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洋鬼子筆仙(下) 文 / 柒少·Mx
我掏出諾基亞就打電話給黃符,話說上次對付完喪失蘿莉哥還特地問那小子要了個電話,想著哪天餓了還能去他那破道觀整點兒泡麵。
電話那頭「滴——」了一會兒,嘿,通了!
我就聽到黃符那小子跟個破喇叭似的聲兒:「誰啊,捐香火的留名,收房租的免談!」
我去,這小子還把我當包租婆了,哥莫名就想起咱那二百五宿舍每月咱那包租婆頂著她那貴賓犬似的髮型,翔一樣美麗的色彩,穿著粉紅蕾絲小睡裙,前頭倆耷拉倆大包子,想當年那非得有36e,那絕對是風韻猶存的大美人哪!
「這都啥亂七八糟的,你聽哥這震撼八方,硬朗陽剛的聲兒像是那些個暴發戶嗎?。」哥憤憤的嚷嚷:「哥是陰間鬼差部門駐陽間辦事處主任——高富帥!」
「啊?!」黃符那小子大叫了一聲,差點沒把哥給整聾了:「咋是兄弟你啊?」
他聽上去一下子蔫了:「那啥,兄弟你要是又要捉鬼,你別找我,我師父還沒回來呢,你找你那黑白無常兄弟,那啥,我還要找我那包租婆交房費去呢。」
我鄙視的哼哼:「哥那陰陽眼他丫失效了,就讓你小子過來替我看個定位儀,保你小子沒生命危險,事情完了哥給你那破道觀捐香火去。」
沒想到他一聽香火錢立馬來了個360°大轉變:「除鬼驅妖此等為全人類服務的事,作為張天師第三十八代徒孫,是我黃符義不容辭的責任,兄弟你等著,我馬上就到!」
等了有個十來分鐘,就見黃符那小子穿著他那大褲衩,拖了個人字拖,還耍帥的帶了個墨鏡跑來了,那小子見了白蘿蔔還點頭哈腰的,就和那倆給七爺端茶倒水的小鬼一個慫樣。
他鞠完躬一抬頭,嚇的連那墨鏡都掉了,他撒丫子跑到了我這兒,一把拽著我:「兄弟你丫的說沒生命危險,咋還有這麼倆不人不鬼的?」
我趕緊的堵住他嘴:「什麼不人不鬼,那是牛頭馬面!」我說這廝還什麼三十八代徒孫呢,整兒就一三八,連這點兒常識都沒有你還個道士捉什麼鬼呢!
他聽了對我豎起個大拇指:「兄弟,你牛,不止黑白無常,連牛頭馬面都忽悠了。」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呢,不過甭管怎麼說,好歹是誇咱的。
「別廢話了你小子,本主任清正廉潔,不吃戴高帽兒這茬,趕緊兒的給我看定位儀。」我一拂袖裝出點清官的樣子來。
那小子接過iphone「喲」了一聲,翻來轉去了好久才開始瞅那地圖,一看就是個大窮**二青年:「額……這個,這個……」
他哼哼了半天沒哼出個東西,哥就火了:「你那丫什麼破眼神,這一大堆**裡讓你找倆富蘭克林有這麼難麼?」
他咧開他那大嘴巴苦笑:「富蘭克林我是找著了,可我不知怎麼讀他那名兒。」
我去,虧你還是個初中畢業,感情和樓主一樣初中那會兒每次考48!
「給我瞅瞅。」白蘿蔔說著拿過那iphone,看了會兒就聽他笑了一聲:「不就蘿蔔醬和老白幹嗎?」他說著又摸摸下巴:「這小酒喝的到挺舒服,還有個下酒菜呢!」
「喲,您還認識英文哪?」黃符驚訝的看七爺。
七爺瀟灑一甩頭,差點把他那高帽都給甩沒了,他趕緊兒伸手給他扶正了:「要說小爺為了陰間那跨國投胎業務,那可是陰間英語六級合格的!」
我去,還六級呢,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有大學生水平呢,果然是聽孔夫子教育了千年的!
「得了得了,甭管它老白干還是二鍋頭了,你倆趕緊帶我找他們去。」我說。
「你倆把地圖畫下來了自個兒去找吧,趕緊把iphone還給牛頭馬面,我們幾個還要代表鬼差部門去開陰間四四屆鬼民代表大會呢。」他說完又加了一句:「順便把芸小主的鏡子給我,我順帶著給小主捎回去。」
呵,這陰間連蘿蔔都能參加人大!
哥就讓黃符畫了個地圖,把iphone和上次七姐借我拯救世界的鏡子還了,那仨鬼鑽進雕像沒影兒了,我和黃符就傻在那大眼瞪小眼。
「你師父給你那一百問裡有沒有臨時開陰陽眼的?」我憋了半天問黃符,想我比起這小子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求他多沒面子,但這會兒經過哥綜合考慮,好像沒別的法兒了。
黃符擰了個眉頭:「一百問裡沒有,但師父教過我畫清目符,能開倆時辰的陰陽眼。」
「成。」我點點頭:「那你趕緊兒給我畫一個。」
他瞪了個眼睛看我:「你聽說過道士白給人畫符的嗎?」
我勒個去,牛頭馬面那身材那麼魁梧,哥對付不了被他們坑那也沒法子,就你個土豆臉也想坑我!
我就也瞪他:「趕緊兒畫,完事後哥給你那道觀捐筆億元大款還不成!」
「好好好,兄弟你不愧是人如其名哪!我這就給你畫。」他聽完立馬從兜裡掏了個黃紙毛筆硃砂盒,倒還有點神棍的樣子,他一邊畫還一邊嘟囔:「咱道觀總算能整修下廁所了,得把牆刷成金黃色,再建個新廚房請倆廚師,我和師傅就能告別康師傅了……」
他折騰了一會兒遞給我個符,上頭那字比我那差令上的鬼畫符還醜。
「燒成灰和水喝下去,你要有捏成團直接吞的愛好那也成。」那小子對我說。
「你這玩意兒食用起來安全嗎?沒啥副作用,不會心絞痛,高血壓,身子一橫腦袋一歪去見閻王啥的吧?」這吃藥前得先瞅瞅說明書保證人身安全。
他搖搖頭:「食品安全這事兒你得問鎮南那兩毛一次的公廁的大媽,我黃紙管她買的。」
我去,感情這東西是廁紙,哥要喝完了那符水,那大媽估計能多收不少廁紙錢!
但革命必須要有犧牲,為了媛媛和哥後大半輩子的幸福,哥把那廁紙捏了個團仰著脖子就給他吞了。
「兄弟,有效果嗎?」黃符一臉興奮的看著我。
我眨眨眼,嘿,我瞅見之前給七爺倒茶的那倆小鬼,這會兒拿了倆掃帚飛來飛去的搞清潔,整的和那啥哈利波特似的。
「瞅見了。」我說。
他高興的一下跳起來了:「我第一次畫清目符竟然就成功了,看來我總有一天得成為張天師那樣的祖師級人物!」
我去,原本還以為這小子有兩把刷子,感情哥是個小白鼠!你確實是祖師,拿廁紙畫符的祖師爺!
「得,咱找那蘿蔔醬和老白干去。」我拉上他就走。
「咳咳咳,不說我就看個地圖嗎?」他趕緊扯住小黑屋裡一柱子。
我瞪他一眼:「香火錢不想要了?!」
我倆揣了個地圖溜進了三清,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咱倆這是來夜間旅遊的。那門衛大爺真是太給咱倆面子了,還做他的黃粱大夢呢。
看那老爺子我可算知道了,為啥這年頭的娃們每晚上出門組團開黑,早上趴桌上嗅書香了,也不知他們開黑那會兒遇上閻王和八爺沒。
我們一進門就遇上了墨雪,黃符被人家極富個性的雞冠花腦袋嚇的差點沒暈過去。
我拿出地圖給天才少女:「我找著那倆富蘭克林……不,那倆米國筆仙了。」
「趕緊找他們去,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她咬牙說,眼睛都發出了綠光,黃符這會兒直接背過氣去了。
我和墨雪一人拽著黃符一條腿托著那小子走,咱倆按著地圖可算在空地附近一教學樓前找著了那倆洋鬼子筆仙。
那倆弟兄正站在那欣賞那鐘樓呢。一個帶了個墨鏡,短袖短褲全是耐克大鉤,頭髮和我那包租婆一樣捲個圈圈,背了個大背包,挺潮流一個驢友樣;另一個就奇葩了,穿了個馬甲,白襯衫高領子,帶了個假髮,金絲小眼鏡,一看就挺有文化,可惜是個穿越過來的。
「hello,nicemeetyou.」我倚著我那高一高水準的英語和他倆打了個招呼。
他倆一下回頭了,那個教育家樣的就發話了:「累滴死,見她媽(ladies,gentlemen),welesanqinguniversity!」
哦,哥一聽那感慨啊,原來洋鬼子也知道見丈母娘的艱辛!
那驢友趕緊也附和:「what』suguiesseethatawesometowersn』tcool?」
哥聽得暈乎乎的,哥那高水準英語他丫的這會兒不夠用了,哥就火了:「你倆能說人話不?!」
就見那驢友從他大背包裡掏了個本子出來,哥一瞅封面:常用中文單詞短句。
那丫的就說了:「我滴名擲叫羅伯特-吉姆,這位廝拉-伯根先森。」
我勒個去,你那中文,那丫的也不是個人話!
虧白蘿蔔還英語六級呢,感情他自己是個蘿蔔,看別人都是蘿蔔,還什麼蘿蔔醬和老白干呢!
之前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倆洋鬼子活剝生吞了的天才少女這會兒突然一臉驚訝的叫了一聲:「你是那個贈鐘樓給三清的教育家伯根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