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撞了個道士(上) 文 / 柒少·Mx
我一邊撒紙錢一邊從二十二層做著前滾翻運動我就著陸到一層了,你說那邊上要是站個看熱鬧的拿個手機拍拍啥的,就哥這高難度動作,我敢說哥絕對能一夜紅爆大江南北,明兒大家就得親切的叫我滾樓梯哥了。
我一著陸我就覺著頭暈,我就想我腦袋上那窟窿這會兒估摸著更大了。
但頭暈歸頭暈,我還得跑啊,我也不知道我幹啥了就讓那小蘿莉就進化成大喪失了。
我回頭看看,我去,喜羊羊和蘿莉大喪失還在沒命的追我。
我拾起我那諾基亞我趕緊接著跑,這會兒商業區大街上人影也沒一個,人家都下班了連出租車都不走這道兒了,見不著人沒錢掙那不白搭汽油錢嘛!
我想我趕緊的往咱大排檔那兒跑,我估摸這點兒也就咱們那兒最熱鬧了。
我就不要命的跑哪,後頭那倆就一個勁的追哪。
我這會兒是真的恨透那群城市規劃的崽子們了,平時我送個外賣坑我那三十分鐘就算了,這會兒我要是被坑了那就是一條活生生,偉大的生命哪!
我邊跑我邊想,我萬一又死了,我不去投胎,我先把那些個兒崽子幹掉,然後讓白蘿蔔和小強他兄弟罰他們在黃泉路上跑來回,每天跑上個兩百萬遍。
我現在後悔了,我說我出溫泉我幹嘛買個多蘭呢,我該買一鞋三紅瓶哪,這會兒喜羊羊抓著我褲頭把我那紅褲衩都給揪出來了!
我拿起我那諾基亞,我狠狠往他頭上砸,他「嗷」一聲就鬆手了,我高興哪,諾基亞那質量果然就是卓越!
我跑了半天我跑的都快腎虧了我,喜羊羊這會兒又站起來了,狠狠看著我連眼睛都放光了,和蘿莉喪失眼看就追上來了。
我心想這下我完了蛋了,我也不想著往大排檔跑了,我找了個弄堂我就跑進去了,我心想我得拚命的兜圈子,我跑不過他倆,我暈死他們!
我一邊往弄堂裡跑一邊回頭瞅,申馬孚雲的眼睛這會兒不再是泛著淡淡的紅光了,而是跟那火警警報似的,通紅通紅一閃一閃的,加上邊上喜羊羊那綠的珵亮的眼睛,這倆感情就是個紅綠燈!
我跑著跑著我「砰」一下我撞上了,撞得我差點沒吐血,我抬頭就看見一兄弟杵在那,穿的那叫一個帥——西裝,短褲,人字拖。
我說你這人的品位咋就能比八爺那鬼一米六的身材穿個長袍子戴個大高帽還奇葩!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後跟餓狼撲食似衝過來的喜羊羊和蘿莉喪失一把拽著我就跑,一邊跑一邊嚎:「你咋整了這麼個東西來,快跑啊!」
……
我嚴重懷疑那小子是開了掛的,跑的跟飛似的,我想劉翔現在坑了,他怎麼就不去頂替呢?哥被他拽著我又找著我當鬼時開飛行模式時的那感覺了!
他七歪八拐的跑到了個道觀門前,一把就推門進去了,「彭」的把門關上了。
我看他從兜裡抽了一大把黃符出來,一股腦兒全給貼門上了。
「壞人,開門,你不讓我找爸爸,你是壞人!」
我被那小子七葷八素的甩在一邊我就聽到門外申馬孚雲在叫喚,我想這下完了,就她那物攻和法攻,拆石膏跟撕紙似的,這破木門頂個屁用!
我一閉眼睛,我想我也不是沒死過,大不了我一會兒死了我去地府再忽悠忽悠白蘿蔔。
我等了半天,嘿,神了,蘿莉喪失的動靜越來越小,我就睜開眼瞅瞅,那走著混搭路線的兄弟靠在門上直喘氣。
我看出名堂了,我一把衝上去,我緊握他的手,一個勁兒的晃:「兄弟,你大神哪!」
「那啥……那丫的走了沒?」
他哆哆嗦嗦的往那破木門外頭瞅。
「走了沒?」我也挺緊張的問他。
他點點頭,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倆腿抽的跟彈棉花似的:「走了。」
我一聽我放心了,我在心裡我「噓」他,我剛還以為他是個大神級人物,看他這德行原來和哥一樣也就是個戰鬥力只有5的渣渣。
「我怎麼這麼背,一出門就遇見你帶著這麼個玩意兒啊!」
他抽完了他就憤怒的看著我。
我哼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想啊!」
不過我心裡美啊,我想老天你可算開眼了,雖然這小子戰鬥力也就只有5吧,但好歹哥這回又沒死成。
「那啥,你咋能看見那蘿莉喪失的哪?」
我問他,我想著感情難道這小子也被白蘿蔔那弟兄倆忽悠過,也有那孟婆牌礦泉水不成?
我想起白蘿蔔和小強他弟兄我這會兒心裡就來氣,我本來以為挺簡單一個事兒,結果一上來就是個boss級人物,差點把哥又給整回去,虧白蘿蔔那混蛋還好意思說啥以德服鬼呢!
那混搭范兒弟兄這會兒站起來了,拍拍衣服上的灰,一臉自豪的看著我說:「我姓黃,名符,今年二二,我是個道士。」
我去,黃符,你叫這名兒你不是道士你都不好意思見人!
我想我以前初中那會兒整天躲被子裡頭我看武俠小說,裡頭那道長一個個都仙風鶴骨的,那都是穿了個八卦袍,盤個小發包,拿個拂塵啥的,現在一看那都是忽悠人,感情這年頭的道士都走混搭風,他不但是混搭風他還是猥瑣風的!
他看看我他接著說:「我師父以前把我在小黑屋裡關了倆星期,每天滴柳樹汁喝雞血湯,結果現在就這樣了。」
我一聽我發現比起道士那還是咱這鬼差待遇好,喝個水就成了,大不了憋個尿,憋不住大不了再喝點兒,總比關小黑屋強哪!
「那黃道長你有沒有啥好辦法對付那喜羊羊啊?」
我趕緊學白蘿蔔,我給他戴個高帽兒,好讓他幫幫我。
「沒有……」他跟個破氣球似的一下沒氣了,他垂頭喪氣的瞅瞅我:「灰太狼他折騰了那麼久都沒搞定喜羊羊,我一下怎麼搞的定哪,更何況那還有個蛋蛋後,這年頭蛋蛋後那都是神一樣的人物哪!」
我一看這小子是個明白人,這戴高帽沒用處!
他歎口氣:「不是我不想幫你,我雖說初中畢業我就幹上這行了吧,但我師傅整天就讓我給他泡個開水,泡泡康師傅啥的,我到現在也就開了個陰陽眼,會畫個黃符啥的。」
我鄙視他,我說我高一畢業我幹起我那偉大的外賣事業,我現在那可是業內數一數二的精英人士了,你小子初中畢業就上道兒了你到現在你還和你那名兒一個慫樣。
「那你找你師傅幫忙啊!」
我得慫恿慫恿他,好讓他幫我擺平這事兒,你說我要搞不定白蘿蔔那小子非得笑我,可我這會兒我算是看明白了,白蘿蔔不自個兒去對付那喪屍蘿莉八成是已經和成功她媽幽會了一次了。
「別提了!」黃符他衝我擺擺手:「你看看咱這道觀這模樣你就知道我師父他老人家雲遊去了!」
我倒哪,我就問他:「你師父上哪雲遊去了,啥時候回來啊?」
他搖晃著個大腦袋:「不知道,師父他上米國和尼瑪-拖邑夫斯基神父交流天朝和米國的宗教文化去了,聽說還遇上樓主了。」
得,人家雲遊雲到米國去了,我心想這下是沒戲了。
「我說,老兄你怎麼就人品爆發的能被這麼個東西盯上了呢?」
黃符那小子盯著我看了半天,我琢磨著肯定是被我那英俊的外表給征服了。你說那也是啊,你看看你長得那個猥瑣樣,相比之下哥豈不是神一樣的存在體。
我從兜裡拿了我那破牌子在他眼前得意的一晃:「知道這是什麼嗎?」我就問他。
他又搖搖他的大腦袋。
我哼他,我鄙視他沒文化,我心想我總算在文化這方面也找著個能鄙視的人了,這年頭人家洗個盤子都是大學生,要不是牛老哥大好人哥這會兒別說揚名外賣界了,那估計還不知在哪喝西北風呢。
「這是差令!」我拿著那破木牌我用勁兒在他眼前晃悠。
「差令?鬼差令?!」
那小子一個激靈就跳起來了,「彭」一下我那開了個大窟窿的腦袋就和他的大頭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那個疼哪,我捂著個腦袋我狠狠瞪他,你說我這腦袋要再折騰折騰那估計就沒蓋兒了,那不就和猴腦似的,人家澆一瓢兒油,再拿個勺兒就舀著吞了。
「嘿,你小子還聽說過?」我一下更自豪了,心想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博學。
他一臉嚴肅:「我師父給我的那《抓鬼一百法》裡有,我可是認認真真讀過的!」他說著他就歎口氣:「我說我要中考那會兒這麼認真,我估計也就不會當道士了。」
我心裡琢磨,你還是當道士吧,道士那可算宗教人士哪,領導們啥人都敢得罪但他不敢得罪宗教人士哪,不然一會兒人家讓上帝,真主,佛祖,閻王的組團gank你!
那小子說完突然又一個激靈,嗖一下蹦了個老遠,我勒個去,這年頭的人咋都這麼喜歡蹦躂呢!
他躲在他那破道觀大殿裡一老道的雕像後頭看我,看上去跟見了鬼似的。我看看那雕像,嘿,看這風格和城隍廟估摸著是一個崽子雕的——都是狂野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