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0章 :東陵戲拓跋 文 / 七秀
他竟真的沒死!親眼看到東陵無絕的那一剎,拓跋凌雲心裡狠狠揪痛了一下。能這麼快復原,看來,沐蘭真把解藥給了他!
面對眼前的數萬有窮國精兵,東陵無絕臉上卻依舊是一派氣定神閒,甚至動也未動。拓跋凌雲果然沒敢帶人直接衝殺過來,而是遠遠停了下來。緊接著,拓跋凌雲單槍匹馬上前,將兩人的距離縮短到了幾丈遠。
「拓跋太子,朕在此等候你多時了。」東陵無絕一臉淺笑迎向他,彷彿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的故交,而非仇敵。
拓跋凌雲眸光冰冷,臉上卻也絲毫不顯,只淡淡嘲諷道:「東陵無絕,想不到你堂堂一個君主,竟也要靠女人來活命,不怕被人笑話嗎?」
東陵無絕並不著惱,唇角微挑,道:「比起你拓跋太子只會以挾持女人為手段,其無恥程度,朕自問還望塵莫及。」
拓跋凌雲拳頭暗暗一握,冷聲道:「東陵無絕,你又何必裝清高?你明裡頒旨將北裕城送與我有窮,暗中卻設下埋伏暗算,如此出爾反爾,就不怕失信於天下嗎?」
「你說的是北裕城雪崩的事?」東陵無絕臉上的神情頗有些無辜,道:「雪崩乃是天災,與朕何干?不過,這雪崩來得如此之巧,可見也是天意,你們有窮以如此卑劣的手段逼迫朕的子民遷移,連天也不容。」
「哼!」拓跋凌雲冷哼一聲,道:「你口口聲聲自恃磊落,既是如此,今日你我就光明正大一決勝負,如何?」
「你知道的,你根本就不是朕的對手。」東陵無絕笑意裡無不透著輕蔑,玩味的道:「不過,既然是當著你身後這麼多將士的面,朕便給你點面子,陪你玩玩。」
拓跋凌雲幾曾受得了他這般輕狂的挑釁,強壓在心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手中的戰戩一揚,馭馬衝殺過來。
東陵無絕手持長槍,看似輕鬆的一挑,輕易便避開了他的迎面一擊。拓跋凌雲並不意外,手中的兵器毫不停歇,掉頭便又再度殺向他。
東陵無絕身形輕快,手中長槍如銀龍翻舞,四兩撥千金,在那柄虎虎生風的戰戩追擊下以逸代勞,應對得游刃有餘,彷彿真是在故意逗弄他一般。
然而,卻沒人知道,東陵無絕身上的毒雖已解了,但身上的傷卻尚未痊癒,加上傷及心脈,哪敢像尋常時候一樣隨意動用內力。他故意拿話激拓跋凌雲,為的就是掩飾這一點。
不過,慶幸的是,盛怒中的拓跋凌雲一時之間竟也未想到這些,還以為東陵無絕真是有意羞辱他,心中的恨意更盛,招式也一招狠過一招,誓要致他於死地。
如此一來,東陵無絕避讓之間便也不免有些吃力起來,好幾次甚至被逼得險相環生。見此,拓跋凌雲心裡暗自欣喜,看來,他果然是在虛張聲勢,幾日前的那場交戰雖然讓他逃過一死,卻也已是元氣大傷了。
想到此,拓跋凌雲不禁越戰越勇,招式更是專攻他上盤。東陵無絕身上最重的就是肩胛處的劍傷,就算只是閃避,已不免牽動傷口,更別說是招架了。被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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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急攻,竟已漸漸落了下風,節節後退。
拓跋凌雲自是不會就此罷休,不知不覺間,兩人已戰至了山谷之間。
「東陵無絕,你是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誘我入你的埋伏嗎?」加緊攻勢的同時,拓跋凌雲並沒有忽略週遭的形勢,言語間不由得充滿了譏諷與鄙夷。
東陵無絕也不否認,冷然挑釁道:「是又如何?兵不厭詐,你若怕了,大可現在就帶著你的人馬退回去。」
拓跋凌雲唇角一挑,手中戰戩揮舞如風,直襲他命門,道:「那你便叫他們動手吧,省得一會你死在我戩下,為時已晚。」
在他身後就是他們有窮國的十萬大軍,東陵無絕這邊不過屈屈幾萬兵馬,只要自己的將士不入谷,看他東陵無絕的人如何能沉得住氣。至於眼下,他完全不擔心有人暗算,畢竟,與他交戰的人可是東陵無絕,除非西楚的人連自家君主的安危也不顧慮,否則,斷不敢輕易動什麼手腳。
險險的避開那致命的一擊,東陵無絕依舊是不急不惱,道:「朕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三百招之內,你還是殺不了朕,你可就要小心了!」
「大言不慚!」拓跋凌雲冷斥著,手中兵刃緊隨而至,只恨不得立刻便取了他的性命。
然而,他不得不承認,東陵無絕能名震沙場,的確是身手了得。即便是毒傷初癒,在自己這一番猛攻之下仍能沉著應對,他嘴上雖然不服,心底裡卻也為之欽歎。
怪不得沐蘭對自己如此不屑一顧,卻甘願為這個男人隻身犯險,拓跋凌雲原本一直覺得不管是外在還是能力,自己都不輸於東陵無絕,甚至,自己比他更年輕。可是,這一刻他卻不得不承認,能讓那個女人如此傾心以待,這東陵無絕的確不是徒負虛名。
只不知那個女人現在如何?是否能逃過這一劫?想到這裡,他手中的戰戩又是一陣急攻。
兩人這一番逐戰也不知持續了多久,東陵無絕身上又添了幾處新傷,漸漸不支。而拓跋凌雲,除了腿上被劃了道口子外,依舊是鬥志正昂。
突然,東陵無絕一招隔擋開他,胯下的馬疾退出幾步,道:「三百招已過,拓跋太子,你已沒有機會了。」說著,掉頭策馬便走。
拓跋凌雲見他竟是要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