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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仙陽門來人 文 / 懵懂的少年

    「稟府主,門外小孩都已經招收完畢」就在玄生,步宮以及余沖三人於玄家大院閒聊時,一個身穿甲冑的武士來到大院中,對玄生通報。

    「哦?這麼快就完了?」玄生聽到此人的話,語氣略微有些驚訝;他早上可去出去看過一次的,那時候門外等待檢測的小孩隊伍,甚至都排到玄火城內大街上了,只在城主府門前這一片空地就已經是人山人海。

    因此玄生尋思著,怎麼也會到下午才能夠結束,卻沒想到這中午還沒到呢便已經結束了;略作沉吟,玄生轉頭看向余沖:「余執事,既然小孩已經招收完畢,你看?」

    「完了?既然這樣,那已經檢測合格的人有多少?」余沖聽到玄生如此說,略一猶豫,繼而開口問道。

    聽到余沖的話語,玄生轉頭看向剛才那名通報的甲冑武士,眼中帶有著詢問之色;「府主,這次統計過10到16歲的男孩48人,女孩20人;16歲以上的修士共有三人」說到此處,這名武士將目光移向了站立一旁的步宮,不言而喻,步宮肯定也被算在其中。

    「哦?人數這麼多?」玄生聽到下屬的通報,顯然也是有點意外;在以往仙陽門每五年招收弟子時,像玄火城內每次最多能夠有30人就不錯了……

    而且這30人,被帶到仙陽門中測試修煉天賦後,基本有百分之六七十會被刷下來,也就有那麼十一二個合格,別的將全部被送回各自的家中。

    至於人數少,那是因為仙陽門發下通知之後,下方各個大城池內的主宰勢力都把消息封的比較嚴;他們幾乎都是優先推薦自己家族內部,或者與自己關係密切的勢力中的子弟,然後再將剩餘的名額分配給其他人,最終才送去仙陽門測試。

    而在外面的人知道仙陽門招收弟子這個消息的時候,可那招收弟子的時限已到,所以他們也無可奈何;而今年也不知道是消息怎麼就提前傳出去了,所以一些大城池週遭的小鎮小村也有人送孩童來參加仙陽門入門測試,故而,今年人數急劇增加。

    顯然這次仙陽門招收弟子的消息傳得比較開,自然而然的,人也就比較多了;一旁的余沖在聽到這個數字時,也是有些愣神。

    他自己也沒想到今年招收的人數,竟是上次的兩倍有餘,達到了六七十人;這樣的數目甚至可以和往年仙陽城中的數量媲美了,只見他稍作沉默,而後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通知仙陽門,直接來玄火城接人吧」。

    「也好,這次人數比較多,若是有我們送去仙陽城的話,路上要耗時五六天不說,那些孩子也經受不住」玄生聽聞余沖如此說,也是應道。

    而一旁的步宮,在聽到余沖剛才說要通知仙陽門來人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名仙陽門執事,是怎麼通知仙陽門來人的。

    要知道,他從余沖那兒得知,此地距仙陽門有數百里之遠,「總不可能眼前這名老者跑到仙陽門,通知後再跑回來吧?」步宮心中暗暗想著。

    想到此處,步宮眼神不由的看向了余沖,隨即面色略微有點古怪,看著眼前這名修為和自己差不多的老者「不會真如此吧?」。

    要明白,步宮現在就算到達了塑體三重天也不會在空中飛行的,而余沖和自己修為差不多,可他又說要通知仙陽門來人,那除了這個辦法,難道還有其他辦法?

    步宮這想法若是被眼前的余沖或玄生知道的話,那他們肯定會送他兩個字「土鱉」;其實步宮有這想法也屬應該,畢竟第一次走出石頭鎮,對那些修仙門派中的一切基本都是兩眼摸黑,什麼都不知道。

    在他的認知中,相處兩地的人要想互相之間傳話,那只能親身前往親口傳,沒有別的辦法;就在步宮心中胡思亂想之際,只見余沖自懷中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簡。

    這枚玉簡看上去與平常那種玉珮相差不多,但若是仔細看的話,則會發現這枚玉簡中好似有著一點蠕動的精血,在不停地變幻;而此玉簡表面看上去,則是好似包裹著一層白濛濛的光芒將其籠罩,神秘至極。

    在余沖拿出這枚玉簡時,步宮也注意到了,他此時也發現了那枚玉簡的奇異之處;隨後便見余沖臉色微微一白,從口中吐出一滴精血滴在那枚玉簡上面。

    數息間,只見那滴精血緩緩蠕動,逐漸融入余沖手中的玉簡中;隨後玉簡上升起一道白色光柱,隨即直透天際,破空而去,直至消失不見。

    「這……」步宮見到這種現象,心中也是有點驚異和好奇;他沒想到一塊看上去很普通的玉簡,竟然會發生這種奇怪的現象;這已經是超出了他的認知。

    待那道白色光束破空消失後,余沖才緩緩鬆了口氣,而後笑道:「好了,消息傳回去了,門派中馬上會派人前來」。

    而此時,步宮卻是愣愣的看著余沖手中那塊玉簡,他怎麼也想不通一枚玉簡竟然會發出白光。

    余沖看向步宮的時候,似乎是發現了步宮的迷惑,隨即道:「步宮小友可是對我手中這枚玉簡感到好奇?」

    聽到余沖如此問,步宮也輕輕點了點頭,他很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將消息傳至百里之外。

    「呵呵……這枚玉簡其實是用來遠程傳話或者傳送消息的,你可以叫它傳訊玉簡或者傳訊牌」余沖緩緩解釋道。

    「仙陽門中每個人都會有一枚傳訊牌;其實,待步宮小友進入仙陽門後,門派也會自動給你發這樣一枚傳訊牌,到時你只需將自己一滴精血封入其中便可使用;只不過每次傳訊時都需要一滴精血,但過後稍稍修煉就會補回來,這倒無傷大雅」余沖繼續道。

    聽著余沖的解說,步宮那雙漆黑的眸子中也是泛起絲絲漣漪;「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東西」步宮低聲不可聞的喃喃自語道。

    「想必在以後的修仙途中,我所未知的東西,還有很多吧?」步宮心中暗想,漆黑的瞳孔中也是閃出一抹期待之色。

    玄生讓守城士兵將挑選好的這些小孩暫時安頓好,隨後他們便等待仙陽門來人;而就在步宮目光掃過這些10到16歲的孩子時,忽然,他目光略微一頓,看向了一處,步宮沒想到前天自己從柳府帶出來的那兩女孩,也被選入其中。

    即項靈兒和被步宮一起帶出來的那個女孩;只見兩人一前一後跟在隊伍中,兩女清靈秀麗的臉頰上,也是因為被提前選中而略莫有著一絲激動;就在步宮目光看向她們時,這兩女孩好似也有所感,望向了站在府門口處的步宮。

    只見項靈兒美眸中依舊是那般清冷而執著,只是那清冷中微不可查的帶著一絲絲的愧意;而她身後的那名女孩則是略顯柔弱,目光看向步宮時帶著絲絲敬畏;能夠和府主以及仙陽門執事站在一起的人,能簡單麼?

    步宮目光在掃過這兩女孩時,也只是因為有點意外而略微停頓,隨即便轉移開來看向別處。

    「終於能夠進入修仙門派了啊,而且還是仙陽門」一提到『仙陽門』,步宮嘴角不自禁的微微彎起一個弧度,因為他想起了曾經陷害過張瞎子的那一男一女,蘇子薇,畢瓊。

    「不知道張爺爺提到過的那蘇子薇和畢瓊,現今還在不在仙陽門中?」步宮喃喃道;約莫過去一刻鐘,步宮略有所感的抬頭看向遠方天際。

    只見遙遠天邊處,兩個黑點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變大,數息間,兩個青年男子便腳踩虛空,來到了步宮頭頂的這片天空;只見這兩人中其中一個身姿修長,面目清秀,一襲白袍,衣角微微隨風飄蕩,頗有一股出塵風味。

    而他旁邊那名男子,則是身著寬大黑袍,面目略微有些粗獷,身材較之那白袍男子大是魁梧;隨後兩人在這片上空略作停頓,便緩緩降落。

    而剛剛還談笑自若的余沖,在見到那兩名男子時,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之色;心中卻是幾乎翻了天,「這,這次門派怎麼會把這兩位大神給派了出來?」只見此時的余沖神情都有點呆滯,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

    「這,這不是傳說中那閉關好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妖孽,林辛嘛?」余沖看著那名白袍男子,嘴中忍不住喃喃道;隨後他目光又移到了那名黑衣男子身上「那位,好像是門派中一位太上長老的孫子,吳立坤」想到此處,余沖渾身一個激靈。

    隨即,他連忙回過神來;只見此時的余沖面目含笑,微微躬下了身子,便向著前面兩名男子迎了上去;而後他略帶討好般的笑道:「呵呵……林少爺,吳公子,門派怎麼把你們兩位給派來了啊?」

    「怎麼?我們就不能來?」只見那白衣男子聽到余沖如此說,便緩緩開口,其聲音略顯飄渺;「呵呵……怎麼會呢,我的意思是這種事就不應該勞兩位公子大駕」余沖被那白衣男子問的面色一緊,繼而開口解釋道。

    那白衣男子沒有再多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那些已經挑選而出的小孩,隨後輕輕點了點頭,語氣有點感歎的道:「今年只在玄火城挑選出的數量,就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可見其他城池中也應該不會太少,希望這次能有幾個好苗子吧」

    他旁邊那名黑衣男子聞言,則是咧嘴一笑,道:「哈哈……我看你是長時間沒對手,從而寂寞手癢了吧?怎麼,幻著想有人能給你施加壓力?」。

    對於那黑衣青年的話,那白袍男子只是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不再言語;而此時的步宮,心中卻是有些駭然以及震動,因為剛才在那白袍男子輕笑間,竟然使得步宮也有種想笑的衝動,這一閃即逝的感覺,使得步宮對眼前這名白衣男子有了一種莫名的忌憚。

    「竟然一舉一動都能夠影響人的心神,這,是什麼境界?」步宮此時的心中,卻忍不住的自問道;而下方那些排著隊的男女小孩,則全部都是雙眼放光的看著剛剛從天而降的那兩名男子,那樣子既像是崇拜,又像是一群土著發現新大陸一般的好奇。

    「人都齊了嗎?齊了的話,那便走吧」只見那名白衣男子目光微微一閃,開口道;而這時候,余沖趕忙從人群中站出來,有點拘謹的道:「林少爺,玥姑娘還沒到,不過她應該馬上就能來」

    「那便等一會吧」聽到余沖如此說,那白衣男子也是比較大度;隨即他目光又是游離起來;但就在他目光掃過步宮身上時,那白衣男子目光卻是微微一凝,而後眉頭逐漸皺起。

    這時,他身旁那名黑衣男子吳立坤,也是發現了林辛的異狀;他順著林辛目光望去,也盯在了步宮身上,隨即有點疑惑的問道:「林辛,怎麼了,那紅衣少年有問題?」

    對於吳立坤的問題,林辛卻是沒有急於回答,而是緩緩搖了搖頭,語氣有點不確定的道:「那少年身上,給我一種極淡的詭異感,但卻發現不了具體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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