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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節 紫姑娘 文 / 照見五蘊皆

    《最美姑娘》

    天上掛著圓圓的月亮

    像你紅紅害羞的臉龐

    想寫首情歌送給你

    大聲為你縱情把歌唱

    水中蕩起閃閃的月亮

    映出了你美麗的摸樣

    想撈出水中的月亮

    送你水晶一般的光芒

    我輕輕的走在你的身旁

    我吻到你淡淡的髮香

    吻到你那身上的芬芳

    味道讓我迷失了方向

    你輕輕的走進我的心上

    我要把你記住天天想

    想念你那純純的目光

    想念你的輕舞飛揚

    想著你我今生難忘

    想著你我今生難忘

    ,,,

    在紫風看來,聖薩滿嬌雖然體態嬌羞,身形柔美,但是做起事來,卻更像是個女漢子,敢想敢幹,雷厲風行,與行事果敢的召還真有幾分趣味相投。

    或許自己真是智囊雲所說的德魯依精靈吧——雖然一直老老實實地領取天梯的任務東奔西走沒日沒夜爭分奪秒地努力去完成,然後乖乖喝下用血淚和汗水千辛萬苦換回來的黑藥水,結果因此一直被禁制難以覺醒難以恢復真正如德魯依精靈一般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足以控制自然的元素之力並可變換身形。

    以前有很多事情紫風一直無法理解:

    比如小嬌和召,怎麼可以才僅僅相識那麼短時間,就形影不離,如膠似漆,親密無間,甚至遠勝相熟多年的自己?一個並非失憶者的小嬌,短短數月,竟徹底改變翡翠四人組的默契?

    如今有了智囊雲的幫助,許多困惑已久的謎題一下子都迎刃而解。

    精靈的感情,或許生來就不像人類身熾烈吧——熊熊的火焰會灼傷草木;而草木雖無聲蔓延,情感卻可千年萬年長,雖然是清清淡淡,但是可以更持久——至少不會如人類一般,再熱烈的情感,不過短短百年,便皆煙消雲散,若非重生覺醒,再難延續。

    或許在精靈的眼中,永遠無法真正理解人類的情感。

    比如在嬌的眼中,召是那樣的完美。

    嬌常說,當年永夜城的火光,光影映照,召哥哥宛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

    她說話時的語氣,充滿了癡迷,哪怕隔著厚厚的薩滿面具,紫風也能感覺得到她的目光迷離。

    雖然嬌與召認識的時間很短,甚至不及紫風的一小半,但是那一份埋藏了千年的人類的姻緣,一旦重逢,雖未覺醒,卻仍是那樣的熾熱難當。

    小嬌曾這樣對召說:

    召哥哥,

    我很怕,

    我怕在有生的一瞬間遇見了你

    已花光了我今生和前世所有的運氣

    我怕有一天會突然失去了你

    從此我的生命再無快樂歡喜……

    紫風雖然也喜歡召,也擔心召的安全,但是卻遠不及嬌那樣,對召無比依賴。

    離開了召,紫風也一樣能活得很好。

    這就是紫風,天地間的精靈,自由而寧靜,在大自然中穿行,默默修靈,寂靜而歡喜,還有幾許淡淡的憂愁。

    這就是我——蟲師紫風。

    我是自由的,也是你的——

    召你可知道嗎?

    其實紫風這個副領隊比領隊召還更稱職一些,更受所有人擁戴——至少紫風不會迷路,還會用各種神奇的草藥和靈蟲救死扶傷。

    而更重要的是,紫風永遠都會保持清醒和理性,永遠不會夢囈般地吟唱誰也不懂的詩詞,不會突然想到什麼就立刻不計後果地全力去做。

    比如這一次,如果是紫風安排,就不會只讓召和嬌同行。倒不是擔心召和小嬌沒有了旁人就會更加親熱親密,而是從戰鬥安全的角度考慮。

    一般薩滿都專精魔法,難以精修武技,所以都是攻強守弱,善於遠攻。如果只有兩個薩滿組合在一起,其實並不太好,因為沒有近前的鐵衛抵擋保護,如果發出的火力不能一舉殲滅敵人,魔法的冷卻時間不到不能發動第二波攻擊,或者遇到速度快的敵人不給準備時間突然偷襲施展近身攻擊,有可能連第一波魔法也無法啟動,那就更加危險。

    紫風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但是並沒有開口提醒召。

    因為她知道,精於格鬥和陣法的召,其實比自己更清楚這一點。

    但是為什麼召仍然這樣安排?

    難道他一直在等待著這樣一個與小嬌單獨相處的機會?

    或許唯有這樣,才有機會激發他們一直男女雙修的日月合擊神技?

    再或者,人類為了所謂的情愛,便連自身最基本的生命安全也可以不管不顧?

    或許紫風永遠不能真正理解人類的愛情吧,正如召教給她和小嬌的一句詩: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紫風和小嬌一樣,也非常喜歡召教她們的一些詩詞。

    比如另一句:

    「萬物與我如芻狗,萬年於我如一瞬。」

    過去一直不明白芻狗為何意,問召,召也說不知道,說只會隨口吟唱,但是自己也不明白究竟何意。

    直到後來有了智囊雲,方才知曉,「芻狗」是中國古時將草紮成狗形用來祭神的草狗,指徒有形體而無生命的死物。

    如今紫風看來,自己與召今生美好的愛情,卻遭遇小嬌這個前世宿命的對手,難怪兩人日久生情的多年默契,卻不敵小嬌那一瞬間的一見鍾情。

    或許正是應了這一句「萬物與我如芻狗,萬年於我如一瞬」,自己原本就是凝聚草木精華的德魯依精靈,整日毒蟲縈繞,於召而言,或許便只如一截枯木,是沒有生命不懂愛情的芻狗死物吧。縱使自己活上千年萬年長,亦不如小嬌愛情華光綻放的那一瞬間,亦難以激發他男子漢內心最深處對柔美嬌娘的保護欲吧。或許此刻他和小嬌,已然兩心相印卿卿我我無比恩愛,而我卻不得不與桃核帶著一眾兄弟,踏上未知的凶險旅程,這便是我的宿命吧。

    突然,紫風不禁渾身一顫,小腹疼痛難當,一種強烈的不好的感覺再度襲來,頓時疼得額頭鼻尖全部沁出冷汗,不由得停下腳步,蹲下身子,忍不住哼出聲來。

    眾人見了,立刻停住腳步,都圍攏過來。

    桃核一摸紫風的額頭,入手滾燙,不由得關切地說:

    「不好!紫風,你發燒了!看來是我們走得太急,經過傳送陣來到這裡,山高路險,天氣寒涼,我們一路急行,身體出汗,又受了冷風,女孩子身體單薄,自然抵受不住。不過還好,這裡有崇山峻嶺,風光無限,自有那山巔靈藥,你們都在這裡休息,待我去山崖採些驅寒聖果『紫姑娘』回來,即可治癒,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完也不待安排好眾人,桃核就啟動機甲,幾個跳躍,眨眼間消失無蹤。

    這就是桃核,與召不同,在他眼中,紫風比什麼都重要。

    召可以犧牲自己,去保全任何一個隊友;

    而如果有必要,桃核卻可能犧牲任何一個隊友,去保全紫風。

    紫風喜歡吃一種很特別的果子,叫「紫姑娘」,只要吃過一次,那種香甜的滋味,便無法忘懷。

    「紫姑娘」是召起的名字,召說它的果子都是紫色的,形狀就像一個套著燈籠型莢子的小圓果,比拇指大一點,裡面有很多小籽,而且外形婀娜,就像姑娘的腰身一般好看。遠遠望去,就像掛著一個紫衣小姑娘似的,所以就叫它紫姑娘,和紫風很像哦!

    召還喜歡用紫姑娘給紫風變把戲,他會剝開紫姑娘的紫色外皮,用手揉捏果實使它變軟,再用細小的獸齒或小棍,在果實與果皮交接的地方戳一個小洞,慢慢擠出小籽,然後把空了的果皮吹氣,變成一個紫色小泡泡球,把它放在舌尖與牙齒中間,用嘴唇牙齒和舌尖輕輕的擠出空氣,在吸飽它,反覆這樣玩,它會發出咕咕咕的叫聲,十分有趣。

    雖然紫姑娘很好吃很好玩,但是在塔山世界這麼久,紫風從來不知道在哪兒可以摘到紫姑娘。以前從來都是召摘來給她吃的,沒想到這次卻是桃核去摘了,也不知道能摘到不。

    印象中似乎紫姑娘只生在險峰深谷,極其稀有,每次召都出去很久,回來弄得很髒,也很累,但都只能採回少許,但是那滋味,確實美極。

    但紫風也發現,召有個特別不好的習慣,每次摘回來的紫姑娘,無論多少,少則三五個,多則十個八個,他總是先把每個紫姑娘都各咬一口,然後只遞一個給她,自己卻把剩下的全吃掉,甚至有時候自己全吃光,一個也不給她吃。為此,她納悶了好久。這人也太自私了吧!簡直像個小孩子!

    所幸這次是桃核去摘了,希望這次他也能摘回不少紫姑娘吧,不過即使摘不到也沒關係,只要盡早安全回來就好。

    心裡雖這樣想,但一念及紫姑娘的美味,紫風口中便冒出些口水來。自己的舌頭壞掉以後,只有極少的絕世美味,還能引起反應,嘗得出滋味來,而紫姑娘的甘甜醇香,便是其中之一,真想再嘗嘗。

    不禁又回想起召以前吹紫姑娘發出「咕咕」聲的樣子,兩顆眼珠子還會配合著叫聲滴溜溜地直轉,那賊頭賊腦像只小麻雀看見了果子的神態啊,真是笑死人了。

    人和人就是不一樣,以前和召在一起,紫風無論有什麼事,事大事小,都想幫他操辦好。可是就算紫風什麼都幫他想好安排好了,也沒用,他一樣會笨得用不好,一會忘了這樣放哪兒了,一會忘了那樣怎麼弄,總會給你鬧騰出點兒什麼事來。紫風覺得,有些人天生就是永遠照顧不好的,因為他內心裡有一個永遠長不大的淘氣孩子,總是冷不丁地會跳出來跟你頑皮淘氣。

    可如今和桃核一起,才發現,現在出來了,自己不用照顧召了,當姐姐的照理該多照顧小弟吧,但是結果反過來了,反而是桃核在照顧她了。

    不過因此也發現,桃核與召的很大不同。

    以前紫風總想多修煉些獨門絕技,可以在關鍵的時候助召一臂之力,所以特意修煉了一門極特殊的音律絕技,名為「嘯天穿心箭」,戰鬥中即使自己不在召近前,也可以關照保護到他。

    這「嘯天穿心箭」的箭身由幾百上千年的金絲楠木所化烏木所製,箭體烏黑透亮,其最特別之處在於,必須要找到那種雖然已枯老石化為烏木,卻其本心未死,仍有靈氣聚合的材質;

    然後需要紫風用口舌含住箭頭,以自己的口中津液長期浸潤,並以蟲師獨有的靈蟲感應之法,不斷默念靈蟲往生咒,將無數已死的靈蟲之靈聚合到箭頭之上,並將自己的精神感受之力施加其中,如此這般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箭頭才會具備靈蟲和主人的靈性,與主人心神形成共生共振,功成之後,它不僅可以自動識別有惡意的敵人或險情,遇到有險情能自行震動發出警告,而且能夠聽從主人的口哨音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飛行穿越,秒殺敵人。只要主人一聲長嘯,它可以瞬間直接穿越無數敵人的心臟,嘯聲未絕,群敵斃命。

    紫風雖然煉成了這招厲害無比的「嘯天穿心箭」,但她也因此失去了味覺。不過因禍得福,紫風因此音律大進,後來更有機緣得到木神之音真傳,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翡翠4人組,最初只有紫風是女孩子,所以一向都是紫風做飯做菜。後來團隊人多了,才換作了其它人。

    不過紫風仍然很喜歡單獨給召做好吃的,雖然後來因修煉神功失去了味覺,她仍按習慣施放各種佐料香料,從效果來看依然很棒。

    她喜歡看召每次狼吞虎嚥風捲殘雲一掃而光吃飽喝足一副很滿足的樣子,然後她會十分幸福地去收拾。

    然而出來以後,紫風也給桃核同樣地做了一次飯。

    沒想到的是,桃核飯菜剛一入口,竟然眉頭一皺「哇」地一聲全吐出來了:

    「你做的飯菜怎麼這麼鹹這麼難吃!虧得這樣的口味召居然也能吃得下去!還吃得了這麼久?!」

    後來桃核就再也不要紫風做飯做菜,都只安排別的人做了。

    現在想來,無論紫風做什麼樣的飯菜,召都喜歡吃,只要是紫風做的,再難吃的飯菜他都可以開心吃下去,不動聲色。

    只為了讓紫風歡喜。

    或許紫風永遠不能真正理解人類的愛情吧。

    真是複雜啊。

    究竟什麼才是愛?

    同樣是我做的飯菜,桃核吃了一次,就再也不讓我做了;而召總是喜笑顏開地吃下難以下嚥的飯菜,卻從不告訴我讓我就這麼一直做一下,到底誰才愛我更多些?

    召的咽喉喉嚨一直有問題,經常幹如石蠟齏粉,半夜裡痛得像燒起來一樣,火辣辣的疼。疼得他半夜從夢中醒來,手捂咽喉,痛不欲生。

    為此他特別查詢了智囊雲,說人體有一種叫「荷爾蒙「的東西,可以影響喉頭的發音。而召的體質奇特,似乎身體會隨著夢中所想所見而發生改變,甚至改變性別,所以夢中荷爾蒙異常紊亂,甚至會灼傷咽喉。

    這是智囊雲給出的一種解釋,紫風覺得十分荒誕,但召卻相信這是真的,因為他經常會夢到一些非常奇怪的場景,一些他從來沒有見過,肯定是不屬於塔山世界的別的世界的東西。

    而紫風為了治療召的咽喉,經常給他熬一種特殊的蟲草湯喝。

    紫風說,人的身體就像河流,要多喝水,才能沖刷洗滌河道,才能形成良性循環。

    但是紫風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召總是能理直氣壯理所應當地接受自己的付出,卻從來連謝謝都不說一句呢。

    可如今想來,自己對桃核不也是一樣嗎?

    難道愛就如此輕賤,只是單方面無私地奉獻,卻從不被人珍惜和感激?

    如果說這是愛,那我寧願放棄這樣的愛,這樣的情。

    隨著一陣沉重的腳步由遠及近,桃核捧著一大把紫姑娘回來了!足有十餘顆之多!

    不過和召不同的是,桃核捧著紫姑娘,奉如珍寶,愛不釋手,竟一顆也捨不得自己先嘗,全都給紫風留下了。

    紫風拿起一顆最大的紫姑娘,送入口中,頓時娥眉緊蹙。怎麼感覺味道十分怪異,不僅不如召經常給自己的那樣香甜可口,還非常辛酸苦澀呢,而且久無味覺的舌頭,竟然還會有一點點麻麻的感覺,分明還有一點兒的毒性。

    懷疑自己舌頭完全出問題了,接著又一口氣吃了好幾個,盡皆如此,只有一個,還稍許有點兒香甜。原來雖然它們都是紫色果實,但是真正香甜美味的紫姑娘,卻是十中無一。

    瞬間明白,過去召總是選最好的果實給她,沒有香甜可口的,酸澀有毒的,竟就都自己全吃掉了。

    難怪他的喉嚨總是不好。

    瞬間淚水無聲滑落臉龐。

    眼前頓時一片白霧迷茫。

    原本風景絕美的無邊山野,霎時開滿了潔白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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