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4章 玖嵐染的陰謀 文 / 齊成琨
第464章：親手毀滅的人
「不！！！！！」
「記得，告訴那孩子。我不恨他要殺我。希望，他，他別來恨我。」老太太在彌留之際說著，聲音已經嘶啞，一行眼淚從她的臉上緩緩流下。啊……孩子，多想再見你一面啊……可惜你也不願意再見我了吧。
「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伯母您聽我說，您聽我說啊，我不是炎臣派來殺您的。他很愛很愛您，一直在找您。他很愛很愛……你們馬上就可以見面了。馬上您就可以再見到炎臣了。我打120，我現在送您去醫院。」瀟瀟焦急的說著。可話說到這裡，當她慌張開始找電話的時候……
老太太已經閉上了眼睛，失去了心跳，脈搏與生機。
慕瀟瀟雙眸失去焦距。她抬起手，摸了摸老人的鼻息。當沒有呼吸的時候，她整個人如同靈魂被抽去一樣。
不……
不！！這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把老太太看成玖嵐染，為什麼她會殺了炎臣的母親？？！！
為，為什麼？？？
「嗚哇哇哇哇……不……」慕瀟瀟大哭起來，精神幾乎接近崩潰。
我親手殺了炎臣的母親……
到底是為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炎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炎臣……
怎麼辦啊。我竟然親手殺了你的母親啊。
你這麼期待見面的母親……
此時，在房子的外面，那名滿臉絡腮鬍子的老者已經走出了小區。他手裡玩弄著懷表。停下了腳步，死掉了臉上的絡腮鬍子，露出一張中年的臉蛋。
「不愧是頂級的催眠博士，你做的十分不錯。」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個男人，他穿著西裝，修長的身形，一頭金色的長髮，還有一雙碧綠色的眸子。
「染大人。」克瑞斯恭敬的彎下腰。嚇死他了啊。要知道剛剛看到慕瀟瀟的時候，他那可不是裝出來的顫抖，是真顫抖啊，深怕身份被拆穿啊。
「看來催眠的非常的成功。」玖嵐染望向了小區內，嘴角勾起了陰冷的弧度。
「這還真是冒險啊，這種催眠成功幾率十分的少。如果不是慕瀟瀟太過疲倦的話，根本不可能這麼輕易中招。」催眠這種東西，就是乘虛而入給人的大腦灌輸某一種思想，在人越沒有防範心理的時候，越疲倦的時候，越容易中招。
「嗯，催眠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呢。」玖嵐染微笑著，朝小區裡走去。
炎母的屋子內。
慕瀟瀟癱軟在血泊之中。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殺了炎臣的媽媽？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做？
她哭到筋疲力盡。
連自己都無法認定自己的行為。眸子看向了丟棄短刀的地方。不如……死了算了……親手殺掉朋友母親的人，不配活著。
雙眸渙散的朝短刀那兒爬了過去。那刀上面還有炎臣母親的血。那樣的觸目驚心。如果自己不死掉的話，會崩潰的吧！！
當她爬到了短刀旁邊，手拿起短刀的時候。一個人走到了站到了她的眼前，先映入她眼中的是一雙皮鞋。誰走到她的面前拉了？？
瀟瀟緩緩抬起頭。
那頭金色的長髮是那麼的刺眼，那碧綠色的眸子如同魑魅一樣。
幻覺……又來了，玖嵐染的幻覺。
瀟瀟害怕的丟掉了短刀，這是幻覺，她不能夠殺了玖嵐染，因為清醒之後，她殺掉的一定是其它的人。
「不，快點消失，快點消失！」慕瀟瀟像瘋子一樣揮著手，身體縮捲到一起。然後抱住了腦袋。
玖嵐染，你快點消失，該死的幻覺全部消失！！！
「呵……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幅摸樣，真是好看的摸樣啊。」玖嵐染微笑的說著，他緩緩的蹲下了身體。
耳邊響著玖嵐染的聲音，瀟瀟將腦袋埋得緊緊的。幻覺，是幻覺。不要相信幻覺。她就是這樣才殺了炎臣媽媽的。
玖嵐染一把揪住慕瀟瀟的頭髮，硬是將她那縮卷的腦袋扯了起來。
「瀟瀟。」他一邊抓著瀟瀟的頭髮，對著她微笑。
慕瀟瀟驚恐的看著玖嵐染，身體顫抖，頭皮那兒傳來了疼痛：「走，走開，你不是玖嵐染。滾開！！別想讓我再中計！滾，給我滾!」一定會又錯手殺了誰的。不能夠再被幻覺所欺騙。
「嗯？」碧眸一瞇：「看來剛剛你看到最恨，最想殺的人是我啊。真是令我生氣呢。」雖然這句話這麼說的，玖嵐染卻沒有任何生氣的樣子，反而非常高興。
他在說什麼？這個假的玖嵐染在說什麼？她的腦子裡一團霧水。
瀟瀟眉頭緊緊皺著。因為頭皮的疼痛只能夠仰著腦袋：「你，你是誰，你是誰。」
「我，你認為我是誰呢？」玖嵐染湊近慕瀟瀟的臉蛋，他的臉幾乎貼在她的臉蛋上。對著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反應的縮了縮身子，實質性的接觸，真是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前的人還是玖嵐染，再閉上眼睛睜開，還是玖嵐染。
頭皮繼續疼痛著。
是真正的玖嵐染嗎？
腦袋好疼。那是一種脹痛：「不，不可能。你怎麼會是玖嵐染，真的玖嵐染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瀟瀟啊，你還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孩呢。」玖嵐染說著，抓著瀟瀟的頭髮，硬是讓她的腦袋扭過去，盯著地上炎臣母親的屍體。
慕瀟瀟瞳孔放大。
玖嵐染繼續道：「有情有義到，親手殺害了朋友的母親。你要怎麼和炎臣交代呢？」
看著炎臣母親的屍體。瀟瀟按住了腦袋：「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他站了起身，依舊沒有鬆開瀟瀟的頭髮，如同扯著一堆垃圾一樣，拖著慕瀟瀟的身體移動，玖嵐染的腳停在了血泊旁，強硬的把她的腦袋按到了老太太的屍體上。
「還不承認嗎？你看，你親手殺了炎臣母親的事實。真是一場好戲啊。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呢？要告訴炎臣嗎？」玖嵐染微笑的說著……
「是你！是你幹的！玖嵐染！你對我做了什麼？！」慕瀟瀟咆哮的吼著。在這一瞬間她相信了眼前的人就是玖嵐染本人。
不是虛幻的，而是真實存在的本人。
「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啊。我只是來接你回家。」玖嵐染嘴角勾起了弧度，他的笑容十分的陰森。
瀟瀟睜大了眼睛，崩潰的看著玖嵐染，一定是他做了什麼手腳。出現那種幻覺絕對不是意外。要不然不會變成這樣的。否則玖嵐染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我殺了你！」她嘶啞的說道，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呵，殺我？等你睡醒了之後再說吧。我們還要處理炎臣母親的後事呢。」玖嵐染說著，鬆開慕瀟瀟的頭髮。手化為掌。猛地在慕瀟瀟脖子後面一擊。
他的力道十分之大，處於崩潰和疲倦狀態的慕瀟瀟腦袋一沉，睡了過去。
第465章：玖嵐染的陰謀
*
眼前黑暗，她陷入深深的沉睡。
這連續三天的不眠不休，讓她這一覺，一睡就是很久。
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自己親手殺掉了炎臣的母親。那血啊，染的遍地都是，炎臣母親死去的容顏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不！不要！！」慕瀟瀟猛地睜開雙眸，自己正躺在了床上，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這裡是？？
環望了一眼四周，這裡是玖嵐染的宮殿，她回到了那個房間。
是夢嗎？剛剛那些都是夢嗎？瀟瀟揉了揉腦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換了另一件乾淨的衣服，短刀也和以前一樣綁在大腿上。
「慕小姐，您醒了？」這時一個藍衣女走了進來。微笑的看著慕瀟瀟。
瀟瀟望了過去：「我睡了多久？」
「您睡了一天了。」藍衣女說著，走到了電視的地方。把一張碟子放入了電視機之中。一會兒，電視上開始閃動畫面。藍衣女轉過身對慕瀟瀟說道：「慕小姐。大人說您醒了後，請先看一看這段錄像，好提提神。」
藍衣女說完，站到了一旁。
瀟瀟的眸子定格在電視機的屏幕上？讓她看東西？看什麼東西？還提神？什麼東西能夠讓她提神啊？
當電視上開始閃現畫面的時候，瀟瀟的表情也呆滯住了。
那是一段錄像，似乎是透過窗戶往裡面拍攝下來的。錄像裡，她站在炎臣母親的家裡，手裡拿著短刀刺穿了炎臣母親的身體。畫面那麼真實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是她殺了炎臣母親的錄像。
「不……」瀟瀟已經愣住了眼，原來不是夢，一切都是真實的。可怎麼會有這段錄像？為什麼會這樣？？她真的殺死了炎臣的母親。
那天的事情歷歷在目。
「慕小姐，大人讓我告訴您一聲。老太太的後事已經順利完成了。如果您有興趣的話，會帶您去老太太的墳墓哦。」
當 錄像播放完畢，藍衣女平和的說道。
她的話也把瀟瀟從神遊中拉了回來。記得那天她的神智很亂，然後玖嵐染的幻覺就出現了。然後她就把老太太當做玖嵐染殺了，後來……真正的玖嵐染出現了……
陰謀！
這是一個陰謀！！
如果不是提前在旁邊等著，怎麼會這麼巧的拍下這段錄像。
就算自己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也不至於神志不清到把老太太看成玖嵐染，還措手殺死了她。
更加巧合的是，真的玖嵐染在那個時間點出現了。而且像是知道一切一樣。
都太不對勁了，怎麼看，都覺得這是一個巨大巨大的陰謀。
「我要見玖嵐染。」她雙手握緊床單，她要找玖嵐染，要把事情都弄清楚來，絕對不相信這是一場陰錯陽差。
「好的。這就帶您去。」藍衣女點了點頭，似乎早就接收到玖嵐染的命令，等瀟瀟醒後，可以帶她去他那兒。
藍衣女朝門口走去。
瀟瀟掀開被子跳下床。身體竟然有些站不穩，手扶著床邊，才努力的站直身體。沒有過多的耽擱，她快速的朝藍衣女追了上去。
陰謀，陰謀，這是一場陰謀。
被藍衣女帶到了一個類似客廳的地方。這個房間瀟瀟還是第一次來。玖嵐染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操控著電腦。
看到慕瀟瀟過來，他放下了鼠標。
「你們退下。」對藍衣女說道。
「是。」
藍衣女退出了客廳。
瀟瀟站在門口的地方，一雙冰冷的眸子直視玖嵐染：「那天你對我做了什麼？」冷冷的問道。
玖嵐染單手托著腮，打趣的看著她，眼裡只有陰冷：「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瀟瀟，我可是替你收拾了一堆爛攤子呢。」
慕瀟瀟眉頭緊皺：「你在胡扯一些什麼？替我收拾爛攤子？這一切明明就是你導演的。我說你為什麼會那麼爽快的放我三天自由。原來一步一步都是你的陷阱。玖嵐染，你這次幹的漂亮啊。說吧，你到底是用什麼方式讓我做出那種事情的！」她堅信著，絕對不是自己缺覺而造成那一切的。
快步的走到了玖嵐染的面前，雙手撐在她放電腦的桌子上，用質問的眼睛盯著他。
玖嵐染笑了笑，手指轉動了眼前的筆記本電腦，他把有屏幕的一面對到了瀟瀟的眼前。電腦屏幕上又開始放起了慕瀟瀟刺殺炎母的畫面。
瀟瀟瞳孔放大，看到這個畫面，心臟就就像是要爆炸一樣。她猛地拍在了筆記本電腦上，將電腦關掉。
眸子顫動……身體也因此顫動。
「玖嵐染，這個錄像是你拍的吧。如果不是你早有預謀，怎麼可能這麼巧拍下這段錄像？」瀟瀟憤怒的說道。
「瀟瀟，是不是你親手殺掉炎臣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的生母呢？你敢承認嗎？」玖嵐染說道。
慕瀟瀟雙手握成拳頭：「是。是我親手殺掉了炎臣的母親，可一定是因為你的陰謀才會變成這樣的。」
玖嵐染托著腮：「誣賴人可是不好的。虧了我還好心的替你埋葬了炎臣的母親。對了，你該感謝我啊。」
「感謝你？」瀟瀟帶著笑意看著他，那是諷刺的笑容。
「難道不是嗎？我可是圓了你的心願，你殺了他母親，至少我最後讓炎臣親手埋葬了他的親生媽媽。」玖嵐染平淡的說道。
諷刺的笑容停在嘴邊，她的表情僵硬在臉上，玖嵐染的話在腦中來回走動：「炎、炎臣知道了？」
炎臣知道了？他媽媽死去的事情。被她親手殺掉的事情……
怎，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她要怎麼向炎臣交代？
「當然，雖然他看不到母親死去的畫面，但是放心，就在我們剛剛的對話裡，也算是差不多把事情都講述了一遍。他坐在那兒，也應該全部聽到了。」玖嵐染微笑的說道。
什……什麼？？
玖嵐染說什麼？剛剛他們的談話，炎臣聽到了？
只見玖嵐染用唇語說道『剛剛你親口承認殺了他母親的對吧。』他嘴角勾著陰冷的笑容。
碧綠色的眸子緩緩的望向了一邊。
那兒有一個屏風，玖嵐染按動了桌子上的某一個按鈕，屏風緩緩的朝兩邊敞開……只見後面有一個輪椅，而炎臣正坐在輪椅上面，他的眼睛上依舊蒙著一塊白色的布。
瀟瀟順著玖嵐染的視線看著過去，她的臉上幾乎沒有了神采。聽，聽到了。炎臣全部聽到了。她殺掉了他父母的事情。
第466章：被聽到的事實
慕瀟瀟只覺得腦袋一暈整個人都快站不住腳了。撐著桌子的手也有些發軟，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身體一斜。整個人往地上一倒。
就在這時，玖嵐染以迅猛的速度閃到了瀟瀟的身邊，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讓她站直了身板。
鳳眸盯著他……
他卻勾起笑容，悄然湊近她的耳根小聲說道：「被催眠，親手殺掉朋友的母親，不管你怎麼推卸這份責任。是怪罪我，或者是催眠師，人確實是死在你的手中的。你永遠也無法洗清這份罪孽。」
玖嵐染的話傳入她的耳朵裡，他的聲音很小，小的只有她才能夠聽到。催眠……竟然是催眠。
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她什麼時候被催眠了？！
腦子裡如同響起警鐘一樣，立馬想到了那個老者，去的途中唯一接觸的人。是他？難道是他嗎？
「玖嵐染，你！」她咬著牙，眼裡迸射出怒火。
玖嵐染鬆開她的身體，斜身靠在桌子上：「瀟瀟，炎臣坐在那兒很久了，你不好好和他道歉嗎？畢竟你可是殺掉他唯一親人的女人啊。」
她想要說什麼，都被玖嵐染的這句話堵了回去。不管玖嵐染用了什麼陰謀，最終炎母還是死於她的手中的，無論怎麼推卸，也洗不乾淨手上沾染的鮮血。
「炎、炎臣。」顫抖的看著炎臣。
炎臣坐在輪椅上，一直默不出聲，因為沒有雙瞳，所以也不知道他現在想看著誰。緩緩的，只見他微微一笑：「我的母親啊，能夠親手埋葬他，染大人，我還真的是謝謝你的這份恩情。」
玖嵐染眸子變得冰冷：「你效忠我也有數年，這些是我應當的。」
瀟瀟身體顫抖，她要怎麼解釋？怎麼解釋都無法說清楚的事情。畢竟她剛剛親口承認了。那也是事實。
「我……炎臣，我……」
「呵…」這時，炎臣笑了，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懶散，頓了頓繼續道：「瀟瀟，謝謝你去替我去找母親。」
瀟瀟搖著頭。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如果她不去找他的母親，或許炎母還會好好的活下去。怎麼會這樣啊……為什麼會是這樣？
「炎臣，玖嵐染說的沒錯，是我親手殺了你唯一的親人。」她無法逃避，面對炎臣，只有承認這個事實。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是，這一切都不是那樣的，是玖嵐染……」後話還沒有說話，就被炎臣的微笑所打斷。
炎臣緩緩道：「瀟瀟啊，你在說什麼啊？你不需要解釋什麼，我明白。而且，我要告訴你一句話，所謂的母親不過是生了我的女人。而你，才是我的親人。至少我心中是這麼認定的。」
瀟瀟怔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炎臣會這麼說。想著就算自己已死像炎臣謝罪。親人……炎臣說她是他的親人？
眸子裡頓時瀰漫上了水霧。
玖嵐染眸子一瞇。眼中寒氣更加的多了。
「炎臣……」瀟瀟聲音嘶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瀟瀟，因為我，這些日子以來你過得很痛苦吧，本來我是要帶你走的。卻沒有想到成為你的累贅，如果你自己一個人話。或許已經逃走了吧。因為我，讓你受苦了。」
「沒，沒有，一點都沒有。炎臣，是我害了你。」瀟瀟嘶啞的說道，腦袋擺動著，一直強忍著眼淚。
炎臣懶散的笑著：「染大人。」
碧眸冰冷：「呵，炎臣，你還真是讓我看到了一出友誼至上的好戲。」
「大人，炎臣都知道，背叛者的下場是什麼，所以也早就做好了這個決心。從此以後，你也不必拿我來牽制瀟瀟了。」炎臣緩緩說道，這是，只見他的袖口裡掉出一把匕首。
「炎臣！不要！！！」瀟瀟看著他拿著匕首。瞬間意識到炎臣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要自殺。
「瀟瀟，再見了。認識你，我其實挺幸福的。記住，你沒有必要愧疚什麼。」炎臣平淡的說著，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不！！」瀟瀟大步的朝炎臣那兒跑過去。
當炎臣快要刺下的時候，她還沒有跑到炎臣的身邊。而這時，玖嵐染已經以極速來到了輪椅旁。
他一個擒拿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炎臣的手中奪過了匕首。一手抓著炎臣了手臂，猛地用力。
『卡嚓！』是骨頭碎掉的聲音。
他又抓起了炎臣的另一隻手，反手一轉。『卡卡卡……』在短短一瞬間內，他廢了炎臣的雙手、
瀟瀟停下了腳步，看著那一幕，幾乎傻了眼。
炎臣的額頭上出現密汗，雙手都被折斷，那是多麼刺骨的疼痛啊，但是他卻一聲不吭。依舊一臉默然的樣子。
玖嵐染拿著奪過來的匕首，隨手往後面一扔：「炎臣，你以為你想死，我就會放你去死嗎？？」
炎臣抬起頭，腦袋朝向聲源的地方，也正是玖嵐染站的位置：「哼呵……大人，您挖了我的雙眼，廢了我的手腳，如今的我，您留著我作何呢？」
「炎臣啊，背叛者的下場，你以為只是死這麼簡單嗎？死，是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懲罰，眼睛一閉，什麼都不知道了。而我要你承受的，是更多更多。」玖嵐染的周圍似乎燃起一股黑暗的氣勢一般。那是陰森的。
「大人還是和原來一樣。」炎臣平淡的說道。
「呵……所以我會讓你好好的活著。」他的語氣也很平淡，只是周圍的陰森讓人不寒而慄。
站在一旁的瀟瀟看著這幅場景。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心如同被鐵索狠狠的勒住一樣。視線落在炎臣的身上。
他已經沒有了雙眼。
腳也廢了，手也廢了，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這樣被百般折磨。
「呵，哈哈哈哈哈。」這時，慕瀟瀟笑了，她單手插在腰間，不再像剛剛那樣踉蹌，而是朝玖嵐染和炎臣走近。
玖嵐染斜眸，看向瀟瀟。
瀟瀟的笑容緩緩變成了微笑，她沒有去看玖嵐染，而是一直盯著炎臣，走到炎臣的身邊，停下。
桃色薄唇輕輕張開：「炎臣，你說我是你的親人，所以就算我做什麼事你都會原諒我對吧。」
根據聲音的源頭，炎臣的頭扭向瀟瀟的地方，沒有回答，只是微笑。
炎臣，你會懂得，我知道，你的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你明白了我的話，所以用微笑回答了我。
再炎臣露出笑容後，下一秒，瀟瀟的眸子變成了血紅色，她插在腰間的手，猛地從大腿上抽出了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