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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鬼畫符的老者 文 / 瓶少

    天劫欲圖扼殺童苡尊不成,反而成就了童苡尊的蠻蠱神體,天劫漸漸消退,然而童古卻是不敢即刻恢復魔身,他清楚,若是恢復魔身,天劫便會再度發動攻勢,這一次將是以他為目標,若是真這樣做了,那便是純粹地觸怒天威,找死,唯有等到天劫消失。

    而就在這一刻,童苡尊蠻蠱神體大成,整個人如一尊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銀紅色戰神,爆射出去,瞬間到達了童古身前,一拳轟穿了他的身體。

    噗!

    童古喉嚨一甜,猛地向前吐出了一口鮮血,心裡充滿了震驚與不甘,顯然不相信童苡尊不但成功渡過了天劫,而且還憑著天級下品的實力將他抹殺,他兩眼瞪直,癱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天劫徹底消散,天空頓時晴朗,萬里無雲,清澈蔚藍,猶如一面潔白無瑕的鏡子,方圓百里皆是滿地瘡痍,生機盡無,卻是沒有任何燒焦毀壞的痕跡,一切宛若無中生有,莫名地消失了一般,無論是房屋還是那些少得可憐的東倒西歪的樹木,又或者是此地的居民,此刻皆是泯滅於天劫之中,不留痕跡。

    童苡尊身體的創傷已經恢復完畢,蠻蠱神體的自愈能力隨著達到大成而變得迅速無比,戰能如潮水般在他身體中流動著,溫暖舒適,疏通著他的經脈四肢,舒緩著他的五臟六腑,漸漸地,一種黏糊糊,黑漆漆,散發著惡臭,十分噁心的物質從他的身上滲透出來——筋脈伐髓,是的,這便是達到天級特有的現象,筋脈伐髓。他慢慢地走著,漸漸變得虛幻飄渺,最終消失不見,這裡雖然是偏僻之地,卻也是在空懸城之中,如此大的動靜,不免引來人群,他果斷地施展幻影無形,邁著幻蹤步飛快地離開了這片區域,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他的身後有一股魔氣悄然散去。

    不遠處,空之天權王正與童祖在一起。

    「你是說童頑墮入魔道,將你囚禁,奪得了童家家主之位,這些年他突然狂飆上來的戰能,是因為魔的影響?而且這些事情硬生生地在我的領域裡發生了?」銀景在天劫區外發現了被光芒保護起來的童祖,在兩人對話中,銀景瞭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此刻他正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王,原先我並不清楚,然而就在剛才童古爆發了魔之力,一下子從天級上品一躍到達越界境,而後那名引出天劫的少年讓一隻奇怪的生物解開了我身上的枷鎖,原來那並不是枷鎖,而是魔物,魔物被毀,一瞬間化為魔霧消散,一切種種讓我明白了,童家居然墮落到有人與魔為伍,是我的罪過呀!是我太無能了,沒有管理好童家,讓魔侵入空之領域,令王蒙羞了!」童祖低著頭,慚愧道。

    銀景說道:「神魔之戰,讓魔族雜碎侵入到了這片大陸,吾等七人建立了王域,保一方平安,然而魔族卻是很少出沒,沒想到如今已經養精蓄銳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連王域的結界都是攔不住他們的腳步了。」

    「王,……」童祖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銀景打斷道:「大陸不會毀在魔的手中的,因為這片大陸還有我們!……走吧,天劫消散了,去看看情況。」

    銀景一副灑脫地朝前方走去,童祖頓了一下,也朝前走去。

    一路上,四周盡顯狼藉,童苡尊早已離開了這裡。

    「九幽雷火,業火,魔雷……無可避免的結果,看來這裡的一切都被天劫抹滅了。」銀景看著四周說道。

    「王,那位恩人如何了?莫非……」童祖問道。

    「這等天劫,連我都是心悸,不敢觸碰,你的那位恩人估計死於天威之下了。」銀景答道。

    童祖聞言沉默不語。

    ……

    「該死的沒有死,這是災難,這是天意……血色將會瀰漫……那最親之人……」

    大街上,一名穿著破爛,頭髮亂糟糟地披散著,光著腳丫,猶如乞丐的老者,在地上鬼畫符似地畫著一些看不懂的符號,嘴裡呢喃著:「他沒有死,他還活著,樣子和衣著變得看不清,形象模糊,他如一個影子,猙獰著,半人半魔終成魔……」

    童苡尊正從天劫區飛奔出來,來到了這大街上,正好看見了老者在地上鬼畫符,嘴裡不時呢喃著一些奇怪的話語,這一幕引起了他的好奇。

    「少年,前路不平坦……」老者回過頭來看了一下童苡尊,只見其眼中充滿了血絲,十分呆滯,而後搖著頭繼續著他的鬼畫符。

    童苡尊頓時一驚,驚駭地看著面前的糟老頭子。

    莫非自己沒有施展幻影無形,不該犯這樣的錯誤才對呀,童苡尊下意識地很是仔細地看了一下自己,只見自己確實沒有身形,身旁的人也看不見自己。

    然而,這讓他更吃驚了,面前的老者究竟有著多高的修為?怎麼看得到我?這……

    「他沒有死,他就在身邊,卻是看不見他……」老者繼續呢喃道。

    童苡尊聞言,汗涔涔地看了下四周。

    「這位老伯……」等到他什麼都沒有發現,回過身來意欲詢問之時,卻發現老者已然不見了身影,只留下了地上畫好的鬼畫符般的東西。

    「他走了。」無說道。

    童苡尊聞言愣了一下。

    「地上的是什麼東西?」童苡尊問道。

    「這東西,我也不清楚。」無回道。

    「你不知道?」童苡尊問道。

    無摸捏著耳垂沉思道:「是的,不過肯定有其作用,而且這個好像不完全的樣子。」

    「他顯然是位高人,可是剛才他說的話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他口中的他是誰?最親之人?要發生血光之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童苡尊一口氣連問了幾個問題,顯然很是疑惑。

    「草,既來之,則安之,你把我都弄髒了,臭死了,趕緊回客棧洗澡!」無沒心沒肺地埋怨道。

    「啊!要捏也別那麼用力啊。」無突然大叫道,他的耳垂被童苡尊惡狠狠地用力捏了一下。

    要說不在意,這是虛的,童苡尊一路上想著這件事,不過無說的也對,對於不清楚不明白的事,還是不要想太多,畢竟世事難料,也只有既來之,則安之。

    不知不覺,他便回到了客棧。

    童石見到童苡尊回來,頓時高興地喊道:「恩人,你回來啦!」

    「嘔!好臭,你出去一下就掉茅坑裡了?」羽帥捂著鼻子說道。

    童苡尊回道:「呃!沒掉茅坑裡,這是筋脈伐髓的現象。」

    「臭死了,我今兒有生意,先出去了!」羽帥說罷,一溜煙跑了。

    童苡尊聞言一陣無語,嘴角抽了抽,生意?貌似這貨的生意就只有偷竊吧!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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