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4章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文 / 亦傾藍
如果不是那時候姐姐纏著末姨，要末姨給他們將媽咪以前的事情的話，他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有一個男人，竟然愛了他們的媽咪整整十五年。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蘇伊聖哭笑不得地說，這孩子，竟然先給他一巴掌，然後又給他吃塊糖，真是服了他了。
「這樣看來，聖叔叔是答應要當我和姐姐的爹地了？」步非歡輕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你們的媽咪不反對的話，我是不會有意見的。」平白無故撿了一個便宜女兒和一個便宜兒子，而且還是如此可愛的便宜孩子，一般人都會覺得開心的吧？
更何況，這兩個便宜孩子，還是他最心愛的女子所生的呢！
蘇伊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一家四口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飯的情景，光是想想，他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若那一天真的到來，他怕是會興奮得不知所措吧？
朦朧中，風微涼似乎又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睜開眼，她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青龍國的皇宮裡面。
她記得自己那時候追著柳飄零而且，剛看到有人把她撈上岸，竟然就忽然什麼也不知道的。然後在黑暗中，她聽到了小非煙和小非歡『出賣』她的事情！
那兩個小鬼，還真是欠抽，竟然敢就這樣替她決定她的終身大事！
不過她似乎聽到他們有提到步驚雲，在她出事的這段時間裡，他難道有做什麼讓兩個孩子傷心的事情了嗎？
恐怕是的吧？否則那麼喜歡他的兩個孩子不會突然之間找上蘇伊聖，甚至還要求他做他們的爹地。
步驚雲呀步驚雲，但願你沒有對兩個孩子做出過分的事情來。否則，縱然她再怎麼愛他，也是不會原諒的。
……
「皇上，風小姐是因為驚嚇過度，所以才會昏迷不醒，只需服用幾副安神藥便可。」年老的御醫的眼中有著濃濃的疑慮，但是卻垂著眼瞼，沒敢讓龍淨沉看見。
那床.上躺著的女子，和前七皇子妃真的好像啊，莫非……是同一個人？
「那她何時會醒？」龍淨沉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他看躺在床.上的那個昏迷著的女子的神色很是奇怪，似眷念，又似冷漠。總之，很是複雜，像是又愛又恨一般。
風微涼不知道那御醫口中的風小姐是誰，竟然會讓龍淨沉露出那麼複雜的情緒。
心裡有點小好奇，忍不住湊上前去，欲把那個女子看個清楚。
「回皇上，風小姐何時會醒這個微臣也不敢妄下斷言。但依微臣之見，風小姐在三日之內，必定會醒過來的。」年老的御醫差點沒人住翻白眼，他是御醫，不是神算子，又沒有那未卜先知的本領，怎麼可能會知道那位姑娘何時會醒？
保守推斷，他也只敢說三日之內必回醒過來。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開方子吧。」龍淨沉平靜地說：「福公公，你跟上去，趕緊抓了藥送過來。」
說完，視線又放到了床.上的人兒身上，他的神情雖然很平靜，但是緊握成拳的手指卻隱隱泛白。
涼兒，是你麼？
風微涼湊到床邊之後，便知道龍淨沉為何會有那樣的神情了。
那床.上躺著的女子，竟然和她一模一樣！
風微涼真的驚愕不已，這個時代，難道除了蘇寫意之外，還有別的女子和她生得一模一樣嗎？
她記得剛才的那個御醫稱呼她為風小姐，這世上真的有那麼巧的事情麼？和她長得一樣，甚至也姓風？
「皇上，柔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打起來了。」去而復返的福公公急匆匆地說。
龍淨沉微微蹙眉，不悅地說：「勁風，隨朕去看看。」
這兩個女人有完沒完？以前蘇輕藍還未生產的時候，兩人就常掐架。現在蘇輕藍的月子都還沒過，兩人竟然就打架？
雖然早就知道那兩個女人不對盤，可他卻從未想過她們兩個會打起來。
風微涼自然知道柔妃就是顧倩柔，不過皇后呢？還是蘇輕藍麼？
她記得蘇輕藍曾經是愛著龍淨沉的，不知道這幾年過去之後，她是否還依舊如此？
老遠的就可以聽見從鳳鳴宮內傳來的喧嘩聲，雖然還沒有親眼看到，可風微涼已經能夠想像得到鳳鳴宮的場面會有多壯觀了。
龍淨沉到鳳鳴宮的時候，顧倩柔和蘇輕藍還扭打在一起，四周的內侍宮女全都亂成一團，主子要打架，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是沒辦法阻止的。
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顧倩柔自小習武，雖然平時做作了一些，可卻是真的有料的。
至於蘇輕藍麼，自小就有身邊就有無數的武林高手給她當師傅，雖然不是什麼頂級高手，可顧倩柔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把她拿下。
不過蘇輕藍吃的虧要比顧倩柔多得多，才剛生完孩子十幾天，身體還沒完全復原的情況下和一個功夫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打架，本身就是件不明智的選擇。
不過蘇輕藍顧不了那麼多，雖然明知道自己肯定受地傷要比顧倩柔嚴重，可蘇輕藍還是義無反顧地和她動手了。
原因再簡單不過了，顧倩柔說她的兒子不是龍淨沉的種，然後，蘇輕藍就直接從床.上蹦起來，啪地一下，給了顧倩柔一個大大的耳光。
不過顧倩柔會這樣說也情有可原，龍淨沉剛登基的時候，還偶爾會翻下宮妃的牌子，可似乎從五年前開始，他就不曾寵幸過任何妃嬪了。
當然，寵幸蘇輕藍的那次例外。
那晚龍淨沉讓一個仰慕他許久的宮女給陰了，讓他喝了加了料的酒。本想著趁機爬上龍床，然後榮寵不斷，當然，最好是能夠生下個皇子就更好了，母憑子貴嘛！
不過那宮女也夠倒霉的，還沒來得及脫衣服，蘇輕藍就風風火火地來了。
不過蘇輕藍可沒有那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那宮女給龍淨沉下藥，她來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的……
她來是要告訴龍淨沉，她想通了，不想在跟他耗下去了，她要遠走高飛，不做這個勞什子的皇后了。
因為龍淨沉曾許諾過，若哪天她想通了，不想待在這皇宮裡了，可以提出來，他放她自由。
結果那宮女沒能如願，倒是讓蘇輕藍撿了個『便宜』。
本來平白被一個自己已經打算放手的男人給強了就已經很冤了的，可龍淨沉偏偏還好死不死地懷疑是她蘇輕藍下的藥。
結果蘇輕藍的脾氣一上來，兩人就槓上了，差點沒動手。
這一慪氣，就耽誤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等蘇輕藍的氣消了之後，去找龍淨沉，告訴她自己要出宮的事情。
本來龍淨沉已經答應了的，甚至連休書都寫好了，就差給她一筆銀子了。怎料蘇輕藍突然沒控制住哇哇地吐了起來。
御醫的一句『皇后娘娘有喜了』讓蘇輕藍和龍淨沉都有了種被雷劈的感覺。
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閃人了，結果卻來這麼一出。她雖然想走，可龍淨沉不放了。
怎麼說她肚子裡懷的也是龍種，龍淨沉的膝下本就只有龍希晨一個兒子，現在蘇輕藍懷了身孕，自然沒有理由讓未來的二皇子隨著他老娘一起遠在高飛。
要走可以，等把孩子生了再說。
不過也幸虧蘇輕藍對龍淨沉沒了『非分之想』，她在宮中的日子才比以前好過了許多。最起碼的，就算她無聊了四處惹是生非龍淨沉也只當未曾知曉。
……
見龍淨沉來了，顧倩柔立刻住了手，尷尬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裙，這才向龍淨沉問安。
不過她才剛曲著身子，蘇輕藍就從背後給了她一腳，原本只是曲曲腿的，這下卻一下子跪倒地上了。
「這下扯平了，奶奶的，剛才你打了我這麼多拳，我這才踢你一腳而已，便宜你了。」對於龍淨沉的到來，蘇輕藍彷彿是沒看到一樣。
反正相同的事情她又不是才做一遍兩遍，早已習以為常了。
才踢了她一腳？狡辯！
她現在的身上估計有好些地方都是青紫色的，可以這女人竟然大言不慚地說才踢了她一腳而已，這分明就是紅果果的誣賴。
可偏偏她還沒辦法證明蘇輕藍真的有打到她，顧倩柔恨得牙癢癢，可龍淨沉在場，她也不敢造次。
「誰來跟朕解釋解釋你們究竟在幹嘛？」龍淨沉陰沉著臉問。
他以前是不是太過縱容蘇輕藍了？見到他來了，可是她竟然毫無反應，而且還當著他的面踢了顧倩柔一腳！
雖然顧倩柔挨打他無所有，可蘇輕藍這樣當著他的面還敢踢她，這是不是在向他挑釁？
「皇上，您可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好心來看望皇后姐姐，可是……可是皇后姐姐卻不知為何突然就對臣妾動手。」顧倩柔淚眼朦朧地啜泣道。
她將原本捂著臉的手放了下來，將左臉上的那個巴掌印暴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您看，皇后姐姐無緣無故地就給了臣妾一巴掌，臣妾……臣妾氣不過，所以才會和皇后姐姐發生爭執。」
雖然表面上是在笑，可顧倩柔的心裡卻冷笑不已。
反正那個笨女人是不會解釋的，所以她說那個孽種並非皇上的子嗣的事情，只要她不說，皇上便不會知道的。
她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賤女人趕出鳳鳴宮，既然得不到皇上的寵愛，那她便要奪取蘇輕藍的後位。
就連柳飄零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都已經早就成了貴妃了，可她卻一直都只是個小小的妃子，她怎麼能夠甘心？
「唉唉唉！」蘇輕藍連歎幾聲氣，譏笑道：「本宮可不記得自己何時多了個妹子了，聽柔妃這樣叫，本宮還以為是本宮的爹爹背著本宮的娘親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了呢！而且，最重要的是本宮似乎要比柔妃小一歲呢！」
蘇輕藍說完，幹嘛走到旁邊找了個椅子坐下。
打了一架，又站了那麼久，還真的挺累的，好想去床.上躺著啊！
風微涼聽得直想笑，以前她怎麼就沒發現蘇輕藍竟然這麼……可愛呢？
記得以前每次見到蘇輕藍，她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令人生厭。現在的她雖然粗魯了一些，可是卻讓人覺得很可愛，絲毫不顯做作。
顧倩柔咬著牙，恨不得衝上前去給蘇輕藍幾耳光才好，可是眼下又不得不隱忍。
就先讓她再得意得意，反正她又並沒有將自己說的話抖出來，相信皇上這次一定會站在她的這邊的。
「皇后，你難道就不解釋解釋？」雖然大致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可龍淨沉就是看不爽蘇輕藍那副得意的模樣。
「解釋？呵……」蘇輕藍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嘲笑龍淨沉還是在笑自己，冷冷地說：「你想聽什麼解釋？我們為什麼打架？還是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龍淨沉，為何你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眼神便足以將我傷得體無完膚？
若時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會回來，這樣，或許彼此都會幸福。你有蘇寫意，而我，或許會遇到一個同樣寵愛我的男子，相伴一生。
若有來生，我寧願自己再也不要遇見你。
龍淨沉的眼神變得銳利，單憑蘇輕藍的這句話，他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雖然沒打算追究蘇輕藍，可顧倩柔他卻沒打算放過。
早晚有一天，他會將這後宮的女人都清理乾淨。
當初涼兒便是因為後宮裡面有了別的女人所以才會選擇離開，若是他將這裡都清理乾淨了，那麼，涼兒是否就會回來了呢？
「柔妃，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朕說？」龍淨沉緩緩走近顧倩柔，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顧倩柔頓時慌了神，皇上看她的眼神實在太不對勁了，難道是因為蘇輕藍剛才的這句話？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蘇輕藍對皇上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想到這裡，她強壓下心中的驚恐，努力扯出一個自認為是完美的微笑來，「皇上，臣妾有些累了，可否讓臣妾先回寢宮小憩一會兒？」
扳倒蘇輕藍的事情她先放一邊，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自保。
皇上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心驚，若再待下去，難保自己不會出事。
畢竟現在的青龍國早已不大相同，只要皇上願意，輕輕鬆鬆地便可滅掉父王的部落，那樣的事情，她並不願意看到。
「回寢宮可以，但小憩就免了。」龍淨沉面無表情地說：「你污蔑皇后，甚至還對皇后動手，就憑這兩點，朕就算是殺了你都不為過。」
蘇輕藍斂去了臉上的笑容，神情變得有些落寞。
龍淨沉，這便是你縱容我的理由麼？利用我，將整個後宮清空？若我不走，最後一個人恐怕就是我吧？
心像是缺了一角似的，痛得快要窒息。
明明都打算要放棄了的，可為何還是會如此心痛呢？
風微涼有些明白了，其實龍淨沉的心裡恐怕是有些在意蘇輕藍的，否則就不可能會這般縱容她，只不過他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可是，他這樣做，怕是會將蘇輕藍推得更遠吧？
但願，蘇輕藍會一直堅持下去。這樣，他們最終會走到一起的吧？畢竟，現在的蘇輕藍真的挺可愛呢！
顧倩柔面色一變，急忙跪了下來：「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不小心冒犯了皇后娘娘，求皇上饒了臣妾吧！」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皇上為何會突然對她發火？以前類似的事情不是沒有過，可皇上從未理會過，都只當不知道。
「哼！朕看你是根本不知悔改，你冒犯的是皇后，就算要求饒要懺悔，你也該去找皇后，而不是來找朕。」龍淨沉厭惡地甩甩手，往後退了幾步。
既然他已經打定主意開始著手清理這後宮，又怎麼可能會手軟？
不過，龍淨沉似乎忘了，現在整個後宮也就只有蘇輕藍和顧倩柔兩個女人而已。
顧倩柔不甘地看了眼蘇輕藍，咬咬牙，跪到了她的面前。好女不吃眼前虧，尊嚴什麼的，哪裡有小命重要？
只要她還活著，她便有機會反敗為勝，到時候，今日之恥她必百倍討回來。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誤信讒言，所以才會冒犯您，求您高抬貴手，饒了臣妾這一回吧！」顧倩柔低著頭，眼中滿是狠色。
她從未跪過任何女人，她蘇輕藍是第一個。這個仇，她顧倩柔記住了。
蘇輕藍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她沒有笑龍淨沉，更沒有笑顧倩柔，而是在笑她自己。
龍淨沉，既然你準備拿我來當這個壞人，那我便成全你。
「柔妃說笑了，如果今天換做是你，你會饒了本宮嗎？」蘇輕藍譏笑道，眼中卻有著一絲顧倩柔看不到的悲傷劃過。
顧倩柔雖然沒有看到，可龍淨沉卻是看到了的，心裡升起了一抹異樣的情緒，龍淨沉強迫自己不去細想。
顧倩柔沉默不語，不錯，今日若換做是她，她必定不會饒過蘇輕藍。
「無話可說了吧？你不僅對本宮出言不遜，甚至還對本宮拳腳相向，這些本宮都可以不計較。但是……」蘇輕藍冷笑連連，眼中已毫無溫度可言。
「但是什麼？」顧倩柔一改之前的卑微，她抬起頭看著蘇輕藍，緩緩地站了起來。
既然下跪無法改變蘇輕藍的心意，那她又何必再自取其辱？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污蔑本宮的孩子，堂堂青龍國的二皇子，到了柔妃口中卻成了父不詳的野種。若二皇子是野種，那皇上又是什麼？」
如果自己的肉身尚在的話，那風微涼真的會忍不住為蘇輕藍拍手。
她的這話說得實在太好了，一面指出兩人大打出手的原因，另外一面還拐著彎罵了龍淨沉，實在是高！
不知道這話龍淨沉聽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不過，她給顧倩柔安的這個罪名可不小呀！光是『辱罵』皇上，這一條就夠她受的了。
龍淨沉忍不住蹙眉，看來光是送顧倩柔出宮實在太便宜她了。蘇輕藍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比誰都清楚。
這女人竟然敢說這樣的話，簡直活膩了。
看來他以前對她們確實太『好』了，所以她才會敢如此膽大包天。
不過蘇輕藍這女人也真是的，竟然連他也一併罵進去。雖然顧倩柔說了那樣的話，可是她卻是絕對沒有膽子敢罵他的。
顧倩柔差點沒忍不住破口大罵，蘇輕藍這女人未免也太陰險了吧？竟然給她安了這麼大的一個罪名！
她雖然說那個孽種是野種沒錯，可是她真的沒有想過要連皇上也罵的啊！
蘇輕藍……她，這是要置她於死地啊！
「顧倩柔，你好大的膽子。」龍淨沉突然高喝一聲，這一次沒叫柔妃，而是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皇上，臣妾知罪，求您饒了臣妾吧！臣妾絕無冒犯您的意思啊！求您饒臣妾一命吧！臣妾求您啦……」顧倩柔跪在龍淨沉的面前，不停地磕著頭。
蘇輕藍這賤人，就這麼想要她的命麼？
「知罪？哼……知罪有何用？」龍淨沉陰沉著臉，像是十分生氣似的，「念在你過去還算安分守己的份上，朕就饒了你這條賤命。」
安分守己？蘇輕藍忍不住直翻白眼，如果那個臭女人也叫安分守己的話，那這世上就沒有不安分守己的人了。
不過，雖然饒了顧倩柔一命，但他下面的話恐怕才是重點吧？
「臣妾謝皇上不殺之恩，謝皇上。」顧倩柔鬆了口氣，本來以為死定了的，沒想到竟然撿回了一條命。
蘇輕藍那女人一定很不爽吧？皇上沒有殺了她，她一定慪得要死吧？哈哈！
不過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龍淨沉接下來的話，直接將她打入了地獄。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你今日所犯之罪，無論哪一條，都是不可饒恕的重罪。這宮中朕是不可能再留你的了，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朕的柔妃，休書朕一會兒會派人送過來。念在你嫁給朕多年的份上，朕便給你一個安身之所，明日一早，你便搬去相國寺，那裡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朕覺得很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