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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7章 :總能查出些線索來 文 / 七秀

    可是,拓跋墨宇明明也說了,他父王對鬼神之事還是很忌諱的,斷不會拿這種事來冒險。那麼,又是什麼人非要制蕭翼於死地?而且,能叫順平府的牢卒為他做這種李代桃僵之事,這個人權勢地位定然不低。

    「難不成,是齊王得了消息後不甘心?」沐蘭想到蕭翼那一身傷都是拜齊王所賜,自然第一個便懷疑到了他,問道:「清舞,依你看,齊王若要從順平府將人換走,可能嗎?」

    清舞想也沒想便搖了搖頭,「齊王早已被削職奪權,他在莊監寺裡那些牢卒是看太子的情面,他要在莊監寺做個什麼或許還有可能,外界的事他是插手不了的。」

    「那還有什麼人,會非要留下蕭翼不可?」沐蘭有些想不通,但眼下在這裡琢磨也沒有用,還是得回去。

    當即也不管那囚犯了,三人下了馬車,便先往驛站那邊趕。一來,不能讓那幾個士兵回去報信,讓人知道他們劫蕭翼的事,二來,他們來時的馬都還藏在那附近。

    好在剛才走得並不遠,不一會,便已看到了驛站所在。然而,那幾個被點了穴道的士兵卻已不見了。

    定是驛站裡的官員發現後,將他們帶進驛站裡去了。之前想的是蕭翼已救了下來,只要上了熱汽球,便是有人把這事報上去,也阻止不了什麼。想不到一時疏忽,竟埋下這樣的禍根。

    汐楓見這情形,對兩人道:「在這等我一會。」說著,逕自進了驛站裡去。過了好一陣子,才見他從裡面趕了一輛大馬車出來。

    「喂,我們不是有馬嗎?要這馬車做什麼?」沐蘭以為他去是去擺平那些士兵和驛站官員,想不到他還順手牽羊。

    汐楓聞言,衝她淺淺一笑,伸手撩起車簾,沐蘭和清舞頓時就看傻眼了。只見那八個士兵和兩個驛站的官員像一堆貨物一樣被人點了穴道塞擠在馬車內,偌大的車廂頓時顯得無比狹窄。

    清舞到底是有窮國人,見此,不由得有些緊張的問道:「咱們不會是要把他們殺了滅口吧?」

    汐楓搖了搖頭,道:「先將他們拉到山裡藏起來吧,雖然瞞不了多久,至少還能爭取一點時間,希望我們在這段時間裡能把蕭翼找出來。」

    不得不說,他這番考慮是相當周全的。沐蘭想了想,道:「既然時間緊迫,這樣吧,我和清舞先回王府,讓六王幫忙打探一下消息,你藏好人後,再來王府與我們會合。」

    「那你們自己小心些。」汐楓叮囑完,駕著馬車,朝著前方的路駛去。

    沐蘭清舞也不耽擱,當即便找到藏在附近的馬匹,翻身上馬,折回六王府。

    看到她倆折了回來,拓跋墨宇很是驚訝,待聽沐蘭講了蕭翼被掉包的事後,更是不敢置信。

    清舞知道,他雖不參政,對朝中上下各處還是很熟悉的,便問道:「六哥,依你看,這事會是什麼人指使的呢?」

    拓跋墨宇沉思著,面色有些凝重,半晌,才道:「順平府雖不及莊監寺,卻也是重刑之地,一般人要想偷梁換柱是不可能的,能做到這件事的人屈指可數。但可以肯定的是,父王不會這麼做。畢竟,咱們昨天並沒露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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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麼破綻。父王就算會騙全城的百姓,也斷然不敢欺騙神明。」

    說著,安撫道:「你們別著急,我便使人去打聽打聽,既然人是從順平府被帶走的,只要查一下昨天有什麼人去過那裡,總能查出些線索來。」

    沐蘭點了點頭,眼下,也只有能這樣了。

    汐楓趕到王府時,恰好拓跋墨宇派去打聽消息的人也回話了,結果令沐蘭等人都很驚訝,昨晚入夜後,有人看到太子府的馬車曾在順平府外小停了片刻。

    「這麼說,這件事跟太子有關了?」沐蘭想到昨天在刑場,拓跋凌雲也曾出來橫加阻攔,不禁疑惑道:「他要留下蕭翼做什麼?」就算當初他派齊王偷襲東陵無絕時,蕭翼也在場,齊王被貶,拿蕭翼出出氣已經是很變態了,他跟蕭翼又能扯上什麼過節。

    拓跋墨宇想了想,道:「如果,這也並不是太子的意思呢?」

    沐蘭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你是說,是有人暗中授意他這麼做的?」

    是了,既然西楚那邊可以使計讓有窮攻打夏涼,還把蕭翼捉來了有窮國,那麼,也一樣可以阻止她救走蕭翼。榮紫璇定是知道她逃離西楚要來有窮的,她精力設了這個局,又豈會讓自己救走蕭翼。

    清舞也想到了這些疑點,不禁驚道:「那,這麼說來,太子豈不是私自與人勾結了嗎?」

    拓跋墨宇沉聲道:「如果此事父王完全不知情的話,只怕就是這樣。」

    本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了,卻沒想到只是空歡喜一場。沐蘭猛的站起身來,道:「不行,我得去找太子。」

    眾人被她這個決定驚到了,拓跋墨宇忙道:「你不要命了嗎?這事他既然瞞著父王,又豈會讓你知道?你若是真知道了,他還能饒了你?」

    沐蘭決心已定,道:「你們放心吧,我自有我的辦法。」

    拓跋墨宇雖然不太贊同她這麼冒險,最後還是替她打聽到了,拓跋凌雲在德膳樓定了桌晚膳。於是,沐蘭裝扮了一番,依舊以一身男裝扮相早早出現在了德膳樓。

    因為不知道拓跋凌雲什麼時候來,沐蘭便挑了二樓一個靠窗的位子,一邊喝茶一邊留意樓下的動靜。

    約摸小半個時辰後,拓跋凌雲騎著馬趕來了。與他同行的還有另一個年輕男子,看面相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新歡」。

    沐蘭算計著時間,在他們上樓的時候,提著一盅早已打包好的燕窩銀耳,假裝有事急匆匆的下樓,毫不意外的便與拓跋凌雲撞了個正著。

    「哎喲。」沐蘭痛呼一聲,捂著自己腦門。忘了自己與他的身高差,這一撞,額頭磕到了他下巴,著實有些疼。不過,手中的燕窩銀耳也很成功的灑了拓跋凌雲一身,連帶他身邊的人也遭了殃。

    「該死的,走路怎麼這麼不長眼?」拓跋凌雲還未發作,他身邊的朋友倒先動了肝火,一把便將沐蘭推了開來。

    「對不起啊,剛才有點走神,所以……」沐蘭一邊捂著額頭,一邊道歉,然後抬起頭去,看向拓跋凌雲,繼而故作驚訝的道:「咦,怎麼是你?」

    拓跋凌雲下巴被磕了這麼一下,又淋了一身粘乎乎的燕窩,原本是很惱怒的,但在看清是沐蘭之後,眼裡一時閃過一絲驚喜,再一聽她說話,那股怒火還沒來得及燒起,就滅了下去,道:「原來是沐公子,想不到你還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沐蘭一副很頭疼的樣子皺眉看著他,指了指他身上那粘乎乎的一片,道:「你……不要緊吧?」

    「弄成這樣,你說要不要緊?」這幾天裡,拓跋凌雲幾乎命人將京城翻遍了,卻都沒有找到她的蹤影,正有些著惱,想不到現在她卻自己出現了。雖然這個相遇的方式一點也不美好,但他竟然一點也不在意。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燕窩湯,拓跋凌雲立刻一副痛苦的樣子皺起了眉,拿指拎起沾在身上的衣物,道:「皮都快被燙掉了,你說要不要緊?」

    看他說得這麼誇張,沐蘭也皺眉道:「可是我這盅燕窩粥已經要了有一刻多鍾了。」

    「喂,你這麼說,就是說我們爺訛你了?」他旁邊的同伴不幹了,也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道:「這麼燙的燕窩灑在身上,別說皮有沒有被燙掉,單是這身衣服,也夠得你賠了。」

    拓跋凌雲又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下巴,一副自己哪裡都傷著了的樣子,也不替她開脫,只等看她如何表態。

    沐蘭賠笑的看向拓跋凌雲,道:「凌雲公子上次不是還說咱們是朋友嗎?我是無心之失,這衣服……我拿回去給你們洗乾淨,你們看如何?」

    「爺府上有的是奴才,稀罕你來洗?」那公子哥兒火氣不小,一副要與沐蘭將帳算到底的模樣。沐蘭為難的看向拓跋凌雲,眼神裡帶著些求情的意味。

    「你說,衣服你來洗?」拓跋凌雲眼神裡充滿著一絲玩味,道:「那,難不成你是要我現在就把衣服脫下來交給你?」

    沐蘭眨巴著眼,道:「那倒不必,我這就下樓去給你們買兩套乾淨的衣裳換上,如何?」

    說著,便要往樓下走。

    「慢著。」拓跋凌雲伸出一條手臂來,將她攔住,「你開溜的本事一流,讓你出了這德膳樓,我還上哪找你去?」

    沐蘭以一副看小人的眼神瞅向他,沒好氣的道:「那,你們要是不介意裸奔被人觀賞的話,現在脫也行。」

    拓跋凌雲唇角一揚,輕聲嘀咕道:「在這兒脫有什麼意思。」說著,邪邪的笑著迫近她,道:「我倒有個兩全齊美的好主意。」

    沐蘭退後一步避開他,硬著頭皮問道:「什麼主意?」

    拓跋凌雲看向她,一臉認真的道:「你隨我一道回府,我把衣服脫給你,你就著我府裡的井水幫我把衣服洗了,就算是結了。這樣,我既不用擔心你拿了我的衣服便一去不復返,也省了你洗完之後再送到我府上的麻煩。你說是不是?」

    沐蘭胡疑的看著他,拓跋凌雲似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笑道:「怎麼,你不是真被我說中了,是……」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語氣裡暗喻著某種只有他倆才懂的意思。

    沐蘭忙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指了指他旁邊那位,道:「那,他的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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