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王的悍妃:女人別囂張

正文 第309章 :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文 / 七秀

    「好看嗎?」也不知是剛跳完舞,還是害羞的緣故,她兩頰泛著淡淡的紅暈,格外惹眼。

    他目光淺淺一瞥,便移向了那雙滿含期待的水眸,語氣雖已不似剛才的冷硬,卻也不見幾許動容,道:「手。」

    眼前那俏麗的臉立刻黯淡下來,咬了咬唇,卻還是乖乖的將手伸了出來。

    他不知打哪抽出一塊戒尺,便要往那白皙纖嫩的手掌抽下去。似是已經不止一次受罰了,她立刻擰著眉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她臉上沒有懼意,倒有些許委屈,濃密的翹睫微微顫動著,緊咬的下唇泛著誘人的紅,這般模樣,讓人著實狠不下心打下去。不止如此,還讓人有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這個念頭一浮現,便立刻在腦海裡膨脹開來,那種陌生的從未有過的衝動讓他驚訝之餘,一把甩開了手中的戒尺,掉頭就走。似乎唯恐多呆一秒,會做出什麼連他自己也震驚的事。

    沒有等到預期的疼痛,戒尺重重落地的響聲嚇得她立刻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他頭也不回的離去,以為他是生氣了,她忙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手。

    「你別走呀,我有好好練功的。」她忙不迭的解釋,道:「你教我的,我都學會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所以,我也想為你做點事。這是我閒暇的時候跟府裡的舞孃偷偷學的,還以為你會喜歡……」

    「如果我想看歌舞,這府裡多的是舞孃,她們比你專業得多。」他語氣裡帶著一抹連他自己都厭惡的煩躁,同時,狠狠抽出那只被她握住的手。

    天知道,那溫軟的觸感竟讓他骨子裡泛起一股酥癢難耐的感覺,這種從未有過的失控感讓他很不適。

    他的話無疑重重的傷了她的心,錯愕之下,那雙盈亮的眸子裡有些不可抑制的多了些濕潤,但隨即,她便用力的眨了眨,漾起一抹笑,道:「我記住了,今後,你讓我學什麼,我便學什麼,其它的,一概不碰。我回去練功了,太子殿下。」

    說完,一揚頭,背轉了身,挺直的背影帶著些許驕傲與孤獨,漸行漸遠。

    他佇在原地,目送著她消失在他的視野,好幾次,都險些抑制不住心頭的衝動想要跑過去拉住她。但,自始至終,他都不曾移動過一步,也不曾開口吐露出半句挽留。儘管,袍袖下,他的拳頭早已握得發白。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她必須變得非常強大,強大到甚至足以與他匹敵,才能在未來的日子裡保護好她自己。

    雖然只是短暫的畫面,東陵無絕卻有如親臨其境,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個「他」心裡所有的感觸,就像是,突然憶起了曾經缺失的一部分記憶一般。

    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狀態下憶起這些,心底除了震憾,更多了些心疼。原來,是他把她變成了這樣,是他親手扼殺了她柔弱的權力。

    即便是此刻,她想的竟然還是要保護他。而他呢?除了傷害她,什麼都沒為她做過,該是他來保護她才對。

    「我剛看了一下方位,鄔江縣在北邊,咱們只要一路往北走,就能走出去。」他說話的同時,順手替她理了理微微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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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亂的髮絲。

    沐蘭這才醒過神來,自他懷中退開了些,仰頭迎視上他,道:「你答應我的三天賭約,還剩兩天,你可以先欠著,但將來,只要我想,你隨時都得兌現。」

    東陵無絕眸光微微一變,道:「如果離開了這裡,你準備去哪?」

    「不知道。」沐蘭說的是實話,在這個時空裡,除了他身邊,沒有什麼地方是她想要停留的。

    東陵無絕頓了頓,終歸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道:「你說的在京城裡的夫婿,是隨口編的吧?」

    沐蘭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問起這個,看他的神色,似乎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頗有些在意,不禁彎了彎唇角,不置可否的道:「你猜呢?」

    東陵無絕沒有回答,又問道:「你說,他姓吳?吳什麼?」

    沐蘭含笑打量著他,見他竟有些認真的在等待著她回答,才赫然道:「等下次我編圓了再告訴你。」

    這麼說,她承認這是她編的了?不知為何,這個答案讓他竟暗自鬆了一口氣,心頭那股莫名的酸意也隨之散去。但隨即,又讓他想到了更多。

    「既是編的,為什麼要姓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曾經,和沐蘭流落到懸崖底下,需要在一戶農家借宿時,他也曾自稱姓吳。

    沐蘭並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依舊笑道:「既是編的,為什麼不能姓吳?難道要姓吞?」

    她偶爾不經意顯露的俏皮竟也有種說不出的風韻,氣氛似乎在不經意間便變得輕鬆融洽了許多。東陵無絕變魔術般伸手掌心一翻,也不知打哪掏出來了幾顆雞蛋大的野果,撿了兩個最大的遞給了她,道:「姓吞至少能填飽肚子。」

    看到食物,沐蘭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早就餓了,昨天的烤魚早在那一番逃命後消耗殆盡,算起來,她已經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了。

    不過,東陵無絕可比她慘多了,來追她的路上就沒好好吃過東西吧?茶寮裡那桌飯菜他也沒吃多少,最後,好不容易烤的魚也沒落著吃。

    想到這裡,她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果子,卻伸手自他另一隻手裡將剩下的兩顆小的奪了去,道:「這兩個看起來比較好吃,咱們邊走邊吃吧。」

    說著,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掉頭就走。剛走沒兩步,卻被他一把拽了回來。

    「北邊在這邊。」東陵無絕糾正著她,將她拉往另一個方向。

    「是嘛?」沐蘭啃著果子,也不看路,反正有他指引,也不怕迷路。直到手中的果子吃完了,她才突然發現一件事,東陵無絕將她拽回來之後,那隻手就再沒鬆開過她,不鬆不緊的扣著她的手腕。

    沐蘭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東陵無絕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垂眸瞥了一眼,淡淡道:「不是說不能離開你的視線嗎?這樣最安全。」

    是這樣嗎?沐蘭覺著他看似淡然無波的眼裡分明有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眨了眨眼,她故作無辜道:「可是,男女授受不親,這可怎麼好?」

    「不是也已經親過了?」東陵無絕答得倒是臉不紅,心不跳。

    倒是沐蘭,被他的話說得心頭一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東陵無絕會跟她這樣說話嗎?可是,剛才那話分明就是從他嘴裡傳出來的。沐蘭抿了抿唇,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看向他,道:「東陵君上,你剛剛……是在調戲我嗎?」

    東陵無絕只回頭看了她一眼,眸中似笑非笑,繼而便又繼續轉向前方,輕描淡寫的道:「禮尚往來而已。」

    他……竟然還承認了?沐蘭只覺耳根微微有些發燙,一時反倒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牽著一同走過了。不管他是以什麼理由,但這一路能和他相處到這一步,即便出去之後要各奔東西,也滿足了。

    此時的沐蘭卻還不知道,在山林之外等待著她的,是她始料未及的危機。

    靳寧自是沒能追上汐楓,在隨行侍衛的勸說下又返回了茶寮,界時,已是半夜。奉命去找國師的幾個侍衛早已候在那裡,見她回來,其中一人忙將遇到莫言的事稟報了上去。

    「你是說,國師往南邊追去了?」靳寧知道莫言的本事,只不知他是不是真能追上汐楓。不過,這對她而言都不重要,反正太后是必死無疑,兩個大麻煩都走了,倒是乾脆。

    她當初讓人去通知莫言,就是要阻止他先一步見到沐蘭,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看來,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那麼,有君上的下落嗎?」靳寧又問,如今,對她而言,沒有什麼比找回東陵無絕更重要了。尤其,只要想到他是和沐蘭待在一起,還失蹤了這麼久,她的心就怎麼也靜不下來。

    另有人回道:「屬下在十幾里外的山林裡發現一處賊窩,裡面全是殘餘的屍體,從傷口上看,倒像是君上所為。但夜色已深,屬下等人手不夠,只好回來稟報,恰巧遇到焰風將軍,他知道情況後已經先行帶人入山搜尋了。」

    靳寧在心裡斟酌了一番後,道:「立刻著人回鄔江,調派人馬,務必將這一帶的山都給我搜一遍。」

    「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如今唯一能發號施令的人便只剩下她了,侍衛自然不敢有唯,忙頂著夜色,打馬往鄔江方向趕去。

    雖然東陵無絕選的方向沒錯,不過,他們早已偏離了官道百餘里,所以,這條迂迴向北的路足足走到了次日上午,才趕到一個集鎮。用身上僅有的那把劍換了匹馬,兩人才終於告別了徒步行走的艱苦。

    這一路,沐蘭都格外謹慎,然而,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傍晚時分,在距離鄔江數十里的官道上竟碰上了靳寧。

    茶寮畢竟簡陋,又位於荒野,消息閉塞,人手缺乏。所以,靳寧清晨時分便在兩名侍衛的護衛下返回鄔江,卻做夢也沒想到,會在半道上遇到東陵無絕和沐蘭。

    當然,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兩人不只是共騎一乘,東陵無絕身上更是只著一件裡衫,那件本屬於他的錦袍如今卻穿在了沐蘭身上。看兩人臉上的神色,似乎相處得還很不錯。

    東陵無絕也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麼突兀的情況下遇上靳寧,臉色有那麼一瞬間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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