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章 :當場昏厥在殿上 文 / 七秀
榮紫璇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蒼白的臉上竟微微暈出一絲紅雲,眼眶裡水汽凝動,望向他。
東陵無絕見狀,扶她坐好後鬆開了手,問道:「你的身子還沒見好嗎?」
榮紫璇有些失落的輕輕搖頭,道:「臣妾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頭暈。」
「近日後宮的事的確太多,你尚未痊癒,不要太操勞,華妃的事就交給朕處理吧。」東陵無絕不由分說的對候在一旁的棉儀棉芳吩咐道:「扶皇后回宮歇著吧,好生伺候。」
「君上。」榮紫璇遲疑著,道:「德妃的罪名若是洗清了,可否賣臣妾一個人情,讓臣妾親自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吧?也好彌補臣妾上一次的魯莽。」
她去長平殿送補品的事東陵無絕也有所耳聞,此刻見她一臉誠懇的提出這種要求,臉色也緩和了些,道:「那就由你去辦吧。」
畢竟她是這西楚國的皇后,他也不希望她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僵化下去。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榮紫璇拂了拂身,由棉儀棉芳攙扶著出了正殿。
背過身去的那一剎那,誰也沒有發現,那張溫婉恬靜的臉上凝起一絲暗暗的恨意。
沐蘭雖身在長平殿,華妃入獄的消息卻也及時傳到了她的耳朵裡,從青梅青雪的轉述來看,當初下毒暗害她,又嫁禍給沈嬪的,應該就是華妃了。
華妃的審查持續了幾日,在一干人證物證之下,華妃雖然拒不認罪,卻也辯無可辯。
另外,從對行宮宮人的審問之下,有人招供,在華妃中毒的當天,趁所有人注意華妃行宮動向的同時,有人親眼目睹華妃跟前的小太監在德妃寢宮附近出現過。
不過,還未等東陵無絕提審,這小太監已經在牢裡畏罪自謚。至於淑芳宮那個給皇后藥裡下毒的小宮女,在幾番審問之下便老老實實招了,稱自己是受華妃指使,目的是因為見君上遲遲不忍定德妃的罪,怕最終被查出下毒的真相來,所以就把罪名轉嫁到淑妃頭上。
至此,雖然還有一些疑點,但華妃也算是數罪並發。當著聽審的幾位重臣的面,東陵無絕以其蓄意謀害皇妃,有損兩國交好的罪名將華妃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兵部尚書嚴溯在東陵無絕宣判之後,當場昏厥在了殿上。
這段時間裡,沐蘭身上的傷差不多已漸漸癒合了,熬過了那幾天奇癢無比的長肉期,如今終算是行動自如。只是那些傷痕估計仍需好長一段日子才能徹底消失。
而自那天之後,東陵無絕再沒來過長平殿,捫心自問,沐蘭發現自己心裡竟有那麼一絲絲失落和期盼。
就在青梅青雪天天都在數著搬回錦福宮的日子時,榮紫璇再度出現在了長平殿。
「德妃妹妹,恭喜你了。」榮紫璇臉上洋溢著笑意,溫婉和善的看向她,道:「下毒的事終於得已查清,這段日子,讓你蒙冤受苦了。」
她這親熱的態度沐蘭著實有些招架不住,不過,混後宮沒點演技可不行。當下也是淺淺一笑,回道:「能夠沉冤得雪,臣妾心裡已是感激,又怎好勞皇后娘娘親自跑這一趟。」
榮紫璇上前來拉住她的手,道:「君上總跟我說,你身在異鄉,無依無靠,讓本宮多照顧你些。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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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誤會就不提了,日後,你便常來鳳傾宮走走吧,缺什麼儘管跟本宮提。」
同為女人,要讓沐蘭相信她是真心要照顧自己,那除非這榮紫璇是聖母轉世。更何況,她陰狠的一面,自己已經見過不止一次了。
如今榮紫璇拉攏她的意味很明顯,沐蘭便也索性表露自己的態度。
「臣妾嫁來西楚,一心只為兩國修好,別無他求。君上待臣妾已是不薄,如今娘娘能對我放下成見,我便心滿意足了。臣妾既已是西楚國的妃子,娘娘待我如其它妃嬪一般便可。」
榮紫璇倒也不急,熱情不減的道:「難得你有這份心,本宮倒是越來越欣賞你了。對了,今日起,你可以搬回錦福宮了,你傷還未癒,本宮便送你一程吧。」
不用說,榮紫璇來這裡,自是坐的鳳輦。長平殿離錦福宮走路得繞上半個多小時,能坐轎子自然比走路強,沐蘭便也爽快的應道:「既是娘娘盛情,那臣妾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手拉著手往外正走著,忽聽得淑妃的聲音可憐巴巴的傳來,道:「皇后娘娘,還有我呢?」
榮紫璇似是這才記起她來一般,回頭衝她道:「對了,淑妃,你也可以回去了。」
淑妃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淚光盈盈的拂身行了一禮,道:「多謝皇后娘娘。」
榮紫璇不冷不熱的道:「回去之後,好好整頓一下你那淑芳宮,別再讓人栽贓到家了都還不知道,那你這番罪可算是白受了。」
淑妃身子一顫,臉上的喜悅頓時僵了僵,忙應道:「臣妾謹記娘娘教誨。」
榮紫璇便不再看她,對身邊的沐蘭道:「德妃,我們走吧。」
沐蘭回頭看了一眼淑妃,正好對上那雙複雜的眼神朝這邊看過來,那眼神裡有些怨恨和不滿,然而,更多的,卻是畏懼。
那個任誰都敢說幾句的淑妃,竟是如此的懼怕榮紫璇嗎?
再度回到錦福宮裡,沐蘭第一次在這個世界找到了種回家的感覺。宮人們早已將宮裡上上下下灑掃得乾乾淨淨,沐蘭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整個人頓時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入了偏廳,正準備吩咐佳茹姑姑準備晚膳,卻冷不丁看到椅子裡坐著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悠閒的端著茶杯品茗著。
多日不見,他似乎削瘦了些,暗紫色龍袍襯得那張俊逸的臉上多了份白淨,這般靜靜的坐在那裡,少了幾分平日的肅冷,一時竟讓沐蘭有種居家的錯覺。
「關了這麼多日,禮數仍不見長進,見了朕,連個問候都沒有嗎?」東陵無絕將手中的茶杯一擱,朝她看了過來,目光隨意的打量了她一番,最後停留在她的臉上,便不再移開。
沐蘭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才回寢宮,他就過來了,心裡竟湧起一絲淡淡的喜悅。不過,被他這樣直直的盯著,還是有些不自在。藉著拂身行禮的當兒稍稍移開了視線,問道:「君上怎麼過來了?」
東陵無絕微微勾了勾唇角,道:「怎麼,吳庸沒有過來宣旨嗎?」
沐蘭一臉茫然,天有些冷,她泡澡泡得久了些,並不曾聽到有什麼聖旨啊。不過,他人就在眼前不是?沐蘭好心情的笑道:「君上有什麼旨意直說便是。」
東陵無絕也跟著笑了笑,「朕聽說你泡澡泡了快半個時辰了,難道不是接了吳庸的旨意,在為今晚的侍寢做準備嗎?」
侍……寢?沐蘭大腦有幾秒的當機,她還沉浸在洗脫罪名的輕鬆和愉悅當中,還完全沒來得及去思考如何和他相處下去的問題。
見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忤在那裡,東陵無絕索性站起身來,走向她,在她跟前停了下來,「怎麼,不願意?」
倒也不是不願意,其實,她心裡還蠻……期待的。沐蘭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一時有些面紅耳赤。
果然,她這腦子裡裝了太多不純潔的東西啊,當初明明是為了引誘他的,怎麼自己倒似有些貪戀他親近她時的那種感覺。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東陵無絕玩味的看著她又是皺眉又是懊惱的樣子,伸手拂了拂她染滿紅暈的臉頰。
沐蘭自己都能感覺到臉發燙,忙一把捉住他那隻手,笑著轉移話題道:「我們先用膳吧。」
「可朕想先用你。」東陵無絕就勢將那溫軟的身子一把拉入懷裡摟住,幾乎與她臉貼著臉,那雙攝人心魂的黑眸如同他的聲音一般盅惑。
她該為他這句話而生氣的,可偏偏沒有。反而是這久違的氣息撩撥著她的心跳,讓她無法理智的選擇推開他。
「怎麼,君上也有急不可耐的時候?」不甘於總被他取笑,沐蘭也反過來調侃他。
東陵無絕勾起一抹不以為意的淺笑,薄唇幾乎是摩挲著她的,低聲道:「你也會的。」
沐蘭正要反駁,他已低頭壓了下來,覆住了她的紅唇。
熾熱的吻帶著他獨有的強悍與霸道,輕易便襲捲了她的理智。腰上纏著的手更是將她緊緊握住,像要揉入他身體一般。
這樣充滿佔有意味的吻沐蘭根本無從招架,只得無力的攀住了他,才能不在那陣眩暈中沉下去。
腰間的衣帶在他恣意的撫弄下被扯開,連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