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抉擇，生與死的掙扎（下） 文 / 瓶少
童苡尊見到，地上那名傷痕纍纍的少女，竟然是從小形影不離，朝夕相處的若天雪，他的心頓時亂了，在那匕首下落之際，他奮不顧身地向著若天雪飛奔而去，試圖用自己的身軀擋住匕首，結果，他的身體變得虛幻了，匕首從他的身體穿過，對著若天雪而去，突然……。
……
「不，不要……啊！」大汗淋漓的童苡尊從睡夢中驚醒。
「這，是個夢麼？」童苡尊迷茫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閃爍，若有所思，漸漸的，越發迷茫。
近日來總是聽到那不知名的呼喚，以及睡覺時做的這些重複的莫名其妙的夢，使童苡尊深思，這是自己太累所致？是自己想太多所致？亦或是……還是……難不成真有壞事發生？不安之感悠然而生，心裡不住地跳動著。
是日，天選山脈訓練場。
一男一女在刻苦地訓練著，汗珠在風的吹動下滴落在地上，晶瑩透亮。
「雪姐，我有事找你說。」童苡尊做完訓練，對著身旁的若天雪說道。
「什麼事呀？尊兒。」若天雪聞言，收住正在揮舞的鞭子，別於腰間，對著童苡尊說道，笑容甜美。
「我們……」
「我們怎麼？」
「學姐，我們一起離開天選山脈吧！」童苡尊將頭伸至若天雪的耳朵處，小聲說道，分外小心翼翼，像是怕被誰聽到一般。
「什麼？你是說？……」話說完一半，若天雪下意識摀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再說下去。
童苡尊點了點頭。
「可是尊兒，我們能出去麼？這個地方，除非學有所成，完成所有的訓練任務才可以出去的呀！」若天雪耷拉著腦袋問道。
「來，跟我來。」
天選山脈外圍。
天選山脈很遼闊，地廣人稀，童苡尊和若天雪兩人走了大半天，從天選山脈偏外之處來到了天選山脈外圍處，竟不見一人，連個影子都沒有。這裡和天選山脈內部無異，寸草不生，毫無生機可言，蠻荒之地一片。
「可惡！這裡有結界，出不去……」童苡尊望著外圍那道肉眼可見的光圈，憤憤說道。
「要不，打碎它？」若天雪弱弱地問了句。
「嗯，也只能這樣了。」
童苡尊定身而立，雙腳穩穩地站在地上，手掌緊握，猛地一拳向著結界轟去，身上並沒有戰能波動，完完全全是以**發出的一擊。
童苡尊是所有天選者中唯一一個無法使用戰能的人，然而，超乎常人的**，蠻勁，足以媲美異能者的體術爆發力，使得他沒被天選山脈當成廢物處理掉，所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而今，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人級上品，勤能補拙，實力也算是天選者中的中堅力量。
他這一拳轟出，只見結界並無任何觸動。
突然。
「觸動結界者，實力不及格，速速退回去，敢膽擅離天選山脈者……死！」虛空中傳來一個聲音。
「不好，被發現了，雪姐，助我一臂之力，將這結界打破。」童苡尊大叫道，欲再次發動攻擊，打破結界。
然而，不遠處出現了幾個人影，從空中飛來。
「葬選者！」童苡尊和若天雪同時驚呼。
葬選者，顧名思義，是專門處決葬送天選者的組織。這是天選山脈特設的一個組織，專門處決違規，擅離，廢物等的天選者。
「明天便是重要的考核時間，那是最後一個考核，你等速速回去，違令者，死！」人影接近後，無情地說道。
從他們身上，童苡尊二人竟然感覺不知這幾個人實力的深淺，然而從他們飛行空中來看，這些人竟是天級葬選者！唯有達到天級，才能掌握空中飛行這一能力，這一點，令得兩人毛骨悚然。
「尊兒，我們還是回去吧？」若天雪拉著童苡尊的胳膊說道。
於是兩人只好往回走。
「童苡尊……童苡尊，快，快走，離開這個地方！……」
一個聲音響起！
「誰？到底是誰？……啊！」童苡尊突然頭痛欲裂，雙手撫頭，猛地摔倒在地上。
「尊兒，你怎麼了？」若天雪問道。
「童苡尊……童苡尊，快，快走，離開這個地方！……」那個聲音不斷地迴響著。
……
「天選山脈最後的考驗——殺戮考驗。最後留下來的不知道是哪七個……」
「哈哈，死亡，就是塵中塵，土中土，化為塵埃碎末隨風飄逝，無所謂生，無所謂死。唯有他們夠狠辣，我不殺伯仁，伯仁必殺我，唯有斬斷私情，求生的本能能使他們變得更強。」
「天選者，到最後只有七個人能活下來，這個考驗，便是讓他們殘殺！」
「沒錯，沒錯，這才是重頭戲。」
……
一個一個不知從何方的聲音傳到童苡尊耳朵裡。
「童苡尊……童苡尊，快，快走，離開這個地方！……」
旋即，童苡尊的頭不痛了。
「這，是長老們的聲音麼？最終的考驗……」童苡尊從疼痛中回過神來，想到夢境中的一切，不禁大叫「不，絕不可以這樣，絕不可以這樣！」
夢境中，一個個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人，他們在殘殺著，失去了理智和意識，只為了活下去，一個個猶如地獄中的惡鬼，面目猙獰，殺戮，殺戮，殺戮，一片片血腥瀰漫……一切是那麼真實，猶如實實在在發生的事。
是殺？還是不殺？殺便是成全自己，自己能活下來。不殺，便是成全別人，然而死的卻是自己。夢境中，眼見多少人為了情，含淚自絕了生機。又有多少人為生，殺害了一個又一個朝夕相處的同伴！人總是不同的，沒有絕對無情無意的人，沒有絕對不顧自己的人。面對生與死的抉擇……
——掙扎！
童苡尊越想，越是害怕，心撕裂般疼痛，面對即將發生的事，然而自己卻是逃脫不了，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
「尊兒，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若天雪擦拭著童苡尊的眼角，很是擔心。
死亡，能習慣麼？
考核，面對抉擇，我是選擇生，還是選擇死？我想死麼？我要活麼？
不！不！不！……
童苡尊的內心在吶喊著，痛苦，無奈！
旋即，他從地上爬起來，拉著若天雪，再度向著外圍而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