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7章 被擊中，落海 文 / 卓三柳
秦沛迅速地走過去，向竹木踢去，這個方向，可以將竹木踢下飛機。
竹木立刻將蓋板合上，秦沛要的，就是他這個動作。
兩人飛快地扭打在一起，十分驚險，因為飛機不停地晃動著。
端木宇撐著身體，慢慢地走到前面，秦沛沉聲說：「拉上那個離合器，不要讓航向偏了。」
端木宇忍著巨痛走過去，強行拉上，但是他失血過多，已經撐不住了，緩緩地倒在了操作台前……
飛機又開始晃著，可怕地搖晃，將每個人的心都逼向了絕望。
「如果想活命，現在就住手。」秦沛沉著聲音說。
竹木冷笑，瞧著端木蓮一眼，「就是死，我也絕不會將她讓給你。」
「你這個瘋子！」秦沛用力地揍向竹木，竹木因為車輪戰，力氣不如秦沛充沛，所以生生地吃下一拳。
他的身體被拋了出去，端木蓮驚叫一聲：「不……」
因為竹木的身子正好落在那把手槍面前，他憑著本能飛快地拿起來，然後表情陰冷地站了起來：「現在，去開飛機。」
秦沛冷冷一笑：「我們可以一起死！」
他淡然地走到端木蓮的身邊，扶起她的身子。
端木蓮顫著唇，目光如水地瞧著他。
「蓮兒，你怕不怕？」秦沛緊緊地摟著她，然後撕開自己的衣服，替她包上傷口。
她流的血太多了，再不止血，她會死的。
端木蓮搖了搖頭，小臉已經是蒼白了。
她擔心地瞧著自己的哥哥，「我哥，會不會死！」
秦沛的唇邊浮起一抹苦澀：「也許我們都要死，蓮兒，我還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
他飛快地吻上她的唇，在死亡來臨的這一刻，他選擇吻她，即使死亡來臨，也不會那麼可怕了。
「蓮兒，對不起！愛你愛得那麼晚，我應該早在四年前，就愛你的。」他早就愛她了，只是一再地逃避，一再地辜負她的心意。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是故意和她一起生，願意和她一起死的！
他回頭看著竹木：「你殺了我吧！」
竹木瞇著眼，「那我就送你先上路吧！」
他打算一會兒帶著端木蓮跳機。
秦沛瞧出他的心思，淡笑著：「沒有用的，這機上的所有的跳傘都被扔了，現在除了安全降落，都是死路一條。」
「那麼，你就死在我前面吧！」竹木瘋狂一擊，秦沛的胸口泛著血光。
他痛苦地呻吟著，明白自己其實是被打中了某樣重要的內臟。
他微微地動著身體，不敢太過於掙扎，他怕他的蓮兒會擔心，會害怕，會哭……
可是她怎麼會不知道，她哭著，捂著他的傷口：「秦沛，你怎麼樣了，你不要死！」
秦沛苦澀一笑：「蓮兒，我不會的！不會死的，我說還要陪著你，瘋狂地用各種方式做*愛，說要滿足你各種要求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了。
這時，竹木有些發瘋了，他掀開蓋板，就是死，他也不要他們兩個死在一起。
端木蓮是他的。
他將她的身子拖過去，抱著她一起，準備往下跳，這時，端木蓮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用力一推，將竹木的身體推了下去，她自己半個身子也掉了下去。
冷風灌進她的身體，讓傷口疼得厲害，她咬緊牙。
「秦沛……」她的聲音細弱得幾乎聽不見。
秦沛捂著胸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將她的身子緩緩拉上來。
然後他吃力地打開座椅，取出一個跳傘，替她穿在身上。
他手上的血不停地沾染她的雪衣，開滿了紅色的櫻花。
「蓮兒，你先下去！」他在她錯愕的目光下，將她推了下去，端木蓮在風中，望著他絕望的眼……
一會兒，端木宇也被他給扔了下來，秦沛站在直升機上，吃力地穿起救生衣，因為他知道，裡面只有兩個降傘，而前面不遠，就是大海了……
他閉著眼，走到操作台前，但是眼前已經模糊了……他必須將飛機開到海上去……
視線在不停地模糊……他撐著，他要回去找他的蓮兒，他要告訴她，他沒有死……
一年後，端木蓮走在海邊上，惆悵地望著那片海。
一年前，秦沛消失在海上，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那架直升飛機被打撈上來了，但是卻找不到他的人。
她知道，他有可能不在這個世上了，但是她不相信，她要等著他。
他們的婚禮如期地舉行了，只是，沒有新郎。
端木蓮舉起左手，上面有著一枚閃閃發光的戒指，那是他親手替她戴上的。
他說要娶她的！
為什麼，不讓她和他一起死，連選擇的機會也不給她。
她不是戀生，而是怕，他活著，她卻死了！
她等著，等著才知道，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她穿著美麗的和服，和那天一樣美麗。
坐在海灘上，從日出等到日暮。
天暗了下來，她才起身，走回車裡，發動車子的時候，才發現車子沒有油了。
她看了看四周，一望無際，她只能走著，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找到有人煙的地方。
她走到天黑，腳幾乎磨破了，才看到一個小村子。
她咬牙繼續往前走，前面走來一個年輕的男子，身上背著一張漁網，像是這附近的漁民！
「請問這裡有加油站嗎？」她打算如果有，就買了自己拎回去加。
那個男人本來是低著頭的，聽到她的聲音，於是抬了頭，「這附近都沒有！沒有人用車！」
她有些失望，正要離開，卻不經意地看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孔。
「秦沛……」她激動地抱住他：「是你，秦沛，你終於回來了。」
她有些急切地吻了上去，這是她的秦沛沒有錯，她想了整整一年的男人。
她的小舌探進他的嘴裡，在裡面翻滾著。
男人的臉紅了，想抗拒，但是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感覺。
這個女人真美，美到他的身體一下子就有了反應了。
熱血一衝就衝到腦邊，顧不得其他，抱著送上門的女人吻起來，吻得有些激狂，還有些粗野。
她沒有感覺到他的變化，只是沉醉在和他的重逢裡。
她扯著他的衣服，他也將手伸進她的和服裡，用力地揉她的身子，很快，兩人滾落在一旁的草地中……
月亮和星星羞澀地躲進了雲層裡，又忍不住偷偷地伸出頭來，瞧著男人和女人的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