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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9章 原來你早就知道 文 / 曉雲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可我們還像個傻子似的被你唬弄!」刁刁氣結,冷眼看向姚莫婉。

    「自莫婉醒來那一刻,不也像傻子一般被你們玩弄在鼓掌之間,不是麼?」姚莫婉眸色清幽,踱步走到刁刁面前。

    「那怎麼一樣!」刁刁撅嘴,恨聲怒斥。

    「有什麼不一樣?難不成在你眼裡,莫婉和寒錦衣他們也是賤民?原來我認識的刁刁和幻蘿也沒什麼區別。莫婉不攔你,也攔不下你,如果你想去告密,儘管去!」姚莫婉清眸如水的看向刁刁,神色冷漠如冰。置之死地而後生,姚莫婉索性轉身,不去理會刁刁。

    「喂!我還沒生完氣呢,你這就來脾氣了!」刁刁見姚莫婉漠然轉身,登時追了過去。

    「不然呢?你想讓莫婉跪下來求你?任你辱罵欺辱?像所有外族人一樣,受盡屈辱的活著?」姚莫婉挑眉,聲音聽不出喜怒,臉上看不出情緒。

    「那是他們,刁刁從來沒討厭過外族人!」刁刁據理力爭。

    「所以我認識的刁刁是不一樣的,對嗎?」姚莫婉臉上的表情有所緩和。

    「當然!」刁刁狠狠點頭。

    「所以你不會去告密?」姚莫婉試探著看向刁刁。

    「當然!」刁刁揚了揚眉梢,

    「你做的一切其實是為了寒錦衣?」姚莫婉櫻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心底狠吁出一口長綿的氣息。

    「當然……你欺負人!我也是為了你嘛!」刁刁心知被誆,當下急了。

    「刁刁,莫婉不想惹事,只想帶著他們安全離開焰赤國,如果有可能,莫婉更想阻止焰赤國吞併東洲的妄念,縱然焰赤國再強大,但以一敵七,即便贏了這場仗,結果只會令整個東洲,甚至是焰赤國飄絮染血,萬千血淚,你能明白莫婉的用心良苦嗎?」姚莫婉伸手握起刁刁的玉指,柳眉緊蹙。

    「我明白,只是這件事刁刁無能為力,師傅決定的事,很難有人改變。」刁刁據實道。

    「不努力怎麼知道沒有希望?刁刁,我們一起努力吧,若是能阻止就最好,若不能,我們也盡力了,問心無愧。」能勸服刁刁對姚莫婉來說,絕對是意外的收穫。

    「好!但你是姚莫婉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喲!」刁刁謹慎開口。

    「放心,我又不傻!不過……」姚莫婉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恢復記憶嘛,可你中的是鳳凰淚……這樣吧,我去師傅那裡透透口風,或許有希望也不一定。」刁刁正色看向姚莫婉。

    「多謝!」姚莫婉沒料到刁刁如此通情達理,心下對刁刁又增了幾分好感。

    「不過……」這次輪到刁刁欲言又止了。

    「莫婉這輩子只愛一個人,就是夜君清。他人的好意,莫婉只能辜負了」姚莫婉的這番話,便是想讓刁刁放手去追寒錦衣。

    「姚莫婉,你真能阻止焰赤國和東洲大戰嗎?他們都說你很厲害。」在聽到姚莫婉的言辭後,刁刁眉宇間的憂色反而更重了幾分。

    「盡力而為。」姚莫婉不敢保證,畢竟從現在看來,自己沒佔據任何有力條件。

    「刁刁只是不想師傅和寒錦衣起衝突……」刁刁的話讓姚莫婉有些意外,對寒錦衣,刁刁真是用心了。她有理由認為,刁刁之所以肯替自己隱瞞一切,甚至有心站在自己這面,只是為了寒錦衣。

    「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沒有過不去的坎,莫婉向你保證,你所擔心的事,永遠也不會發生。」姚莫婉櫻唇輕抿,眸色堅定如刃。莫名的,在看到姚莫婉眼中的光芒時,刁刁竟真的安心了。

    當看到姚莫心的那一刻,夜鴻弈說不出自己心裡的滋味。他興奮!司空穆真的聽從了赤川的建議。他怯弱,面對和姚莫心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他心難安。

    「焰赤皇向本教主建議用姚莫心刺激夜君清,繼而試探姚莫婉體內的鳳凰淚是否失效,這件事本教主覺得有可為,從現在開始,你把水秀帶回去,將你與姚莫心和夜君清之間的事詳詳細細的告訴她,包括訓練她的一舉一動,本教主要讓姚莫心重生!」深幽的聲音自頭頂凜然而落,夜鴻弈俯身領命,眸子瞥向一側的水秀時,不由的噎喉。

    世外桃源內,刁刁撫著石凳上的瑤琴,隨手撥了下琴弦,指腹一陣麻酥,緊接著便是隱隱的痛,刁刁翻過手掌,便見撥過琴弦的指腹竟生生裂開了一道血口。

    「疼不疼?師傅不是說過,這琴你動不得!這上面的琴弦乃千年玄鐵打磨,沒有雄厚的內力,根本無法駕馭它。」刁刁還沒來得及處理,便見司空穆箭步上前,將刁刁受了傷的手指含進自己嘴裡。

    曖昧的動作在兩人看來天經地義,記得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師傅便這樣呵護她了,哪怕只是擦傷些皮,師傅都會心疼好久。

    「師傅,刁刁不疼。」見司空穆如此,刁刁眼底順間染上了一片水霧。

    「下次不許了,知道麼?」直至刁刁的手指不再流血,司空穆方才鬆開刁刁。

    「嗯!」刁刁狠狠點頭,旋即親暱的拉著司空穆坐了下來。

    「刁刁,師傅問你,你真的喜歡寒錦衣?」司空穆突然提及這個問題讓刁刁有些手足無措。看出刁刁的猶豫,司空穆繼續道。

    「如果你真的喜歡,師傅不會阻止你,但前提是,你必須讓寒錦衣喝下這瓶鳳凰淚。」司空穆說話間,自懷裡取出一個紫色的瓷瓶。

    「鳳凰淚?師傅是想讓寒錦衣忘記以前的一切嗎?」刁刁驚詫看向司空穆,質疑開口。

    「只有如此,師傅才放心你跟他在一起。」司空穆之意十分明顯,這也是他容忍的底線。

    「可是……他若連自己都不記得了,那他還是寒錦衣麼……師傅,刁刁不想給他喝這個,可不可以?刁刁不想讓他跟姚莫婉一樣……」刁刁乞求著看向司空穆,躊躇開口。

    「刁刁,師傅這麼做只是不想你為難,他日焰赤國和東洲大戰不可避免,萬皇城身為東洲賊匪所仰望的對象,師傅志在必得。」司空穆苦口婆心的拉著刁刁的手,聲音溫和中透著絕然。

    「可是……」刁刁猶豫著看向石台上的紫色瓷瓶。

    「你放心,只要焰赤國統一大業完成,師傅自會給你解藥,介時大勢已去,寒錦衣自然不會再做無謂掙扎。」見刁刁猶豫,司空穆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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