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9章 :處境危機重重 文 / 七秀
待沐蘭這邊衣服清洗得差不多時,拓跋凌雲已換了套乾淨的衣裳出現在她身後。沐蘭衝他亮了亮手中清洗乾淨的衣物,道:「太子,這樣可滿意了?」
拓跋凌雲只隨意的掃了那麼一眼,未置可否,道:「我已吩咐廚房準備了午膳,先吃飯吧。」
就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計這件衣服他今後還穿不穿都很難說。該看的都已經看得差不多了,沐蘭便道:「我之前已經在德膳樓用過午飯,太子就不必如此客氣了。既然衣服你也滿意,那我就不打擾你用膳了。」
「這麼心急著走做什麼?」拓跋凌雲身形一動,不露聲色的阻住了她的去路,道:「之前說帶你回府洗衣服賠罪,那不過是說給敏學聽的,為你解圍而已,你倒還當真了?我可是以朋友之禮相待,你不會真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吧?」
蕭翼說不定就在他手上,留下來套套他的話也好。這麼想著,沐蘭便也就半推半就的道:「既是太子一番盛情,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午膳設在湖邊一個優雅別緻的亭子裡,湖畔的荷花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面對著這樣一池碧水新荷,吃一桌美味佳餚,的確叫人胃口開大。
「太子之前說,要說些我不知道的事,不知是指的什麼事?」沐蘭不怎麼餓,只淺嘗了幾口,便拉開了話題。
拓跋凌雲看了看她,笑道:「你不是也說,並不是非知道不可嗎?怎麼,還是好奇?」
沐蘭一臉隨意的道:「這種神鬼之說的話題,不就是在飯桌上說來助興的嗎?」
拓跋凌雲倒也沒有刻意吊她胃口,只道:「是鬼神之說,還是有人作祟,這還是沒準兒的事。」
沐蘭心裡猛的咯登了一下,忙喝了口湯作掩飾,才又繼續問道:「我過去雖也不太信這些,但昨日親眼目睹之後,倒不覺得有什麼可疑之處呀。」
看她眼裡凝滿了好奇,拓跋凌雲便接著道:「我之所以感覺不對勁,是因為這菩薩的蹤跡是有來龍去脈可尋的。昨日下午我便派人四處去打聽了,發現東郊城外有百姓曾見過那菩薩乘坐蓮台飄往城內,過後不久,又沿路折回。若真是神仙,怎不直接回天庭去?」
會被百姓看到這一點,沐蘭是有想到過的,所以來有窮國時,她都盡量不在白天飛行。原本想著救走蕭翼僅是一朝一夕的事,就算有破綻和疑點,也沒人能查出個什麼來。可現在這一拖延,果然就要出問題了。
見拓跋凌雲正看著她,似是在等待著她做出反應,沐蘭心思一動,忙驚訝道:「那,他們若不是神仙,會是什麼人有這麼大能耐?」
拓跋凌雲倒並不急著答她,吃了幾口菜,才又道:「這事我已經在著手調查,是神仙還是妖人,應該很快便能見分曉了。」
「可是,那個夏涼國的將軍已經被放跑了呀,就算真查出來那些是假神仙,還能補救嗎?」沐蘭一邊說著,一邊暗暗注視著他的神情反應。
拓跋凌雲臉上果然很淡定,只不以為然的道:「相比一個半死不活的廢人,我對這幕後的人倒是感興趣多了。」
看來,藏在山上的熱汽球已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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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了,得盡快轉移才是。以拓跋凌雲的權勢手腕,相信很快就會查到那裡。若是扮菩薩的事被揭露出來,這麻煩可就大了。
想到這裡,沐蘭哪裡還有心思吃東西,胡亂又與他瞎扯了幾句,待見他吃得差不多了,便開口道:「時候已經不早了,我朋友還在等著我回去,我就不再多留了,多謝太子的款待。」
「朋友?是上次那兩位嗎?」拓跋凌雲見她起身又要走,便也跟著站了起來,道:「他們現在住哪兒?我派輛馬車去把他們都接到太子府來。既然你們是來京城遊玩,在我這太子府住著,總也比住其它地方來得強吧?」
沐蘭不知道他這番話是出自真心,還是已經懷疑上了她,面上卻不露分毫,只笑道:「太子,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說起來彼此都還不熟,蒙你這般款待,我心裡已是不安,又怎好帶著朋友住到這太子府來?話說得難聽一點,你這般太過盛情,究竟是有何意圖呢?可別告訴我,你只是出於對朋友的熱情,我自認與太子之間還沒有發生過什麼可以稱得上是交情的事。」
就知道這事不會這麼容易,拓跋凌雲無奈的一笑,眼神卻多了一抹**,直視上她,道:「一個人真心想對另一個人好,也並非是因為交情,你是個聰明人,其實你明明懂我的心思,又何必裝糊塗呢?」
沐蘭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渾身直起雞皮,忙避開了他的視線,道:「我想,我也早就告訴過太子,我對男人可沒興趣。」
拓跋凌雲邪邪的一笑,迫近一步,看向她道:「你若對男人沒興趣,莫非你還喜歡女人不成?」
沐蘭心中一驚,不知道他何以竟會說出這番話來,難道說,他已經知道,她是女扮男裝的了?微微有些震驚的眸子自他臉上一掃而過,便見他竟頗有些認真的正注視著自己。
事已至此,沐蘭覺得自己有必要打消掉他這種綺念,當下心一橫,道:「實不相瞞,其實……其實我是個女人。」
拓跋凌雲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道:「我知道。」
他知道?沐蘭反被他嚇了一跳,質疑的看向他,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拓跋凌雲聞言輕笑道:「我拓跋凌雲若是連男人女人都分辯不清的話,還如何坐在這太子之位上?」
「這麼說,你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想到他竟將她拐到茅房裡去,還當著她的面……這些都是明知她是女人,故意戲弄她的?
拓跋凌雲攤了攤手,道:「你既然這麼熱衷於扮男人,我又何必揭穿你?你欺瞞我在先,我也不過是配合你。更何況,是男人還是女人,有那麼重要嗎?」
沐蘭真想老天立刻就降一道雷下來劈死他,這傢伙可真夠腹黑的。她一直以為自己裝得很成功,卻不曾想人家早已看透了,還把她當猴耍。
見她脹紅了臉,眼裡燃著怒意,拓跋凌雲不禁微微有些後悔自己的口快,忙又道:「我雖然知道你是女人,可也並無惡意,只是覺得甚為投緣,想逗逗你而已。現在既然話已說開了,我也不想再作掩飾,我喜歡上你了。」
沐蘭腦子裡一嗡,只覺那道天雷沒劈中他,倒劈在了她頭上,不敢置信的朝他看過去。這是什麼狀況?看他眼裡的神色不像是兒戲,可是,她有做什麼值得他傾心的事嗎?不過是在青樓有了一次不太愉快的偶遇,又在德膳樓潑他一身燕窩,這也能愛上?
「你……你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沐蘭半晌只蹩出了這麼一句。
「如果我說,兩者都喜歡呢?」拓跋凌雲玩味的說著,走近她,目光落在她臉上,道:「你女裝的樣子定然很美,當然,偶爾扮扮男人,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沐蘭被他這齷齪的想法氣得脹紅了臉,退後一步,警惕的道:「太子還請自重些,我已經嫁人了。」
這話倒教拓跋凌雲微微有些意外,眉心一皺,怔了片刻,又道:「是嗎?那就叫你的夫家把你給休了,我再把你娶進門來,如何?」
他未免也太過自視甚高了吧?就算他是太子又怎樣,難不成就覺得只要他肯要她,她便要上趕著把自己嫁給他嗎?他是憑什麼覺得他有這資本和魅力,讓她拋棄東陵無絕,跟他在一起?
但自己現在終歸是在他的地盤,話也不能說得太過難聽。沐蘭按捺住心底那口悶氣,道:「我與我夫君情深意篤,早有百年之約,太子的美意我心領了。」
拓跋凌雲顯然沒想到她會拒絕得這麼快,這麼乾脆,眸色一黯,又道:「那如果是做我的太子妃呢?他可以給你的一切,我都給得起,他給不了的,只要你想要,我也都能滿足你。」
沐蘭一時傻眼了,難道說,這一刻她被她書中所謂的女主光芒籠罩了嗎?竟會有個太子要娶一個二嫁的女人當太子妃?還要拿他的權勢財富來盡情的誘惑她。
但她也頗能理解拓跋凌雲這種心態,高高在上的人,原本就沒有什麼得不到的東西,如果突然出現一個他求而不得的,自然就會特別上心,非得到不可的這種心態是這些掌權者的通病。至於值於不值,估計他是壓根沒有去細想過的。
沐蘭看了看他一臉的勢在必得,不禁微微一笑,道:「那,你能讓我來當太子,你做太子妃嗎?」
拓跋凌雲頓時怔住了,被他雷了這麼久,沐蘭索性便也雷他一回,道:「我之所以喜歡扮男人,是因為我並沒有騙你,我的確喜歡女人。當然,如果你能扮演女人的角色,或許,我也可以考慮考慮。」
拓跋凌雲果然既是驚訝,又是質疑,沐蘭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學著他的口氣,道:「其實,你若扮女人,絕對不比我差。」
說著,放開了他,道:「怎樣,在你考慮好之前,我可是要先回去了,我的朋友若找不著我可是會著急的。」
拓跋凌雲倒是很快便回過神來,半信半疑的看向她,道:「那我要如何找你?」
沐蘭知道,自己若不給他個地址,他必是不會這麼輕易讓她離開。可是,如今她的處境已是危機重重,六王府看來是不能再住了,連累了拓跋墨宇可不好。想到這裡,隨便報了個客棧的名字,便向他告了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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