落寂,擁有了江山又如何,離開了娘娘,皇上,你真的覺得開心了嗎?
….
他會不會忘記她?她不知道,但要從心中根除那個曾經佔領她一切的男子,卻是要努力好久好久。
怎麼也忘不掉他臨走前的那抹絕望,來自挫敗於征服不了她的心。
真的沒有征服嗎?她的主動獻身又算什麼?她以為他會懂的,一個女人獻上最寶貴的童貞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她的傾心嗎?
東方月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上的書本,龍天放離開已經十餘天了,就在那天吵架的當晚,他便離開了,臨走未留下隻字片語,她微微苦笑,還留什麼呢!他都說了要決裂的了。
已經是皇恩浩蕩了,畢竟惹惱他的下場並沒有換來身首異處或是監禁,這只是最輕的發配而已。
是啊!發配——終生不得見他,終生不得他見!
最好的懲罰不是嗎?他真高估了她,也低看了自己,那個尊貴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能對他無動於衷?
這顆曾是冰冷地心被他慢慢地焐熱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學會怎麼愛人,那人就已經離開了,留下她在更為冰冷的世界裡,沉淪——再沉淪!
在心裡,她是怪他的吧!
這份怪?是否還有愛的成分,她不明白,只知道,這一生,怕是無法去除
那麼份魔障了。
他走時留下兩名侍衛,她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是為了保護她,是監視吧!
一個皇上沾染過的女人,是不允許再和其他男人有瓜葛的,就算皇上終生不再碰她,也不容其他男人肖想。
他在防誰,她心如明鏡,對於情愛,他仍是放不開吧!
不,這不是情愛,這是他的大男人、皇帝的自私心態在作怪,何必呢,經歷過這一場,她還能愛嗎?
浪費人力而已,但卻成功地禁錮了她,不知道雲兒和茵翠會不會想辦法,她不能也不會在這裡終老,男人的意志不代表她要遵守,三從四德從來不是她這現代人的操守。
三千寵愛,過往雲煙,說拋就拋,她也只是他生命中的女人之一而已。
她胸臆微微起伏,她想,她是怨他的,怨他的自傲、壓迫!
門口傳來兩聲異聲,緊接著是人體倒地的聲音,她一驚,看來是有人迫不及待地要斬草除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