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土方解毒 文 / 過麼
九娘看到陳晨提著月之蛇舞快步走過來,突然之間,心中後悔之極。
沒想到自己堂堂寶藏獵人,出道數年來走遍千山萬水,竟然會死在這裡。
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被人陰了,這是她最難以接受的。
巨大的委屈和不甘,讓她不由得眼睛濕潤
在她後悔的時候,陳晨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沒有任何廢話,月之蛇舞劃過一道軌跡,直刺九娘的喉嚨。
九娘閉上眼睛,認命了。
但是出奇的,卻沒有感受到利劍刺穿喉嚨的疼痛。
等了會,仍然如此。
九娘不由得睜開眼睛,就看到陳晨的劍尖,已經抵在了她的喉嚨不遠,可是卻沒有刺過來。
「我跟你個傻娘們鬥什麼氣,不要裝死了,我不殺你就是,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竟然一見不好就流淚。」陳晨說著轉身就走。
好心情,都被這娘們給破壞了,此地不用呆了。
可是片刻後,陳晨停下腳步,皺了下眉頭,轉過身,發現那九娘,仍然躺在那裡,一雙眼睛憤怒的瞪著他。
陳晨往回走了回去,仔細的打量了下九娘的臉。
就在九娘被看的越發惱怒的時候,陳晨忽然說話了。
「原來是中毒了,活該啊,看來我不殺你果然是明智的,殺了你的話太便宜你了,不若讓你就在和躺著,看看有沒有公猴子路過?」
九娘渾身一震,臉色慘白,嘴角都咬破了,一雙眼睛滿是驚恐。
陳晨一看,頓時哈哈大笑,「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了,不過,我是說笑的,我看看你這是什麼毒。」
陳晨說著,也不理會九娘的表情,一把拿過她的小手,雙指按在脈搏上。
前世他可是藥師,雖然是三流,但多少還是懂的一些醫術的。
九娘被陳晨抓著小手,一張臉由白到紅,由紅到白,最後化作一絲幽怨。
「奇怪,脈象正常,但你卻渾身無力,你不會是中了軟體香什麼的吧,你實力不弱,一般的軟體香之類的難以藥倒你,咦。」陳晨自顧自說,忽然看到旁邊的銀票,頓時來了興致。
那銀票仍然變了顏色,不過已經淺了很多。
陳晨不敢用手抓過來,月之蛇舞一挑,將銀票挑到身前。
「喲,闊氣,一萬兩的銀票用來做下毒的道具,我說傻娘們,這是你出賣我的消息得到的錢吧,果然是心黑錢不能要啊,嗯,歸我了。」陳晨在銀票上嗅了嗅,隨即將銀票扔進水裡。
等藥效失效,又是一萬兩。
九娘被說的無地自容,眼神更是幽怨了。
「不得不說,你運氣不錯,雖然我不知道那銀票上下的藥到底是什麼,不過幸好,你遇到了我。」陳晨也不管九娘的眼神已經不在憤怒什麼的。
裝模作樣的將手伸進懷中,抽出來的時候,已經多了個小瓶。
這是陳晨等人在羅陽城的時候,用朱果從藥店兌換來的解毒丹,當然,還有一些其他輔助修煉的丹藥,陳晨前世是藥師,對於這個世界的丹藥什麼的,自然是很感興趣,可惜沒機會學,也沒那個時間,但不妨礙他研究一下身上有的丹藥。
倒出一顆解毒丹,陳晨隨便的塞入九年的口中,手一拍,解毒丹落入腹中。
普通的解毒丹自然解不了九娘身上的毒,但可以緩解,陳晨餵了解毒丹,轉身就走。
九娘在陳晨粗魯的餵她解毒丹的時候,還很埋怨,可是當陳晨轉身就走的時候,卻害怕了。
現在她仍然渾身沒有力氣,若是真有什麼公猴子路過。
九娘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很快,陳晨轉了回來,手裡多了一把綠色的東西。
「你運氣不錯,這小山上正好有腹螺草。」陳晨說著,隨手拿出一個小盤子,那是他放在妖戒中的傢伙什,野外露營做飯用的。
運氣真氣,將手中的腹螺草攪成碎末,然後混水捏成泥狀。
隨即跑到旁邊的水澤,弄了條手臂長的水蛇,挖出蛇膽,混入其中。
「來,張口。」陳晨看了九娘一眼,開口道。
九娘小嘴微微張開,卻不是真的聽話,而是已經猜到了陳晨要做什麼。
這傢伙,竟然要喂自己拿盤子裡綠油油的東西,不要說吃下去,就是看到,九娘都要作嘔了。
哪裡知道,她小嘴剛張開,陳晨就掐住她的嘴巴,直接將那盤子中的大團綠色泥狀物塞了進去,手嘴巴下合動幾下,在九娘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那盤子裡面,已經空了。
嘔。
九娘激烈的乾嘔著,整個胃都在翻騰,那無比噁心的味道氣息,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太折磨人了。
激烈乾嘔的九娘,絲毫沒有發現,她已經慢慢地有了力氣,慢慢的爬了起來,更用手挖著嘴巴,乾嘔連連。
「喝點水會好點。」
旁邊陳晨遞過一小盤水,九娘想也不想,拿過來喝了下去。
隨即,呼啦啦,九娘終於嘔出了點東西。
「啊,陳晨,我要殺了你。」九娘反應過來,怒吼一聲,撲向陳晨。
陳晨早有準備,隨手一翻,攔腰抱住,手掌在背後一拍。
噗,九娘噴出一口黑色的濃痰。
「好了,你的毒應該解得的差不多了,如果你不怕以後滿口都是臭味,就繼續找我麻煩。」
陳晨隨手放開九娘,挑起已經退去毒性的銀票,轉身走了。
好歹,也是出賣我的錢,沒收。
九娘驚叫一聲,連忙跑到水澤旁邊漱口,直到感覺不到有怪異的味道後,這才複雜的看著那小山下四面透風的簡單木棚前,正擺弄火堆的陳晨。
九娘猶豫了下,慢慢的走來過去,很快就聞到了香味。
陳晨在火堆上架了一口小鍋,香味正是從鍋裡傳來的,剛清空了胃部的九娘肚子不爭氣的叫了。
「想吃的話就等一會,清蒸鯽魚湯,很補的的,可以給你暖暖胃,洗洗腸。」陳晨隨口說句,插上一條魚,放在火上烤。
「你這湯,是特意做給我吃的?」九娘有些不信的問道,聲音變得有些柔弱。
「醫者父母心嘛,再說,這湯可不是白吃的,以後不准找我麻煩,否則,下次你就算是哭鼻子,也沒用。」陳晨頭也不抬,專心烤魚,不時撒上他自己配置的胡椒粉什麼的,濃香滾滾。
九娘頓時臉紅了,誰哭鼻子了。
不過她卻出奇的沒有發作,而是蹲在一邊,看著陳晨烤魚。
「對了,還不知道你名字呢,寶藏獵人。」陳晨發現九娘安靜的出奇,有些不習慣了。
九娘臉色一紅,「我叫九娘,那個,陳晨,謝謝你。」
陳晨抬起頭,目瞪口呆,「你叫啥?九娘?喲,看不出來,孩子都有了啊?看身材不像啊?」
九娘當即有種拍死這傢伙的衝動,怒吼,「混蛋,誰有孩子了啊,我名字,就叫九娘。」
九娘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憤怒,這混蛋,氣死人了。
「哦,早說嘛,氣大傷身,小心身上的殘毒發作。」陳晨裝作恍然大悟。
九娘一愣,「你不是已經幫我解毒了嗎?怎麼還有殘毒?」
想起剛才那任人宰割般的狀況,九娘就一陣冷汗,渾身不自在。
「拜託,我那是土方子,不是真正點解藥,要真正的解藥,找給你下藥的才有。」陳晨解釋道。
「什麼是土方子,就你剛才那噁心死了的綠泥?」九娘好奇了。
陳晨給她解毒的方式,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切,那可是藥,說了你也不懂。」陳晨不屑。
中醫博大精深,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理解的。
「那你剛才摸我的手,是幹嘛?」九娘臉紅著問道。
這可是第一次被一個男的抓著手亂摸,姑且說把脈是亂摸的話。
「哎,文盲可怕啊,那是在幫你把脈,不然我怎麼知道你身體的毒素到哪了?」
九娘立刻怒目相向,「說誰文盲呢?」
陳晨無語,「氣大傷身。」
九娘立刻閉嘴,改用眼神瞪殺。
片刻之後,九娘喝了魚湯,果然覺得好多了,身上的真氣,也盡數恢復,不過殘毒的事情,仍然給了她很大困擾。
「喂,九娘,想報仇不?」陳晨咬著烤魚,含糊的道。
「報仇,報什麼仇?」九娘沒反應過來。
「笨,當然是報下毒的仇了,順帶,我也想看看,暗堂到底是什麼樣子,媽的,竟然真敢來刺殺我。」陳晨不滿的道。
九娘眼神一亮,「你要幫我去找暗堂麻煩?」
「錯,我去找麻煩跟你可沒關係,只是有點想殺人了。」陳晨搖頭。
九娘露出笑臉,「那還不一樣,不過那王老頭的實力很強,曾經是一個金牌殺手,就我們兩個,哪怕我打破寶藏獵人的禁忌主動出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說你笨你還不信,明裡不是對手,不會暗裡下手,你只要帶路就行,別的,你就看看得了。」陳晨扔掉手中的竹籤。
高手,高手又怎麼樣,陳晨若是玩陰的,未必輸給暗堂的刺客。
這次被刺殺,給陳晨衝擊不小。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這就帶你去那地方,晚了的話,我怕他們會警覺,陳晨,你不是被暗堂刺殺嗎,要不,我把暗堂的聯絡暗號告訴你,你沒事挑幾個?」九娘興奮的道。
被暗堂的王老頭陰了把,九娘已經將暗堂列為敵人。
陳晨咂舌,這娘們,還真敢想啊。
不過,似乎,這主意不錯。
於是,原本很不對付的兩人,趁著天黑,朝著縣城趕去。
還在縣城等待消息的王老頭和等待軟懷入抱的那少主,如何也想不道,麻煩,已經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