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9章 染血的婚紗5 文 / 亦傾藍
聽到風夏末的驚呼,風微涼便很快反應過來,隨手攔下了那把原本砍向她的刀子,可是她攔得住一把,卻攔不住第二把。
那第二把刀,竟然……竟然是朝著風夏末的肚子砍去的!
風微涼似已忘了反應,呆呆地望著那把刀朝風夏末砍去,她根本就來不及替她擋下那致命的一刀。
心提到了嗓門口,可是她卻什麼都來不及做。
風夏末手中的刀快速地攔下那把看向她肚子的刀,雙眸中滿是殺意。
竟然敢朝著她的孩子下手,這人……
另外一隻手不由自主地護住自己的肚子,可那刀……卻沒有攔住。
刀子從指縫間刺了進去……
風夏末呆呆地望著那緩緩從自己的身體中流出的血,眼淚,無聲地掉了下來。
她的孩子……
「啊~!」那撕心裂肺的喊聲衝破雲霄,如野獸般的嘶吼,卻不是出自風夏末之口。
喊出這聲的人,是風微涼。
風夏末已沒能承受住這突來的刺激暈了過去,風微涼看著那個刺下這致命的一刀的男人,眼中除了殺意之外,還有這旁人無法想像的暴戾。
她並沒有一刀了結那個男人,因為那樣太便宜他了。
這一對人馬只有十來個,而且穿著與之前的那一對人馬有著很明顯的區別,他們,似乎並不是一路的。
風微涼快速點了那十來人的穴道,讓他們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將倒在血泊中的風夏末抱上了婚車,然後,沒再管童墨曜,開著車,往市區走。
雖然退路被那幾輛車攔住,不過,以她的車技,她相信自己可以從中間穿過。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找那幾個人的麻煩,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將風夏末送去醫院。
這一刀下去,孩子估計是保不住的了,但是大人還有救不是嗎?
那個刺下那一刀的男人,她自會收拾,不過,在那之前,她會先將風夏末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竟然敢朝著風夏末的肚子下手,她絕對,絕對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不過是結個婚而已,竟然有人那麼大手筆地派了那麼多人來,想取她的性命,可眼下卻無端地連累了風夏末。
若只是受傷還好,可是……
她要怎麼給南傾落一個交代?那個孩子,可是他們盼了許久才盼來的,她要怎麼給他們一個交代?
童墨曜當然知道風微涼丟下他先走了,不過他並未覺得生氣或是失望。
風夏末受了傷他是知道的,跟這些人過招,他相信自己絕不會受半點傷,而這些人也絕對討不到半點便宜。
涼兒有多在意風夏末,這一點,不用不想,他的心裡是很清楚的。見風夏末受傷,若涼兒還能夠保持理智,還能夠不丟下他的話,那他反倒會覺得奇怪呢!
所以,在這種關頭被捨棄了,他並未覺得失望。
因為,這是他一早就料到了的事情。
眼下他能為涼兒做的,就是將這一群麻煩全數殲滅,然後,好好地看好那幾個被涼兒點了穴道的人,等著涼兒回來。
或者,將那幾個人運到別的地方囚禁好,等著涼兒來為風夏末報仇。
風微涼和風夏末都不在場,童墨曜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手下的招式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狠。
現代人的這些所謂的武術跆拳道什麼的,跟古武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兒科的東西,他還不放在眼裡。
這些東西放在現代或許是很厲害的,可他們的身手卻連他府上的護衛都趕不上。
童墨曜沒有和他們多磨蹭,盡量挑了那些不太『驚世駭俗』的招式使出來,但那殺傷力卻仍然很驚人。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那原本站著的二三十人驚人全部被童墨曜所解決。
除了最開始的那些人因為痛暈了僥倖撿回了一條命之外,那些醒著的,全部被滅了口。
餘下的,就是那幾個被風微涼點了穴道的男人了。
此刻那幾人的眼中除了驚恐之外再無其他,如果早知道今天的目標是這麼變.態的人物的話,那別說一百萬了,就是給他們一千萬,他們也絕對不會來招惹這幾個瘟神的。
他們真的很後悔,不該為了那區區一百萬而接手這筆買賣,雖然成功地砍倒了一個,可是他們即將付出的,極有可能會是生命的代價。
雖然那個下單的主顧沒有說錯,可他卻還是猜錯了另外一點。那兩個人,根本就是變.態,一個會在空中飛,一個能夠使出古裝劇中才有的殺招,這樣的人,不是變.態是什麼?
看到那二人使出那些招數的時候,他們就覺得完了。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他們的肯定不會有命離開。
雖然那個人說只要他們把刀看向今天要結婚的那個女人,那另外一個就肯定會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擋,這一點沒錯,他們也成功得手。
可是,他們有預感,他們接下來的日子,絕對會很難過。
他們不知道那個穿著婚紗的女人對他們做了什麼,只是在他們身體的某處點了兩下,但是他們卻不能動,也不能開口說話了。
這一發現,讓他們頓時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
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他們還能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夠眼睜睜地站在原地等死。
他們現在不求能夠全身而退,也不求能夠保住這條小命,只求能夠死得痛快一些就夠了。
那個穿著婚紗的女人臨走時看他們的眼神,讓他們害怕。
殺過那麼多人,什麼樣的眼神他們幾乎都見過了,但是卻從來沒有感到害怕過,但這一次,他們是真的害怕了。
那種感覺,比他們被比他們強大數倍的敵人盯上都還要難受。
童墨曜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那幾個人。
很滿意看到他們驚恐萬分的樣子,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但眼中卻毫無溫度。
這些人,都該死。
風微涼幾乎卯足了勁兒在往前衝,那車速,能夠替多快她便提多快。
路上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也不知道跟多少的車輛有了摩擦,可是她卻宛若未曾發覺一般,只知道死命地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