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子嗣計劃 文 / 七秀
「對了,那你以後怎麼辦?你現在的身份既然是和親公主,總不會要一直做宮女吧?」孟依青難得正色起來。
沐蘭倒是輕鬆了不少,「現在不是有你了嗎?傍著你這個太后,我做個不得寵的閒散妃子,日子應該也不難過吧?」說到這裡,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話說,那個國師這麼大手筆的把你招來,到底有什麼目的?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的忙,到時候,叫他順道把我也弄回去,那咱不就皆大歡喜了?」
提到這件事,孟依青也有些想不透,不過,在她面前也不隱瞞,挑了挑眉毛道:「這忙你倒還真幫得上,不過,你聽了後只怕未必肯幫就是了。」
她這麼一說,沐蘭更好奇了,「說來聽聽,只要能把咱倆送回去,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孟依青瞇著眼睛玩味的笑道:「莫言說,當務之急,就是要一個東陵無絕的子嗣。」
「啊?」沐蘭當即呆愣了,這國師管得也太寬了吧?而且,東陵無絕沒有子嗣,那把依青弄來當太后又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把什麼醫院不孕不育科的主治醫生給招過來更切實際。
這些孟依青自然也懷疑到了,又道:「他還說了,這個孩子最好是由華妃來生。」
子嗣對一個後宮的女人來說至關重要,沐蘭心思一轉,「莫非,這個莫言是華妃的人?」
孟依青正要開口,突然,先前那個小太監又從遠處跑了出來,遠遠的傳道:「啟稟太后,國師大人來了。」
沐蘭不由得抬頭看了眼孟依青,孟依青道:「我這身體雖然養過來了,不過,他每天都會以此為由過來看看。只是以往都會錯開嬪妃請安的時間,下午才過來。今天他來這麼早,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沐蘭回頭一看,也不等孟依青宣召,一個身著月白長袍的身影已遠遠走來。
「奇怪,他不是國師嗎?怎麼還兼起御醫的職責來了?」沐蘭納悶著,卻已不著痕跡的與孟依青拉開了距離。
「太后的病早已藥石無醫,御醫們也沒辦法。國師在這古代,有時跟巫師差不多。」孟依青小聲的快速解釋著,見莫言已經走近,便端正的坐好不再說話。
上次見他,他一身艷紅朝服,風騷得令整個皇城也黯然失色。而這次,月白色的素雅穿在他身上,竟然一點不失華貴,倒更襯他那通身淡然的氣質。
在沐蘭的再度驚艷下,莫言已行至跟前,視線竟先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看向孟依青,躬身行禮道:「臣給太后請安,太后千歲千千歲。」
人前這一套兩人大概已經相當熟練,孟依青也是波瀾不驚的道:「免禮,國師今日來得很早啊,已經散朝了?」
「臣聽聞太后鳳體不適,特跟君上告了假。不過現在看到太后無恙,臣也就放心了。」莫言不急不徐的說著,復又看向沐蘭,問道:「這位是?」
沐蘭在一旁看得分明,這莫言說什麼太后鳳體不適,不過是隨口捏造的說詞而已。他既能讓依青頂替太后,在依青身邊必然有他的眼線。那麼,他連早朝也不上了便趕過來的目的,難道,是因為她?
想到這裡,沐蘭心中一跳,卻不露聲色的對他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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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拂身,道:「奴婢沐蘭給國師大人請安。」
孟依青反應也不慢,接口道:「她是君上身邊的宮女,昨日婉芸的事想必國師也有所耳聞,哀家今日召她過來訓訓話。」
說著,對沐蘭道:「記住哀家今日跟你說的話,好好回去當差吧。」
沐蘭領會到她的眼神,拂身道:「奴婢謹記太后訓誡,奴婢告退了。」便也不管那莫言是何反應,返身退出了亭子。
一路上,沐蘭都在思考。她不知道這個莫言到底神通廣大到了何種地步,但她有種直覺,自己的出現並不在他預料之內,那麼,她自然不會傻到送上門去受他控制。
而且,他雖然說可以送依青回去,但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食言。所以,她更不能輕易露出自己的底牌。
依青想必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不讓她與莫言多接觸。不得不說,兩年的同居生活,她倆還是很有默契的。
不過,這麼說來,難道是因為她們租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所以導致她也聽到了琴聲,然後才被捎帶著穿越了?
細細一分析,沐蘭悲催的發現,這種可能性居然是最大的,真不知該算她倒霉還是走運。
正在心裡替自己默哀,卻猛聽得一個清悅的聲音在身後喚道:「沐姑娘,請留步。」
沐蘭醒過神來,不敢置信的轉身。果然,幾步開外,一襲月白長袍的絕色男子正帶著淺淺的笑意凝望著她。
「國師大人?」沐蘭腳下不由得退了一步,他這是特意跟著她出來的?
「沐姑娘可以叫我莫言。」莫言話裡有著明顯的示好,那雙清洌的眼睛更是讓人難以生出戒備來。察覺到沐蘭的小動作後,語氣更放柔了幾分,「沐姑娘不必緊張,我只是覺得你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所以倍覺親切,並無他意。」
這搭訕方式也未免太俗套了吧?怎麼他不是因為發現她不是靳寧,所以來找她談判的嗎?
似是為了印證她所想,莫言又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實我該叫你靳寧公主,對吧?」
還真是說來就來?因為早有心理準備,沐蘭倒也不慌,應道:「國師果然不簡單,君上下令所有隨行侍衛不得洩露我的身份,想不到還是瞞不過國師。」
莫言似乎真把她當熟人一般,笑道:「並不是我消息靈通,君上會親自去夏涼國采還魂草,這是我的建議。所以,那日看到你隨軍還朝,我便猜到了你的身份。只是……」
說到這裡,他不知想起了什麼,微微停了停,「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長得這麼像我那位朋友。」
沐蘭一愣,難道說,他的意思是,他那日看她的眼神,不是因為發現她是「借屍還魂」,而僅僅是因為她長得像某個人?
不等她多想,莫言又開口道:「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公主琴藝如何?」
沐蘭剛放鬆下來的神經立刻又繃了繃,這是要考她了嗎?不過想到真正的靳寧公主他也不認識,便索性坦承道:「我自幼只好學武,不喜歡彈琴,所以不曾學過。」
莫言臉上竟似閃過一絲失望,隨即又道:「那我為你彈奏一曲,怎麼樣?」
「不怎麼樣!」一聽他要彈琴,沐蘭立刻脫口而出。當意識到自己拒絕得太乾脆時,忙解釋道:「這是後宮,你是臣子,我是宮女,你為我彈琴,就不怕君上治你個**後宮的罪名嗎?」
不過,看他那神情,似乎還真不怕。
看她突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莫言一臉的不解,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竟退後一步,安撫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是我唐突了,你不用怕,我也只是一時激動,隨口說說而已。」
沐蘭只當他彈琴是又要做什麼妖法,但看他這般反應,頓時疑惑道:「是因為,你把我當成了你的那位故人?」
莫言點了點頭,又道:「我能否再問你一個問題?」他說是在徵詢她的意見,卻不等她回答便問道:「你喜歡東陵無絕嗎?」
沐蘭有些驚訝於他一個臣子竟敢直呼皇帝的名諱,但更詫異於他的問題。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二個都這麼問她?
「我知道這很冒昧,但請你告訴我真實的答案,這對我很重要。」意識到她將要岔開話題,莫言竟顯露出一絲急切。
那樣一絲清澈的眼睛實在讓人無法拒絕,沐蘭在心裡掙扎了一下,吶吶的道:「當然不喜歡。」
莫言似乎微微鬆了口氣,眸光突然轉向她身後的不遠處看了一眼,笑道:「你該回去了。」
沐蘭正納悶著他的古怪,順著他目光回頭一看,竟是東陵無絕朝這裡走了過來。
東陵無絕一身明黃龍袍,顯然是剛下過早朝。而這條路又是通往太后的寧壽宮,沐蘭猜測他這是要去給太后請安,不禁在心裡暗暗可惜。她剛才要是多留一會,不就能親眼看看東陵無絕給孟依青下跪了嗎?
這下可好,戲看不成了,她還得規規矩矩跪下來給他請安。
東陵無絕步伐很快,眨眼便到了跟前,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沐蘭,便將視線轉向一旁躬身行禮的莫言身上,涼涼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看過太后了嗎?」
語氣裡有著不加掩飾的不悅,只是不知道這不悅是針對莫言,還是沐蘭。
莫言卻像是感應不到他危險的氣場一般,和緩的應道:「君上不必擔心,我剛從太后那裡過來,她老人家只是心情有些不郁,如今已經好多了。」
「心情不郁?」東陵無絕眉心擰了擰,問道:「怎麼回事?」
「昨日婉芸公主來過之後,太后便有些茶飯不思,聽說昨夜也沒休息好。不過,剛才我去看太后的時候,太后鬱結已解,這會正傳膳呢。」莫言說著,看了眼依舊跪著的沐蘭,道:「我也是好奇,不知道太后召見這位沐姑娘說了些什麼,能讓太后這麼快心情大好,所以,才叫住她問問。」
沐蘭這會正走著神,她不過是跟依青建議讓東陵無絕多跪上一會,這還沒實施呢,報應居然這麼快就來了。
不過,這莫言算是在幫她說話嗎?而且,他居然在東陵無絕面前自稱「我」,可見,東陵無絕對這個國師的確很是寵信。
果然,東陵無絕終於又注意到了那個渺小的跪在一旁的她,將她好一番打量。半晌,才冷聲道:「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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