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章 :她到底怎麼了? 文 / 七秀
老員外出城訪友未歸,府裡便是李譽說了算,不消片刻,便將城裡最好的大夫請了來。年過半百的老頭替沐蘭一番望聞問切之後,皺著老臉直搖頭。
「李公子,你這朋友的情況很不妙啊,她原本體質就弱,體內又有虛火,如今這一受寒,寒熱相沖,若不好好醫治的話,只怕要生出大病來。」
沐蘭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並不以為意,倒是那李譽緊張莫明,對那大夫道:「您儘管開方子吧,可一定要將她治好。」又對清舞和汐楓道:「你們師姐病成這樣,只怕一時不方便趕路,你們就勸勸她,把身子養好一些再走吧。」
清舞聽大夫這麼說,也很是擔心,求助般看向汐楓,知道能勸得動沐蘭的人大概就只有汐楓了。
汐楓看了看沐蘭,道:「心病還需心藥,我們若是逆了她的心意,只會加重她的病情。」
清舞沒想到他會這麼想,急道:「可也要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吧?我們一味順著她,可能也是害了她。」
汐楓並不為所動,只淡漠的道:「她想去,自然撐得到。」
「撐到了又怎樣?你沒想過後果嗎?你一點也不擔心嗎?」清舞簡直無法理解他的想法,「真正關心一個人可不是一味順從她的心意,你就不怕……她再這樣下去,萬一有個什麼閃失?」
「那你覺得,她會聽我們的嗎?」汐楓不答反問。
清舞一時有些語塞,半晌,聲調緩和下來,道:「如果我們兩個統一意見,意志堅定,她總會聽進去的。」
汐楓瞥了她一眼,一副與她無法溝通的模樣,卻還是耐著性子吐出一句話,道:「我說過,逆她的心意,只會加重她的病情。」說完,索性轉過了身去,擺明了不想與她再爭論下去。
沐蘭聽到這裡,很有些無奈的道:「喂,你們談這些的時候,是不是也該背著我點啊?」哪有當著她的面,說要聯合一致來說服她的道理。
清舞被汐楓嘔了一肚子氣,見她還一副事不關己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禁有種完敗感,拉著她的手,道:「那你是要聽他的,還是要聽我的?」
沐蘭知道,清舞這是為了她好,便笑了笑,道:「不如,我們聽上天的意思吧。若雨停了,我們就走。」
清舞見她至少沒有太堅持,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道:「那就但願這雨多下幾天,等你身子好了再停。」
李譽在旁一直默默聽著,心情複雜。從他們的對話裡,他已經察覺出,昨天沐蘭所說的去北海探訪師伯怕只是個幌子,看她病成這樣都還堅持要動身前往,也不知是什麼事或是人,竟令她如此執著。
不過,他終是忍住沒有插話,只是,心裡也跟清舞一樣,希望這雨一直這樣下下去不要停就好了。
也許,是老天爺真的聽到了他們的心聲,接下來的兩天裡,江北一帶的雨始終未停。而在兩千多里外的京城,某些人的心情便有如京城這兩天的天氣,滿佈陰霾,悶到了極點。
派去的人回報,汐楓早就離開洛家莊,不知去向了。焰風那邊也幾乎是一無所獲,追查了幾天,唯一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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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便是行宮往南十幾里的村子裡,曾有一個疑似汐楓的男子在沐蘭逃跑後的次日上午到過那兒,找人編過一口奇怪的大竹筐。
任東陵無絕想破了腦袋,只怕也猜不透汐楓編個竹筐能做什麼用。說不定,那就是個長得像汐楓的農夫,碰巧在那天買了口筐回家裝蘿蔔白菜而已。
他發動了這麼多的兵力,可沐蘭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上次給她的那塊金牌他並未曾收回,卻也不見她使用過,她究竟是藏在了哪裡?竟然可以讓他半點痕跡也找不出,就好像她從不曾存在過一般,這種完全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心裡很不安。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消息也讓他頗為頭疼。在派出暗衛尋找沐蘭下落的過程中,發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竟然還有一股人也在暗中打探沐蘭的消息。看來,有些人是真的當他耳目失聰了嗎?
正在沉思之際,有太監來報,道:「君上,國師大人回朝了,現正在殿外求見。」
他回來得倒真是時候,東陵無絕眼前一亮,當即道:「傳他進來!」
不過片刻功夫,莫言便進了大殿。見他陰鬱著臉坐在龍椅裡,莫言衝他施了一禮,道:「臣回來遲了,不知可有什麼能為君上分憂的?」
東陵無絕審視了他一番,才抬手示意他坐,臉色卻未見好轉,道:「朕倒還沒問你,究竟是什麼私事,讓你這麼十萬火急的離開京城這麼久?」
聽出他語氣中的質疑,莫言微微一愣,隨即應道:「既是私事,請恕臣不便相告。臣是聽說君上正大肆追捕德妃娘娘,不知京中發生了什麼變故,所以特意趕了回來。」
放眼整個朝野,大概也只有莫言敢這麼放肆直接的跟他說「不便相告」了,東陵無絕眉宇一沉,倒也不深究,只道:「你不是會些奇門異術嗎?德妃現在失蹤了,你可有何良策?」
莫言便正是為這個回來的,答道:「要找到德妃並不難,難的是如何救她。」
東陵無絕臉色一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言在心裡斟酌了一番後,才道:「我曾為德妃診過脈,她得了一種怪病,一旦她性情大變,便意味著病情加重,她的失蹤應該也與此有關,而我現在還想不出來萬全的辦法救治她。」
東陵無絕聞言,先是有些驚訝,繼而卻又升起一抹憤恨,道:「她這是心病,自然藥石無醫。」末了,在心裡狠狠的掙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