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伺候」他，舒服嗎？ 文 / 卓三柳
陸湛坐在辦公桌前，撫著額頭，最近他很累。
似乎自從水晶出事後，他做什麼都不順，不是這裡出問題，就是那裡有毛病。
資料丟了，水龍頭莫名其妙地壞掉，甚至他在外面和重要客戶面談的時候，也會接到她的電話，怯怯地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因為她在外面走丟了，身上沒有錢，沒有辦法回去。
他當時深吸了口氣，想讓她在原地等，讓司機去接她，但是該死的，一分鐘後，他就丟下了客戶，自己驅車去接她。
原本的怒火在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討好的面孔時化為幻影，只能將她摟著上車，還得好好地哄一陣子才能平復她心裡的害怕。
他嚴重懷疑她不是失憶，而是智力倒退了，就算是失憶以前的水晶也不是這樣的吧！
去看了醫生，醫生說這是她自我保護的意識，怕受到傷害，所以自已自發地回到童年的生活模式——
該死的，這些日子以來，難道他都是跟個孩子做*愛嗎？
他靠在椅背上，一個人想得出奇，事實上他也曾懷疑過水晶是不是假裝的，但她的眼神那麼真實，沒有一點染上塵埃的痕跡，再加上醫生的肯定，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今天水晶睡得香，他沒有將她帶到身邊，但他發現，沒有她在身邊，工作效率仍是差得可以。
他開始想念她在身邊嘰喳的時候，起碼不寂寞，起碼這裡不會這麼靜。
就是她在休息室裡睡著的時候，他都覺得空氣是那麼地香甜。
天，他怎麼會讓自己這般迷戀她的，原本不是只是包養她，再來就是出事也只是一種責任感作怪吧！
總不能將這樣的她丟在大街上吧！越想越是心驚，看了下手錶，已經是下午六點了。
拎起外套想離開，但轉念又改變了主意，撥了藍少楓的電話。
兩人約在尊爵的頂樓，沒有叫任何人，只拿了幾瓶酒。
身子躺在沙發上，兩雙腳大刺刺地放在水晶製成的茶几上，桌上的煙灰已經滿滿兩大缸了。
陸湛一手拿著煙，一手端著酒杯，側頭睨著藍少楓，唇扯出一抹淡笑，「怎麼你心情也不太好？」
藍少楓看著杯子裡金黃的液體，嘲弄一笑，也側頭看了一眼陸湛，「你以為就你會被女人牽扯住？」
陸湛有些訝異，雖然藍少楓的私事從來不和他們說，但他已經猜到他為何這般對席涼秋那麼特殊，他的黑眸微微瞇緊，輕哼了一句，「你不會陷進去了吧！」
「誰知道呢！」藍少楓略起了身子，將杯子和陸湛的碰了一下，「喝酒。」
所以，陸湛知道藍少楓不欲多談，他玩味地笑笑，藍少楓的性子他最清楚，越是不想說的事情，在他的心裡份量就極重。
不過，他倒是不再多嘴了。
他這是沉默了，藍少楓似乎又對他的事情來了興致，將嘴裡刁著的煙鬆了下來，望著陸湛又鎖著的眉頭，「怎麼，你還沒有想好怎麼安排兩個女人？」
陸湛有些心煩，他緩緩地吸著煙，煙霧中，藍少楓看著他迷離的眼，忽然說道：「其實不難，只要循著你的心去做就好了。」
陸湛心裡想著的是誰，他當然是知道的，但現在水晶的狀況，陸湛也不會輕易地將情落在她身上，誰說男人都薄情的，在他看來，男人一旦用起情來，比誰都要認真，死心眼。
而陸湛則抽了一會煙，才有些悶悶地說：「有時候，並不是自己全能掌控的。」
藍少楓失笑地望著他，半響才冒出一句，「陸湛，你的霸氣都到哪去了？」
陸湛怔了一下，想起之前對水晶的恨意，他神情一變，正要說什麼，口袋裡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下是大直的電話。
伸手接起，裡面是水晶軟綿綿的聲音，她嬌著聲音：「陸湛，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會吧！」陸湛看了看藍少楓，而他則一臉的嘲笑，早就知道這小子是呆不長的，這一個電話就立即心軟了。
水晶在那頭臉紅紅地，她小心地看著奉管家，然後吶吶地說：「嗯，早點回來。」
她頓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快又急地說：「今晚的飯，是我和奉管家一起做的。」
然後飛快地掛了電話，陸湛在那頭，幾乎可以想像她臉蛋紅紅的模樣了。
藍少楓臉上浮起一抹淡笑，舉了下杯子：「想回去就回去吧！」
陸湛沒有說什麼，拿起外套往外走。
「陸湛，你確定嗎？」藍少楓靜靜地看著門口的他，問得突然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陸湛明白他的意思。
他沒有回頭，手還放在門把上，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便開門出去。
剩下藍少楓舉起杯子，唇輕揚起一個極優美的弧度：「兄弟，祝你好運了。」
他沒有說出的是，水晶妹子有那麼脆弱嗎？
陸湛的腦子是脫節了才會這麼堅信不疑，唉，愛之深，信之深啊！
就像是小涼秋，之前那麼千依百順，其實就是為了離開他。
女人心海底針，老祖宗說的話一點也沒有錯！
陸宅，水晶掛上電話，沖奉管家輕輕一笑，極羞怯。
她正要離開，奉管家恭敬地喚了一聲：「夫人。」
水晶回過頭，不解地看著她。
奉管家神色自若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來，放在水晶掌心裡，那是一片小小的移動盤。
水晶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的眼瞇了一下，又化為原本的怯弱。
「夫人的東西以後放好！被先生看見了就不好了。」奉管家的話透露的意思讓水晶鬆了口氣，她有些詫異於奉管家的決定，也肯定奉管家必定是知道了什麼。
而奉管家則微微一笑，點破她心裡的疑惑：「在我的心裡，夫人永遠是這裡的女主人，也是唯一的女主人。」
她並不看好孟心瑤，那般張揚的女孩子，哪裡能走進先生的心裡。
水晶淡淡地笑了，將東西收起來，也不再說什麼就走了出去。
她想，以後，她的路會走得順暢一些了。
陸湛並沒有立即回來，而是到了十點的時候，陸宅才接了個電話，是警局打來的，說是出了車禍，但問題並不嚴重。
水晶拿著電話，愣了片刻，奉管家連忙將電話拿過來——夫人此時應該是驚慌得說不出話來的。
奉管家問明了情況，立即安排了車子，她望著水晶：「夫人，您也一起去吧！」
水晶點點頭，跟著奉管家一起去了。
即使快到深夜了，奉管家的儀容仍是整齊得像是剛從沙龍裡走出來，一身筆挺的套裝襯得精神極了，反觀水晶，倒是狼狽得很。
鼻子哭得都紅了，眼也腫腫的，佈滿了水氣。
一見著陸湛坐在那裡，也不管裡面還有幾個警員，立即撲過去，先是摟抱著會兒，然後又著急地看了看他的週身，這裡摸摸，那裡摸摸，急切地問：「有沒有疼？」
她的小臉皺成一團，小手在他身上點著火。
幾個警員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別開臉去。
陸湛一把將她的小手捉在手裡，聲音有些暗啞，「不要摸了，再摸就摸出問題了。」
他望著她的小臉，溫柔地交待：「只是一點擦傷罷了，回去塗點藥就行了。」
水晶這才放下心來，聽得那邊警員對奉管家道，「由於陸先生是酒駕，所以必須要人來擔保才能回去。」
奉管家做事向來麻利，很快就將手續辦好了。
外面，陳原的車停在那裡，奉管家自然地將陸湛的車開回去，水晶和陸湛坐在陳原的車後座。
水晶靠在他的肩上，柔柔地說：「嚇死我了。」
她扁著嘴，抗議著：「以後不許喝酒開車了。」
她雖然有些凶的樣子，但是陸湛卻覺得她的小嘴可愛極了，又那麼紅艷艷的，不覺低了頭去親了親她的小嘴…
良久，她倒在他的懷裡，微微地喘著氣，臉早就紅透了。
他的嘴裡還有酒氣，卻讓他的男性氣息更是濃烈，水晶覺得渾身都有些無力，只能靠在他的肩上。
陸湛摟著她，加之酒意，竟然睡去了。
到了陸宅已經接近十二點，晚餐還沒有吃，他便吩咐奉管家送到樓上的起居室的小餐廳去，便要她退下了。
他洗完澡，而水晶已經拎著一個醫藥箱站在那裡等他了，她的神色像是即將要做一件天大的事情一般鄭重。
他失笑地將她扯到床上坐下，啄了她的小嘴一下，覺得她真是可愛極了。
這樣的水晶讓他疼愛至骨髓，而以前的她，則讓他又愛又恨，他分不清他到底愛哪樣的她多一點，但是論寵愛，還是這樣的更容易一些，起碼他不會被刺傷。
水晶開始為他塗藥，那刺激的藥性讓他疼得身體都震動了，他望著那藥水，全是很小的英文，他想看，但又忍下來了…這個藥上了十來分鐘，他就忍著巨痛十來分鐘，他想叫她停下，但又怕她傷心，只得忍著。
——即使疼得牙直咬！
「乖啊，一會就不疼了。」她塗完了藥，還湊上小嘴替他吹著氣，那涼涼的感覺是很舒服，陸湛的身子這才放鬆下來。
但是——好戲明顯是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