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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昏迷 文 / 懵懂的少年

    其識海中猶如被丟了一顆小型炸彈,強烈的震盪使得他處於即將昏迷之狀;一股鑽心的劇痛自靈魂深處傳來,饒是以步宮的心性都是有一種想自殘的衝動。

    至於那被步宮神識長槍轟爆的虛幻殘魂,此刻已是完全消散;同時步宮的識海中彷彿有一股頗異的神秘力量於此刻悄然瀰漫,讓他原本強烈的劇痛感稍微有了一絲減緩。

    一抹執著的信念苦苦支撐著步宮,使他在清醒與昏迷的邊緣不斷徘徊;即便其嘴角處由於牙齦的緊咬而血跡不斷溢出,可最終他還是昏迷了過去。

    因為對目前的他來說,即使是一縷很虛弱的殘魂自爆他也承受不了,更何況那縷殘魂的生前是一名丹元境老怪。

    而小池外面死死注視著步宮的項靈兒,見步宮竟然毫無徵兆的突然倒了下去,且其嘴角處不斷有血跡流出。

    這一幕讓原本就心神緊繃的項靈兒瞬間花容失色,二話不說急忙上前把步宮從小池中帶了出來;但對此她卻也無計可施,只能乾巴巴的望著處於昏迷狀態的步宮。

    看著步宮有些萎靡的神色,項靈兒眸子中也掠過幾許沉思,而後又將目光緩緩移到了小池後方的那尊白骨骷髏上。

    她心中大致有幾分猜測,步宮之所以如此很可能與那白骨骷髏上射出的那道流光有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流光究竟是什麼東西?」心中雖然頗為著急,但項靈兒卻也沒失了方寸。

    秀眉微微蹙起,片刻,她眸子中目光陡然一滯,像是想起了。

    隨即項靈兒突然低下頭,眼神緊緊盯在了步宮那略有些蒼白的臉龐上;此時的步宮雖然身體麼什麼大礙,但觀其神色卻有幾分虛弱。

    顯然,這是他靈魂受創的緣故。

    眼神變幻不定的注視著步宮,項靈兒此時的臉色異常難看;因為步宮的這種情況,讓她想起了門派典籍中記載的一個詞彙:「奪舍」。

    想到這點,項靈兒心瞬間沉了下去;因為隨著那道流光鑽進步宮的眉心,而後步宮就變成這樣了。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步宮到底是沒被奪舍?還是已經被奪舍成功從而變成了別人?

    而如今距他們進入玄靈密地已是過了半月,要知道他們在進入此地之前,便被告知要全力奪取這裡面的靈元命芝果。

    但現在門派中的弟子在剛剛進入密地時就被衝散,至今幾乎都毫無聯繫。

    目光游離不定,片刻項靈兒終是輕輕歎了口氣,將步宮放在了小池的不遠處;她打算等幾天,至於那所謂的靈元命芝果,項靈兒如今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笑話,有破丹孕神水這逆天的東西在,她還要什麼靈元命芝果?

    靈元命芝果雖說可增加窺元境巔峰修士突破至通元境的幾率,但這破丹孕神水可是丹元境巔峰的修士都要強搶的天材地寶。

    雖然這破丹孕神水是人為煉製的,但比那靈元命芝果可要強出太多太多了。

    項靈兒之所以來此玄靈密地,主要便是為了歷練一下自己,同時她在來此之前對那名氣很大的靈元命芝果也確實抱有幾分興趣。

    因為她想在晉級窺元境之前,使用那靈元命芝果來突破;這對她以後突破通元境是有很大幫助的。

    不過現在看來,若是時間不允許的話也就沒那必要了。

    盤坐在步宮身旁,項靈兒不時地朝昏迷中的步宮望一眼,眼神中有幾許猶豫。

    可數個時辰過去,見步宮沒有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項靈兒銀牙微咬,便起身向那裝有破丹孕神水的小池走了過去。

    她突破窺元境的話應該不需要太多時間,如今有了這破丹孕神水,至多也就是兩三天的事。

    來到小池前,項靈兒玉指再度點向池中的水面;因為步宮前段時間在剛剛進入小池的時候,那慘狀可是讓她心有餘悸。

    即便如今這十色神水看上去能量應該被消耗了不少,但她還是不敢大意。

    在她玉指微微觸到水面時,只感覺一股極度精純的奇異能量再度向她手指湧來;察覺到這點項靈兒容顏微變,便打算立刻收回手指。

    而當她手指即將要脫離水面時,那股能量卻好似後勁不足似得,竟然沒有像先前那般強行破入她的手臂。

    察覺到這點,項靈兒眸子中閃過絲絲驚喜,而後略作沉吟便心一橫沒有抽出手指,而是任由那股能量向自己體內湧來。

    對此,項靈兒也是頗費了點手段,才將那股能量給壓制了下來。

    但如今這小池中的能量,已經不復剛開始的那麼狂暴;現在這種狀態,倒是正適合她修煉。

    此時她神色莫名的看著小池中的十色池水,掠過一抹沉思;而又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昏迷的步宮,繼而便果斷的掠身進入了小池。

    雖然她對步宮究竟有沒有被奪舍這個問題心中還沒有底,但她若是因此而就這樣乾等著步宮醒來的話,又有些冒失。

    一則不確定步宮到底要多久才能醒過來,二則她內心深處潛意識的認為步宮並沒有輕易的被奪舍,所以再三猶豫她才有了決斷,在此進行突破。

    只見這處洞府空間中白霧繚繞,仙意盎然。

    隨著時間的推移,處於昏迷中的步宮依舊如此;而不遠處小池中進行突破的項靈兒,觀其週身的氣息應該也沒什麼意外出現。

    而同一時間,在另一片樹木參天,妖獸頻現的無盡山脈之中,一股原始的氣息悄然瀰漫。

    不斷的嘶吼聲以及各種怪異的聲響頗為雜亂;更為這片已經處於暗色之中的無盡山巒,平添了幾分森然與躁動。

    此時以至黑夜,無盡山巒綿延!

    只是在此片黑暗山巒深處,靠近其中心區域的一處不起眼的小山坳中,卻有著一抹燈火閃現,且不時地有幾道低語聲若有若無的傳開。

    細細望去,原來這個方圓只有數十丈大小的小山坳中,在一處地勢較為隱蔽的低地上,一堆由乾燥柴草所引燃的篝火幽幽閃爍。

    在篝火周圍,則是有四五道身影圍繞盤坐;火光映襯著他們的臉龐,可以看出這幾個人應該是在隨意談笑著什麼。

    而幾人中央的篝火上,有著一根簡單搭建而成的樹幹支架,其上有著烤肉的味道緩緩擴散。

    「侯明,你說的那小子,真有那麼厲害?」幾人談笑間,一個距篝火稍稍較遠的白衣男子,正頭也不抬精心擦拭著手中一柄長劍,似是隨意的問道。

    隨著這道話語聲的響起,篝火旁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幾個人,幾乎都是瞬間安靜了下來。

    當然,侯明也不例外。

    略作沉吟,侯明那被火光映襯出幾分猙獰之色的臉龐輕輕抬起,眸子中閃過深深的恨意:「那小子其實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厲害,如果,如果不是我當初大意的話,他,他應該……」

    說著,聲音也越來越低,直至最後的低不可聞。

    隨著侯明的聲音落下,這片篝火附近便再次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幾人輕微的呼吸聲,和那堆篝火中「辟啪」的柴草燃燒聲時而炸響。

    而這時候,侯明的表情也略有些不自然;眼神中帶著些許敬畏之色,不經意的偷瞥著不遠處的那名白衫男子。

    只見那名正擦拭著長劍的白衫男子,這時候握著劍柄的手臂輕微一抖,繼而那柄泛著森森寒光的精鐵長劍也是陡然向前刺去。

    隨著長劍的刺出,劍尖所指的篝火上方,那如精靈般跳動著的淡黃色火焰似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給生生斬成兩段一般,情形煞是怪異。

    這名白衣男子雙目微瞇,淡淡盯著自己手中長劍的劍尖,似是那劍尖處有什麼吸引著他一般。

    如此約莫數個呼吸過去,那名白衣男子才緩緩收回了長劍,隨即眼皮微挑,和聲問道:「真是這樣麼?」。

    隨著他這句平淡的話語聲落下,可以看出篝火旁的其他幾人,明顯都暗暗鬆了口氣。

    聞言,侯明臉色微變,眼神頻頻閃爍,道:「他的實力應該不是半步窺元,還只是出於塑體期巔峰;不過他的法力有些怪異,就像是經過千錘百煉一般,極為精純。

    前兩次的衝突,我之所以都敗給他,很大程度上便是這個原因」。

    說至此處,侯明略作猶豫,繼續道:「而且,傳言那小子好像和項靈兒師妹,好像有不同尋常的關係」語畢,侯明略微抬頭,眼神中閃著些許莫名,偷偷看了那名白衣男子一眼。

    那白衣男子聞言,平淡的眼神微不可查的一凝,繼而又恢復了先前淡然。

    只不過從他那細微勾起的嘴角,以及其眼瞳深處的一抹實質性冰寒,可隱隱察覺到此時他內心中的那種波動。

    此刻,他也終於明白當初在赤焰之地的時候,他讓項靈兒到他那隻小隊中時,為什麼項靈兒會果斷拒絕了。

    「就因為,那小子麼?」低聲喃喃了一句,那白男子眼皮微垂,再度緩緩擦拭起了他的長劍。

    而這時候,這堆篝火附近再次恢復了平靜,只有那「辟啪」的柴火聲炸響。

    片刻,候明身旁一名藍衫男子眼神微動,道:「念師兄,那小子說不現在已經死在吞焰獸潮中了,他活下來的幾率應該非常小的」。

    隨著這名男子的話語聲響起,便見不遠處那剛剛還專注擦拭長劍的白衫男子,手中動作於此時陡然一滯;隨即輕輕抬頭,眼神淡然的盯向了剛剛說話的那名藍衫男子。

    直到對方額頭上有大量汗澤滲出,這被稱作念師兄的白衣男子才慢慢收回了目光:「以後說話要長點腦子,靈兒師妹可是和他在同一個隊伍中的」。

    隨著這念師兄的話音落下,那名剛剛說話的藍衫男子整個人都是大鬆了一口氣,好似即將要虛脫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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