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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2章 為什麼要跑? 文 / 曉雲

    「不知景王何處?」看著眼前的一切,姚震庭終於相信,夜子宵當真有足夠的實力與夜鴻弈較量,這步棋,他或許走對了。

    「相爺莫急,且看這把刀韌度如何?」其中一人拿過長刀恭敬遞給姚震庭,姚震庭自是接過長刀,下意識甩了兩下,便聽耳邊呼嘯帶風。

    「聽聲音便知是把好刀!」姚震庭讚歎著。

    就在這時,密道內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相爺!快走!」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剛剛還談笑風生的兩人臉色驟變,登時拉起姚震庭朝石室的另一端跑去。

    「為什麼要跑?」姚震庭只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腳下卻不由自主的跟著兩人到了另一處密道,只是三人進去沒多久,便又退了回來。

    「相爺,還想逃跑麼?」冰冷的聲音自青龍口中傳出,看著抵在自己頸間的利劍,姚震庭滿目震驚,直到現在,他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姚震庭,你好大的膽,居然敢背著朕私下打鑄兵器,你想幹什麼?造反麼?」陰蟄的聲音迴盪在幽寒的石室內,在看到夜鴻弈的那一刻,姚震庭雙目瞠大,身體因為驚懼而忍不住顫抖。

    「皇上」姚震庭不可置信的看向夜鴻弈,他來,明明是得了夜子宵的密函,可出現在這裡的為什麼是夜鴻弈?就在姚震庭欲向兩邊之人尋求答案時,卻見兩邊的人撲通跪在他面前。

    「相爺!我等以死明志!」語畢,二人突然狠咬皓齒。

    「不好!」青龍衝上去阻攔時,二人已然口吐黑血,砰然倒地,氣絕而亡。

    「明志?好啊!姚震庭,難怪你越發不將朕放在眼裡,原來你早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如今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夜鴻弈暴戾看向姚震庭,體內散著陰森的寒意。

    「不是皇上!老臣冤枉啊!」看著地上已經斷了氣的二人,姚震庭彷彿被醍醐灌頂,順間清醒過來,這是陷阱,是夜子宵給自己設下的陷阱!

    「冤枉?現在這麼多兵器就在眼前,你還敢喊冤?」夜鴻弈嗤之以鼻,冷聲質問。

    「是景王!是景王約老臣到這裡相見!老臣這裡還有景王的密函!」此刻,姚震庭焦急開口,顫抖著自袖內取出夜子宵寫給他的密函。一側,青龍將姚震庭所謂的密函遞到夜鴻弈手裡。

    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所謂密函,夜鴻弈猛的將宣紙甩在姚震庭臉上,

    「你說的就是這張!」姚震庭驚恐之餘抓過密函,只見上面沒有一滴墨跡,根本就是一張白紙。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皇上,景王想要造反,老臣得了消息,本來想查出實證再稟報皇上,必是景王洞悉老臣之心,所以才設計陷害老臣啊!皇上,您明鑒!老臣對皇上忠心耿耿,斷無謀反之心啊!」姚震庭跪爬到夜鴻弈腳下,如雞啄米般的磕頭。

    「你說景王想造反?證據呢?就憑這張白紙?」夜鴻弈冷漠質疑,眼底抹過一絲寒意,他早就想除了姚震庭,魂沙園內所有茂盛過自己的那棵樹,他都要連根拔除!

    「皇上,這滿屋的兵器就是證據,這些都是景王鑄造的!不信皇上可以看這些兵器上的字!」姚震庭恍然,如果景王造反,兵器在鑄造時必會刻有景字,可就當姚震庭抄起砍刀仔細尋找時,卻在兵器上赫然看到了姚字。

    「姚震庭,現在你怎麼說?」一側,安柄山隨手抄了把兵刃舉至夜鴻弈面前,那上面的姚字清晰無比。

    「皇上這是景王的陰謀老臣三個女兒都深得皇寵,尤其是三女兒婉兒,更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老臣沒有理由造反啊!」姚震庭撲通跪地,身體匍匐在夜鴻弈面前,泣不成聲。

    「有沒有理由是一回事,做沒做又是另一回事!如今證據確鑿,容不得你狡辯,來人,將姚震庭打入死牢,等候發落!」夜鴻弈戾氣開口,繼而命人將石室內所有兵器繳收。

    暗處,姚莫婉清楚看到姚震庭被五花大綁的從密道推出來,看著那張老淚縱橫的臉,姚莫婉吁出一口長綿的氣息。

    「主人」殷雪憂心輕喚。

    「你覺得本宮在傷心?錯,他不值得。他從沒把母親當作妻子,也從沒把莫婉當作女兒,莫婉自然不會賤到把他當作父親,本宮是在想,就這麼讓他死了?」姚莫婉狡黠的眸子微微瞇起,若有所思。

    華清宮內,當明玉將姚震庭被打入天牢的事情告訴姚素鸞時,姚素鸞手中的茶杯砰然摔在地上。

    「父親真的出事了怎麼會這樣」姚素鸞喃喃自語,下一秒,猛然起身衝出華清宮。

    當姚素鸞闖進關雎宮時,姚莫婉正倚在貴妃椅上逗著絮子。

    「這是你寫的?為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姚素鸞舉著手中的字箋,腦子裡一連串的疑惑讓她煩躁不安。見姚素鸞衝向姚莫婉,汀月登時上前阻攔,卻不想姚素鸞猛的揚手。

    就在姚素鸞的巴掌欲落在汀月臉上時,那只皓白的玉腕卻被汀月緊緊攥住。

    「汀月!你幹什麼?」姚素鸞驚詫之餘,憤然怒吼。

    「奴婢沒幹什麼,就算幹了什麼,也不需要麗妃管教,這裡是關雎宮,自有關雎宮的規矩,未經我家娘娘允許,麗妃不得擅自闖進來。」汀月厲聲斥責。

    「你!」姚素鸞沒想到時隔多日,連關雎宮的奴才都已經這麼張狂了。

    「汀月,如果這巴掌真的落在你臉上,那你也不配留在關雎宮了。」姚莫婉慵懶起身,搖曳著走到姚素鸞面前,言外之意是肯定了汀月的做法。

    「姚莫婉,父親被抓了,你一點都不擔心?」姚素鸞忍氣抽回皓腕,怒視姚莫婉。

    「汀月,你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姚莫婉揮手退了汀月,旋即走到桌邊倒了杯清茶,推到姚素鸞的方向。

    「父親?二姐說的可真好聽,時至今日,二姐的心裡可有這個父親?」姚莫婉一針見血,冷聲嘲諷。被姚莫婉說到痛處,姚素鸞只覺氣悶,大步走到桌邊抄起茶杯一飲而盡,旋即將手中的字箋扔到姚莫婉面前。

    「『別去,除非你想死』,這上面的字是你寫的?」姚素鸞厲聲質問。

    「莫婉好歹也救你一命,你不該感恩麼?」姚莫婉挑眉看向姚素鸞,悻悻道。

    「呸!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先是仿造夜子宵的字跡約本宮到紫竹林,之後還弄這麼個玩意警告本宮!姚莫婉,你到底想幹什麼?」姚素鸞幾欲瘋狂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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