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6章 :假戲真做 文 / 七秀
太子妃?沐蘭心裡瞬間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問道:「你說的太子妃是?」
侍女搖了搖頭,正要回話,卻聽得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應道:「你以為我那些話都是說著玩的?那麼,現在總該相信了吧?」
拓跋凌雲!
沐蘭轉過身去,看向他,道:「這就是你的計劃?」所謂的一定能讓東陵無絕親自來有窮的方法,就是與她成婚?
「你不覺得這計劃很不錯嗎?」拓跋凌雲走近她,凝視著她的臉,道:「倘若他不來,那我正好可以假戲真做,讓你名正言順的成為我的女人。」
沐蘭微微別開了臉去,諷笑道:「或許,他會直接派兵打過來。」
「他不會的。」拓跋凌雲頗有幾分篤定的說著,看向她,道:「如果,他真像傳聞中的那麼在意你的話。」
他會嗎?沐蘭心裡漾起一絲淡淡的漣漪,腦海中瞬間浮現起東陵無絕的身影,那些曾經美好的片段閃過記憶,讓她有些莫名的動容。他究竟能有多在意她,這也正是她內心深處渴望知道的。儘管,最終的結果,他注定是要死,她卻還是想知道,在她和權勢利益面前,他會如何取捨。
只因為,前世他曾做過那樣讓她心碎的決斷。她想知道,在他靈魂深處,是否也曾有過一絲悔意。
拓跋凌雲沒有忽略她眼中異樣的情愫,心裡一時泛起一股濃濃的酸意。看來,她對東陵無絕也並不像她自己所說的那麼恨。那麼,他就又多了一條必須殺了東陵無絕的理由了。
西楚那邊,東陵無絕內心還在糾葛矛盾之時,有窮國國君發來的急報便已呈入了宮中。他早料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有窮必會來信與他交涉,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信中竟還夾著一張字條。
「若想她平安無事,請於見信後一月內親赴有窮,否則,你將永遠失去她。」落款署名是拓跋凌雲。
有窮國的太子?東陵無絕眉心一擰,當初那個寧王意圖埋伏刺殺他,他便已察覺到那太子的意圖,如今看來,莫非連蕭翼的事也是他一早算計好了的嗎?想要利用沐蘭來對付他?
沐蘭!想到這個名字,東陵無絕不由得握了握手心。他本不該再管她的事的,她既甘願為蕭翼奮不顧身,他便該由得她去,讓她知道她的選擇有多愚蠢。
可是,想到她現在可能遭遇的處境,那些曾經對她的恨與怨便又拋到了九宵雲外去,轉而化之的,是讓他怎麼也無法忽視的揪心。
那女人明明能力那麼弱,卻還偏生了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此番她闖下這樣的大禍,若有窮國誓要拿她問罪,她絕無活命的可能。除非,由他出面與有窮交涉。
他倒很想知道,再見到他時,她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想到此,他即刻提筆擬了封信,命焰風以飛鴿傳書發去有窮,又令吳庸傳旨召群臣前往議事廳。
金碧輝煌的奢華大殿內,燭光映照著一室冰冷的金器,反射出清冷的光。男子沉重的喘息在略顯空蕩的大殿迴盪著,曖昧得引人遐思。
昔顏緩緩睜開眼睛,看向眼前不遠處聲音的出處。
殿中那根雕刻著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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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樑柱上綁著一個男子,男子雙眼緊閉,性感的薄唇隨著一聲聲喘息而輕啟,身上的玄色華服已經被汗水沁透,俊顏之上仍在不斷往外滲著汗珠。
此刻,他正在幻境中體會烈火煎熬的滋味。看他握緊了雙拳,手背上青筋畢現,似乎已是忍耐到了極點,昔顏原本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連她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動容。
想不到傳聞中最最冷血殘暴的魔裔帝君原來也不過如此,竟這般輕易便被她俘虜,面對她設下的幻境,也如普通人一般無計可施。只需再過些時刻,他必將虛脫而死。
真要就這麼殺了他嗎?可為何在他幻境裡出現的人竟然會是她自己?她是雲池國的大巫女,而他是幽竺國的君主,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是在戰場上,而他心底唯一能動搖他意志,讓他入幻的人為何卻是她?
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他有足夠反制她的能力,混淆她的意識。不過,從他現在的反應來看顯然不是。另一種可能,便是這世上真的還有另一個酷似她的女子存在。
昔顏凝了凝神,想要從中感知到更多的信息,然而,任憑她怎麼感應,卻只能看到一片虛無的空白。就好像她曾經企圖看到自己的過去時一樣,她竟感應不到關於那個女子的任何訊息。
也就是這一分神的瞬間,她突然敏銳的感覺到周邊的氣場倏的變冷,剛提起警覺,一隻滾燙的大手便一把攔腰勒住了她,同時,頸脈處也是一片熾燙。
「遊戲結束了。」魔裔冥訣的聲音自她耳根邊清冷的響起。
不過是這麼瞬間的疏忽,他竟能破了她的幻境,還掙脫了鐵鏈挾持她,果然還是她太輕敵了。
「你最好是把你的手拿開!」被他緊緊攬在懷裡,強健有力的懷抱讓她很有些無所適從,尤其是那熾燙的呼吸,時不時的掃過她耳根,將那灼熱的感覺傳導至她身上,竟讓她一時有些心慌氣短。
「在送我離開之前,恐怕都只能這樣了。」魔裔冥訣可不受她的威脅,手上的力道反而故意又緊了一分。視線掃過她緋紅的耳根,唇角不由得微微一揚,「你還跟以前一樣,這麼容易害羞。」
「閉嘴!」昔顏冷聲斥著,心卻有些不受控制的加強了跳動。她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你把我當成了誰,不過,你若再敢放肆,我就……」
「就怎樣?」那張邪魅的俊顏突然欺近,幾乎貼上了她的臉。昔顏呼吸一窒,到嘴邊的話竟生生嚥了回去。
他是魔裔冥訣,又怎麼可能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來自他身上的危險氣息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開,這個念頭才剛升起,他卻像是先一步洞察到了她的內心,眸底突然多了一抹異樣的熾熱,措不及防的勾過她的下巴,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和他的眼神一樣帶著濃濃的侵略意味,柔軟而又霸道的觸感如同一道強勁的電流,直襲她的心門。
從來還沒有人敢對她有半分不敬,何況是這樣放肆的侵犯。昔顏眸中又羞又怒,平生第一次有些慌亂。然而,在他的鉗制之下,卻連半點反抗和躲避的機會都沒有,獨屬於他的陌生氣息強行侵佔著她的感官,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他身上的溫度像要將她融化了一般,心更像是不屬於她了,幾乎快要跳出嗓子眼。這該死的男人在對她做什麼?竟讓她感覺有些掌控不住自己。
有那麼一瞬,腦海裡竟浮過一絲念頭,讓她想要臣服於這種感覺。但也只是一瞬,便被她的意念克制住。
魔裔冥訣!他真以為她這麼好欺負嗎?昔顏眼睛一閉,凝神聚氣,想要給他致命的一擊。然而,那原本淺嘗著她唇瓣的嘴卻突然猛力一吸,將她緊抵的唇齒吮入他口中,吮住了她的舌。
「呃……」酥麻的感覺讓昔顏只覺整顆心都為之一悸,剛剛凝起的內力也隨著這一聲驚呼而散盡。
他卻像是輕車熟路一般,半是狂野,半是溫柔的恣意撩撥著她的齒腔,將她僅有的理智與抵抗一一擊潰。
不,他是魔裔冥訣,是她要對付的人,她不能中了他的招!清醒一點,殺了他!有個聲音在她心底深處提醒著,瞬間喚起了她的心智。一股力量再次在掌中凝聚,趁著他最不設防之際,拍向他的後心。
掌心落在胸前,那不輕不重的力道足以將人從夢境中喚醒。沐蘭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頭上的青紗帳頂,才發現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夢。
「夢到什麼了?」拓跋凌雲的聲音毫無預警的在一旁響起,讓她還未定下的心又一次揪緊。
沐蘭側頭一看,才發現拓跋凌雲竟不知幾時坐在她床沿。
「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沐蘭忙坐起身來,好在她只是午歇片刻,並未脫衣服。饒是如此,眸中仍是帶了一絲警惕與敵意,冷視著他。
拓跋凌雲攤了攤手,道:「我敲了好一會門,見你沒有回應,有點擔心,就自己進來了。結果,你又怎麼都叫不醒。」
說著,狐疑的打量著她,道:「你臉這麼紅,該不會……是做春夢了吧?」
本是一句無心的調侃,卻不幸一語道中,沐蘭只覺臉上更燙了些,沒有接他的話茬,道:「你這麼急著找我,莫非,是有東陵無絕的消息了?」
這句話果然很成功的轉移了拓跋凌雲的注意力,他眉心一挑,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錯,我來找你,正是要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說著,他自懷中取出一封信函,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不出十日,你便可以再見到他了。」
沐蘭一眼便認出了,信函上正是東陵無絕的字跡,雖然早有預料,心裡卻還是起了一絲漣漪。尤其,是在剛做了那樣的夢之後。
不過,很快,湧躍在心頭的殺意便將這股情緒壓了下去,道:「那就恭喜你了,離死期又近了一步。」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殺他了?」拓跋凌雲沒有忽略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絲戾氣,眸中頓時升起一抹玩味,突然伸手撩向她頸間,道:「既是如此,那把這個借來一用。」
沐蘭正要閃避,只覺脖頸上被什麼輕輕勒了一下,原本一直佩戴在頸間的那塊玉珮已然落入了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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