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生娃娃的遊戲 文 / 七秀
東陵無絕哪裡在乎她這點力道,但見她掙扎得狠了,便索性一把擒住她雙手,交疊著壓在她腰後,吮吻也變成了啃咬。
「東陵……呃……」疼痛夾雜著一絲酥麻,令沐蘭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頓時僵了。
感覺到她在顫抖,東陵無絕齒間的力道微微一鬆。沐蘭只道他終於肯放過他了。
瞬間,沐蘭只覺自己像被一股狂風捲入了漩渦,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所有感官都敏銳的集中在了胸前被他折磨著的那一點上。
完了,這次真的要被他吃干抹淨了,這是沐蘭意識裡唯一漂浮著的念頭。
她極力壓制下偶爾溢出的破碎輕吟讓東陵無絕興致更起,一邊挑釁著她的自制力,一邊將手滑入她長褲中。
「別……」沐蘭本能的挺想讓他將手拿出去,結果卻只是將自己送入他口中,被他狠狠吻了回去。
「這樣的獎勵,喜歡嗎?」交混的呼吸中,東陵無絕低糜的嗓音不知幾時湊到了她耳邊,讓她麻了整個頭皮。
「你……可不可以停下?」沐蘭有些羞澀難堪,意圖擺脫他那只撩撥她的手。
「你幾次捉弄朕。」東陵無絕突然和她算起了舊帳,「所以,剛才是獎勵,現在,是懲罰。」
說著,低頭便咬住了她的耳垂。
其實,沐蘭自己都感覺到了什麼,頓時覺得顏面盡失,恨不能像第一次那樣昏死過去。
然而,不等她羞憤而暈,東陵無絕的動作卻忽然一僵,停了下來。
「呃?」沐蘭詫異之下不由得發聲詢問,隨即又想到自己這樣簡直是在暗示他繼續,忙咬緊了唇,恨不得將自己舌頭嚼碎了吞下去。
「這是什麼?」東陵無絕竟主動伸出手來,伸到了她面前。
那一剎,沐蘭有種想要咬死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他摸了也就算了,還要問她?要不要這麼激情啊?
可是,當她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時,不由得懵了。
「你流血了。」見她還在錯愕,東陵無絕陳述著。
流血了?沐蘭怔愣了半秒後,突然反應過來,「我來月事了!」
這句毫不掩飾驚喜的輕呼讓東陵無絕眉峰微微一皺,一聲淡淡的冷哼已溢出了鼻腔,立刻將她的歡呼凝凍成冰。
「你就真的這麼不想讓朕碰你?」東陵無絕語氣裡似乎帶著些玩味,危險的氣息卻隨之更濃。
其實,換個時間地點,他再換個身份的話,她也未必是不想的……意識到自己竟然存著這樣的心思時,沐蘭急忙搖了搖頭,想甩掉那些荒謬的想法,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在東陵無絕看來,卻是另一種意思。
原以為這樣會激怒他,至少,以他帝王的驕傲自大,也會對她鄙夷一番。事實上,片刻的沉默也著實讓氣氛冷凝到了極點。
然而,就在沐蘭等待著他暴風雨般的爆發時,等來的卻是一聲輕笑。
「很好。」東陵無絕語氣很輕很輕,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他有半絲生氣,「希望你的這種想法能一直保持下去,這樣,會讓你以後的生活更好過些。」
沐蘭一怔,他這話的意思是,他剛才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試探她嗎?想看她是不是也和別的女人一樣對他存有什麼「非份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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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他喜歡的是國師嘛,她不過是他用來應付天下人的幌子,想到這,沐蘭也回道:「如果君上能一直讓我這麼好過,我會感激不盡。」
說完這話的瞬間,她似乎看到他好看的眉峰倏然緊皺了一下。然而,還不待兩人之間的氣氛再度凝結,就聽外面遠遠傳來了吵鬧聲。
沐蘭正愁沒辦法打發眼前這個男人,忙趁勢推開他,擁著被子坐起身來,喚道:「佳茹姑姑,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東陵無絕倒底也不是個無恥之人,雖然對於外面的聲音似乎並無多大興致,但總算是跟著坐了起來,還不忘取過一旁的衣物拭了拭手。
不一會,佳茹姑姑便提著宮燈急匆匆的挑簾走了進來,跟她一道進來的還有吳庸。
一進門,佳茹姑姑便臉色有些蒼白的道:「啟稟君上,娘娘,嘉嵐院的沈嬪……剛才,險些懸樑自盡了……」
沐蘭心中一驚,沈嬪?她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下意識的便去看東陵無絕,燈下,他俊顏微肅,不知是不是掩飾得太好的緣故,竟沒有半分驚訝。
「那她現在怎樣了?」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沐蘭只得替他問道。
「嘉嵐院那邊都鬧翻了,據說是伺候她的宮女發現得早,已經救下了,說是還有氣兒,奴才斗膽作主傳了太醫,這才和佳茹姑姑一道來稟報。」回話的是吳庸,說話的同時也在偷偷觀察著東陵無絕的臉色。
從他的神色裡,連沐蘭也看得出他似乎還有未盡之言。東陵無絕掃了他一眼,站起身來,道:「她可有說什麼?」
吳庸這才道:「嘉嵐院的宮女都嚷嚷開了,說沈嬪整晚都在喊著自己是冤枉的,還說要以死明志。」
聽到這裡,沐蘭才意識到,似乎就在自己看過沈嬪之後的這短短時間裡,嘉嵐院發生了些什麼她不知道的變故。
東陵無絕卻是頗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繼而看了看沐蘭,才道:「德妃剛剛入駐錦福宮,她身子尚未痊癒,受不得驚嚇。吳庸,傳朕的旨意,著令沈嬪即刻搬出嘉嵐院,暫居長平殿靜養,等下毒的事查清,再行定奪。」
所謂帝王無情,這一刻沐蘭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那廂裡還不知道有沒有脫離危險,這男人不去看一眼不說,還叫人立刻搬走?
東陵無絕,他做得還真是夠絕的。不知為何,看到他如此陌生的一面,沐蘭心裡隱隱有絲痛意。
不過,他說的下毒的事,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事跟沈嬪有關?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東陵無絕繼而又道:「嘉嵐院的事就交給下人們去處理吧,你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意有所指的掃了眼她身下凌亂的床單,才對吳庸道:「回寒午宮。」
沐蘭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臉上頓時又是一陣火熱。這話說得,倒好像是他們已經做過些什麼了似的。
等東陵無絕離開了寢殿,沐蘭忙叫佳茹姑姑準備熱水清洗身子,佳茹姑姑顯然被她突如其來的月事嚇了一跳,在問詢了一番當時的情景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好在君上沒有生氣,看來,君上對娘娘還是很在意的。不過,娘娘這事可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了,身子不淨便伺候君上,這在宮中是個忌諱,太后和皇后是最不喜歡嬪妃**宮闈的。」
沐蘭這會哪有心思顧得這些,一邊更衣,一邊問道:「姑姑,沈嬪那邊究竟怎麼回事?我聽君上的意思,她和下毒的事有關?」
佳茹姑姑見四下無旁人,這才應道:「就在您歇下後不久,慎刑司的人過來把沈嬪身邊的一個宮女給帶走了,君上還對沈嬪下了禁足的口諭,具體怎麼回事奴婢也不清楚。這不,才過了幾個時辰,沈嬪就險些懸樑了。」
正說著話,遠處又再度傳來了喧囂聲。沐蘭早已睡意全無,便索性讓佳茹姑姑陪著一道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剛出了主殿,便聽到嘉嵐院那邊傳來了沈嬪尖銳的哭喊聲,「我不要去長平殿,我要見君上……」
沐蘭不由得納悶,剛上過吊的人嗓子居然還這麼好?
未及深思,已有幾個內廷侍衛拖拽著沈嬪從嘉嵐院走了出來。此刻的沈嬪早已不復白天時的明艷火辣,雖然身上還是那襲火紅衣裙,卻髮絲凌亂,面如白紙,彷彿一夜之間便凋凌枯萎了一般。
見到沐蘭,侍衛們忙停下來行禮,沈嬪也猛的從顛狂中醒過神來,接著,通紅的眼裡突然浮起一絲敵意,冷聲道:「是你!是你讓君上把我送去長平殿的對不對?」
繼而,又神經質的朝沐蘭身後望去,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君上呢?我知道君上在你那裡,我要見君上……」
看她到現在都還不死心,想到東陵無絕之前近乎冷漠的殘忍,沐蘭已不知該同情她還是笑她傻,卻還是開口道:「他已經走了。」
頓時,沈嬪整個人都癱了下來,侍衛們也不耽擱,趁機攙了她便朝宮門外走去。好一會,才傳來沈嬪聲嘶力竭的哭聲。
後宮中的生活單一枯燥,除卻早間的請安,嬪妃間的客套應酬,幾乎無所世事。
在小說裡,請安其實算是一項高危社交活動,幾乎有一半以上的陰謀宮斗劇情是發生在請安的時候。想來也是,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後宮的女人聚得最齊。而這麼多人齊聚一堂,總得說些什麼。於是,下套子的,告黑狀的,奉承的,嘲諷的,想不生事端都不可能。
而沐蘭的第一次上鳳傾宮請早安的過程卻是相當順利。
首先,榮紫璇並未刻意刁難,雖然眉目間儘是對她的不喜,卻也沒有故意找碴。其次,嬪妃對她的態度也是友善居多,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沐蘭想了想,便也明白過來。首先,她的位份除卻榮紫璇之外,與華妃淑妃齊平,除卻這三個女人,其它人想要動點什麼心思,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其次,她中毒的事尚未查清,雖然現在疑點指向沈嬪,但這三個女人恰恰都與她有些過節。這種情況下,三人自是不會明著針對她,讓別人來懷疑自己。
只不過,這種和諧的氣氛也只持續到去寧壽宮請安的路上。
事情的起因卻是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少年,而那個少年沐蘭居然還認識,正是那日在晴天水榭外遇見過的核桃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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