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不要亂動 文 / 卓三柳
他出來的時候,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濕著頭髮,手裡拿著一條毛巾在擦拭著。
地上鋪著毛毯,所以他踩在上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但是背對著他的水晶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存在,身體猛然繃緊了,還悄然往裡靠了靠。
她的小動作讓陸湛有些愉悅,「你這是讓出位置讓我睡覺嗎?」
水晶氣得沒有理會他,這個無賴,今天晚上一直在調戲她。
直到身邊的床鋪明顯陷了進去,她又重新緊張起來,連呼吸都收拾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引來他的狼性大發!
一隻修長的手臂放在了她的腰際,那隻手掌還握著她的一隻手,輕輕地把玩著。
水晶的呼吸亂了,她小心地想拿開他的手,換來他的警告,「不要動!不然——」
水晶氣呼呼地回過頭,然後在他的目光下,將被子一把掀開,然後惡狠狠地說,「不然怎樣?是不是要做?那就來啊!」
誰怕誰啊?
她猛然將自己腰間的繫帶扯開,然後露出裡面潔白而修長的身子——
在他略呆愣的目光下,她一腳跨坐在他的腰際,並俯下身子,有些挑釁地說:「陸先生,是不是想要!如果想要的話,我可以配合你一下的,畢竟現在我還是陸太太!以後,可沒有這種好事了。」
陸湛明顯被她的舉動給弄愣了一下,爾後目光便停在她嬌美的胴*體上,移不開目光了。
當水晶感覺到他的目光時,低頭一看,就見著自己身上昨晚的傑作。
正當她想著用什麼理由來搪塞過去時,陸湛啞聲笑著,「看你,都不小心,身上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水晶的嘴角抽動著,不敢相信他的眼拙!
不過,和自己的好運作對向來不是她的作風!
於是大著膽子說,「下次會注意的。」
「難得你這麼聽話。」他的眼裡滿滿的笑意,目光仍是停留在她的身體上,並且一路下移,進駐到那一片幽暗之處。
水晶光想著身上的愛痕一事過去,鬆了口氣的時候,也不曾發現自己正是一絲不*掛地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甚至這個男人也是不著片縷的,因為他身上僅著的浴衣已然被她給廝磨開了。
當他那處炙熱緊緊地抵住她時,她呆住了,然後動也不敢動。
陸湛嘴角噙著一抹壞壞的笑意,然後故意往上頂了頂,「怎麼怕了?剛才不是喊著要做嗎?陸太太。」他喚著許久沒有喚過的稱呼。
水晶臉通紅的,她想離開他的身子,這般被他掌控著,她害怕極了。
女性那處柔軟,顫抖著厲害,陸湛自然知道,他抓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並一指勾起她的小臉蛋,「水晶,我們和好吧!」
這是見面後,他首次和她示好。
水晶呆了呆,想不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說。
陸湛笑笑,他也沒有想到會在今晚說出來,只是現在說了,他也不想要抗拒。
「裴娜的事情,不想多做解釋,因為那畢竟發生過,但那卻也是為了氣你。」他正色地說著,「水晶,這件事情是我錯了!」
在她默默不語的時候,他又接著道:「關於秦沛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待。」
他的語氣一點也不客氣,讓水晶覺得哭笑不得,但她現在是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縱然他解釋了,縱然她和秦沛並沒有什麼,但是,一切都發生過了。
即使她能原諒他和裴娜的事情,但是,她和那個陌生的男人已經上過床了。
她當不回陸太太了。
輕舔了下唇瓣,她有些困難地想要開口:「陸湛,我們…」
但她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因為他伸出一隻手指掩住了她的唇,並且很感性地說:「水晶,不要說,考慮一下好嗎?」
她的唇動了動,就緊貼著他的指尖。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她更不敢動了。
這樣的姿勢,讓她覺得自己隨時可以被他吞吃入腹。
她久久不語,陸湛瞭然於心,心情很好,也決定不將自己是與她滾床單的男人的事情說出來。
心情大好的他決定暫時放她一馬,施施然地將她的身子移到一旁,並好心地將她原來的浴袍給穿上,他自己則光著身子走到更衣室裡,很文明地套了件子彈型的內褲。
雙手雙腳伸展了下,然後拍著旁邊的床鋪,很熱情地招呼:「陸太太,睡吧!」
水晶看著他,有些無語,陸湛的性格反覆無常她是見過的,只是她走時,他們算是決裂了吧!
現在他又對她這般熱絡,她實在想不能是什麼讓他這般轉變的。
所以,當陸湛愉快地閉上眼時,她還坐在那裡使勁地想。
那可愛的樣子取悅了他,閉著眼,一個伸手將她的身子撈到懷裡,沉聲說:「再不睡,我真的要動你了。」
他的氣息濃烈地吹拂在她的臉上,水晶僵著身子,半天才柔軟下來。
她平貼著他的胸膛,那平穩的節奏,那溫熱的氣息,已經太久太久沒有感覺過了,不知怎麼的,她有了想哭的衝動。
席水晶,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是席氏的首席,你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為什麼心心唸唸地還是忘不了這個男人。
明明,在你的心裡,男人和事業想比是微不足道的,當初你不也是十分順利地就將秦沛給忘了嗎?
陸湛也可以的!
對了,一定是她與他還存在著婚姻的關係,她才會這麼放不下的。
一定是的!
可是,可是她想了許多說服自已的理由,卻止不住自己仍是往下落的淚水。
一會兒,陸湛的胸前就染濕了一片。
他忽然拉熄了燈,由著她在昏暗中哭泣著。
面前的昏暗讓水晶立刻不適起來,她抱著他的頸子,低低地說:「把燈打開。」
「可是,你哭著的臉,很醜!」他慢慢地說著,不過卻也依著她的話將燈打開了。
然後,他就見著了一張哭花的俏臉。
他望了她許久,水晶一直捂著臉,不讓他看她的面孔。
「水晶」他歎息了一聲,想將她的手挪開,可是她捂得緊緊的,他怕她弄傷自己,於是便不再強迫她,改為將床頭燈亮起,關上大燈,然後摟著她的身子往下躺。
這一夜,水晶哭了多久,他就陪了多久,直到她累極而睡去,陸湛才就著柔和的床頭燈仔細地瞧她的臉,那紅紅的眼睛還有腫。
真是傻!明明以前那麼清冷的一個人,現在都變得這麼柔弱。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般軟下心來,他不斷說服自己,來法國是為了她手裡至親重要的一票,他不要再對她動感情,可是望著她如此不設防的睡在他的懷裡。
那顆久礦的心仍是禁不住柔軟下來。
他攬緊她的身子,將她還殘留著淚痕的臉往自己胸口按了按,那溫熱的體內,缺少的那部分,似乎圓滿了。
次日水晶醒來的時候,有些恍惚,她望著身下陸湛的身子,一驚,想爬起來。
卻被他牢牢地按著,伴隨著的是他低沉的聲音,「怎麼,想再逃走嗎?」
他用了『再』這個字,讓水晶本來就驚著的心更不淡定了,她詫異地看著他,目光轉為懷疑。
陸湛自然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這丫頭在心虛著呢!
還不是怕自己那天的荒唐事情給他知道,她越是怕,他就越是有些惡劣的開心。
水晶掙扎著坐起來,望著這間華麗的房間,真像是他的手筆,在哪裡都是那種歐洲貴族式的裝飾,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審美疲勞!
而陸湛這次沒有阻止她,而他自己也起了身,然後隨意地披了件晨褸,自然是白色的那種,他晃著胳膊走下樓。
水晶見著他的動作,才想起昨晚自己枕了他的手臂一夜,臉蛋一紅。
樓下傳來些許的香味,水晶知道是陸湛親自下的廚,連忙走進浴室裡梳洗了一下,然後走下樓。
陸湛正將弄好的西式早餐放在餐桌上,看見她下來,皺了皺眉頭,原本他是打算上去抱她下來的。
水晶側著頭,看著他不悅的表情,知道他的心思,於是攏了下頭髮坐了下來,「我已經沒事了。」
那麼點傷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以往習武的時候,比這重許多的傷都受過,再者,和他有時候的狠勁算起來,這點傷也是微不足道的,當然這話她不會和他說,一來太羞人,二來也太長他人威風了。
兩人靜靜地用著餐,水晶抿了口果汁,以一種商量的口吻說:「我想一會就回去!」
哎,她從來沒有想到要看他的臉色說話的,可是兩天內她必須挑選出十幅滿意的作品出來,她想回去,陸湛必須要同意,這個男人相當固執。
陸湛看著她臉,很讓她意外地爽快答應了,「可以!不過我送你回去。」
水晶想了一下,也就答應了,她在這裡沒有買車子,如果自己回去,還得打車,有些麻煩。
她哪裡知道,陸湛去了後,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水晶無奈地任著他在她的畫室裡觀察著,而她自己則在一堆畫中間左右為難。
每幅都是她傾盡心力之作,所以她有些迷茫了。
陸湛看到她這般為難,於是走過來,很快地幫她挑出些畫作來,「這些,是我認為比較好的。」
他認真地對她說著,而水晶則是有些訝異的,他挑出的的確是她比較偏愛的,只是同格較隱喻,讓她有些猶豫,怕不被世人接受。
「相信自己。」他要她的畫作展現真實的自己,而不是迎合世人的口味。
她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很快將它們仔細裝好,準備由快遞公司送到英吉的畫廊裡。
在她做著這一切的時候,陸湛又隨便地瞧著,然後在房間的一角,他看到了一幅由著墨色的畫布掩著的一個畫架,他有些好奇,便走過去。
他剛想掀開,就聽見水晶驚叫一聲,像是飛一樣地跑了過來,身子擋在那個畫架面前,臉蛋緋紅著說:「不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