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碧連天問罪 文 / 倒數哥
碧連天氣勢極足,他站在王力的面前就好像是一頭兇猛的獅子。
原本他想發威。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謝長空也是帶著一些長老來到了到了碧連天的面前。
碧連天可以不給謝家長老,甚至內院總管面子,但是要是讓他在謝長空面前打死王力還真有些困難。
所以在謝長空來到的時候,碧連天也是恢復了一些理智。
這一刻原本焦急不安的碧連天只好謝長空的旁邊,等著謝長空親自處理這件事情,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看到碧連天一副質問的樣子,還有周圍圍觀的一干內院學員,謝長空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遣散周圍的內院學員,對碧連天說道:「碧供奉,現在你女兒身中劇毒,事不宜遲還是先給他療傷吧。」
聽到謝長空的話,碧連天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便將自己的女兒抬進了內院一個休息的地方。
儘管碧連天自視實力強橫,但是相比謝長空還是差了一些。如果現在謝長空能夠及時出手相救,碧水月還是有很大幾率活下來的。
將王力看押在院子裡面,謝長空便帶著碧水月,在碧連天的陪同下走進房間之內給碧水月運功療傷。
因為王越送救的及時,在碧連天趕到的時候,碧連天又給碧水月吃了一粒定魂丹,暫時維持了碧水月的性命。所以現在碧水月身體之內的毒液還沒有完全在碧水月的身體之內擴散,還有治療的希望。
進入房間將碧水月安置好,謝長空趕緊將碧水月從床上扶了起來,悉心的給她把脈。確定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之後,謝長空又將自己體內的真氣緩緩的輸入到碧水月的身體之內給她運功療傷。
只是謝長空身體之內的真氣剛剛輸入到碧水月的身體之內就受到了極大的排斥,這讓謝長空甚至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他感覺到在碧水月身體之內的毒液已經幾乎與她身體之內的血液融合在一起,想要徹底驅除是難上加難。
現在就算是自己也縱然無法將碧水月身體之內的毒液排除出來,可以說排毒的難度非常大。大概過了一個時辰之後,謝長空將碧水月身體之內的毒液控制住。
只不過救人和殺人不同。相對來說救人更考驗謝長空對自己體內真氣的控制程度,消耗的精神力就要看中毒者身體之內所中毒液的強度了。
不過在碧連天看到謝長空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搖了搖,顯得十分疲憊的樣子。碧連天就知道,就算是謝長空親自出馬,恐怕這毒液也是無非逼出來了。
不過碧連天對於自己的女兒可是十分寵愛,心中難免也是有一絲希望。就在謝長空從床上給碧水月療傷完畢,走出房間之後,碧連天也是一臉關心的問道:「旗主,我女兒的傷勢怎麼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令千金恐怕是中了一種非常厲害的劇毒。這種毒液很難排除,一旦融入血液之中,恐怕只有命師煉製的命符才能夠將其中的毒液順利排出。否則我也只能夠強行將這一股毒液鎮壓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過後……」
之後的話,謝長空再沒有多說。碧連天那有些發紅的眼神就足以說明一切。在得到謝長空的答覆之後,碧連天也是一臉的憤怒,更多的還是無法排解的痛苦。
「命師?」雖然碧連天在謝家是供奉,可謂地位超然,但是對於命師這個存在也是相當忌諱的。因為命師這種存在,不但數量極少,而且每一個命師更是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幾乎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一般命師的數量在一個國家的數量可以說少到了幾乎絕跡的地步。就算是普通的郡城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夠見到幾個命師,而天雲城這種地方,命師更是少到了罕見的程度。所以,在聽到命師這兩個字的時候,碧連天的心情也是顯得越發沉重起來。
經過內心的一番爭鬥,碧連天也是下定決心看了看謝長空說道:「旗主,你也知道我非常看好我這個女兒,將來我還指望著她能夠加入豪門,給我們碧家爭光。如果旗主能夠有辦法請到命師,我碧連天就算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聽到碧連天的話,謝長空也是連連歎氣,有些為難的說道:「碧供奉,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命師哪一個不是天資絕頂。能夠成為名師的人物更是萬中無一的。這樣的人物對平常的事情都是看不上眼的。想要請一個命師來不知道有多困難啊!」
聽到謝長空的話,碧連天也是連連點頭。
確實,以前他在金袍旗主府邸做事的時候,金袍旗主筆下就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也是中了劇毒。那一次金袍旗主也是費盡心思才找到一位中級命師。可是這位命師似乎對金袍旗主並不是怎麼感冒,任憑金袍旗主派人許下多大的好處,他也是不為所動。
無奈金袍旗主只能夠親自去請這位命師,在金袍旗主各種威逼利誘下,這位命師才算是勉強答應了金袍旗主的要求。不但如此,金袍旗主也是損失了不少財物,丹藥一類的物品更是不計其數。
當然,那位命師之所以願意出面主要還是礙於金袍旗主無以倫比的權勢威壓。否則以那位命師的古怪脾氣,他是絕對不屑於參與到塵世之這些繁瑣事情,而是一心修煉,參悟天機。
也就是說,對於命師來說,什麼丹藥,金錢,甚至珠寶美女,統統都是浮雲,對於他們來說,參悟天命,才是一件堪比性命的大事。
不但如此,一個個命師更是無比強大。碧連天也是親眼見過一個命師在與一個比自己高出一個大境界的力者對戰的時候,幾乎是各種奇招盡出,輕易就將對方斬殺,是絕對性的壓倒。從那一次開始,碧連天心中就有了一番定論。
那就是無論和什麼樣的人作對,也不要招惹命師。這種人要麼是瘋子,是絕頂天才,是那種毫無顧忌,又不折不扣的亡命徒。一旦招惹上這些人幾乎就是不死不休。
不過好在這一類命師都是修煉中的瘋子,在塵世裡面,幾乎一百年也見不到一回。
至於第二種命師就更為可怕。他們往往會利用自己的能量組建自己的關係網絡。上到國家帝皇,下到貧民百姓。說不定哪一個就是他的人。這種人手眼通天,實力強橫,輕易得罪,就會被他追殺。幾乎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莫說是他錢財有限,就算是擁有一整座金山銀山也未必能夠讓對方看的上眼的。這也是碧連天感覺到束手無策的原因。
「難道就讓我女兒這麼死掉?」碧連天心中好像被無數的尖刀刺中一樣,無比的窩火。這個時候,碧連天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的罪魁火蛇王力,他心中的那股無名火就變得更加旺盛了。
就在碧連天和謝長空還在房間之內給碧水月運功療傷的時候,站在院子裡面等候發落的王力心中也是百般的焦急。
對於碧水月,他曾經心中也是有著一絲愛戀之情。雖然這種感情他從來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但是仍然在夢中能夠看到碧水月的那張笑臉。
也正是他對碧水月的這種感情,讓他堅持在武院裡面修煉,甚至一次次面對武院那些學員的辱罵和毆打。這些年過來也是非常的不容易。尤其是在別人都認定王力幾乎沒有可能進入外院的時候,這樣一種感情更是讓他迷戀。
那個時候,他對碧水月也只是有一些好感,但是基於身份,還有自身的條件。王力總是覺得自己的身份卑微,無法與碧水月接近,甚至內心深處還有一種無法言語的自卑情緒。
這種感情,讓王力始終只有遠遠觀望碧水月,卻始終無法面對面與碧水月交談的勇氣。這恐怕也是他長久以來的一個心結。
如果沒有逆天神器,沒有逆老的出現。王力恐怕永遠也無法像今天一樣近距離的看到碧水月,甚至還有機會與碧水月近距離交談,交流的可能。
儘管這個機會一閃而逝,但也比鏡中望月,水中看花要強了許多。
想到這些,王力心中的某種情節就被這樣的一種根深蒂固的情感所觸動,甚至內心裡也是產生了種種波瀾。以至於這種情感影響了王力的思考,甚至連自己的處境都沒有考慮,幾乎將自己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碧水月的身上了。
就在王力頭腦之中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這個高大身影一出現在王力的面前就將王力的衣領給抓住了。王力感覺到全身一陣懸浮,自己竟然被這個高大的身影將身體抓到了半空之中。
這個高大的身影正是滿心憤怒,卻無法發洩的碧連天。「小子,你說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女兒,究竟是誰指使的你。如果你不老實招來,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
碧連天連吼,帶恐嚇的說道。他粗大的手臂將王力的身體猛烈的晃動著,幾乎將王力原本就有些單薄的骨架給震散了也是沒有放手的意思。
看到事情有些不可收拾了,謝長空才出面阻止道:「住手,我相信王力不是那種人。」
「哦?旗主難道就這麼肯定?」碧連天聽到謝長空的話也是皺了皺眉問道。
對於碧連天的話,謝長空也沒有解釋,而是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有查清楚。所以碧供奉也沒有必要這麼著急。對不對!」
儘管碧連天一再發威,謝長空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是供奉畢竟是謝家一個特殊的存在。這些人雖然不聽命於他,但是在謝家出現什麼大危機的時候,也會拼盡全力來保護謝家免於巨大的傷亡。
所以謝長空也不好隨便對碧連天發作,但是碧連天卻心中的怒氣也沒有消除。他又不願意見到王力被謝長空隨便放走,便要命人將王力押解下去,關進大牢之中,再做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