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0章 釋懷的恨 文 / 齊成琨
第770章：瘋到極致
婭薇丟下手裡的水果刀，坐到地上去像個小孩一樣哭泣了起來。
沫雪也停下了跑動，顫抖的看著玖嵐朧的母親，怎麼回事？朧的母親，竟然會是一個瘋子？！
她緩步走了過去，先一腳踹開了地上的那把水果刀，然後緩緩蹲下身：「阿姨？您，還好吧？」
婭薇一把抓住了沫雪的衣袖：「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兒子，你已經帶走銀了，不要再帶走朧了，我就這一個兒子，我求求你，求求你。」
婭薇瘋狂的哭泣著。
沫雪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完全的一個精神病患者，這，就是玖嵐朧的媽媽嗎？心裡竟然有些酸澀，一個人到底要到什麼程度？才會瘋掉？
「沒有，玖嵐朧正在公司裡，她沒有事，你不要害怕。」沫雪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婭薇的肩膀，發現她並不排斥後，才輕輕的撫摸。
婭薇哭泣的抬起頭：「真的嗎？那你把銀還給我好不好？」
沫雪一下傻了：「銀，他……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你不要哭了，你哭他會傷心的。」
沫雪像是哄小孩一樣哄著玖嵐朧的母親，她不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樣？銀和婭薇？又是怎麼樣的？
「嘻嘻，嘻嘻嘻嘻。」婭薇笑了：「銀，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怎麼又會傷心呢？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過是他的一個床伴而已。哈哈哈哈哈。」
婭薇站了起來，大笑起來。
床伴？多麼刺耳的一個詞啊，沫雪完全不知道床伴這個詞，她說的是瘋話還是真話，總之，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沫雪看著婭薇，屋子很快被玖嵐朧的母親弄得一團亂，根本沒有人能夠擋住她瘋狂的舉動。
半個小時候。
「誰讓她過來的！」一聲叱喝從門口傳來。
所有的女傭都唯唯諾諾的低下了頭。
婭薇猛地回頭，轉過身朝玖嵐朧跑了過去：「朧……朧你回來了。你沒有死，你沒有被慕瀟瀟帶走啊。」
婭薇走到了朧的面前，癡癡的看著他。
「母親，你該回去療養院靜養。」玖嵐朧皺著眉頭說道。
婭薇搖了搖頭：「不，我要看著你，你和你的父親一樣……看著你就好像看到了你父親。」
玖嵐朧只是眉頭深鎖。
婭薇抬起手，摸著玖嵐朧的臉：「銀……銀……」癡癡的看著玖嵐朧，喚著玖嵐銀的名字。
「那個男人已經死去很久了，我不是他，我是朧。」玖嵐朧平靜的說道，似乎對母親這樣認錯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
突然，婭薇一巴掌扇在了玖嵐朧的臉上，只聽清脆的一聲重響：「誰說他死了！！他沒死，他就附身在你的身上，你們明明長得這麼相似。」
朧銀眸沒有暗淡無光：「把太太送回療養院。」
「不，我不回去！我還要看著你，銀，讓我看著你。」婭薇抓著了玖嵐朧的衣服，卻叫著玖嵐銀的名字，不停的搖曳他。
朧的眸子冷淡：「還不快點？」看向了周圍的女傭。
「是！」女傭們紛紛朝婭薇走過來。
婭薇驚恐的看著那群女傭，眼尖的看到地上的水果刀，瘋狂的跑了過去，她撿起了水果刀。
一直站在一旁的沫雪呆了，她要做什麼？拿水果刀做什麼？太危險了！可有女傭追著，沫雪也不敢去攙和什麼，擔心會弄巧成拙。
女傭們根本不敢太大手大腳的去抓婭薇，畢竟是下人，深怕傷著了婭薇。
手裡拿著水果刀到處逃竄，婭薇跑的很快……
玖嵐朧眉頭一直深皺，看著這混亂的畫面，他已瞬閃的速度，一下閃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母親的手：「好了，母親，我送你回去療養院可以嗎？」
朧的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看得出來，他是十分在乎這個一個媽媽的，只是，他並不知道怎麼去應對這樣的一個瘋掉的母親。
婭薇轉過身，看著玖嵐朧：「銀……」她依舊癡癡的叫著玖嵐銀的名字。
「母親，我不是銀，是朧。」
「你騙我……」
「銀已經死了。」玖嵐朧淡淡的說道，眼裡瀰漫上了一抹哀傷。
婭薇的表情變得猙獰：「你騙我！你騙我！！你為什麼不說實話！他明明就在你的身上！！！」
驀的！
「不！不要！」沫雪大叫起了起來。
「大人?！！！」幾乎所有的女傭都驚叫了起來……
血液劃過所有人的眼球，那些血……從朧的身體裡流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服……！！婭薇正握著水果刀狠狠的刺在玖嵐朧的腹部上！
玖嵐朧有些變了臉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嘶啞的開口：「母親，走吧，回去療養院吧。」
婭薇機械般的抬起頭：「朧，我的兒子，你終於肯承認銀附身在你的身上了嗎？呵……呵呵……他就是沒死……我知道。慕瀟瀟那個女人只不過帶走了他的心而已，他的身體還是留在這個世界的。呵呵，呵呵呵呵。」
玖嵐朧平淡著沒有說話。
沫雪完全呆滯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瘋狂的神經？最可怕的瘋，不是徹底的瘋癲，而是掉入瘋與現實的餛飩區域，既記得現實的事情，又變得癡癡呆呆，玖嵐朧的母親已經完全深陷那種可怕的地帶！
趁著這個時候，女傭們才扣住了婭薇的雙手，她們都不敢太用力，深怕傷著太太。
「大人。您怎麼樣了？」
「送太太回去療養院！」玖嵐朧平淡的說著，臉色顯得稍微有點蒼白。
「呵，哈哈哈哈哈，銀……銀……」婭薇被女傭帶走的時候，不停的瘋狂的喊著玖嵐銀的名字。
她徹底離開的時候，屋子才安靜下來，玖嵐朧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單手握成了拳頭，似乎刻意忍耐著。
「玖嵐朧，你……」沫雪遲疑的走了過來，垂眸看著玖嵐朧腹部上插著的那一把水果刀，刀面已經全部深陷進去了，不知道刺進去了有多深，只看到刀的邊緣不停的溢出鮮紅的鮮血……
玖嵐朧抬起眸子，冷淡的看向沫雪：「你上樓去。」
「為什麼？」沫雪一直盯著他傷口的地方？被一個失去常性的母親，親手刺傷的感覺是什麼？如果這一刀是刺在心臟的地方，他是不是就已經死掉了？
「上樓去！」玖嵐朧突然加重了語氣。
「我……我……」沫雪有些語無倫次，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看到了婭薇的瘋，她心裡好酸，也好疼。
第771章:我所不知道的玖嵐朧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終於知道玖嵐朧為什麼那麼憎恨我的母親了，不是因為銀死在媽媽的刀下，而是……銀的死……釀成這一對母子的悲劇。
母親瘋狂的將兒子認作是銀，到了瘋狂，癡狂。媽媽說，銀已經死了十六年了，而這十六年來，玖嵐朧是怎麼度過的呢？
在那樣一個近乎癲狂的母親身邊，他……究竟是怎麼樣過來的？曾經也有過這樣的事情嗎？
「你流了很多血，要不要我幫你？」沫雪著急的說道。
朧冰冷的看著她：「呵……那你把刀，拔出來！」
沫雪看著那刺在他腹中的刀：「這樣拔出來你會失血過多的。」
「拔出來！」
「好！」沫雪的手，緩緩的觸碰到刀柄上，這樣拔出來會有多疼的，這把刀這麼的長。沫雪的腦袋有些出虛汗：「你確定嗎？」
「確定。」玖嵐朧淡淡的說道。
沫雪抓住了刀柄，用力的往外面一抽，帶著血的刀子被扒了出來，那一瞬間，從他傷口裡的血飛濺出來，濺在了沫雪的臉上，就連她的衣服也灑上了鮮紅的顏色。
他的血流的越發猛烈，沫雪猛地用雙手摀住了他的傷口：「醫生，到底醫生來了嗎？」她急切的呼喊著。
女傭拿來了醫藥箱。
「醫生還在路上。」也著急的說道。
沫雪焦急的從醫藥箱裡找出了止血帶，用止血帶臨時摀住了他的傷口，抬起頭：「疼嗎？」
「只是小傷而已。」玖嵐朧淡淡的說道。
「小傷？這只是小傷嗎？」
玖嵐朧表情依舊平淡如常：「沫雪。」他輕喚道。
沫雪抬起頭，玖嵐朧單手捏住了她的下顎，他並沒有太用力：「馬上收回你現在的目光！」
他幾乎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沫雪依舊用倔強的眼神看著他：「為什麼？」沫雪並不知道，她現在的眼裡除了焦急震撼之外，還有同情！那同情的眸光，太過扎眼了。
「忘記你今天所看到的。」他臉色蒼白的說道，銀灰色的眸子裡，帶著深意。
沫雪搖了搖頭，這樣觸目驚心的畫面，要她怎麼去忘記。兩個人這樣僵持許久許久，在沫雪正想說話的時候，醫生來了。
沫雪立馬站了起身，醫生開始給玖嵐朧處理傷口。那個醫生似乎是和朧很熟，應該是他的私人醫生吧。
朧的傷口很深，一直處理了很久，沫雪只是站在客廳的一旁，等處理完後，玖嵐朧像是沒有事情一樣，朝樓上走去。
女傭送醫生離開，沫雪偷偷的追了出去。
「醫生，醫生。」
醫生停下了腳步：「小姐有事嗎？」
「玖嵐朧的身體，怎麼樣了？」
「朧大人並無大礙，他的身體底子很好，只要好好靜養幾天就可以了。」醫生說道。
「哦，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沫雪問道。
「哎，基本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只要大人和太太少接觸就好了。」醫生無奈的搖搖頭。
「嗯？什麼意思？」
「哎……」醫生搖了搖頭便離開了。
沫雪呆呆的站在原地，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的心裡也有了個底，因為……玖嵐朧經常會因為母親而受傷嗎？像這種用刀直接刺傷的是事情難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嗎？沫雪雙眸變得暗淡。
16年，16年他到底怎麼過來的
玖嵐朧……
沫雪在客廳裡靜默了很久，那帶血的沙發已經被傭人清理走了，可她的腦海裡總能夠幻想看見，他還坐在沙發上，腹部還流著血。
想到這，沫雪快步的跑了上了。
猛地推開了玖嵐朧的房門。
「玖嵐朧！」
他正坐在書桌前，手在電腦的鍵盤上滑動。看到沫雪進來，他停下了手裡的東西，緩緩抬起銀眸：「什麼事。」
因為跑的太快，沫雪大喘了幾口氣，她的手撐在門上：「我有一些話想要和你說！」她大聲的說道。
玖嵐朧托著腮的右手輕輕用指腹捂了捂耳朵：「說。」
沫雪順帶關上房門，朝他的桌子那兒走了過去，看著他：「我……我就是想要和你說……」
她突然變得有些吞吞吐吐的了。
「你剛剛不是還理直氣壯的嗎？怎麼突然變得支支吾吾了？沫雪，你剛剛的氣勢，去哪裡了？」玖嵐朧托著腮，斜斜的看著她。
沫雪也直勾勾的盯著玖嵐朧：「雖然我知道，你不想聽，但是我還是要說，不要在恨了，拜託，拜託你不要再恨了。」
銀眸變得有些冷淡：「沫雪，我勸你不要再繼續說這個話題了，對你現在，沒有任何好處！」
沫雪嚥了一口唾沫：「我知道你會生氣，玖嵐朧，你不想讓人看到你的家庭，你的悲慘，對嗎？」
銀眸更加冷了一份，可是玖嵐朧卻依舊勾起了一抹笑容：「寶貝，終止你現在腦子裡妄想的話題。」
沫雪搖頭：「你現在不讓我說，就是你現在也在逃避，玖嵐朧，我多麼想要撕下你現在這帶著笑容面具！」
她幾乎能夠看到，當玖嵐朧撕下那笑容的面具後，那應該是一張多麼悲哀的表情，他一定在流眼淚吧。
「寶貝，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住嘴！」朧邪魅的聲音已然變得冰冷如山。
「不，我不！我記得你說，你恨我母親為什麼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因為我的母親現在過得很幸福，可是明明她已經可以這麼幸福了，銀卻還是因為深愛我的母親，選擇了死亡。而銀的死亡，讓你的母親失去了常性，你一定過得很痛苦吧。」她已經親眼見識過婭薇的可怕，便深深確定了這個事實。
「沫雪，我讓你住嘴！」玖嵐朧手在桌子上一摸，拿出一把手槍，槍口對著沫雪的額頭。
看著那黑黝黝的槍口，沫雪沒有任何的閃避，就連眼神也是堅定無比的，她一把握住了槍口：「你殺啊！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就可以讓你不繼續憎恨了嗎？殺了我就可以讓你好受點了嗎？玖嵐朧……我媽媽沒有做錯什麼，可能她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當年沒有挽留住銀的生命，對不起，我代替我媽媽和你說一聲對不起，和你的母親說一聲對不起，或許銀的死，真的給你的家庭，你的母親，以及你，帶來了很大很大的困擾，讓你的人生如同跌入谷底一般痛苦。可是不要再繼續恨了好不好。拜託。」
第772章：釋懷的恨
她已經明白了一切，真的真的明白了，如果銀不愛上我的媽媽，那或許不會選擇死亡，或許這一家人，不會瘋的瘋，恨的恨……
或許，玖嵐朧不會這麼痛苦的長大，或許他不會受到那麼多的傷害，他今天也不會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刺這一刀！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它捉弄了玖嵐朧的家庭，也捉弄了我媽媽的家庭。
槍口沒有拿下去，玖嵐朧依舊握著槍，看著沫雪，緩緩的，槍口指到了沫雪胸口的地方：「呵……沫雪，你的心，還真是善良呢，只是湊巧看到了今天的畫面，就要同情心氾濫了嗎？」
「沒有，我不是同情你，只是不想我們再繼續被命運所玩弄，你恨我，我恨你，這樣大家互相憎恨著，有什麼好處嗎？到時候我再報復你，你再報復我，我家人再報復你的家人，你的家人再報復我的家人，一直牽扯下去，子子孫孫一代又一代。軒轅家，玖嵐家，難道就勢必要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嗎？」沫雪懇求的說道，似乎那命都豁出去了一樣。
「魚死網破？沫雪……你太善良了，難道你現在要告訴我，你不恨我了嗎？哼，你忘了，我如何折磨你的？你的身體，是怎麼被我，一次一次的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沫雪皺起了眉頭，無法否認，玖嵐朧說的事情，她十分的介意：「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想我們以後或許可以和平共處。」
時間無法倒流，那是否可以阻止當下的事情再發生呢？
朧的另一隻手一把勾住了沫雪的腰身，把她拿到了自己的懷裡來，手撫摸到了她修長的雙腿……
她雙腿緊閉，可是他的大掌還是乘虛而入，隔著布料，觸碰了她的底線。
「唔嗯……」沫雪悶悶的哼了一聲。
邪魅的薄唇湊到了她的耳邊：「沫雪……就算被我這樣也沒有關係嗎？嗯哼？」
手指揉弄著。
沫雪身體擰扭：「玖嵐朧，不要這樣。」
「這樣被玩弄，你不恨我嗎？」他邪邪的笑了起來，舌頭伸出，舔了舔她的耳邊。
打了一個寒顫，像是螞蟻在耳邊咬了一口一樣，好癢好麻，好難受。
她大口的喘息著，腦海裡迴響著玖嵐朧的話，他這樣，我恨他嗎？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我恨，我恨你。」
嘶啞的說道，她恨透了玖嵐朧的做法。
「呵……那不就是了。」玖嵐朧一把推開了沫雪，他的力氣很大，讓沫雪摔到了地上。
踉蹌的摔在地上，即使這兒鋪有地毯，也著實讓她的身體摔疼了，沫雪抿著唇，她無法撒謊，恨就是恨的！
玖嵐朧身體斜靠在辦公椅上：「人是這個世間上最可怕的怪物，因為有心，所以憎恨！！！」
她的眼睛裡已經佈滿了血絲，身上的青筋因為心裡的難受，呵，也是因為有心，所以才難受吧：「玖嵐朧，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所以從小的願望，一是找到父母，二是追逐夢想，三是找到一個愛我的人，我愛的人，然後度過此生。就算平平淡淡也好。」
「嗯？真是沒有想到呢，這就是你的願望。」他輕描淡寫的說道。
沫雪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心一直在抽痛著：「我恨你，是因為你不愛我為什麼要對我做那種事情？！為什麼我的第一次不能夠給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為什麼要因為憎恨而一次次的這樣。玖嵐朧，你說因為有心，才會憎恨，你知道因為有心，這裡也會很痛很痛的嗎？」沫雪指著胸口的地方，那裡也是她心臟的地方。
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下去，玖嵐朧只是淡淡的笑著。
沫雪繼續說道：「難道，玖嵐朧，你不覺得恨一個人是很痛苦的嗎？這裡每一天都在受著無數的煎熬。如果恨一個人，是要付出這麼疼痛的代價的話，我不想很了。如果可以讓心以後都不痛了，為什麼不把它當做疾風，吹過臉上的時候很疼，疼過了，就沒有感覺了呢？銀已經死了，再也活不可能活過來了，也不可能改變曾經你的經歷了，那再做這麼多無謂的事情又能夠如何呢？」
銀灰色的眸子越來越沉：「沫雪，說這麼多，你無非還是要說，不要憎恨了，是嗎？」
「對。」
「那你確定，你不恨了嗎？」玖嵐朧再一次追問道。
沫雪咬了咬牙：「我恨你，我又能夠得到什麼補償呢？你可以讓時間倒流嗎？我恨你我只會更加痛苦而已。」
真是一個傻丫頭，玖嵐朧無奈的笑了笑：「沫雪，如果我告訴你，當初慕瀟瀟眼看就要把你帶回那溫暖的家庭時，是我的母親，親手扼殺了這一切呢？你還能夠像此時這樣，義正言辭的說，不恨嗎？」
沫雪愣住了，眼淚停留在眼眶中：「什麼意思。」
「原來啊，你兩歲的時候就可以回到你那溫暖的家庭，不用受苦，作為一個千金大小姐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在貧民窟裡，痛苦求生。是我母親，讓人偷偷的抱你抱走，隨意丟棄的。呵……這樣你還不恨嗎？」朧笑著說道。
沫雪表情變得僵硬，曾經問過媽媽，為什麼我會弄丟，媽媽也不知道原因，調查也沒有找到原因，那為什麼，她會弄丟呢？原來……兇手竟然是玖嵐朧的母親，婭薇！！！！讓她從小父母分離，飽受苦難飢餓。
玖嵐朧看著沫雪，看到她的沉默後，他的眸子只是越來越冰冷，沉默，代表這個小東西，並不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兩個人幾乎陷入了僵局之中。
沫雪坐在地上，沒有回答，腦子一片混沌。
而他俯視般的看著她，銀眸只是隨著她的沉默，而越來越冷，似乎要讓周圍的空氣都變成了冰龍的吐息一般。
*
意大利，米蘭，在一所神秘的地方，這裡有一個療養院。
「銀……銀……」婭薇手裡抱著一個縫了一半的布娃娃，拿著針，一針一針的繼續縫製著。
她的嘴角帶著幸福的笑意，一眼望去，在這個臥室裡，全部都是同樣的布娃娃。
「銀，等我把你瘋好了後，我們終於能夠在一起了。」婭薇癡狂的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