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逃?往哪裡逃?(二) 文 / 忘記密碼
對上趙禎那雙寫滿了迷茫了眼睛,我那塗滿了脂粉的臉上,不由得洋溢起了一抹得意地笑容!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據我這些日子的觀察,我發現,白玉堂這廝就是這江寧府裡的土皇帝,而跟他是掛名夫妻的我,在借助他的勢力發展風雲彩票之後,我也儼然成了這座古城裡的一個地頭蛇,就拿城西這一帶來說吧,就沒人不知道我郭湘婷的名字!唉……誰叫這一帶的地皮、房產、田地,以及所有位於城西地區的營生都是白家的呢?我身為白家的少夫人,自然也有支配他們的權力。
這兩天,我一直躲在暗處,欣賞我這個皇帝前夫被我作弄得手忙腳亂、心驚膽戰的模樣,心裡興奮得說不出話來。
我先是讓腿腳利索地田家老二假扮小偷,偷走趙禎掛在腰間把玩的玉珮,藉故支開范純佑,然後,又讓賣豬肉的豬肉榮趁機搭救,使他對豬肉榮心懷感激,然後,領他們到家中暫住,到了晚上,在給他們添加燈油的時候,偷偷在裡頭混入了有著頂級蒙汗藥之稱的——七星海棠。憑借這它的藥效,那一夜,趙禎、范純佑、張美人都睡得跟死豬似的,別說只是改動一些屋子裡的擺設,就算外面在打仗,我估計他們也不可能會聽見。
所以,我指使家丁們,毫不避諱、大張旗鼓地折騰了一個晚上,終於在第二天的太陽升起來之前,將那所幹乾淨淨、簡潔清爽的小院給佈置成了一座義莊,就連他們睡這的床,我都讓人給換成了一副青銅棺材!嘿嘿……我沒有殺人的打算,可我就是想要嚇唬嚇唬你們!
自然,後面他們所經歷的一系列事件也是我精心安排的。
看著這個身份高貴、不可一世的男人被自己捏在手心裡,想搓圓就搓圓,想捏扁就捏扁,那種感覺,真是太有成就感了。現在,我想進一步地昇華這種感覺,所以才決定從幕後走向前台,親自來陪他演戲。
我一臉囂張地扭動著腰肢,一步一步地朝趙禎靠近,與他四目相接,瞧見了他眼中不停閃爍的光芒。「哎呀!王大爺!你這是怎麼了?」走到門口,我偷偷地同躺在屋內地板上假扮嫖客的王三通了個眼色,本來鼻子已經沒有那麼痛的他,在得到我的示意之後,又立刻捂著鼻子乾嚎起來。「金香玉!你看你給我介紹的是個東西!他他他……他竟敢動手打本大爺!哎喲……我這筆直、堅挺,猶如崑崙山脈的鼻子啊……就這麼被他給毀了!」
我連忙向他賠不是:「王大爺息怒,息怒啊!」我作出一幅痛心疾首、後悔不迭的模樣,一邊抬起頭,狠狠地瞪著趙禎,一邊向王三作著解釋:「王大爺,你也知道他是新來的,本來我也不打算讓他來服侍你,可是當初是你一眼就相中了他,我見他生的俊俏,還道只是個文弱書生,也就沒有多想,哪裡知道……但是你換個角度想想,像他這種出身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一下子淪落到到我這後庭歡來做兔兒爺,心裡多多少少都還有些沒回過味來,有幾分倔脾氣,嘿嘿……也很正常嘛!你先消消氣兒,我這叫他跟你賠罪。」說罷,我朝站在門外的打手們揮了揮手:「你們都杵在那兒幹什麼呢?還不快把人給我逮了!」
「是!」
打手們一擁而入,伸出強壯的肢體,三兩下就把趙禎湘提小雞一樣,給拎了過來。
「放肆!你們……你們放開我!」趙禎氣得滿兩通紅,眼見掙扎無效,自得朝我投來一記充滿了火光的眼神:「你知道我是誰嗎?如果你再不讓他們放開我,他日我……我定要派人拆了你這狗屁後庭歡!」
「嘿!臭小子口氣倒不小!」見他沒有識破我的化妝,我起初還微微有些懸著的一顆心,此刻總算是落地了。我挽起了袖子,一手叉腰,一手氧氣扇子指著他的鼻尖,猶如潑婦罵街般,劈頭蓋臉地給他一頓好罵:「你是不是睡得太久睡糊塗了?我管你以前是什麼人呢!我只知道,你是老娘花了五十貫買來的!從你踏入後庭歡那天起,你就是我手底下的人了!你若是想在老娘這兒,吃得好,住得好,就得給我老實點!快給王大爺賠個不是。」
趙禎狠狠地咬著嘴唇,轉過頭,正好看到被他打得滿臉是血王三朝他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那略微斜著朝他看過來的眼神裡,寫滿了輕蔑。
羞辱!**裸的羞辱!
趙禎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更沒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對他說話,用這種眼神看著他。所以趙皇帝同志當即就怒了:「讓我給他賠罪?哼!做夢!」
王三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也怒了,心說你要是不賠罪,那我這一鼻子的血不就白流了嗎?不行!說什麼也要看到這個小子給自己低頭不可。「兄弟們,都給我打!給我往死裡打!打得他服了為止!你今天要是不給本大爺賠禮道歉,本大爺今兒個就送你去見閻王!」
我悄悄地白了王三一眼,心說你這人演戲也太投入了!你原本只是在飛雲莊的廚房裡炒菜的廚師,要不是看你長了一身堪比老母豬的肥膘,非常符合好吃懶做的富家員外的形象,我才不會讓你來幫忙客串呢!嘿!沒想到你老小子演戲還演上癮了,還真把自己當作上妓院來消遣的富家員外了?
趙禎聽他這麼一嚷嚷,倒還真把他的倔脾氣的招惹出來了,只聽他嘿嘿地冷笑了兩聲,一字一頓地道:「好!你今天最好是打死我!要是給我留下一口氣來,我絕對會回來找你們報仇!非將你們挫骨揚灰、碎屍萬段不可!」
趙禎在我的印象之中,向來都是溫和、寬厚的,當然,有些時候還覺得他有些陰沉,有些令人琢磨不定,可是如此暴怒的情況,卻是極為少見的!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記憶裡,能跟他此刻的憤怒相媲美的,也就只有我扇了他一耳光那會兒而已,只不過那次我付出的代價是皇后的寶座,而這一次……這一次他似乎傷害不到我吧?
想到了這點,一絲狂妄地笑意慢慢爬上我的嘴角,我決定加深嚇唬他的程度:「今兒倒是奇了怪了!平日裡,都只有別人來向我求饒,我還從來也沒聽賣身入閣的人對我說過這等威脅的話。好好好,我今兒就讓他們只給你留下一口氣,我就坐在這兒看著、等著你來找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