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 :不得不震驚 文 / 七秀
東陵無絕隨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這一幕,瞥了她一眼,突然抱著她就往內殿的大床走去。
「呃……你幹什麼?」沐蘭被他目光中那抹強勢震懾住,又怕卓婉芸等人去而復返,一時慌了神,加之兩人現在這姿勢實在是。
只是,東陵無絕根本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和恐慌,下一秒,已將她重重壓覆在了床榻上。
「喂,你家公主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你不用出去看看嗎?」沐蘭企圖說動他,就這麼結束算了。
東陵無絕壓抑了這麼久,對她的不投入很是不滿,惡意的動了動腰身,道:「你真的希望,朕現在出去見她?」
沐蘭腦子裡一片迷糊,身體的渴望和理智矛盾的交織著,讓她遲遲說不出話來。
東陵無絕也不再給她破壞氣氛的機會,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壓抑的熱情終於開始肆意釋放。
最後,沐蘭的澡又白洗了,兩人不得不重回浴池清洗了一番。
卓婉芸竟然一直候在前廳沒走,只是,等得越久,她的心情便越糟糕。等到東陵無絕和沐蘭穿戴整齊來到前廳時,她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經腫得跟核桃似的了。
「皇兄……」終於看到了東陵無絕,卓婉芸本已止住的淚水再度斷了線,立刻從椅子裡飛撲過來,一把將他抱住。
面對這熟悉的一幕,沐蘭只得無奈的別過頭去,當什麼都沒看見。
東陵無絕無聲的歎了口氣,試圖將懷中的人扶起來,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了這樣?」
卓婉芸往他懷裡縮得更緊了些,嘶啞著嗓音委屈的控訴道:「還不都是你,你不要我了……」
這話說的,沐蘭不由得挑了挑眉,看向東陵無絕。
東陵無絕自是沒有忽略她眼中那抹曖昧的神色,卻也不解釋,只是撫了撫懷中人的發頂,問道:「別胡思亂想,皇后都跟你說什麼了?」
聽到這話,卓婉芸更覺難過,哽咽著道:「原來您什麼都知道,原來真的是您的意思……皇兄,我不要嫁人,你不要把我嫁掉好不好?」
東陵無絕微微皺了皺眉,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女兒家長大了怎麼能不嫁人呢?你放心,朕一定會為你挑一個讓你滿意的駙馬。」
「我不要,我誰都不要。」卓婉芸拚命搖頭,緊緊的抱住了他,哭訴道:「皇兄,我不嫁人,我要留在你的身邊,你讓我留下好不好?」
東陵無絕心裡沉了沉,看她哭得前所未有的傷心,一時也有些無奈,正色道:「婉芸,不要胡鬧,你見有哪個公主是終老宮中的?何況,朕已著人在宮外替你選址造府,以後,你想天天回宮都可以。」
沐蘭在一旁總算是聽了個明白,不過,顯然東陵無絕並沒有明白人家女兒家的心思,當然,也有可能明明知道,卻故意裝傻。
卓婉芸總算是暫時停止了哭泣,抬起頭來看向他,只是那淚眼中盛滿的全是少女的幽怨和控訴,「反正,您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把我嫁出去對不對?為什麼?」
面對她這樣的表情,東陵無絕也難得認真起來,道:「朕是為了你好,你既是朕的妹妹,朕自然要為你的終生幸福打算。你也不小了,以後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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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麼任性了。」
他這番強調兩人之間的身份,無疑讓卓婉芸心頭又添了一道傷痕。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她就已經想了很多很多,事已至此,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做你的妹妹?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我不做公主了,好不好?」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和羞赫,她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心中藏了許久的話。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番話給炸懵了,沐蘭雖然早就看出來卓婉芸對東陵無絕的心思不單單只是兄妹,但,能這麼大膽的將這話說出來,還是叫人不得不震驚。
想到此,她不由得看向東陵無絕,如今,這樣的場面,不知他又要怎麼收拾?
東陵無絕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帝王,臉上竟意外的平靜,只有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有過短暫的一瞬驚訝,隨即,卻是讓人寒徹心骨的冷靜,迫使得卓婉芸本來好不容易湧上來的那股氣勢也瞬間化為了心虛,不敢直視他。
「胡鬧也是有限度的,這樣的話,不要再說第二遍。」他語氣淡得近乎冷漠,「還有,就算是公主,也不可以擅闖妃子的寢宮。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卓婉芸沒有料到他就只是這樣的反應,她都已經不顧自尊說出了自己的真心,他還只當她是胡鬧?
「皇兄,我是認真的,我已經不小了,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知道,今天如果不把話說清楚,也許以後就很難有機會再說出口,「我喜歡您,我不要做公主了,我要做您的女人。」
這番話比之前那句更加勁爆,吳庸等人忙低頭別過臉去,假裝沒聽到,連沐蘭也開始有些佩服她的勇氣。相比之下,自己這個現代人反而無法這樣豁出一切的去面對自己的感情,即便她曾經認為,她把愛情看得很重很重。
「不可能。」東陵無絕的回答跟他的人一樣冷漠而乾脆,「你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你以為這公主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嗎?更何況,朕只把你當妹妹,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卓婉芸被這話震得險些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搖頭,眼淚再度奪眶則出,「我不相信,你明明那麼喜歡我的,為什麼只能做你的妹妹?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說過不會讓我再受半點委屈的……」
說到最後,她已泣不成聲。
聽到這裡,沐蘭不由得橫了一眼東陵無絕,他這是對多少女人許過這樣的承諾了?動不動就說要照顧別人一輩子,這下倒好,人家被他感動了,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真懷疑這是不是他慣用的伎倆,專騙女人的心。
東陵無絕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有的,只是一絲淡淡的無奈,道:「吳庸,扶公主起來。」
「我不要起來。」卓婉芸一把甩開吳庸的手,依舊哭得傷心斷腸。
東陵無絕見壯,無聲的歎了口氣,蹲下身來看向她,道:「朕當初帶你入宮,是感念你們卓家的忠烈,不想你孤苦無依。如今,你已到適婚年齡,朕不想你像別國的公主一樣,要為利益而聯姻。趁著現在國泰民安,朕還能為你做這個主,希望你自己也好好珍惜。朕言盡於此,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說著,對吳庸吩咐道:「送公主回宮。」
卓婉芸被他最後的話震住,一時沒了反應,吳庸上前勸了勸,或許是懾於東陵無絕此刻的認真與絕決,她終是沒敢再鬧什麼,哭著隨吳庸出了殿去。
沐蘭也很是意外,心裡莫名的有絲酸楚,想到夏涼國君為聯姻甚至不惜倒貼財物,靳寧的姐姐為逃避聯姻的命運,不惜算計自己的親妹妹,而如今,有窮國的公主也踏上了和親的路程。
反是這卓婉芸,雖不是皇室血脈,但東陵無絕不但沒有想過要利用她去換取利益,還為她設想得如此周到,要在京城為她造公主府,比起那些真正的公主,她是何其幸運和幸福的。
東陵無絕這個人,其實還真是挺重感情的。
東陵無絕冷冷掃了一眼殿內的宮女內侍,道:「公主素來無狀,今日之事,誰也不許外傳,明白嗎?」
「是。」眾人忙齊聲應著,這種皇室秘聞,他們只巴不得自己沒聽到,誰還敢嫌命長說出去?
回到內殿時,氣氛仍有些凝重,沐蘭不得不率先打破沉默,道:「婉芸公主自幼便受你照顧和寵愛,如今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難免有些眷慕之情。君上還是找人開導開導她吧,這樣直接的拒絕,以她的心性,只怕很難接受。」
東陵無絕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她,道:「她曾經那樣對你,你還為她說話?」
沐蘭眼裡閃過一絲慧黠,笑道:「您可別當我不記仇,可誰叫她是您的妹妹,我這只是愛烏即屋,看在您的份上,小小的關心她一下而已。」
事實上,她是為卓婉芸這份敢於去愛的勇氣而有所動容。過節歸過節,她還不至於用落井下石這麼低作的手段去報復。
「愛烏即屋?」東陵無絕品味著這個詞,眼裡凝起一絲熾熱,「這麼說,你承認,愛上朕了?」
沐蘭凝視著他,手臂悄然攀上了他的胸膛,似是而非的道:「我說過,我喜歡你的身體。」
指腹下,他的身子因著她的觸碰而繃緊,東陵無絕望著她唇角勾起的誘人弧線,就是這張嘴,說出來的話總是叫他乍喜乍憂。
「你是在暗示朕,還想再來一次嗎?」他一把抱起她,倒入那張舒適的床榻裡。
「人生苦短,貪歡一晌又如何?」沐蘭眉目間儘是嫵媚,手指順著他微微敞開的衣襟滑了進去。
「好,朕便成全你這一晌之歡。」東陵無絕心裡的惱恨化為狂烈的吻,狠狠封住了她那張惱人的唇。
於是,在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日子裡,沐蘭對「一晌之歡」這個詞都一度心懷「敬畏」,誰能告訴她,這一晌之歡倒底應該是多久?她只記得那一夜被東陵無絕折騰得幾乎像是耍了一套十八般武藝,約摸著天快亮了,才終於累得昏睡過去。
以至於,一連幾天,沐蘭都有些嗜睡不起,整個人都提不起勁來,她甚至懷疑東陵無絕是不是會什麼採陰補陽之術,否則,怎麼他依舊是精神弈弈的樣子,自己卻像是被人廢了武功,連胃口也連帶的不怎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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