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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7章 理由! 文 / 曉雲

    「夜君清可由羅剎押回地牢了?」司空穆的聲音陰冷的飄際過來,姚莫婉心下微震,便知司空穆已知曉一切。就在姚莫婉欲開口之際,啟滄瀾先一步上前。

    「啟稟教主,夜君清已由刁刁押送到了聖女府,這是滄瀾的意思。」姚莫婉驚訝於啟滄瀾竟肯為自己解圍。彼時樹林,他並沒有給過自己任何承諾。

    「理由!」司空穆的聲音蘊著一股怒意,姚莫婉不禁為啟滄瀾捏了把汗。

    「理由便是……」啟滄瀾開口間,姚莫婉忽覺一道勁風襲過,緊接著眼前驟然陷入一片黑暗。

    就在姚莫婉的身子欲倒地一刻,啟滄瀾倏的閃身,將其攬在懷裡。看著啟滄瀾如此溫柔的將姚莫婉呵護在懷裡,幻蘿心底的妒火如毒蛇般竄進了她的四肢百骸。

    「理由是滄瀾懷疑鳳凰淚的功效是否還在。」啟滄瀾一語,幻蘿與夜鴻弈皆驚詫非常。

    「教主,既然大祭祀懷疑姚莫婉已經恢復記憶,此女便留不得了!」夜鴻弈迫不及待的上前,恭敬道。

    「焰幣推廣初見成效,姚莫婉功不可沒,滄瀾以為姚莫婉有存在的價值。」啟滄瀾聲音清冷,面色無波。

    「教主!鴻弈對此女甚是瞭解,此女詭計多端,陰險狡詐,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姚莫婉,必會暗中做出對焰赤國不利的勾當,正如她當初毀了大楚一樣,她很有可能會成為阻礙焰赤國統一東洲的絆腳石!」夜鴻弈急急辯駁。

    「你怎敢用自己的愚鈍與教主的睿智相比!」啟滄瀾轉眸看向夜鴻弈,眼中透著警告之意。

    「鴻弈……不敢……」夜鴻弈看出啟滄瀾眼中的殺意,登時退到一側,在羽翼未豐滿之前,他不易樹敵太多。

    「教主,幻蘿也以為姚莫婉的存在沒什麼價值,當然,如果大祭祀覺得她有活著的必要,大可以夜鴻弈測試鳳凰淚的效果,何須一個夜君清?」幻蘿輕聲開口,眸子掃過啟滄瀾攬著姚莫婉的手,心底劃過一抹寒意。

    「剛剛進入總壇,姚莫婉甚至沒看夜鴻弈一眼,不管鳳凰淚有沒有失去效用,姚莫婉都不會在夜鴻弈面前失了分寸,否則當初姚莫婉在關雎宮被封為妃的那段時間,夜鴻弈怎會對她寵愛有加。」啟滄瀾說著讓人無法反駁的事實。

    「正如大祭祀所言,姚莫婉城府如此之深,留著她怕是個禍害,而且在至恨面前,她不曾露出半點馬腳,在至愛面前,她也可以裝癡扮傻的吧!這不是她的長項麼!」幻蘿咄咄逼人。

    「滄瀾覺得……」就在啟滄瀾欲反駁之際,巨蟒之上,司空穆終是開口。

    「姚莫婉可留,且將夜君清軟禁在聖女府,一但有異,格殺勿論!」司空穆的聲音阻斷了啟滄瀾與幻蘿的針鋒相對。

    離開總壇,幻蘿自啟滄瀾身後急追出來,

    「滄瀾,我想跟你談談。」幻蘿滿眼希翼的看向啟滄瀾,聲音透著乞求。

    「換個時間吧,本祭祀要將婉兒送回去。」啟滄瀾淡漠啟唇,腳下沒有任何遲疑的離開了。

    看著啟滄瀾冷漠如冰的身影,幻蘿攥著拳頭的手咯咯作響。

    「如今的啟滄瀾已經被姚莫婉迷了心竅,就算聖女仍是冰清玉潔之身,他也不會多看一眼了……」夜鴻弈語帶雙關,換來幻蘿寒眸冷對。

    「好,鴻弈不多嘴就是了,不過幻蘿聖女今日表現的不錯,再接再厲呢!」夜鴻弈笑的陰森,轉爾離開了。

    且說啟滄瀾抱著姚莫婉回到聖女府時,刁刁正囑咐寒錦衣和夜君清千萬不能離開聖女府,焰赤國排外的風氣刁刁是知道的,即便兩人武功不弱,可雙拳難敵四手,尤其現在非常時期,太招人眼目總不是好事。

    「主子怎麼了?」在看到昏迷中的姚莫婉時,刁刁憂心問道。

    「拿杯水來。」啟滄瀾說話間將姚莫婉小心翼翼的扶到椅子上,隨後接過刁刁遞過來的水杯,用手輕蘸著拍在姚莫婉的穴位上,少頃,方見其緩緩睜開眼睛。

    「怎麼回事?夜君清呢!」姚莫婉恍惚間急聲喚道。

    「朕沒事。」姚莫婉的視線繞過站在她面前的啟滄瀾,落在了夜君清身上,眼見著夜君清安好,姚莫婉方才吁出一口長綿的氣息,直至姚莫婉的視線轉回來時,方才看到啟滄瀾眼中深深的,不可磨滅的悲涼。

    「還好有你……」姚莫婉猶豫著開口,就算沒有人告訴她,她也知道夜君清能安然,啟滄瀾功不可沒。

    「這段時間我會留在聖女府。」啟滄瀾將手中的茶杯擱在桌邊,轉身時似有深意的看了眼夜君清,旋即大步離開。

    「錦衣,你說修笛找到親娘和親爹了,是不是真的啊?」見啟滄瀾離開,刁刁刻意拉著寒錦衣走了出去。此時的正廳,就只剩下姚莫婉和夜君清。

    「你見到司空穆了?他怎麼說?」即便這一路走來,夜君清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畏懼,但他清楚,如今到了焰赤國的地界,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生死並不掌握在他手裡,他之所以泰然的原因,只是想見一眼姚莫婉,半年的時間,他已經不能確定姚莫婉是不是真的還活著。若結果不盡如人意,他何懼死呢。

    「婉兒什麼都沒說,是大祭祀求的情,你們暫時呆在婉兒的聖女府。」看著夜君清眼中的絕然,姚莫婉心底忽有一念,是否該將自己的身世告訴夜君清?

    彼時不說,是因為夜君清並無性命之憂,她亦不想打草驚蛇,可如今,她若再隱瞞下去,反爾是害了夜君清。只是該如何開口呢,又該如何證明?

    鬼府內,鬼杵在看到夜鴻弈的那一刻,急急衝了過去。

    「幻蘿現在怎麼樣?她有沒有不開心?」鬼杵的話等於沒問,這世間還沒有哪個女子,在被人玷污之後,還歡喜雀躍的。

    「這麼著急做什麼!你答應給我的驚喜呢?」夜鴻弈心情並不算好,沒能將夜君清和姚莫婉置於死地,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答應你的自然會給你!前幾日師傅離開了焰赤國,十有**是去找鬼妹了……跟我來。」鬼杵說著話,便將夜鴻弈帶進了鬼道子的暗室內。

    「那是什麼?」且待鬼杵點燃燭火,夜鴻弈濃眉微皺,分明看到對面牆壁上掛著一張面皮,但光線太暗,他看的並不十分清楚。

    「你上前仔細看看!」鬼杵將蠟燭交到夜鴻弈手裡,象徵性推了夜鴻弈一把。氣氛詭異莫名,夜鴻弈的腳步稍顯緩慢。

    「啊——」當看清牆壁上的面皮時,夜鴻弈雙目陡睜,雙腿顫抖不止,手中的蠟燭被他一把撇到了地上。

    「姚……姚莫心?她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夜鴻弈幾乎跪爬到了鬼杵面前,雙手緊攥著鬼杵的衣服,聲音驚恐駭然,目光閃爍不已。

    「只是一張面皮而已,至於嚇成這樣。」見夜鴻弈面色慘白,瞳孔驟縮,鬼杵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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