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節 妙手空空 文 / 照見五蘊皆

    金神最重要的前世之一，聶隱娘，曾經與萬世宿敵空神的前世之一，空空兒有過一戰，當時她化作了蚱蜢的形態，藏身於人腹之中，並且護得被保護者周全。

    聶隱娘是中國古代大將聶鋒之女，十歲的時候被一個女尼看中了，女尼向聶鋒討要，他自然不答應。為防意外，也加派了許多護衛看守女兒，結果隱娘仍然不見了。卻是被妙慧師太帶回去學習武藝。

    她在妙慧神尼那兒修行了五年，這段時間從殺飛禽走獸，直到暗殺達官顯貴，她都做過。第一年，隱娘刺猿猴而百無一失；第二年，隱娘能一劍刺中天上的飛鷹；第三年，劍換作匕首，擊殺更迅猛；第四年，隱娘可用羊角匕首當街殺人而不引人注意；第五年，師父吩咐隱娘行刺某害人甚多的大官。當時聶隱娘技術上已經毫無問題，但她見到大官在逗小孩兒玩耍，卻一時不忍下手，直至天黑無人，才殺了他。師父就教訓她：「以後要練心。遇到這種人，必須先殺了他所愛之人，再殺他。」

    師父說：「汝術已成，可歸家」。於是為她開了後腦，把羊角匕首藏在她腦內，要用的時候就直接從後腦抽出來，比孫悟空藏在耳朵裡的金箍棒還好使。

    回到家中，她的父親得知她這五年所學，有些不放心，也很害怕。後隱娘遇夜常失蹤，及明而返，父不敢問。

    後來聶隱娘遇到一個打磨鏡子的少年，結為夫婦。

    聶隱娘初見磨鏡少年便說：「此人可與我為夫。」

    這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時，幾乎是大逆不道之事，而父母卻不敢不從她，遂嫁之。其夫但能淬鏡，余無它能。兩人婚後，卻甚是美滿。

    婚後，有一個高官魏博，得知她學有異術，於是把她夫妻倆人招攬過來。某次魏博與另一官員劉昌裔政見不和，就派聶隱娘去殺了對方。哪知道劉會算卦，預知有人來殺他，於是事先做了準備，特地去迎接聶隱娘夫妻。聶隱娘夫妻一商量，看出劉是個世外高人，為其折服，於是臨時倒戈，站到了劉這一邊，做起了劉的貼身護衛。

    但魏博不死心，於是又先後派了兩人去殺劉。而這兩人，就是精精兒和空空兒。精精兒在先，可惜他技不如人，被聶隱娘所殺，還被化了屍。精精兒失敗之後，空空兒才來繼續。但是空空兒遠比聶隱娘更厲害，聶隱娘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於是化身蚱蜢，藏身於劉腹中。她讓劉昌裔用和闐古玉護住脖子，睡覺時亦護住脖頸。三更時分，劉昌裔但聽得脖子傳來鏗鏗一聲，隱娘已從劉的口中跳出來向他賀喜：「劉大人您安全了，妙手空空兒一向自恃甚高，準備妥當後發出致命一擊竟然沒有得手，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所以一擊不中，立馬閃人，已經遠在千里了。」劉低頭一看，赫然發現玉珮上已有一道很深的割痕已近碎裂。

    後來隱娘辭別劉昌裔和丈夫，雲遊四海，遍訪得道高人，不知所終。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正是聶隱娘最佳寫照。

    金神彼得也是後來才明白，為什麼當年前世聶隱娘，會一見鍾情，直接選定磨鏡少年終身為夫。

    金神的性格其實比較率直，也很欣賞正直爽快之人。相比之下，東方眾神一向嚴肅，不怒而威。而金神彼得，狂放不羈，笑口常開，言語豐富，機智幽默，在東方眾神之中，應該算是一個異類。

    比如他即便升神，內心也時常會響起一些無聊的歌：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還有，每次碰到盤古老頭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模樣，金神彼得總是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忍住內心極想去猛敲盤古大神那無比碩大的大頭的衝動。

    金神彼得，曾經開玩笑問過盤古老頭，太陽真是你靈體的左眼變成的嗎？月亮真是你靈體的右眼變成的嗎？

    盤古雖然沒有回答，但是金神彼得分明感覺得到，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不過當問到太陽時，盤古的內心，是認可和熱情的。而提到月亮時，盤古的內心卻是一片荒蕪。

    彼得能夠感覺得到，盤古對月球也不瞭解，甚至月球先於盤古而生。那麼月球是由其它哪位大神所創？開創它又有什麼目的呢？

    在金神眼中，相比東方眾神的嚴肅，西方諸神，其實更有幽默感一些，待人處事也更率直不含蓄。或許生命應該是娛樂和嚴肅的平衡結合。生命不該是一直嚴肅的，因為神經需要放鬆和休息；而生命也不會一直是娛樂的，因為隨時會遇到挫折和打擊。

    金神後來修得的至高神技——回天之憶，具有最強超能力，可以瞬間改變人的記憶和思想。同樣，也可以改變神魔的記憶。

    換言之，運用回天之憶，可以瞬間控制對手，消除其記憶，植入新的記憶。可以驅使其去做任何他被安排去做的事，而且對手還會自以為這一切都是源自己的想法，是自己思考而得出的計劃和行動。

    其實金神之所以能夠修得如此驚天神技，不得不感謝他在微星的萬世輪迴。尤其是在古老的中國，千萬年來的苦修，積累了大量的文化記憶。

    中國文化並沒有對宗教的強烈的追求，並不像西方把信仰**化和神化。

    西方很多宗教、信仰，都喜相互爭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非魔即惡，逢必誅之。

    而中國的文化，真正的大道至理，卻不在朝堂，而隱於市野。禮樂失之,求之於野。更多的禮數法制，卻在洪荒野地，戰亂之中。百家爭鳴，百花齊放。

    不靠政權強制，卻僅僅靠著文化的特點，靠道德一直約束自己，從而達到向善，這是中國文化和信仰的最大特點。中國人喜歡在尋常的事件中得到啟示，這種感悟力是世界第一的。盤古大神，和金神彼得，也是因此修得了需悟性極高才能領悟的《九合天玄變》之天玄神技。

    中國人生來就有輕微的嚴肅感和憂鬱感，而略缺少浪漫和幽默的氣息，這種嚴肅感是民族性的東西，從中能感受到生存的艱難和生命的不容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決勝千里，未雨綢繆。傳統的中國人，不會赤字地生活，而是在現有的情況下節制地生活，在忍耐和節制中度過。不寅吃卯糧，不殺雞取卵，不奢侈生活。這種節制的生活使人人變成適度的自製者，潛心向善，這種文化和道德的力量，甚至比宗教信仰的力量還要巨大。

    其實神域各派，最初也和古代西方文明類似，喜歡相互爭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非魔即惡，逢必誅之。

    後來神域的創造者，創造了神之法則，規定無論神魔，不論出生於哪一時空，哪一星系，眾神平等，不分高低。平衡了一切同異、順逆，在法則面前一律平等。

    同時委派了無比強悍的神王閣總堂主無空監管，神域從此，方得太平。

    萬物等無差，庸人自執愛。

    人類的錯誤常常是出現在一時衝動，在事情剛剛發生時，會誇大事情發生的某些因素，而忽視其他因素的重要性，造成思維偏見與決策失誤。而修行，最重要的就是修正自己錯誤的觀念。

    神域眾神，雖然減少了很多的不確定性，在很多因素的數據化標準化之後，極少有小概率事件發生，但是仍然有一些無法預知無法看透過去未來的變因存在，也就同樣也會犯錯，同樣需要繼續修行。

    而金神之前世聶隱娘，之所以選磨鏡少年為夫。其實是由其本身屬性所決定的。

    宇宙向外，無限廣大，是宏觀宇宙。

    人體向內，無窮微小，是微觀世界。

    內部極小的粒子構成極小的結構體系，其實也和龐大的星系結構類似，也如宇宙蒼穹，奧秘無窮。

    如果拿兩塊鏡子，相對而立，鏡中還有鏡子，反反覆覆，無窮無盡，可至盡微。

    同樣，四目相對，瞳孔之中，亦有瞳孔，反反覆覆，無窮無盡，可至盡微。

    而黃金的電負性是2.54，是所有金屬之中最大的，幾乎和鑽石金剛石的元素碳2.55持平了，讓人有時不得不懷疑它究竟是不是金屬。

    電負性是一種相對值，一種度量，代表了微觀世界兩個不同原子形成化學鍵時吸引電子能力的相對強弱，即元素的原子在分子中吸引電子的能力。一般大於1.8的是非金屬元素，小於1.8的是金屬元素，在1.8左右的元素既有金屬性又有非金屬性。

    金是最難與氧氣發生反應的金屬，和氧氣的反應極為緩慢，長達數年，肉眼無法可見。

    但是金或許算不得是最穩定的金屬。它的延展性是最強的，牙齒也能咬動，也可以理解為最軟弱的。

    很多金屬，常溫不溶於酸，只在加熱的王水中會被溶解。而黃金，在常溫下就會被王水快速溶解。

    此外，黃金，還能被水銀溶解，被多種鹼溶液溶解。

    而鈦，鉑等金屬，很多情況下酸或鹼抗腐蝕能力，都比金和銀強。

    還有不得不說到神域銥星的銥元素，這是微星極少的稀有元素，卻是銥星最多的金屬。

    銥的是所有元素中密度第二大的元素，比金更高，高達22.5克每立方厘米。

    塊狀的銥不溶解於任何酸之中，包括王水。

    從抗酸的腐蝕來說，也可以說銥才是最穩定的金屬。

    金神因本身多種金屬屬性混雜，結構多樣，空間能力極差，對空間能力強者，向來無比羨慕，一旦遇到，那種誘惑，無法抵禦。

    金神極重要的前世之一言羽，就經常找不到路，是典型的菜鴿子、肉鴿子（不是信鴿），只要一放出去，時常迷路，找不到路回來，所以汽車上每年支付費高額的人工導航費用，以節約其時間和油耗。走到巴黎的鏡廊之中，便會頭暈，恍惚睡去，渾然不知。

    而他的夫人趙雨佳，卻也是空間高手，玩什麼九連環、多彩多重魔方，以及設計和破解最精密的16層電路板，都是得心應手，信手拈來。

    即便金神後來得道升天，得到諸多法寶，包括勤修天玄之技，也一樣因自身缺陷，很難運用自如，經常在星際旅行中迷途深陷，而不知返。

    而當年磨鏡少年，亦是鏡神前世之一，與金神有諸多淵源。

    鏡神，和金神、水神，一脈相通，淵源悠久。

    遠古時分，可以銅為鏡，以水為鏡。

    而乾淨的無根水，常常具體無上法力。所謂的無根水就是從天上落下來的水，直接用盆子接起來，並沒有落到地上。水一落地，沾了土氣，便會生根，便是活水，不是無根之淨水了。

    鏡神有無上之空間轉換力，可造虛空幻境。而內心混亂者，一旦被其眼神吸引，常常難以自撥。

    據說只有類似火神之天瞳，那豎著的第三隻眼，施放絕技，才能擊碎鏡神依附的鏡面晶體，破其虛空幻境。

    而那聶隱娘自知遠不可敵的空空兒，更是金神的萬世宿敵空神的前身，法力高強。

    真正的神力，其實不是僅僅源於神之本身，而於陰陽統一，和諧萬物。普通的神魔只知用自身的法力，和使用事物儲存的神技卷軸。而真正的大師，卻能通過自身的內在元素，引發周圍環境，如空氣等萬物中的元素，也之共鳴，引而導之，為己所用，所以法力無邊，無窮無盡。

    而空神之妙，更在於其時空之能，可轉換時空，出入於平行之境。世間曾有至寶「乾坤如意袋」，和浸潤過盤古大神的「逆轉乾坤壺」一樣，屬於九品神器，世間至寶。無論需要什麼，只要想到，即可伸手入如意袋中，取之即出。正所謂探囊取物，妙手空空，從無化有，悟道生一。

    其實「乾坤如意袋」的奧秘，在於它內部結構奇妙，使用者可以自由構建通往其它虛空世界的通道，而經由此通道，可跨越時空，回到過去，穿越未來，上天入地，無所不至。所以如有此袋，欲取人財物甚至性命，簡直如探囊取物一般。這也是空空兒的拿手之技，妙手空空因此而得名。

    而盤古所賜之《九合天玄變》的天玄之技，亦是因在「逆轉乾坤壺」中浸潤所悟，可通天徹地，倒轉乾坤，可窺時空之境。