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8章 :醋意,壞了了大事 文 / 七秀
距離鄔江縣往西數百里,有處依山傍水的小村莊,全村僅十餘戶,不足百人,地處偏僻,民風淳樸,清舞如今便也是成為了這村中的一戶。
當初,帶著昏迷不醒的六王拓跋墨宇乘坐沐蘭她們的熱汽球逃離有窮,天大地大,不知該去往何處。對西楚,除了京城,她最熟的地方大概也就剩下鄔江了。
本想在鄔江附近尋處僻靜山林暫做安置,不想,半道之中便又遇上風雨,被刮來了這山區附近。熱汽球降落時被樹枝山石掛得已無法再用,所幸負責護送她的那名侍衛武藝高強,這才護住她們成功著陸。
找到這處村莊落腳之後,侍衛便趕回有窮去向六王的舊部報平安了,而清舞和六王,則以落難兄妹的名義成為了村子裡新的村民。
村民們對這兩個生得金童玉女般的兄妹倆也極其喜愛,不過,誰也不知道這兩人竟然不是他們西楚人,但凡問起,也只知道哥哥叫小墨,妹妹叫小舞。
如果不是昔顏告知他地址,東陵應弦怕是再找十年也絕對找不到這地方。這次,他向東陵無絕告了兩個月的假,僅用了大半個月便找到了這裡,看來,回去的路上,可以帶著那女人先遊歷一番了。
據說,清舞所在的房子是在一處傍水的竹林旁,是一棟簡樸的小木屋,站在村口,東陵應弦只粗粗一瞭,便找到了地方。
牽著馬快到近前時,忽見那扇微閉的木門打開,一抹淡綠色身影走了出來,拿著桶,在門口小河中打了一桶水,返身又匆匆折回了屋去。
雖然是穿著極其質樸的衣裳,卻也掩不去那婀娜身段,拓跋應弦一眼便認出來了,剛才那女人就是他的王妃——拓跋清舞。
心跳莫名的快了起來,東陵應弦不由得揚了揚唇,想不到那女人離開他之後,過得這麼清苦。可即便是這麼苦,她居然也不願回到王府中去,甚至,聽君上那意思,她竟是想要跟他合離?
哼,不知待會見到他,她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呢?若是換了常人,他堂堂一個親王不遠數千里親自前來迎接她,至少也該感動得痛哭流涕,然後立馬跟隨他回王府去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這女人到底是公主出身,那股子傲氣是改不了的。所以,對她,他少不得還得用些懷柔之策。
哄女人倒還算是他的強項,不管怎樣,將她騙到手了再說。
打定主意,他將馬拴在了旁邊一棵樹上,邁步朝那間木屋走了過去。
木門半開半掩,他剛要推門而入,便聽到裡面竟有男人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呃……你輕一點。」那人極力隱忍著什麼。
「活該,現在知道叫疼了。」清舞輕聲嗔著,聲音裡帶著惱意,「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呀?你要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辦?」
「所以,我更不能讓你去做這種事了。」那人雖然還疼著,卻笑得有些愉悅,道:「雖然我身體有些不濟,不過,從今往後,該由我來保護你才是。」
清舞似是想怒卻又怒不起來了,道:「這麼多年來,都是你在保護我,疼愛我,我可沒辦法再失去你一次。所以,你以後還是乖乖聽我的,待在家裡,知道
看書^網審美kanshu。
嗎?」
聽到這裡,門外的東陵應弦簡直有如遭五雷轟頂,一股子怒血直衝腦門,讓他幾乎就要克制不住衝進屋去。但,理智卻又提醒他不能如此衝動。
掃了一眼旁邊的窗戶,他放輕了腳步移了過去,點破薄薄的窗紗,透過那個小洞,朝屋裡看去。
就見清舞和一個年輕男子坐在床沿邊,年輕男子背對著她,**著上身,背上似乎有傷。清舞拿了毛巾,沾著清水替他小心翼翼清洗著,神態甚是自然,半點也不避嫌。
「不過,所幸那虎皮還算完整,回頭我把它剝了,拿去鎮上換點銀子,天快要涼了,可以給你置辦幾件新衣裳,你應該打扮得漂亮一點。」那男子一邊任由她處理傷口,一邊說著。
雖然只看到側面,但那人相貌輪廓卻甚是不俗,說話間的神色氣度,一點也不像是普通百姓出身。尤其是那股沉穩內斂,讓東陵應弦心底泛起一股湧湧的酸意。
清舞替他上著藥,嗔道:「怎麼,我現在已經到了不打扮就不漂亮的年紀了嗎?」
男子回頭寵溺的捏了捏她下巴,道:「誰說的,我家小舞永遠都是天姿國色。所以,更該讓你穿得好一點。」
清舞頓時笑得無比甜蜜,道:「看你嘴這麼甜的份上,一會給你做幾道好吃的,這幾天我跟村裡的王嬸學會了一道野菜,到時候讓你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長進。」
話剛落音,就聽到窗外「砰」的一聲,打斷了兩人間美好的氛圍。
「剛剛那是什麼聲音?」拓跋墨宇疑惑的望向窗戶的方向。
「我出去看看。」這村子一向寧靜祥和,清舞也不疑有它,起身便朝門外走去,拓跋墨宇也忙抓過一旁的衣物往身上套。
剛開了門探出身子,清舞便被一隻大手一把捉住了手腕拖了過去。
「啊……」驚呼聲才剛一出口,便被人扼住了下巴,一道黑影霸道而強悍的將她抵在了一旁的牆上。
清舞心中一驚,還只道是太子派來的殺手追到這兒來了,誰知,定眼一看,制住她的人竟然是東陵應弦,頓時震驚得愣住了。
「小舞?」聽到門外異樣的響動,拓跋墨宇立刻奔了出來,還未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麼事,一柄劍鞘抵在了他胸前穴位上,立時讓他動彈不得。
「你這是做什麼?快放了他。」清舞這才反應過來,沖東陵應弦說著。
「怎麼,我不過是點了他的穴而已,這就讓你心疼了?」想到剛才聽到的那些你儂我儂的話語,東陵應弦一陣妒火中燒,她可是從未對他說過半句暖心的話。
感覺到他渾身散發著的戾氣,清舞渾身一陣顫慄,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你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東陵應弦一臉邪氣的貼身抵近她,氣息全呼在她臉上,道:「你我這麼久不見,不該好好親近親近嗎?」
「放開她!」拓跋墨宇斷喝著,眸中怒意迸現。
他不開腔還好,這一開腔,東陵應弦心火更盛,轉向他,道:「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管。」說著,劍鞘再度一點,拓跋墨宇立刻兩眼一閉,倒了下去。
「你對他做了什麼?」清舞一顆心立刻提了起來。
自從拓跋墨宇吃了汐楓給的藥之後,雖然開始有了脈搏呼吸,卻一直沒有心跳,就這樣昏迷了十來天,才恢復正常,醒了過來。可體質卻比原來差多了,甚至常常會突然昏厥,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生飲了兔血之後。
清舞發現,他只要喝了生血,身體不但能變得比以前更強健,身手也更敏捷。不過,這種狀態只能維持幾天。所以,她每隔幾天,便要上山為他尋找新的獵物。
這次,他獨自上山,獵殺了一匹猛虎,身上又受了傷。所以,看到他倒地,不由得便擔心起來。
「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東陵應弦扣住她的手腕拖著她便往屋裡拽。
「東陵應弦,你瘋了嗎?」清舞本能的掙扎著,卻還是被他拖進了屋子,跌倒在一張椅子裡。
東陵應弦將手撐在扶手上,把她完全的困在他的臂彎之間,傾身逼近她,道:「沒錯,我是瘋了,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裡。今天,你不把話給本王說清楚,本王就……」
目光從上到下將她掃了一遍,道:「就讓你嘗嘗惹惱了本王的下場。」
他出現得太過突然,這脾氣又發作得太過莫名,清舞完全猜測不到他真正的目的。吸了口氣,她盡量以不觸怒他的語氣道:「你我之間的事,我過段時日自會回京城給你一個交待。」
「怎麼交待?」東陵應弦冷哼一聲,道:「想與本王和離嗎?」
清舞舔了舔乾澀的唇,道:「你不是也不想和我在一起嗎?既然是你不情,我不願,和離對我們彼此都好。」
「好一個你不情我不願。」東陵應弦目光掃了一眼門外,道:「和他就是你情我願了?」
清舞別過臉去,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東陵應弦一把捏住她下巴迫使她轉過臉來,道:「那他究竟是誰?」
清舞抿了抿唇,道:「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她根本不知道他現在的立場,和此行的目的。他可是西楚的王爺,誰知道他在知道她六哥身份之後,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然而,這卻讓東陵應弦完全誤會了她話中的意思,冷唇一勾,道:「好,你想和本王和離,和他在一起,是嗎?那本王就成全了你。」
說完,他突然一把撈起了她,抱著便往內室走去。
「你要幹什麼?」清舞被他嚇慌了,想要掙扎,卻被他一把扔在了內室的床鋪上。還不待她起身,他已欺身壓了過來。
「你不是想讓本王放過你嗎?」東陵應弦一把扯開她腰間的裙帶,道:「在本王休了你之前,你這王妃是不是也該盡一盡做妻子的義務?」
說話間,不顧她的掙扎與驚呼,扯開了她的衣袍。
果然,那粗布衣裳之骨,依舊是賽雪冰肌,裊娜身段,飽滿的胸僅以一條絲布束縛著,薄薄的輕紗下,隱約可見那淡淡的紅暈。
東陵應弦但覺一陣熱血上湧,加上妒意,怒意,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