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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洋鬼子筆仙(上) 文 / 柒少·Mx

    哥一時間愣在了那,你看我這人品,那實在是好的沒話說,我正愁找不著人家,人家就自個兒來找我了。

    「你想讓我幫啥?」

    我就問她,你說我倆這都對上眼了,我要不幫她,她非把我那窟窿才合上的腦袋也給他整成個美麗鮮艷的雞冠花,那我別說媛媛了,我下了地府連黑白無常都不好意思見了。

    再說地府他那上億上億高昂的收費,哥弄成個雞冠花頭,那回爐重造費他得交多少哪!

    「我想知道是誰害死我的!」

    她撕心裂肺尖叫,迴盪在空地上回聲效果倍兒棒,嚇的哥渾身上下一個激靈,連那些個跳廣場舞的老太太這會兒也往這頭望,我趕緊低下頭,我說我這會兒已經瞅著了個雞冠花,要再瞅上幾個老太太,那哥估計非得給他搞腎虧咯!

    「行,我答應你。」

    我想人家不愧是個天才,一下就看出哥的意圖了。

    「既然我都答應幫你了,咱倆又都是知識分子,提倡保護世界和平,咱約法三章。第一你不能把我整成雞冠花,第二必要的時候你得幫我,首先告訴我一下嫌疑犯特徵啥的,比如是不是朝天鼻,鬥雞眼,麻子臉啥的。第三嘛,等我幫你辦完了事,你就去地府投胎。」

    我說著我把我那差令拿出來一晃,我想我辦事前得先鎮一鎮她,保證我偉大的生命得以延續。

    「行,我答應你。」她點點頭,差點把她那半個腦袋裡擠扁了的腦子都給她晃出來了。

    她說著皺起眉頭,想了半天:「害我的不是人,是筆仙,兩個筆仙。我都是用筆和他們交流,沒見過他們長什麼樣。」

    嗨,哥暈哪,你管他筆仙碟仙鏡子仙呢,他不就是個鬼嘛!感情你個大天才到頭啥有用的都沒說!

    我心裡就琢磨,你說咱光知道她這被鬼害的,可這一空地兒就有這麼多些個三缺一的,那外頭沒準兒人家雜技團,藝術團的在那開聯歡晚會高唱難忘今宵呢!

    你這讓哥啥也不知道的上哪找去哪!

    「那啥,你除了知道他倆是筆仙,還有點兒別的有用信息沒?比如你們都聊點啥?」

    我想我看看他們的聊天記錄,沒準能找到些個人**……呸,咱這不能說偷看**,咱這得叫查詢辦案資料。

    果然還是緊茶叔叔牛!

    「我是前兩天和靈異社的朋友請的那兩個筆仙,我們做了請走筆仙的儀式,但他們兩還是跟著我,我們這兩天就聊了些關於英美文學和三清校史的事。」她說著臉莫名紅了,連同她那掉下來的眼珠子和那扁腦子,看的哥又是渾身一抽風:「那個,我還讓他們兩幫我寫英語論文了……」

    嘿,感情這倆筆仙他也是文藝青年呢!

    「對了,他們倆還說他們是米國人。」墨雪突然叫了一聲。

    我滴個老天,米國人?!這三清文院不愧是高校,連洋鬼子都來蹭文化氣兒了!

    「那就好辦了。」

    我心想你怎麼不早說呢,這地兒他鬼再多,洋鬼子那也是稀有品種,那不就等於在一堆**裡丟了倆富蘭克林嗎,他倆一紅一綠不說,最重要的是,是個人第一眼瞅著的那肯定是那富蘭克林哪!

    哥這會讓只要去找七爺查查生死簿看看那倆富蘭克林的人肉資料就成了,實在不行就讓樓主在米國協助調查得了。

    「那啥,你知道市裡有城隍廟嗎?」

    我問墨雪,我想我要看人肉信息那也得找著白蘿蔔,我要回去找那破城隍廟,我專屬座駕還沒折騰出來,又得花我三八的車錢,陰間那鬼差部門摳門的連個車費都不給報銷,不過他那丫就是報銷了估計也是一疊一疊的冥幣,我要給人家的哥,人家非嚇的心肌梗塞不成。

    城隍廟這東西有個好處,他就和麥叔叔一樣那是連鎖的,哥這會兒才發現,七爺八爺那倆小子還很有成為丐幫幫主的潛力,拿了個破盆兒全天朝坑人!

    「有,我帶你去。」

    我跟著墨雪一路走,市中心和商務區不同,大半夜這會兒還燈火通明的,我說還好陰陽眼他是個稀罕玩意兒,不然墨雪她頂了個大雞冠花頭不知得有多少司機心肌梗塞,到時候人家醫院非得給你個大紅旗子感激你。

    「就是這兒了。」

    這市裡頭就是不一樣,人家連城隍廟掛滿了燈籠搞得和結婚似的,墨雪轉悠著她掛著的眼珠子,顯得有點兒不安:「我不進去了,你自個兒進去吧。」

    我想她肯定是怕城隍爺把她收走了,咱那地兒的城隍爺沒人理睬,是個名存實亡的小領導,所以喪失蘿莉直接就沖了城隍廟,這地兒香火鼎盛的,城隍爺都快頂上省級幹部的待遇了。

    「行,你回三清等吧,我這問完了就回去找你。」我說。

    「你去可以,但你別想跑,你要敢我就不管你那約法三章,我把你的腦袋也砸開,你記住了,你到哪我都能找著你!」

    嘿,你還威脅我,想哥我堂堂一主任,我才不受你一小老百姓威脅呢,再說要不是哥我不懼威脅,我今兒那也不會是個主任。

    「得得得,我知道了。」

    我趕緊兒轟他走,我說我再看著你那雞冠花大腦袋,連我都要心肌梗塞了,那我還查什麼查啊!

    墨雪她走了,她走一步還三回頭,哥都找著梁山伯和祝英台那十八相送的感覺了。

    城隍廟裡人山人海的,四周都是小攤小販,感情人家這會兒開廟會呢!

    哥這會兒後悔早上沒聽媛媛的話坐公交了,公交他就是連車頂上都給他坐上人,那也比不上這會兒一大群趕廟會的人和一大群趕投胎的鬼啊!

    我好容易擠到了大殿裡,哥感情這是蒸了個大桑拿還做了個全身按摩,連我那把老骨頭都吧嗒吧嗒的響了,爽的哥欲生欲死,半生不死的。

    大堂裡幾個老太太在那給城隍爺上香火,她們看著我轉來轉去的找黑白無常就在那指指點點,我恨哪,我說你個死白蘿蔔,把哥社會好青年的名號都整沒了,你要這次不幫我,我就把你丫的踹成番茄醬拌蘿蔔泥!

    我轉了幾圈連人家老太太都被我轉暈了,我那丫還是沒找著黑白無常,你說人家不會是閒他倆太坑,乾脆就把他倆忽略了吧?

    我一邊鄙視黑白無常我一邊想,我乘著我那累積二十年的好青年經驗還沒丟光,我趕緊的走吧。

    我想前頭人家在開廟會,我要出去非得再蒸一次桑拿,我就走個後門兒吧。

    我那真心難過,你說我好容易活了二十年啥缺德事都沒做過,我認識了黑白無常那倆我這摸褲兜走後門的就全給他開齊了。

    我走了沒兩步我突然聽到個尖裡尖氣的聲兒在那叫喚,我琢磨著這聲兒聽著怎麼這麼耳熟,我就循著聲走,我走到了一小黑屋,我一眼就瞅見了七爺。

    原來感情不是你倆被忽略了,是你倆這點水平他到哪都只能蹭個小黑屋。

    七爺那小子翹了個二郎腿坐在供桌上,手裡掂著個橘子,邊上還有倆小鬼給他端茶送水的,嘿,乍一瞅這小子還真有點領導的意思了。

    我說我可算找著你小子了,我高興我這回連大菊花都不用給他了,我就上去招呼他:「喲,這不七爺嗎?」

    誰知那小子見了我就和見了……說見鬼了不成,他就是個鬼,就和見了閻王爺似的,嗖一下躲得老遠:「那啥,兄弟你咋跑這兒來了,你這回沒再給我整個什麼乾爹乾女兒的來吧?」

    我揚起我那英俊瀟灑的外賣180°專業微笑:「沒,你別躲了,被人家看見了怪丟人的,虧你還個領導呢。」

    他這才磨蹭回來,我看他膝蓋那塊兒袍子都泛黑了,八成是跪搓衣板好cpu給整的,我這會兒發現老劉說對了一句話——婚姻,那丫的就是愛情的墳墓!

    他打發了身邊那倆小鬼,耷拉了個腦袋看我:「我說我可算是被你整慘了,我估計用不了多久我那膝蓋他就得脫節了。」

    我拍拍他肩歎口氣,別說我還真覺得挺對不起他,你說他那丫都進墳墓了,哥還給他加兩塊磚,搞得他小子連詐屍的機會有沒有了。

    「得了,下次兄弟給你買倆燒雞帶碗牛鞭湯好好給你補補。」我就忽悠忽悠他,你說我自個兒都沒捨得吃燒雞呢,我還給你買,我那不是吃飽了撐的,你還是自個兒蹭全國連鎖人家老太太給你的大橘子和紅富士吧。

    他一下笑的歡了:「兄弟你來找我有啥事啊?你趕緊兒的說,我趁著小主和謝莉婷出門逛街我偷著出來啃點貢品,一會兒就該得回去,要不一會兒又得跪搓衣板了。」

    我聽了一愣,我就問他:「瀉立停是誰啊,咋叫這麼個破名啊?」

    他哦了一聲:「謝莉婷就是申馬孚雲,她那名兒長叫起來麻煩不說,再說她這會兒不成我們家閨女了嗎,那不得跟我姓,小主說莉和婷女孩子叫起來好聽我就這麼整了。」

    「是,好聽,不但好聽還順口,出門絕對有震撼力,保證別人過耳不忘。」

    我就附和他,莉和婷女孩子用是好聽,但你偏偏那丫的還姓謝,你姓謝不說你還偏偏整這麼個組合,人家瀉立停要知道了非告你小子盜用!

    我把七爺哄高興了我就開始說正事,我就問他:「你那生死簿能查著某個地方呆著哪些鬼不?」

    他看著我一臉無語:「兄弟,我這是生死簿,就能知道人死壽終和平生記錄,那丫不是衛星定位儀,他沒這功能。」

    哼,他那破電話簿果然不可靠!

    我又問:「那你們總有啥東西能查著啊。」

    我想上次申馬孚雲……不,這會兒已經改謝莉婷了,她死的時候是在展勃兄那小二層,但白蘿蔔讓我去經貿大廈找鬼,他肯定得有啥東西能定位哪。

    「這個啊。」白蘿蔔摸摸下巴:「你可以去問問牛頭馬面,那倆小子貪污公款一大堆,設備比咱倆先進多了。」

    我一下喪氣了,我就和他說:「我之前求八爺替我找他倆,八爺因為半卷廁紙和人家有仇,直接回地府陪閻王爺開黑去了。」

    七爺那小子聽了就蹭了過來:「范兄不替你找他倆那不還有我嗎?你只要別忘了那倆燒雞和那牛鞭湯,我替你去找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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